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使是恶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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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的天空、偶然飘落的雪花、温泉的蒸汽、冰甜的美酒，所有的一切集合在一起，似乎就是为了享受而来的。温泉那头唧唧喳喳的声音也因为距离和蒸汽显得有些不真实。大脑慢慢的停止思考，似乎已经睡着了，这里梦和现实开始混淆了界限。

偶然飘到脸上的雪花冰凉的一激，让人清醒一下，有瞬间沉溺进温柔的水里，心猛的一惊又松缓下去，一下一下的，总让人心里痒痒的，期待着。

空气中轻轻的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幽咽，被风卷来，又被风带走，很低，就觉得很远，似乎是从天上传下来的天籁一样。




二十四　惊竦夜之歌


“呀！人鱼！是人鱼在唱歌！”那头已经起了骚动，但是声音很低，大概是担心吓走人鱼吧？围墙上的六个小洞占了四个，而且更衣室的灯也熄了，只是在温泉上漂了几个蜡烛，摇曳的昏暗光线更把一切笼罩在一片神秘里。

那人鱼衷爱的岩石上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天地间的雪又模糊了那线条，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自从可以看到那模糊的影子，这歌声一样的幽咽就听的清楚了些，虽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是悠长悠远的声音被拉了长长的，似乎也能听出些调子来。恍惚间，像是被塞纳河上的塞壬催眠，让人如痴如醉。

“你不好奇？”月华看看那些恨不得跳出去看个究竟的四个人和依旧在游哉喝酒的无患笑问道。

“呵，我看不是真的吧，毕竟管理员你还这么悠闲的坐着没动呢。”要真的是妖，月华怕是早就跳起来了。而且，自己也并未闻到任何魔物的臭味。

月华被将了一军，不过她不介意，只是笑笑也喝一口酒：“你呀，拓说的没错，太聪明了，人太聪明了，就不可爱了哦！”

“可爱什么的，没什么用。”她活的世界，只有可爱是会丧命的。无患冷笑了一下右手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已经有几天了，右手在痛，像是什么要挣脱而出一样的钝痛感。

月华叹了口气，算了，无患又不太一样，即使她冷冷的，聪明的和了爱完全没关系，也还是很吸引人，连那个冰块龙升不也被吸引了吗？才华有的时候比春药还要诱人。

男温泉。

“哈哈，真是没想到居然只有咱们三个人。”轩辕拓一边惬意的喝着酒一边舒服的几乎要哼哼起来了。

偌大的温泉里居然只有他们三个人。而轩辕宝早就按捺不住奔去那一头的观察洞去了。龙升也难得解下了眼罩在闭目养神。

“眼睛没事吗？”轩辕拓问了一句，毕竟蒸汽是会熏到眼睛的。

“恩，这里的水很干净，不碍事。”微微肿胀的感觉到是可以让前些日子一直在用的眼睛休息一下。正好没有人，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龙升沉默了一阵，突然开口问道，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突然说要和无患搭档。

“谁叫无患她一直对我不哩不睬的，我就趁这个机会增进一下感情而已啦！怎么/吃醋啊？”轩辕拓用酒杯掩去自己嘴角边玩味的笑意。

“就只是这个样子？”龙升压根不相信。跟着轩辕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另有目的，他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理不理他！

“当然不光是这个原因了，”既然龙升这个说了，他倒也无意隐瞒，“无患的大秘密，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她身上的秘密，或许不只一个，而且自己有预感，哪一个都不小！

“你答应不问的！”龙升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当时轩辕拓可是自己一口答应如果无患不说，就绝对不问的！

“可是她要是自己想说出来，我也只能当听众了不是？”轩辕拓笑的醇实，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实样子，但其实却是绝对的自信可以套出无患的话来！

“你！”龙升预感不好，轩辕拓根本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人物！“你不许伤害她！”他会使出什么手段，一般人根本想不出来！

轩辕拓一把抓着龙升的头发拉近他，含笑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的看着龙升：“什么时候，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了？”不要忘记了，无处容身的你是在哪里找到喘息之地的，又是谁让他可以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的！

“……你要怎么做？”龙升真的知道自己语气不敬，但是还是忍不住问。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不择手段的。”轩辕拓放开手，嘴角阴鸷的弧度让那谦和全然不见，眼前的压根就是另外一个人，危险至极！

“为什么？”龙升不明白，无患根本不关心任何事情，活的自制而且冷静。这样一个对一切漠不关心的人，为什么会引起轩辕拓的注意呢？

“很简单，”轩辕拓收起了那危险的气息，一转眼又是那个温和的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的轩辕拓了。“因为我不信任她！”有秘密的人，都是危险的存在！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味道蹿了进来！月华和无患同时一怔，立刻奔出温泉，随便抓了件浴衣披上就跑了出来，才刚出来，就碰到龙升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跑了出来。

“你们（你）也觉察到了？”三个人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追寻着那古怪的味道出了温泉社。

雪又下大了，还起了风，虽然不大，但是却还是将那味道冲淡了不少，加上温度骤降，月华已经感觉不到妖的气息了，无患也只能时断时续的闻到一些不甚清楚的魔物的味道，而雪又很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似乎每个方向都有味道。”无患看看同样脸色凝重的月华和龙升，知道他们也不能确定了。究竟是有很多的人鱼还是同一只在这里老会走过的痕迹已经无法分清楚，实在太模糊了。

“怎么办？”月华看看寂静的十字路口犯了难，现在毕竟不清楚人鱼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人手不够，这个轩辕宝，怎么还不能独挡一面呢？（PS；现在的轩辕弟弟还在兴致勃勃的看“人”鱼呢！）

“先分开跟踪，注意安全，时刻保持联系。如果只是一只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在哪里碰到，不是的话就联系了再行动，不要冲动。”龙升冷静的指示到。

于是三人当下就朝三个不同方向追去了。

无患选了一个逆风向的方向，希望可以闻到些什么线索，好在风不是特别大，总有些淡淡的味道可以追踪上。

大概是9点左右了，很明显街道上安静了很多，又下了雪，基本没什么人。只是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现在陷进雪里冷的直打哆嗦，下意识的拉紧浴衣，才发觉自己只穿了浴衣就跑了出来，好在这日式浴衣比较厚，而且有腰带扎紧了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烈的味道被风出了来，无患也顾不的了，拔脚就跑起来，惟恐风一停又找不到了。

不过这次很幸运，这个味道越来越浓烈，无患站在一个古旧的木门前，完全可以确定味道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她悄悄的把鞋脱在了门边，光着脚踩了进去，还好是大理石的地面，走不出什么声音。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只有借着雪的反光才可以勉强辨认出一个一个方正的轮廓。这里的温度很低，什么都听不到，除了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电机的轻微嗡响声。

虽然光线不好，但是无患却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水迹，像是雪化开后的痕迹，脚印大小的形状，只是有些模糊。一个接一个的延伸开来，反射着微弱的光线。

无患闭住了呼吸，她想联系龙升和月华，却发现自己没有拿手机，干脆也不管了，小心的跟着那些足迹一样的水印子一路走了去……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些原本还是一个一个的水迹渐渐的拖长，连成了一条线！无患觉得头皮发麻，这一定不是人类的足迹了！像是……鱼在拖着尾巴，而且在那一条线的水迹旁边还有两行同样古怪的水迹，呈扇状的连在一起，就像鱼鳍一样……

这那里是人会留下的东西！无患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跟着那痕迹来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

“你是谁？”




二十五　博物馆夜惊魂


“啊！”突然冒出的一个冰冷的声音让无患无发克制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就被撞翻在地！完了！无患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啊~”对面响起了一声比自己还夸张的尖叫，一道橘黄的的光柱划了几个光圈然后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一下，但是无患也清楚的看到了一张脸，有着几点雀斑的惊慌失措的脸，是女的！而且是人类，那味道不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对、对不起！刚才有人跟在我后面！我很害怕就跑了进来！帮帮我！”下一秒钟，无患已经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惊慌的拣手电筒，然后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哀求道。自己私闯进来总得有个好借口吧……

“是、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那个女的也明显松了口气，“在这里就没事了，跟我来。”她来着无患走了几步，然后打开了开关。

无患着才发现自己似乎进了一个博物馆一类的地方，到处都陈列奇形怪状的鱼和文字说明，自己看到那些方正的轮廓就是展列柜。

“……你这个样子出来是很危险。”看到眼前的人只穿着浴衣就跑了出来，那个女人轻声评价道，现在的人胆子真大……

“不是，我本来在温泉里泡出来帮朋友买饮料的，因为就在门口，但是有个人靠了过来说很奇怪的话，吓得我就跑了，这不是，连鞋子也掉了……”无患拉紧了浴衣装着很害怕的样子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

那人看看无患真的没有穿鞋子，立刻改变了态度，赶紧拿过一双拖鞋，又倒下一杯热茶来义愤填膺道：“真是的！好大胆子！你放心好了，这里很安全，要是敢来，我就把他打出去！”那个女的挽起袖子要动手的样子，“我们这里一直很安静的，大概是外来的，最近不是很太平，晚上还是不要独自出门的好。”

“恩，我知道了……”无患可怜巴巴的停止了“发抖”，“我可不可以打电话叫朋友来接我？我一个人不敢回去……”

“没问题！”那人立刻推过来电话，“你们是旅客吧？这里是人鱼博物馆，走到海边街来就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人鱼形牌子就看到了。”

人鱼博物馆……无患皱了下眉头，这是巧合吗？

“喂？”话筒里传出龙升有些焦急的声音，“是无患吗？你在哪里啊？”他一直跟着不清楚的痕迹来到了海边的一个码头附近，一抬头就看到了月华正从另一边跑过来。

两人等了半天不见无患，就有些着急，担心她出事情，正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电话，这才放下心来。

“我在人鱼博物馆，我好害怕，有人一直在追我，你来接我，我不敢回去了，连鞋子也跑丢了……”无患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给龙升灌输信息，免得来了一说话露馅。

“我看到了，是不是一个人鱼形的牌子那里？”月华指指不远处的牌子，大概是那里，而且已经可以闻到一些味道了。

“就是那个，我的鞋……”无患再次提醒一次，要是被发现鞋被好好的放在门口，那就糟糕了。

“知道了，等着我们。”龙升自然明白了无患的意思，挂了电话，和月华赶了过去。




二十六　神秘项链


“无患……”推开那关着的门，月华自然一眼看到了地上已经快消失的水迹，那古怪的样子让她一惊，而且这里强烈的味道也很容易就被觉察到了。

龙升自然也是同样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们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朝亮着灯的地方走了去，果然见无患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披了一条毯子，正和一个女人聊的高兴。

“你们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无患抢先摆出一脸抱怨的娇嗔样子，还好，月华手里提着那双自己脱在门口的鞋，为了脱住这个女人，自己可是一个劲的在用力说话呢！

“没事吧？”月华上前拍拍无患的额头，“来，压压惊，压压惊就不怕了……”

无患脸一黑，以为她三岁吗？还压惊？！耍宝也过了吧？她不动声色的退了开，“他们就是我朋友，对了龙升、月华，这位是博物馆的袁小姐，她是讲解员哦！刚才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给我！还说可以趁现在没人，专门讲解给我们呢！你们不是都很喜欢吗？”

“真的可以吗？”月华两眼发光，殷切的看着袁小姐的眼睛兴奋到（演技真好……）。

“呵呵，没问题，今天我值班，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这里也不大，转转吧！”袁小姐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又忍不住打量了月华和龙升一眼，都好漂亮哦！不一样的漂亮，一眼就看出来和本地人不一样！不过，也难怪，像无患这样的人，朋友也应该不差。

“……这里你们可以看到，这个骨骸就是于XX年无意中打捞上来的人鱼的骨骸，引起了大轰动呢！”

“哗！真的是人鱼吗？好厉害哦！”月华贴在玻璃展柜上惊叹不已，一副巴不得能拿在手里看个究竟的样子。

厉害！无患不由得暗暗赞叹：真是厉害的演技！明明就是假的东西，还可以装出这让人信服的样子来！莫非她有表演瘾的？

“……从十三世纪的《古今着闻集》里头，写道‘头部像猿猴，有着像鱼一样细细的牙齿。前面提到过的《诸国里人谈》记载着‘有着人类的头，胸前有着如鸡冠一样红色的肉褶，下半身是鱼的形状。’《古今奇谈莠句册》另有‘头部有像人脸一般，眉毛眼睛俱全，皮肤很白，头发是红色的，红鳍之间有手，并且指间有蹼，下半身为鱼形’这样详尽而惊人的记载……”袁小姐果然很专业，说起来头头是道，但是可惜了，这三个人要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

“……有个故事是说很久以前，在若狭地方（日本的神井县）名为小滨的村子里，搬来了一位看起来像是渔夫，名叫高桥XX的男子。

有一天，这名男子招待村里的人到他家吃饭，其中有人发现他家的厨房正在烹煮一尾鱼，有着像人一样的头，吓得连忙告诉其他人，当煮好的鱼端到大家的面前，每个人心里有数，装作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其实没有人敢吃得下去。

其中有一个人偷偷把鱼藏在袖子里，带回去给妻子食用，据说吃下人鱼的妻子，足足活到七世孙的年岁，脸上还依然保持青春美丽的模样。这位长寿的女性被称作八百比丘尼。比丘尼是佛教对于尼僧的称谓……”

袁小姐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继续着自己的讲说。

忽然间，三个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角落里有个不甚起眼的项链上。是一个由各色小珠子串起来的长长链子，正中间的是一块椭圆形的白色物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袁小姐，这个是……”龙升好奇的指着项链问道，“这是工艺品吗？买的？”

袁小姐看看那个项链笑了：“这个据说是可以招来人鱼的仪式中一定要用到的法器，很久以前从海边的一个洞穴里发现的，同时还发现了人的尸体，但是都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了，地上还有奇怪的法阵一类的东西，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那个洞穴是个潮汐洞，身体也被泡了很久了，而且旁边还有怀念多空酒瓶，所以大概是喝醉了不知道涨潮，所以被……身体也被鱼吃了。”

“被鱼？”无患皱起了眉头难以置信，“鱼会吃人吗？”

“哎，经过警方确认的，是被鱼啃咬的。”袁小姐很认真的点点头，“这个项链也是那个时候发现的，后来被馆长拿了来，挂在这里，也算是一件纪念品吧！”

“咿……以后我不要吃鱼了……”月华皱起了眉头，“可以拿来看看吗？”

“这个可以，因为不是什么文物之类的东西，”袁小姐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