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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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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麟说:“真要这样才好,就怕你们年纪小,一个搞不好会有摩擦。”
傅徵天说:“摩擦肯定会有,但肯定不成问题。”
傅徵天了解自己的脾气,他绝对称不上是完美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身上的缺陷比宁向朗要多得多。他们相处的时候往往是宁向朗需要安抚他,他考虑的反倒比宁向朗少。
也就是被父母逼了逼,傅徵天才意识到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让他把宁向朗摆在谁都无法取代的位置。在他的每一个生日、在他需要拥抱的每一次困境、在他每一次濒临失控,第一个赶到他身边的永远是宁向朗。
遇到宁向朗是他最大的幸运。
以他这样的背景、他这样的脾气,要是没碰着这样的宁向朗,一辈子大概也不会有可以交心的人。
知道傅麟在吊自己胃口,傅徵天也不好让傅麟太失望:“第一机械厂到底怎么了?”
傅麟将事情和盘托出,主要是强调宁向朗起的作用。
傅徵天却皱起了眉头。
傅麟讶异地问:“怎么了?”
傅徵天说:“比起怎么有惊无险地解决了这件事,我们更需要在意的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有这种能耐的人不多,我们是可以查出来的。”
傅麟说:“是谁还不明显吗?一直针对西北的人也就那么一批。”
傅徵天说:“面对敌人和对手的时候,最不应该的就是想当然。”
傅麟也沉思起来。
傅徵天说:“这事我会去查清楚。”
既然傅徵天要查第一机械厂的事,当然不可能瞒着宁向朗。
他马上就打电话给宁向朗问他是不是在家。
宁向朗还在李玉白家呆着呢,听到傅徵天的问话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据实以告。
傅徵天说:“我过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宁向朗挂断电话后对李玉白说:“天哥要过来,你要先睡不?”
李玉白想到傅徵天就有点头大,点点头说:“要!楚小洵睡了客房,你们要是想睡在我这儿就直接躺客厅吧。”
宁向朗说:“你还用招呼我?要睡快睡去。”
李玉白跑进房间关上门。
大概十分钟之后傅徵天就到了,瞧见只有宁向朗在等着自己,问道:“其他人都睡了?”
宁向朗说:“胖子有门禁,小洵一向早睡,李小白今天也累了,都睡了。”
傅徵天不置可否,说道:“第一机械厂的事情我听说了,我觉得其中有点蹊跷,所以过来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宁向朗不是笨人,能让傅徵天特意赶过来的事儿肯定不小。他很快就想到傅徵天的来意:“你是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傅徵天点点头。
宁向朗把李玉白装在大厅的电脑打开。
李玉白脸皮厚,有什么新东西都要第一个入手,这款新型个人电脑有着巨大的显示屏,几乎占据了半面墙。显示屏使用了最尖端的新技术,可以支持触屏功能。
对于沈求仙这种科研天才,宁向朗只有惊叹的份。“回来”前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毕竟那时他根本没机会接触沈求仙,但回来后的种种奇迹已经让宁向朗彻底了解沈求仙的能耐。
宁向朗只有一个想法:继续!不要停!
对于这种领先于时代的触屏技术,宁向朗比任何人都看得出它的潜在价值!
于是宁向朗这几年来最热衷的一件事就是竭尽所能地“榨取”沈求仙的新灵感。
傅徵天对沈求仙的才能也很佩服。
他说道:“其实第一机械厂有你沈师叔在,根本不用去争取别的。”
宁向朗说:“这是苏老爷子的一个念想,苏老爷子总觉得别的地方都有自己的汽车,只有西北没有,他心里难受。苏老爷子早年就是好出身,从小就摸过当时最时髦的小吉普,他说在闭眼前要是西北造不出自己的第一台汽车他怎么都不甘心。苏叔拼命争取这个项目,为的就是圆苏老爷子这个汽车梦。”
傅徵天听完静默片刻,说:“他们那一代的人,总有点莫名的坚持和执拗。”
宁向朗笑眯眯地说:“这样挺好的,有自己的坚持是好的,执拗有时也是好的。”
傅徵天说:“这个毛三四是你挖来的,你应该有把握帮苏老爷子‘圆梦’吧?”
宁向朗说:“不是我帮,是毛哥帮。”说着他点开邮箱,下载了他跟傅徵天的分析工具。
一张大地图出现在巨大的屏幕上。
傅徵天说:“先分析针对第一机械厂的人最有可能在哪边。”
宁向朗说:“能劳动总协会那边,当然是首都最有可能,隔太远了肯定不可能掌控得那么好。”
傅徵天点开了首都那块领域。
随着首都地图放大,他跟宁向朗这几年来分析的首都各家情况在地图上标示出来。
傅徵天和宁向朗开始跟往常一样凑在一起琢磨起来。
67第六十七章 :劲敌
宁向朗有着比现在领先了十几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对这些新鲜玩意用得很溜;而傅徵天也不是大惊小怪的人,于是两个人都是拿起新技术就直接使上的主。
他们聊得自然又轻松;趴在门上听墙角的李玉白可坐不住了,这虽然是他家;这设备他是他自个儿要来的;可宁向朗和傅徵天在外头用起来比他顺手一百倍!
而且他知道宁向朗跟傅徵天掌握着大地图权限;心痒得不得了——傅家影响力大,连卫星系统都能直接租用;有着“神器”加持;他们手里的世界地图可真是全面得很!
要不是怕宁向朗背上“泄密”的罪名;李玉白还真想跑出去见识见识。
傅徵天和宁向朗当然不会注意到李玉白的纠结。
他们已经把范围一再缩小,最后圈定了嫌疑最大的一个家族。
冯家。
冯家以前跟楚秉和亲生父亲走得近,有传言说楚秉和生父死后留下的一切都是冯家接手的。冯家这些年一直很低调,没跟别的“余党”一样上蹿下跳,冯家当家还曾经被昔日同僚指着鼻子骂他忘恩负义——甚至骂他吞占了一切以后就当起了缩头乌龟!
傅徵天给了冯家一个最准确的评价:“会咬人的狗不叫。”
不能怪傅徵天恶毒,提起冯家他还真没什么好感,原因是冯家那边似乎对宁向朗很感兴趣,他曾经拦下了好几批跑来打探宁向朗消息的人,最终的源头大多指向冯家!
想到这里,傅徵天又把这事儿跟宁向朗说了出来。
宁向朗微讶,说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起?”
傅徵天说:“你的猎头公司不也没跟我说起?当时我是觉得事情有蹊跷,你有忙得连轴转,所以才想等查清楚再跟你说。”
宁向朗稍稍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上次挖了个人,印象中似乎“曾经”是冯家当家那位长子的得力干将。
当然,那是在他“回来”之前的事。
难道那边这个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么个人才,见被他捷足先得有点不满,想来摸摸他的底?
这事做得有点不太地道,毕竟他是靠“先知先觉”把人家的未来臂膀给挖走了!但做都做了,宁向朗也只是有点小小的罪恶感而已,下回碰上有机会挖墙脚的事他还是会干——要是将来有机会挖挖国外的墙角就更好了!
不过既然可能跟这件事有关,傅徵天这边就不能瞒了,要是做不到信息的绝对共享,肯定会有沟通盲区——到时要是出了什么篓子谁来顶着?
宁向朗找了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把这件事讲了出来:“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我刚给李小白介绍了个不错的管理人才,当初我让人去接触时似乎还有另一边的人也在挖人。”
傅徵天也明白了:“所以是那边抢输了人,所以跑来教训教训你?”
宁向朗说:“只能说有这种可能。”
说着宁向朗皱了皱眉。
作为一个曾经在“未来”生活过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冯家的能耐。现在的说法是“北傅南祁”,“未来”北方这一亩三分地却会出现另一个“霸主”,那就是冯家。
本来他都快忘了“未来”的事了,这会儿却统统都想了起来。
以前他对傅家、祁家、冯家这些大家族来说就是个小人物,根本没机会接触太核心的事情,但他曾经认识一个冯家人。那个人叫冯观微,名字听起来就挺有文化韵味,他本人也是很符合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以前宁向朗擅长跟人打成一片,相对的缺点就是他不太擅长拒绝人!这个冯观微就是那个跟他有过“一日之约”的人,那时候他答应冯观微试上一天,不是因为对这个人有好感,更不是因为心动了,单纯是觉得冯观微诚意很足,自己拒绝未免不太给面子。
跟冯观微相处了一天,让他对冯家这种家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让他清楚地明白那种生活并不是适合自己。
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想过“谈场恋爱”这种奢侈的事情。
当晚他就跟冯观微“好聚好散”了。
在那以后他也见过冯观微几次,不过即使是再见面,冯观微也始终礼数周全地跟他保持了距离,像是从来没有提出过那“一日之约”一样。
宁向朗却能明显地感觉出这个人的危险性。
那一天的相处,冯观微并没有带他去哪里吃喝玩乐,而是毫不掩藏地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彻底地了解他平时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这种坦荡,恰好就是他的可怕之处——那是一个连自己最狰狞的一面都不想稍加掩饰的人。
在那之前宁向朗就跟冯观微接触过好几回,勉强能算是说得上的朋友,宁向朗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一日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宁向朗可不会把它说出来,在这边那根本没发生过,他不说根本没有人能知道!
尤其是傅徵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傅徵天见宁向朗一脸纠结,以为他是在担心第一机械厂,安慰说:“我会叫人注意一下冯家,你别太担心。如果真的是冯家,那边肯定不会再下手,同样的手法他们绝对不会用第二次。”
宁向朗微笑着说:“我怕什么?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有人来找碴不是正好?拿他们来试试刀练练手,将来真正对上了心里也有个底。”
傅徵天看着宁向朗自信的笑容,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他伸手揉了揉宁向朗的脑袋:“先睡吧,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忙。”
宁向朗说:“小洵在这里住,我们只能睡客厅了。”
傅徵天说:“有什么关系?”
傅徵天都不在意了,宁向朗哪会那么讲究,从壁柜里抱出凉席和薄被在地上铺好,跟傅徵天一起躺着睡觉。
落地窗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不过窗开着,不时把窗帘吹开一条缝,漏进点白生生的月光。
天气虽然有点热,但宁向朗在身边傅徵天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搂,搂进怀里就不肯再撒手。
宁向朗挣扎无效,抗议也无效,最后实在困了,直接窝在傅徵天怀里睡得香沉。
傅徵天抱着热乎乎的人却不能下口,看着宁向朗的睡颜真想在他脸颊那咬上一口,偏又不忍心打扰他。
傅徵天也慢慢地进入梦乡。
不知是怎么回事,傅徵天最近梦见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在梦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宴会的会场,灯火通明,音乐悠扬,他行走在宴会里觉得很无趣,对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都毫无兴趣。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一直到往某个灯光微暗的地方扫了一眼,他才顿住脚步。
而且再也不想往别处挪动。
上去,上去!上去跟他说话!
有个声音一直这样提醒着他,那种催促像是来自心底最深处,每多看站在那边的人一眼,他的心跳就多加快一分。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种煎熬的感觉让他想要把所有记忆统统拆出来翻找一遍!
这时周围有人说:“那个不是祁天骄吗?他好像跟冯家那个冯观微走得很近”
祁天骄?
傅徵天拼命地拆解着自己的记忆,想要找出记忆最深处藏着的一个名字。
他不姓祁,绝对不姓祁!
大概是因为太痛苦了,他的记忆像是骤然爆发,一下子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他想起来了,这人叫宁向朗,跟祁家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搭上个祁姓也不算什么。
傅徵天端起侍者送来的一杯酒走了上去,感觉自己脚下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胸口一样,异常地沉,异常地重。
他想要认识这个人,非常想
就在他快要走近梦里那人的时候,梦境像是被人扯断了线一样,突然轰然崩塌。
傅徵天蓦然睁开眼。
宁向朗还睡在他怀里。
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傅徵天小时候常有,只不过梦里没有宁向朗,只有傅麟早早病逝的痛苦一直在梦境里折磨着他。
在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傅麟是“短命鬼”的时候,傅徵天心底真的在涌出“要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的戾气,因为那种几乎把他推向极端的痛苦他已经体会过了。
不管这些梦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预示着某些东西,他都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
他相信所有事都是能靠努力去改变的。
就算是老天爷,也别想轻易把他父亲带走。
这一次傅徵天久违地汗湿了背脊。
那是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宁向朗,即使过了而立之年,看上去也还是一样的出色。
但是他不认识他。
他也不认识他。
这个梦实在可恨,不仅让他尝尽了失去父亲的痛苦,还想把宁向朗也从他的世界带走。
傅徵天无法想象要到那么多年后才见到宁向朗,更无法想象自己还需要去思考怎么才能和宁向朗成为朋友,连多说一句话都举步维艰——在他习惯了宁向朗的陪伴之后。
傅徵天把宁向朗收拢手臂抱得更紧一点。
宁向朗一向睡得不深,他很快就察觉傅徵天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做噩梦了?”
傅徵天说:“是。”他低头亲了亲宁向朗的额头,“我梦见我不认识你,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跟你搭讪。”
宁向朗乐了:“这你都能梦见?”
傅徵天接着说:“我还梦见有人在旁边说,‘他好像跟冯家那个冯观微走得很近’,”他想了想,继续把梦境复述出来,“她们还说你叫祁天骄,我虽然不认识你,却总觉得那不是你的名字。”
宁向朗目瞪口呆。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向朗还没回神,傅徵天却主动帮他找了解释:“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也不算太扯,你和你父亲已经认回祁家那头,你要是想弄个艺名之类的倒也真有可能弄个祁姓。”
宁向朗:“对。”
傅徵天:“不过里头这个冯观微倒是扯得有点远,你们应该没见过面吧?”
宁向朗:“”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傅徵天梦见的就是他们当初的“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他确实认识了冯观微,也确实挺聊得来:至少在外人看起来他们算是“朋友”了!
所以傅徵天确实有可能会听到那样的话。
这就可以解释傅徵天为什么突然上来跟他打招呼,大概是听到“祁”这个姓后才过来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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