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使是恶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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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轨不良


“笨蛋……”从厨房里收拾完了走出来的晓才发现外面静悄悄的，一看才发现某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即使睡着了也还是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在默默承受着什么的样子。

下意识的，晓伸手扶开了无患腮边的几缕碎发，看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发了一会呆，却怎么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抱起无患往她的房间去了。

房在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然后为她拉好被子，似乎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没有任何的迟疑，甚至熟悉的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做完这一切，晓关上门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安心的感觉，这是即使和Maya在一起也没有过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心回到了原来应该在的地方，很舒适的嵌了进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了进来，一条拣不起来的金线固执的停在眼睛上，无患无奈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自己，正睡在床上，盖着被子。

这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气，无患疑惑的追寻着食物的味道来到了厨房，惊讶的看到晓正戴着围裙专心的翻着铲子，清晨的阳光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发光一样的温柔，

“晓……”一瞬间，似乎那个晓又回来了……

“……”听到声音，晓转过了头，却又看见了那个让他讨厌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寻找着别的身影的……眼神。

“那个……你赶的上吗？”那个厌恶的眼神让无患一下子清醒过来，是啊，现在的晓，已经不是晓了……

“赶得上。”晓把饭盒装好了，塞进书包里，摘下围裙就去换校服了。

“喂，还有东西你没装上呢……”锅里还有粥，盘子里还有橙汁冬瓜。

“……早上要吃饭……我先走了！”抓起书包，晓像逃跑一样飞快的离开了。

这是……为她准备的？无患愣了一下，忽然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时候，但是似乎，又不一样了，没有人黏着自己了，逼着自己吃早餐了。

不过，或许这样，也是另一种相处模式吧？虽然痛了一点……也许，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开始吧……

明明是甜的橙子味，却参杂了一丝丝的苦涩，脸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掉了……

市第29中学。

“晓这个学生啊……”办公室里的老师摘下眼睛摇摇头，颇有些头痛的样子，“他实在是太任性了，喜欢的科目不用认真也非常厉害，不喜欢的科目完全不学。偏科非常厉害……”班主任老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红色头发却表情严肃的女子，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就是晓现在唯一的亲人。

看样子，自己是非常说或许晓现在这个样子是家庭因素造成的（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女……），但是一交谈，才发现眼前的人思维严谨、谈吐得当，非常的有教养，真的不像是被定义为“不良”的晓的姐姐。

“是吗？他偏重哪一科？”无患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其实说实话，原来的晓也不能说是个好学生，因为人类的东西对他没有实际用处……

“偏重化学和计算机，”这两门是相当的有潜力！即使是最严厉的老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或许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孩子非常聪明，愿意的话，完全不是问题。”班主任老师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

“其实目前最让我担心还不是他的学习……”

“哦？”无患愣了一下，明白了老师要说什么，她深呼吸一下，“他……不是很听话对吧？”

要只是不听话就好了……班主任嘀咕一句，“这个孩子欠缺协调性，经常和同学打架……风闻他还和一些社会上的不名身份的人来往……

我可以体谅你们两个孩子的辛苦，只是，要是不及时纠正，我担心……”

叹了口气的老师没有再说什么，无患也知道了，又说了几句，无患就起身告辞了。

看来，晓要是想好好的过完他的平静生活，还有很多工作要作呢……首先，还是要先和他谈一谈才可以。

现在是下午的活动时间，所以教室里没什么学生，自然也找不到晓的身影，无患沿着楼梯转了下去，没走多远就找不着北了，这所老学校的转角建筑和迷宫一样。

“同学，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初二6班的晓在哪里？我找不到他了。”放弃自己找的念头，无患看到楼梯旁边站了几个正在嚣张大笑的学生。

一个看起来是核心人物、把蛸服袖子高高卷起来的男生上下打量了无患一番，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晓？他到是蛮厉害的么！居然可以钓掉这么漂亮的大姐！怎么样大姐，要不要和我出去玩玩啊？”说着还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有时间的话我再考虑一下好了，”无患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是怎么了？“看来你们也不知道，我还是自己找吧，打搅了……”看错人了，这些人问了白问！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手被一把拉住，那个男生拉着自己靠了过来，脸色很是不好，准确的说是充满了恨意：“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那个晓雎鸠有什么好？”

……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不然早让你尝尝小晶的滋味了……无患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刺激孩子，同时思考着一个可以不必太伤孩子面子的脱身方式。

不过，很快就不需要在想了，因为一刻篮球准确无比的砸到了那个男生的后脑上，那个男生晃了一晃才站住，自然无暇在管无患，转过身就破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赶砸老子？！出来！”

“哟哟，我也真是的，怎么一失手把球丢这个地方来了？”背后传来的声音很明显的让周围的人一震。

原来正在打篮球的晓无意中瞥到了正被那几个败在自己脚下的家伙纠缠，一时火起就顺手将篮球丢了过来。

“哼，脏了我的球……”晓过来拣起球，瞪了无患一眼，“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总不是来上学的，无患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看来班主任老师说的话比较“委婉”了，晓的问题，真的还有很多……

“谁叫你来的？”不爽，看到这个人就不爽！隐隐的憋闷感觉一直在心底流窜，似乎想找个出口喷薄而现，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哼，知道了吧？这个家伙不知道有几个好妹妹，连几个好姐姐也不知道了，所以大姐你啊，还是死心好了！”那个男生不甘就这么沉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我可是比这个家伙好的多了！”这不知道那些女生看上他哪一点？！

“这个……”无患自嘲的扬起了嘴角，“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他巴不得让开我，如果血缘可以让开的话……”

晓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眼神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血缘？”那些人疑惑的来回打量着无患和晓，似乎想找到血缘的证据，但是……这怎么也不像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晓的亲姐姐，无患，”移开了自己的饿目光，无患转向了那几个男生，“谢谢你们平时照顾我们家晓了……”

怎、怎么回事？那个冰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那几个男生惊恐的看着刚才还温柔可人的美女忽然眼神一下子凌厉的和刀子一样，刺的身上超疼（废话，杀的魔物多了，自然会有不可比拟的杀气，区区小孩子怎么经受的住！）！

但是晓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古怪的神情，只是觉得怒火无法克制，粗鲁的一把抓住无患的手腕就走。

“喂！”一口气被拉到了一个拐角，无患用力一甩，把手腕解放出来，上面清晰的指印显示着晓的力道。

“你来学校做什么啊？”晓自然是看到了无患手腕上的痕迹，心微微痛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瞪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姐姐”生气。

“我想至少应该来打个招呼，免得你一开家长会的时候尴尬。”无患拉下来袖子遮住手腕，只是遮不住心里的痛。

“你说什么？”晓很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了奇怪的厌恶感。

“我没说什么，只是和你们班主任谈了谈你的学习，”无患努力让自己不泄露情绪，冷静的眨着眼睛，“你们老师说你偏科很严重，还有你似乎不是一个好学生。”

“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晓大吼一声，一副大人的样子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什么意思！看了就心烦，“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谁啊！为什么要管我！”

无患深呼吸一下：“如果你不想我管你也很容易，至少让我承认你是一个大人，这样的话，要我管，我也……我也不会管你。”

“大人？”晓愣了一下，这个词的意义实在太含糊，他现在一下子还不能理解名词的意思，“要怎么你才肯承认？”

“我说了很容易，”无患悄悄握紧了手，“第一，你能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第二，你至少要到18岁吧……不过，我看第一点你还早呢……”

“意思是18岁你就承认我了？即使我做不到第一点？”晓怀疑的看着无患，这个回答里似乎自相矛盾。

“如果你到18岁还做不到，但是你已经18岁了，我就不会再管了，如果连国家都承认18岁就是成人了，我似乎也没有必要非要否认吧？”无患嘲笑地扬起了嘴角，“在此之前，总要有人替你承担起这些责任……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乐意为你收拾烂摊子。”

18岁，再由个夏天而已了，3个夏天以后，自己就可以摆脱这个讨厌的“姐姐”了！晓兴高采烈的展开了晴朗的笑容伸出了手指，“那，你说的，可要算数哦！18岁的时候就不再管我了！”

“你18岁生日的那一天，一言为定。”

晓兴奋的像是得到了人生全部的目标，笑着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勾到的那个手指，是怎样的冰冷的……

18岁啊……无患看着自己的手指苦笑了一下，自从重新回到人间，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笑过。

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吗？原来的一切，就这么样子被你忘个干净了……看起来，摆脱我，你很轻松。

……原来我，就这么成了你的包袱……

罢了，全部承担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么！那么，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给你一个自由的世界！

喉咙里翻涌着淡淡的血的味道，提醒着自己，寿命已经完全不可预测了……

不过，也许没有了我，你会笑的更开心是不是？我看不到了，甚至都不存在了，也就不会这么痛了……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无患凝固的眼神和思绪，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接通：“……喂……”

“对不起无患，我刚才一直在堵车，可能要晚到一会，你等我一下好吗？”电话那头的龙升刚从车龙里“跋涉”而出，本来现在应该到了学校门口接无患的，

“无患？”敏锐的，龙升捕捉到了那头不同寻常的压抑，即使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无患？你怎么了无患？”

“……他说，想早点离开我……”尽管一次一次告诉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真正的来到的时候，潮水一般的不安终于漫过了脆弱不堪的理智，就连无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的痛，

“……龙升，他真的全部都……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哭了？从来没有见无患哭过！这语无伦次的，哪里会是那个冷漠的无患！龙升心一紧，吼了起来：“无患，无患你听我说！你在学校对吧？”

“……是……”哽咽声模糊不清，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像要被淹没了一样无力。

“你待在那里不要动！哪里也不要去，等我5分钟，5分钟以后我去找你，哪里也不要去听到没有！？”没有听到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龙升疯了一样猛踩油门，惟恐方寸大乱的无患做出什么傻事来！

只是，等那黑色的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学校、又气喘吁吁的找到坐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人的时候，龙升还是咽住了。

眼前的人眉目冷峻到残酷，哪里有一丝哭过的痕迹？仔细的辨认，才可以在冷掉的眼睛里找到被掩饰掉的脆弱。可是，自己又怎么能戳穿她拼尽力气伪装起来的冷静？

无患终究是无患，即使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也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暴露出一点点来，即使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她也宁肯跳下去！

终究也走不近的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龙升连想想都觉得心疼，但是……他终究不是那个人。

叹了口气，他换上一副自然的口吻：“怎么，和老师谈过了？”

“是，班主任有些头痛呢，”无患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波澜，就连龙升也开始怀疑刚才的电话，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这个孩子又偏科又不良呢。”无患叹了口气，像个苦恼的家长一样，“要怎么办才好呢？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学习，没想到都又活了一次了还是一个样子，真是不知道他将来要怎么办才好，其实他很聪明的，就是不愿意学习，将来可怎么办呢？没有好的学校的话就没有好的工作，那他要增么养活自己……”

“够了！”忍无可忍的龙升终于吼了出来，“你不要再这么骗自己了好不好？！他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晓！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弟弟！他是三途川！你爱的人！你很爱的人！所以你不要骗自己……”

不要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好不好？！被爱人忽视是怎么样的滋味他懂！虽然测量不出来，但是至少自己也知道，她的心究竟是怎么痛的！

“……你吼我……”无患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会被龙升大吼回来，委屈一下又蔓延了出来，眼泪也无法控制的滚了出来。

“我就是要吼你！”龙升也被她的固执惹毛了，“我是不是你等的人，但是至少你想哭的时候也可以哭出来吧！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无患这次真的愣住了，不过，她已经不想再思考龙升的话究竟是什么含义了，她已经太累了，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晓今天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让她体会到寒澈骨髓的痛，无法呼吸，天晓得她是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一直撑到这个时候的！

“……龙升，他说，他不要我管……他笑了，我哦才能感来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因为18岁以后他就可以离开了……不用再见我，远远的离开我了……”

龙升的日式料理店里，无患再也无法克制，趴在龙升的怀里痛快的大哭起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的……




吸血鬼


从来也不喝酒的人一喝起来实在是很惊人。

龙升很担心的看着桌子上逐渐增多的清酒瓶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是纵容她继续醉下去比较好还是阻止她比较好。毕竟明天醒来，她又要是那个冷静到近乎自虐的无患了，没有情绪宣泄的出口担心她会出事，但是这么灌下去……她似乎滴酒不沾的吧？！

不过，似乎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没有吃东西又大哭了一场独自喝闷酒的人通常只有一个下场……

“……唔……”等到无患从盥洗室一脸苍白的回来的时候，龙升似乎除了赶紧喂下她绿茶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有个……我很喜欢的作家……说，事在心里……酒在肚子里，中间……隔了一层，所以，怎么喝也漫不到……心上去……”无患朦胧的抓着龙升的领子笑的灿烂，“我现在……知道了……真是一句完全正确的话……该死，龙升，为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痛呢……”丝毫没有因为酒的作用而有一丝丝的减轻，反而又加上了头痛和眩晕。

“龙升……我再也……不要喝酒了……”话才说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