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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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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本想多问几句,然而那老者话音未落,长鞭像是扭动着跳跃着的银蛇一样向自己奔袭而来。
千面自知面前这七个人一起上自己绝对占不到什么便宜,因而也不敢大意,短刀出手,招招式式,在避过多方骤雨般的夹击之外,力求先解决掉那两个实力较弱的年轻小子。
天知道当初怎么得罪了这一帮人,以致这七人一旦攻击起来,相互呼应,招式绵延,毫不慌乱,甚至他们的招式十有八|九是专为克制自己快刀而来。这样的打法绝不是一时起意,按他们相互熟悉的程度,至少也在一起磨合了两三年,看来是为杀自己下了一翻苦工的。
千面尝试几次,眼看那两个年轻小子招式中的破绽越来越明显,自己被他们围困在中央,却觉束手缚脚,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取敌之短。酣战之间,慕怀斜眼瞥见客栈大门依旧紧闭,不由心头一宽,慕怀那个丫头大概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吧。
其实目前的局面,自己一时半会还无法冲破包围,不过敌人这阵势摆明了就是专为对付自己而来,就算慕怀此时因为好奇走出来,对方被自己牵制,也没余力去对付慕怀。千面不由心头一宽,只要慕怀能管好自己,她就不信她千面能找不出这七个人的破绽。其实是自己紧张过度,这些人怎么知道慕怀是谁,好端端去对付慕怀?
千面凝神应战,身形轻快,在七人之间穿梭闪躲,间或攻出一两招,几个圈子下来,心下暗暗一笑,原来是自己先入为主,自以为那两个年轻小子功夫不济,就应该先攻敌之弱!自己想到的,对方显然早就想到了,因而这阵势处处都护着这两个年轻小子。
一旦走出专攻那两个毛头小子的误区,不一时就发现这个专为自己准备的阵似乎是缺了点什么,千面想着,手腕一翻,又一次直取那毛头小子咽喉,眼看着他身边的人鬼头刀一顿,只砍自己短刀,这一招在缠斗中已重复了不止一次,千面早有预料,在那鬼头刀出手之前,身子腾空一转,刀刃立刻后翻,直取那小子的正对面,只听得一声惨呼,一阵血腥味随着夜风散开来。
千面动如脱兔,刀劈手砍,连伤两人,纵身跃出包围圈。夜幕已将,只剩下客栈门口哪一站摇曳的红纱等,把人影照的又长又壮,像是一群搏斗的鬼兽。
千面好整以暇地撩起衣襟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差点叫你们骗了!”这阵本应由八个人,之前一个人已经被她撂倒,剩余七个人再厉害也是有限,自己之前久攻不下,就在于敌人知道藏拙,她也心浮气躁,钻了牛角尖。
剩余五个人依然不能成阵,即便成阵,也困不住千面了。
那老者在黑夜里盯着千面,凄然一笑,“今日老儿就算葬身此处,也要与你决一死战!”话音放落,长鞭破空之声已在耳边。千面躲闪之际短刀游走,招招狠毒,七个人她讨不到便宜,五个人她还打不过么?不过一时,那老者胸口已然中了一刀,却依旧疯魔一般颤抖不休,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般拼命的做法倒是叫千面吃了一惊,她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无端的恐惧,她抢攻几招,就近制住那老者,手指搭在那老者双眼之上,冷冷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啐!”带着血腥味的口水重重吐在千面额角,千面冷笑着抬手擦掉,“你说不说?”手指上力道加重,能明显感觉到那老者眼皮底下脉搏的跳动。
“哼……嗯啊……”纵那老者极力压制,沉闷的痛呼还是溢出唇边,然而相比于眼睛上的痛楚,更多的心灰意冷的绝望,他长嘶出声,“三哥,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呼地翻身,双臂紧紧将千面拦腰抱住,扑倒在地,他目不能视,双手摸索着掐住千面脖子,那一掐用力之大,饶是千面都觉得支撑不住。
千面窒息之余手臂发麻,却还是迅速地握住短刀,青光一转,那老者惨叫一声跌了出去,手腕已被千面削断。
千面身上尽被鲜血沾染,狼狈地站起身来,万籁俱静,唯有风声呼呼,她冷冷打量眼前那几个依然惊呆了的敌人,嘴角勾起习惯的冷笑,却忽然听到一阵类似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皱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就见客栈门口的红纱灯下,站着面色苍白的慕怀。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虽然晚了点,但还算是日更了吧……⊙﹏⊙b汗,洗个澡洗个衣服煮个挂面就已经八点了……伤不起的时间啊……
☆、嗜血
慕怀衣着单薄,被身上的伤脱了许久,看起来有几分瘦弱,青白的脸色在红纱等下有些森然的恐怖,瞪大的眼睛像是失了神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千面,陌生的、麻木的目光钉在千面身上,上下颌的牙齿轻轻撞击着,像是不能承受夜风的寒凉。
千面有一尚的失神,轻轻叫了一声“慕怀”,那一声便如叹息,只落进撕扯着人们衣角的寒风里,慕怀依旧是那样一副神色,不动不语。千面朝着客栈的方向走进一步,慕怀依旧不动,她忽然转过头来,怒目瞪向那几个已经被她残酷手法惊得有些呆滞的敌人,眼神冰冷如同利刃,在她看来,那几个人已经是死尸,她走向他们,步伐沉稳,犹如踩在生命薄弱的翅尖上。
那几个人毕竟不是之前那老者,震慑于千面淫威,心里虽然有恨,但更多的是却是恐惧,看着那长发飞扬,脸色阴沉,带着重重杀意逼进的人,其中有人反应过来,扑上来拼命,却有人病急乱投医,冲着客栈的大门扑去,也许在这荒凉僻静的所在,在夜风凄厉的嘶吼和慑人的杀意中,那门前挂着红纱灯的客栈,看起来是唯一能给人庇佑的所在。
千面挥刀劈向扑向自己的敌人,直截了当的一刀,带着千军难敌之势,准确地划破敌人的胸膛,鲜血飞溅起来,瞬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却在死一样的沉静中忽然抬头看向客栈门口的慕怀,只见慕怀嘴唇一动,那两个拼命要钻进客栈躲避的人中的一个,忽然手臂一弯扣向慕怀肩头,那人横刀慕怀脖颈,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紧张,“你要过来我就要了她的命!”
千面在黑苍苍的夜色里抬眸打量慕怀,她脸色依旧苍白,别人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她脸上才有点神气,不过那目光却依旧不避不让,直直盯着千面。
“你要怎样?”她问,面色冷酷如雪,声音却带了几分嘲弄的意味。
“我要,我要……我要你放我走!”那人上齿磕着下齿,浑身上下抖得厉害,千面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看清她衣角的战粟,簌簌的,在大风扯紧的布料上微微起伏着。她忽而笑,嘴角弯弯,眼睛弯弯,像是极开心的样子,“那他就不用管了吧?”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眼神一闪,手中短刀掷出去,别人尚不及尖叫出声,就听见一声惨呼出口,那正寻摸这要躲在慕怀和挟持慕怀的同伴身后的男人重心不稳地摇摆几下,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
千面看着那扭曲着倒下去的身影,只是淡淡舒出一口气,慢慢走过去,一脚踩在那人背心,伸手拔下依旧插在那人身后的短刀,刀刃带出的鲜血溅出很远,千面身上不可避免地溅到一些,但她却浑不在意,一手握着带着鲜血的短刀,站起身来,打量着客栈门口那两个人。
“你,你……”那人显然被千面这毫不顾惜别人性命的样子所震惊,他拉扯着慕怀往客栈门里退,奈何客栈大门紧闭,退到最后也只能把背心紧紧贴在大门上,用慕怀的身子紧紧遮住自己的,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所在慕怀背后,仍是高出了一头,“你,你要杀,就杀了我们两个!”
千面看一眼慕怀,忽而低头一笑,道“好!”她手中短刀如飞矢般疾飞而出,破风之声在夜里听起来像是某种细细的乐声,奈何那是催命的乐声。那人眼看前面那把短刀打着旋飞过来,只觉得一缩身子,把慕怀往前推出几分,他整个人藏在慕怀身后,只听得腾地一声,头顶落下一些木屑,他茫然抬头,夜色下那一把短刀带着缕缕雪青的光芒,已经稳稳妥妥转了向,向着千面的方向折回去,他怔怔看着千面伸手接住那刀柄,微微舒出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舒完,眼前青光一闪,只觉得喉头一凉,他心里一阵恐惧,想叫出声来,却发现用尽力气,嗓子里也只能是咯咯闷响,滚烫的的液体随着他用力喷薄而出,那带着浓厚的腥味的,是他自己的鲜血。
那一道身影终于还是委顿下去,斜歪在客栈紧闭的门板上,慕怀听得身后腾地一声,那一直望着千面的眼神便黯了一黯。
便是这一下子黯下去的目光,叫浑身是血,状似疯狂的千面心里一紧,她慢慢踱到那一抹依旧立在门口的身影旁边,嗓子里干干痒痒的,也像是有干涸的血块堵在那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她想对慕怀说的话,便被堵在胸膛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垂下眼睑,看着慕怀那一张消瘦的小脸。
“赶尽杀绝,好利落的手段!”慕怀称赞,千面却在她眼眸里读出深深的绝望来。
“我要不留后患!”干哑的声音,撕裂人心的,说出来也觉得像是借口,她突出敌人重围,重挫敌人,余下的实在是不足畏惧,放过也未尝不可,然而自己从来不是心慈手软,心怀天下,博爱众生的人。
“啪!”一记耳光落在千面脸上,不轻不重,算不上很疼,千面却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太有技巧,像是戳中了某一个穴道,叫她只觉得一双眼睛酸涩地要命,却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那才叫永无后患……”一字一顿吐出来,没有声嘶力竭的控诉,没有一点一滴的眼泪,只是绝望地质问。
千面一顿,慕怀已经推开客栈的门,一脚跨过那随着门被推开而彻底跌落在地上的尸体,进了客栈,随后背着身子关上了客栈的门,将那个呆立在夜里的千面关在了一世寂寞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坑爹的更新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谢谢你们包容我这没品的更新……
☆、交换
千面默然站在客栈紧闭的大门外面,直至鸡啼三遍,直至天边升起一轮红日,直至客栈的茶博士再次偷偷摸摸打开客栈的门。
还是昨日那个在门口看见她之后便紧闭了客栈大门的茶博士,再次看见千面,先愣了一尚,而后才惊叫出声,狼狈地逃回客栈,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千面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回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血迹早已干涸,暗红色的,一团一团,在焦黄的土地上,像是凋萎的花朵。
世人怕她如此,然昨晚慕怀将她关在门外时,说的却是,“这世上总有人能杀得了你!”她恨她如此,即使自己报仇无望,也期盼他人能完成报仇大业,将她置于死地。
那也不是没法,假设那些想要找自己报仇的人不是单独前来,而是结成同盟,他们只需一人一点唾沫星,自己也能被淹死。千面不觉冷笑。
她推门进了客栈大堂,堂内寂静,人影都无,她尚疑惑,就听得大堂帘子后面粗重的呼吸声交叠着,急促地短暂的呼吸声,她循着声音来到后面,那声音愈加清晰,她站在院子里顿了片刻,眼睛一斜,撇到放在角落里的大水缸和那突兀地盖在水缸上的木盖子,揭开那木盖子的瞬间,躲在水缸里的人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各个都只是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缩着脖子,甚至都不敢去看她一眼。
世人惧她如此!
“昨晚住进来的哪个姑娘呢?”
躲在水缸里的人怔忪良久,没有等到可怕的刀子刺进血肉的声音,只是一句冰冷的问句,也有些懵,过了很久才有人敢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声音像是在寒风中摇落的枯叶,“她……她昨晚就走了……”
说话的人依旧不敢看她,还是下意识地抱着脑袋缩着脖子,像是在极力躲避着千面那快如疾风的短刀,也像是献祭一样把自己的脖颈呈现给敌人。
千面蓦然回头,门外的来人显然并未想要掩饰自己的行踪,凌乱的马蹄声响着,很快那人就已经靠近客栈,千面回想客栈门口的惨状,想那人或许要吓一跳,然而却没有,那人在客栈外下马,脚步不停地闯进客栈,试着叫了一声,“千面大人。”
千面冷冷瞥一眼随着这一声在水缸里颤抖的人们,随即出门,来人是珪园薛程手下,赶得急,即便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千面大人,主上召您回去,有急事!”说着亮出薛程传令时的信物。
千面默然片刻,慕怀她还放心不下,可惜现在没有自己的人在手边可以盯着慕怀,但薛程召唤……只得蹙眉应一声,那属下牵过马,“请千面大人先行。”
千面无言,接过马缰,打马往回走。
薛程依旧坐在那屋子里的主位上,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属下,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你能来,我很高兴!”
千面无言,只是别头避过薛程探索的目光。
“珪园出事了。”薛程脸色有些僵硬,语气却依旧平静,“琪殇还在死撑着,我要你回去……”
“属下定当尽力!”千面应声,准备退下。
“等等!”薛程伸出一手阻止那即将转身而出黑衣属下,看着对方应声转身,却忽然觉得一句话哽在喉头说不出话,因而闭目咳了一声才开口,“如果撑不住,也不必勉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话倒不像是一直强势的薛程会说的,千面也有些茫然,珪园真的到了连薛程都觉得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么!
“珪园可以保不住,不过……”薛程目光一转,盯在千面依旧平静的脸上,“不过莫琪殇你要保住!”他似是怕这一直忠心尽力的属下会不按他的吩咐办事,再特地提出保证,“至于慕怀,只要她不出什么乱子,我保证不去动她!”
这样好,绝了两个人的顾虑和后患。千面对着薛程深深一揖,什么话也没说。
慕怀那边即使有薛程的保证,千面也是不放心,要慕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乖乖地没有任何动作,那实在是不怎么可能,慕怀那人到底怎样,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只可惜这里没有她信赖的人。
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向珪园,才走出不到二十里,后面有快马追上,是薛程的属下,向她传话,“主上说不管慕怀这次做什么,都饶她一次,不过请千面大人务必保全莫大人!”千面了然,纵使没有薛程这个保证,她也只能竭尽所能,保全珪园。到了珪园近处才发现方圆二十里根本飞鸟难尽,她只得绕更远的路,往珪园从不为人所知的另一个秘密入口潜去。只希望珪园还没有全军覆灭。
她在夜色下潜进珪园那片树木茂密的白杨林,这时候白杨树早掉光了叶子,光秃秃一片,落叶堆在地上,踩上去是枯叶碎裂的声音,纵使是千面,也不得不刻意放轻脚步,甚至必须手把着树干,把自己的身子掉在空中前行,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贴在她身后轻轻浅浅的呼吸,对方似乎是受了重伤,慕怀心里一紧,手臂微微一抖,手中暗器就要飞去,却听对方轻轻试探着叫了一声,“千面?”
慕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浑身轻轻一颤,她急速转身,在黑暗里看清跟在自己身后丈许远的身影确实是莫琪殇,心头微微一热,几步赶过去,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是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臂。
千面忽的一拉莫琪殇,两个人就地一滚,枯叶压在身下,破碎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像是散落在心上的叹息,而凭空飞来的兵刃刺破冬夜凝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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