御女心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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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美的品味差不多，又喜欢逛街花钱打扮自己，比起于柔曼这种纯粹的神秘路线又宽广上许多。虽然钱若离有时会嫉妒顾又晴那张祸水的脸，但和她逛街买衣服，赚取极高的回头率也算得上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而且，能找到和自己一样臭美，一样欠扁的，还真是挺少见的。只是，偶然情况下，钱若离会看到顾又晴露出惆怅的表情，但下一秒又风骚无比，让她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真的出现过。
　　
　　如果不是一年之后发生的事情，这安稳的日子大概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略有风波，但也不足为惧。即便心中有过怨恨，也在日复一日中消磨了大半。
　　
　　顾又晴给瑞达设计的新大楼开始动土，她作为首席设计师出席了破土动工的奠基仪式。简凝作为瑞达石城的总经理站在自己的身边，连石城最大的报纸都刊登出了这一副画面。那张照片上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站在奠基石碑的最中间。
　　
　　一个笑颜如花，一个清丽不俗，而她们的手握在一起。
　　
　　顾又晴不会说，这曾经是她为简凝设计的建筑。每一个细节都是爱，每一个含义都有她。她怕说出来了矫情，她怕自己过去那义无反顾的爱会让简凝觉得有压力。若放在过去，她一定会牵起简凝的手，向世界宣告，这是她顾又晴的女人。
　　
　　可现在，她不敢了。她的勇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宁愿的当鸵鸟，也不想去面对未来有可能面对的任何问题。
　　
　　可站在自己身侧的简凝伸出了手。“小心。”熟悉的嗓音传递着熟悉的关心。
　　
　　顾又晴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牵起自己的手，握在掌心，手指相扣，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简凝。那张清傲的侧脸依旧不动声色，看着下面的记者和周遭的施工人员，瑞达员工，一如曾经自己对她的那样，勇敢地承接了所有的注视。
　　
　　凝凝……有一个声音在顾又晴的心中响起。
　　
　　“简小姐，请问您为什么选择了初画设计院而不是石城建筑设计院这样大型的设计院呢？”
　　
　　“简小姐，请问您看中的是初画的什么？”
　　
　　“简小姐，请问您和顾设计师是好朋友吗？”
　　
　　……
　　
　　一个个问题潮水般涌来，简凝微笑着没有任何地松动，就是这种临危不惧，气定神闲的气场，让顾又晴再一次感觉到了简凝的迷人。
　　
　　“请各位记者一个个提问好吗？一个个来，否则简小姐也无法回答大家的问题。”发言人指挥着台下的记者，让他们遵守秩序。
　　
　　“恩，那让我来一次性回答各位的问题吧。”简凝依旧没有松开顾又晴的手，用另一只手接过电视台的话筒，说道：“瑞达这次新大楼的设计本来是面向全社会进行招投标的，也就是说，哪个公司的方案好，我们就选用哪个公司。”
　　
　　面前的记者一阵哗然，简凝这是在承认自己违反了法律吗？！各个记者都吓了一跳，这段该不会是让自己剪掉不要播吧！
　　
　　“但是，在征询过律师的意见之后，瑞达作为完全私营的企业，我们可以将瑞达的项目指定给适合瑞达新大楼形象的设计院。初画作为最先锋的设计院，不仅我个人认为和瑞达所代表的的精神相符合，董事会也对初画设计院给予很高的评价。在经过最先的方案阐述之后，我们即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效果图相信大家手上都有，那么久拭目以待，石城第一座美丽的智能建筑吧。”
　　
　　“而至于你们问的，我和顾设计师的私人关系。看得出来我们俩关系不错，不过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谢谢。”
　　
　　简凝整个发言都是这样淡然地叙述，即便是被人没礼貌地打断，她依旧微笑着面对镜头。即便是很犀利很八卦的问题，简凝都轻松地化解，也从未松开过顾又晴的手。或许，她能保护顾又晴的不多，但能做到的，她会努力去做。
　　
　　“凝凝，你不怕……”
　　
　　下了会场的顾又晴有些担心，她自己是没有任何牵挂的人，更何况常师傅对简凝的身份早就了解了，也没有反对。可是简凝的家庭传统而庞大，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虽说不是刻意但这蛛丝马迹太明显了，记者剥了皮浑身都是八卦的体质，再加上公司本来就甚嚣尘上，难保会传出什么话来。
　　
　　“你怕吗？”简凝笑得很坦然，她看着顾又晴，似乎并不把这个当成一个问题来看待。
　　
　　“我？怎么会。”顾又晴不屑地说道。
　　
　　“所以，我也不会啊！”简凝也装出不屑的样子，牵着顾又晴坐进了公司的车里。
　　
　　“为，为什么啊？”顾又晴觉得这不是答案啊！自己不会并不代表她也不会。
　　
　　“为什么啊？我想想，可能是因为，我要和你同心同德吧。否则，我的小晴会被别人拐跑的。”简凝笑着说道，也不怕司机听到之后怎么想。开玩笑的语气，却隐藏着那么深刻的眷恋。
　　
　　……
　　
　　顾又晴没有想到这是简凝的答案，心脏不知为何漏了一拍。霸气的简凝，清傲的简凝，每一个都是自己深爱的模样。顾又晴曾经怀疑过简凝的爱绝没有自己的多，她说不出口的情话是因为她在逃避，在吝啬爱意的表达。
　　
　　可现在，简凝还是曾经那个不善于自己言爱的简凝吗？
　　
　　“小晴。喜欢吃泰餐吗？”简凝翻了翻手机上的APP，皱着眉头，似乎没把顾又晴目光里的询问和诧异当回事儿。
　　
　　“不喜欢。”顾又晴试探性地问道。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泰餐，而是……而是……而是她也说不出来的冲动，让她想要这么说。
　　
　　“这样，那我们换一个，法餐呢？”简凝往上刷了刷APP，一点都没有因为顾又晴说的“不喜欢”而表现出任何情绪。
　　
　　“不喜欢。”
　　
　　“印度菜？”
　　
　　“不喜欢。”
　　
　　……
　　
　　顾又晴不知道简凝何时会对自己不耐烦，一面说着，却又担心她会皱一下眉头，会松开自己的手。
　　
　　“那小晴想要吃什么呢？”简凝的好脾气已经远远超过了顾又晴的预计，可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答案。
　　
　　“随便。”
　　
　　“这样啊……”简凝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是不耐烦了吗？顾又晴看着简凝的侧脸，有些埋怨自己的神经病，却又似乎有些失望。
　　
　　“司机，去大南门的菜市场。”简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笑着对顾又晴说道：“我做给你吃好不好？当然，不准笑我做的难吃。”简凝的笑容里有一种特别的宠溺，好像只容得下顾又晴一个人。波动的眼光，深邃的瞳孔，专注的注视，现在的简凝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居然没有生气？！这样的简凝让顾又晴始料未及。
　　
　　“好！”顾又晴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情似乎豁然开朗了不少。她能感受到简凝目光里的怜爱，能感受到手心紧握着的温度，能感受她坐在旁边，而心也在旁边的这种真切。
　　
　　或许，这就是她在等的那个答案吧！
　　
　　“我就知道你想为难我。”简凝得到顾又晴OK的答案之后笑了，笑得天上的太阳都无法比拟。
　　
　　顾又晴觉得，想要在这个世界找一个像她一样无条件地宠爱自己，不会对自己不耐烦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不过，下一个钟头的顾又晴觉得自己做这样的决定简直是脑残了。简凝那可怕的厨艺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更别说把鱼啊肉啊之类的东西弄成菜。能烧烧熟，或者说不要烧得太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一百来块钱的菜做出来能吃的居然凑不成四菜一汤，还要从冰箱里贡献出昨天叫的外卖才勉强能够下饭，顾又晴简直服了简凝了。
　　
　　为了不再暴殄天物，顾又晴决定，以后还是自己烧菜或者叫外卖来的靠谱些。指望十指不沾阳春水，敲着键盘比拿菜刀熟练的简凝还不如指望自己来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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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凝和顾又晴那若有似无的超友谊感情在电视上被剪得十分巧妙；自己女儿上了电视，就是再老顽固的简爸爸简妈妈也准时等在电视机面前，看石城新闻台对这件大事的报道。可等了半天；看到的竟然是镜头对两个女人手拉手特写的时候，简爸爸的烟都要从头顶上冒出来了。
　　
　　“老头子。这这……怎么回事呀？”简妈妈没这么先进的想法；可总觉得这新闻看得人慎得慌；直觉上觉得自家的简凝和旁边这个见过一面的顾又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可是两个女人，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她我见过；小凝的好朋友？”
　　
　　“恩，听能喝的小姑娘。”
　　
　　“我怎么瞅着有些别扭啊！”梅芳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怪；好像两人黏在一起一样；如果换成一男一女，她肯定能看出暧昧的端倪来。
　　
　　“我也觉得别扭。”
　　
　　“看得我不舒服啊。”梅芳左想右想想不出词来，只好这么形容道。
　　
　　简爸爸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才说道：“对了，芳，咱们女儿的年龄也到了，该考虑找对象了。”简爸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了一下手边的报纸，这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也是，她都这么大了，一直说忙事业，也没个头。”简妈妈以前也经常提起，倒是老伴儿从来都觉得不碍事，现在提起，认真一想，问题也有些大条了。毕竟，相亲的人里面，简凝属于三高，高学历，高收入，高年龄。这放在资料里，男的可都吓跑了。“还不都是你，年轻的时候不让找，现在让我从哪里给你变个女婿出来啊！”简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收集了好些资料了吗？这个周末让她回来一趟。”简爸爸呷了一口烟，心里也有些懊悔。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人家男的都要当爸爸了。不过，好在隔壁张大妈走得这条路子，我明儿个问问她。”梅芳白了一眼，心想着还不是你老是拦着，否则自家简凝这么好的条件，早就嫁出去了。
　　
　　“那成。”简继成点了点头，把电视调到了新闻联播的频道，报纸也折了起来，似乎不太想看到自己女儿那个版面。还真没见过哪个家长会这么嫌弃自己女儿上报纸。
　　
　　简凝接到简妈妈电话的时候，似乎早已预计到了，很淡定地答应了妈妈说这个周末回老家一趟的要求。
　　
　　“小晴，这周末跟我回家怎么样？”
　　
　　“噗……什么？”正在喝茶的顾又晴差点喷出来。
　　
　　“这么惊讶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简凝忍俊不禁，看着顾又晴吓坏了的样子一阵好笑。“上次还是不请自来的啊！”
　　
　　“那又不一样。”
　　
　　顾又晴瘪了瘪嘴，上次还没勾搭成功，这次是勾搭上了，要被简爸爸简妈妈知道还不扒了自己的皮。自那次在奠基仪式上简凝霸气的举动之后，顾又晴就觉得简凝愈发显得勇猛了。说不好听的叫——突然“不要脸”了。
　　
　　“哪有什么不一样？”简凝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随意地翻动着财经杂志，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顾又晴如果和自己回去会引起的风波。
　　
　　“到时候你就知道哪里不一样了。”顾又晴拍了一下简凝的肩，表示自己的追随。
　　
　　虽然，当简凝提出来回老家的时候，顾又晴诧异了也怀疑过是不是太早了点，但转念一想，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一年多了，顾又晴没再起过异心，简凝对待工作的依赖也渐渐往自己的身上转移了。两人的相处时间多了，轰轰烈烈少了，但细水长流多了。
　　
　　顾又晴更加了解了简凝的口味，而简凝也更加熟悉什么体/位让顾又晴更敏感。对彼此的认定吃定仿佛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慢慢地增长。当激情的潮水褪去，露出的裸岩会让人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更加确定那一份坚定。
　　
　　“那周末我要买点什么吗？”顾又晴盘坐着，用遥控器支着下巴问道：“你爸妈喜欢什么呀？”
　　
　　“我妈呀，只要买给我爸的，她都喜欢。”简凝笑着说道：“我爸呢？跟烟有关的都喜欢。”简凝虽然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有个嗜烟如命的爸爸也无可奈何。
　　
　　“这样，那我这个丑媳妇明天去选个礼物看。”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带你去出柜？”简凝放下了杂志，看向顾又晴轻笑着说道。
　　
　　“啊？那你带我去干吗啊？”顾又晴感觉自己被耍了一回，不过想想简凝也确实没说让自己回她家干什么啊！
　　
　　“吃顿便饭不行吗？”
　　
　　“哼，你不早说！”顾又晴被气个半死，居然害自己这么紧张。
　　
　　“是你自己想太多。哈哈”简凝肆意地笑了起来，她愈发觉得欺负顾又晴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那张祸水一样妖媚的脸上突然皱在一起之后，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切，我又没在怕！”
　　
　　“那刚才这么紧张的丑媳妇是谁呀？”
　　
　　“是你个大头鬼啦！”顾又晴赌气地转过身子不去理简凝这个混蛋。
　　
　　不过，简凝确实没有那么莽撞。对于回家出柜的事情是提上日程了，但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回家没带男朋友就算了，还直接带回去一个媳妇儿，就是再开明的父母都接受不来。所以，她会让顾又晴多出现几次，当父母的心中有了个底，一切都成习惯之后，出柜就水到渠成了。虽然，这个水到渠成有些难度，老顽固的简爸爸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未来媳妇呢。
　　
　　看起来没心没肺的顾又晴为了这次亮相还是很精心地打扮了一通，托关系买到了清朝年间的老烟斗，她看了半天是没发现什么名堂，不过这就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了。
　　
　　当简妈妈打开门，发现简凝的身后还有一个顾又晴的时候，她的表情真是不知道怎么摆了。
　　
　　“伯母，还记得我吗？我是顾又晴呀！”顾又晴笑得人畜无害，又极为灿烂，那张本来就讨好的脸被精心打扮过之后就更加美得逼人了。
　　
　　“咳，你好你好。”
　　
　　“妈，怎么不让我们进来呀！”简凝嗔了一句，才走了进来，把鞋柜里的拖鞋拿了出来，扔了一双拖鞋给顾又晴。
　　
　　一进门简凝就闻到了烟味，客厅里烟雾缭绕，简继成居然非常难得这个点没有出去下棋，居然待在家里，没在看电视也没在看报纸，像是专门等着简凝和顾又晴似的。
　　
　　“爸。”简凝喊了一声，把包放到了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
　　
　　“伯父，你好。”顾又晴礼貌地喊道，毕竟这么正襟危坐一副古人样子的简爸爸看起来还是让人有些发憷的。
　　
　　“恩。”简继成的眼角不明显地抽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简凝会把顾又晴带回家，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又强烈了一些。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发作。
　　
　　“伯父，上次来的急，没有准备见面礼，今天正好，你说巧不巧，我得到了一件不错的古董。但偏偏我一个女孩子又用不着，这不想到你了嘛！”顾又晴巧舌如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