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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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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爱美,追求更高、更好的东西,如果压抑了、粉饰了,就是一种虚伪,就是落后!”
“我承认我对很多女人动过心,甭说明星和歌星,就是漂亮一点儿的也能使我动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无可厚非。但我不能满大街地找人Zuo爱,然后一个又一个的更换,我觉得你我的分歧不在本性与自我上,而在社会规范和道德秩序上。”
《青春雪》续篇 第六章(5)
听到这里,陈玲也插了进来,对林志强说:
“按您刚才的说法,如果既定婚姻违背了本性,不再有欢快可言,那就已经死亡了,也就没有维持它的必要了。可社会上的有些同志,他们讲求生活质量,所做所为却背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没有几个会把情人拿到大街上晒太阳,然后请老婆与之一一比较,评比孰优孰劣后再果断选择。他们敢于把情感放飞,却不敢或不愿意砸碎所谓的家庭牢笼。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伪善、新型的封建主义,而不是意识现代不现代的问题。”
话说到这份儿上,已是界线分明又难分胜负了。林志强一笑,开始转移话题:
“其实什么都不能以偏概全的,传统也好,现代也好,都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正如你的小说中所描述,现在同居、婚外恋、偷情的很多,卖淫的也比比皆是,这是一种潮流,许多人如此,反对的声音就非常弱小,有那么一句话:‘谬误说三遍后就成了真理。’你想,如果一个人知道了您小说中的态度,而他或她正是同居者、婚外恋者、偷情者、妓女或嫖客,那他或她会不会掏钱买您的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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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回来后,蒋立言把长篇小说完全抛在了脑后,至少是暂时的。世界上有好多事是他不能预料和安排的,经过这一次验证后,他倒更明确了自己的创作思想,就好象进一步明确了人生一样。他在心里让自己放下,就如同以前毫不犹豫的拿起一样,然后,扭头去干些别的。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计划前的激|情与事后的感伤明显短促了,事情很多,周围环境也不允许。这个变化使他的诗几乎绝迹,偶尔有几个句子恍恍惚惚地游来,也虚浮,形同杂种。这些只是脐带一样的东西,连接着他与校园,现已干枯、多余了,象清末人们头上隐隐藏藏的小辫子。在单位里,陈秋田也写诗,但这小子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永远不会为谁去殉情,属于跳油锅都要挑个高坎儿的理智者;比他年龄大的阿贵已经老练多了,每每都是很恰当地沉默;还有黄玉河,也已经变形变得可以了,如果他以前确实曾鲜嫩过的话。自己同他们差不多一样了。只有张原会,还是那么显傻,白比他年长了。但他是迂腐的,而自己是聪慧的,甚至比前三者还要聪慧。
自己一直在成长着,而且已成长到一定的程度。他有了一种有别于校园时期的感觉良好,他感觉得到自己是状态良好的忙;而且有神存在,运气中等。
黄简到市里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志安县委宣传部为了宣传本县企业形象,为企业家树碑立传,决定编撰一本报告文学集《东风劲吹》。报告文学集工作由常务副部长肖铁权主抓,黄简等人撰稿。黄简一脸得意地把宣传部的红头文件装起来,然后对蒋立言说家里话:
“这跟别人没关系,全是你老兄我想出来的。是你编青年文学作品选给我的启发,我为什么不照样儿弄他一回呢?于是我就拉虎皮,作大旗,你看还有那么个意思吧?”
“事儿倒是好事儿,至少我写霓裳公司的那篇可以收进去,还不再挣回钱?再说,县里出面,企业也肯掏钱,一捣腾就赚一笔。”蒋立言说着也高兴起来。
“我找你就是为这个事儿!怎么样?像作品选一样,帮咱弄一个专号,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跟《文学与社会》的朋友联系一下,你们交足钱问题就不大,我不要你什么好处,只要把我那篇收进去,给我该得的稿费就行了。就当给你帮回忙!”蒋立言在心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很豪爽地说。有些事他不得不瞒着黄简,虽然他从不怀疑他俩的友情。
“不就是八千嘛,凑!你对你的朋友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你也甭跟我客气,要不你挂主编?”“你们宣传部搞,我挂哪门子主编?”蒋立言笑道,并指点他,“我劝你也甭挂,‘大树底下好乘凉’,高帽儿全送出去,每一顶都会起每一顶的作用。事情办好了,你不但挣钱,弄不好还会被提升呢!”
《青春雪》续篇 第六章(6)
“立言,你可是越来越老练了。以前读的书全化成招术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佩服,佩服!”黄简拍着他的肩膀,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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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要学会生存嘛,既然出来了,就不应是弱者,你说是不是?”
黄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兴冲冲地回县等消息去了。这件事是送上门来的烤鸭,不需要蒋立言和陈玲多费心机。他把电话打给林雯家,林雯很高兴,表示她那边没什么问题,让他放开手组织,提成与前一本一样。蒋立言压抑住喜悦的心情,给刘江云打电话,告诉她很快又有一个活儿交给她了。他觉得在言辞之间已经把自己羽翼丰满的意思传递给她了。刘江云没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那边告诉他:
“有活儿当然好,不过你们编的那本作品选,不是林雯交印制费吗?可她现在还没交,不知有什么问题没有?吴厂长昨天打电话问我了。”
“没问题,我刚从省城回来,在她家住的。她这个人挺有能力的,心肠也热,我想不会出问题,可能现在一时运转不过来或者其它什么原因。”
“这倒没什么,我们相信你。”刘江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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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蒋立言与陈玲结婚已有二百四十天了。这期间,陈玲回过三次娘家,平均二点二二个月回去一趟。蒋立言则一次也没有。虽然陈玲每次回去都能得到礼貌地招待,那情形也好似天伦之乐一样,但于他这个女婿并没什么关系。一家人还是回避着有关他的话题,好象女儿没恋爱、没出嫁似的,绕过雷区后大家若无其事地说、笑。这并不算什么,人家父女亲情都退回到两盒点心上去了,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原先看着别人亲家公、亲家母、小姨子、大舅子地来往繁忙,蒋立言也有些伤心、有些愤恨,到后来就不再去想了。他力求拥有一块纯粹的的空白。
但这一点儿并不影响他们俩的关系,反而使陈玲没有了后路,没有了述说委屈、搏取同情甚至调集援兵的可能;而蒋立言总有娶了一个灰姑娘、孤女的感觉,你不去疼她谁疼她?这样的际遇使他俩很清醒,无处说凄凉,也只得默默挣扎,目标像一盏四溅着红光的大灯笼,在前方的夜空里摇摇曳曳着……这样说不是说他们不吵架。也吵,有些还逐步升级,只是在即将撕破脸皮、摔门而去、他妈妈的一去永不返的当口儿,互相退让一步,和好如初,颇有些“穷人孩子早当家”的味道。
蒋立言还有婚前那种渴望逃离的心态,在吃着陈玲弄好的饭菜、套上陈玲浆洗过的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内衣时想,真有点儿“烧包”的嫌疑。他现在正坐在书桌前与一个女孩儿谈话,陈玲去学校了,他经常有大块儿的时间躲在屋里看书、爬格子、幻想艳遇。这女孩儿是第二次来,谈文学,与蒋立言一起把象征、通感、手法、主义咀嚼烂了吞下去。
“古大现在怎么样?写诗的还多不多?”蒋立言问。
“有,许峰他们几个人写得频,但成绩也不大,不如你们那时候。”女孩儿说。她是蒋立言的小师妹,入学才半年多,上次蒋立言回母校搞座谈时她在座,末了出门时递给他一张纸条。对,她就是让蒋立言心“一动”的冯静。
“这跟氛围很有关系。我们刚进古大时,古大已有‘四大才子’了,江波、孙擎天、杜运成、虹帆。江波诗写得很好,大二时就参加了省青年作家创研会;孙擎天、杜运成长于小说,都发表过中篇,虹帆的散文经常在外面拿奖。这四个人带得古大的文学浪潮冲涌不歇,文学社活动频繁,社刊《江流》的名气就是那时创出来的。我也拼命地写,四处乱投,等‘四大才子’离校后,我就成了主要的,当上了社长……”蒋立言仰靠在椅背上,两眼眯着,陷入了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
冯静在一旁坐着,听得入神,一会儿抿着嘴,两眼闪着光;一会儿轻轻笑出声来,两靥飞红。她是美丽的,还是齐耳短发,脖颈白皙得看得见蓝色的小血管;穿着一件白毛衣,把上身的曲线勾勒了出来,象一团白云,模模糊糊地散发着温软的清香。
《青春雪》续篇 第六章(7)
“我读你那本《飞翔的梦》读了三遍了,里面的一些句子真好,既朦胧又真切,如那首《雪落无声》:‘雪企图掩盖秋的残痕/孰不知她本身就是一种令人伤心的/事物’,给人的感觉就好象片片雪花把你给罩住了,你仰起脸来,雪却没落到你脸上,而是在你呼出的气息中倏地消融了,你感到的,只是那一丁点儿短暂而恍惚的凉,这个时候,泪就不知不觉地下来了。”冯静述说着,她的心潮翻涌不止,眼睛变得迷离。
“你怎么不给我看你的诗呢?你知道吗,你的感觉真的很好,有这样天资的人,不写诗
简直是一种浪费!艺术是论不得数量和名声的,你拥有这样细腻的心情,你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人了。你相信我,把你的诗给我,我会细细地用心地去读,没准儿我就是发现一代女诗人的伯乐呢!”蒋立言有一点儿因感动而激动,他极力劝说这位如诗的女孩儿拿出她的诗来,这样的话,他就会看清外表文静迷人的她有什么样的内心世界。
“我没有信心。我写的只是自己的心情,也只配让自己看,就好象上天落在我心灵里的雪一样,外面的阳光一经射入,就化了。”冯静垂着头,温柔地执拗着。
蒋立言心一软,神绪一飘,张口说道:
“你呀,怎么说你呢……”
蒋立言一句话没说完,门一开,陈玲走了进来。三个人均一惊,都有所反应。蒋立言赶快说:
“陈玲,这是咱们的小师妹,叫冯静。现在读大一呢,也喜欢文学。”
“哦,什么时候来的?喝水不喝水?”陈玲摆出女主人的架式招呼冯静。
“你甭忙了,我不渴。”冯静连忙止住了她,“陈姐,你与蒋哥是一届的吗?”
“是,他没告诉你吗,我分在市三中了,这不,刚上完课。”陈玲不显山不露水的。
“哦,都六点多了,”冯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甭走哇,怎么我刚回来你就要走?留下一块儿吃晚饭,学校食堂里的饭老吃挺没滋味的。”陈玲挽留她。
“是啊,等一会儿让你师姐弄两个菜,她手艺挺好的。”蒋立言也说,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干巴巴的,他是笑着,但脸上肌肉发紧。
“不了,不了!我有个同学说晚饭时找我,我不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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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静起身向外走,很匆忙,看那样子,他们拦也拦不住。他俩跟着走到门口时,她已“通通”地下楼了,只是回头挥了一下手。
蒋立言回到桌前,坐下,拿起面前的一本书,翻开,读;好象他正读着书呢,冯静来了,现在他接着把它读完一样。
陈玲不说话,开始收拾屋里,把床上放着的纸盒子放在旁边的方凳上,拿小笤帚扫了扫床单,把散落着的几本书拿起来,走到书桌前。蒋立言还是读,眼看着书页不动,陈玲轻轻地说:
“妨碍您了吧?”
“你说什么?”蒋立言听出她话音不对,反问道。
“我问妨碍没妨碍你。本来是我回来妨碍你们开心了,偏做出她来造访妨碍你读书的样子,你去演戏吧,准行!”
“你说什么呢?吃得哪门子醋!”蒋立言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他很容易地发了火。
“你怎么知道我是吃醋?你若不制醋,我到哪儿吃去?”陈玲毫不示弱。
“你看你那样子,我不制醋不淡死你!世上不吃饭的女人有,不吃醋的女人没有。”蒋立言的口气软了下来。
“你瞧你那德性,还师妹呢,你的师妹是什么含义我能不知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吧。这招术也太老点儿了吧,该换新鲜点儿的了。”陈玲的口气也软了,好象在开玩笑似的。
“你怎会不知道,小师妹。”蒋立言上前一步,搂住了她,“你怎么跟日本鬼子进村一样,一进来就用狗鼻子嗅来嗅去的,好像哪儿都有地雷。”
“你才狗鼻子呢!”陈玲笑了,“不过我也不用担心,你这个人耍花招都耍不好,特笨!”
《青春雪》续篇 第六章(8)
蒋立言换了抱的姿势,把她整个都圈了进来。亲额头、亲鼻尖儿:
“你不笨?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票子呢!”
“你甭用‘肉体子弹’,今天你不说清楚没个完!”陈玲晃开脑袋,躲开他的吻,把身子向外仰。
蒋立言不管她,把她推到床上,腾出一只手来解她的腰带。
“你这个色狼,是不是刚才跟小丫头呆得欲火焚胸,到我这儿来发泄了。”
“就是欲火焚胸,谁让你冷着我了,都几天没做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成了花痴了,见谁都要‘MADELOVE’!”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你这个狗东西,你这种马!”
“……”
即将开始时,陈玲不再佯怒,而是伸手坚决地挡住了他,神情严肃地说:
“先告诉你:甭管是什么,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她,嗯?”
《青春雪》续篇 第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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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安县委宣传部的报告文学专号《东风劲吹》蒋立言管得要多一些。不仅是因为黄简在搞;经过这几个月的“试水”,他深知印刷这一块是“弹簧价”,弄好了是很有油水可捞的。自己跟吴厂长他们又熟,不如自己来运转──这钱不是从黄简身上赚的,他交到别的印刷厂印,别的印刷厂就赚走了,如果让林雯干林雯就赚走了,自己两边儿一搪塞这笔钱就是自己的了。这两个月,加上余下的工资,他俩折子上的存款已经过三千了,这次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还可得三千;但他还想多得一点儿,譬如三千五或再多一点儿;手里有钱的好处太多了,不胜枚举。
他先给黄简打电话,告诉他拿回县里印刷不可能,杂志社要求专号必须由他们负责印刷,又说人家只是为了保证质量,你只管交你的八千,到时候杂志保证漂漂亮亮儿地给你送去;黄简在那边儿想了想,就答应了,说有你呢我放心。他又给林雯打电话,说这个专号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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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错的朋友搞的,他想拿回县里去印,那边儿有熟人,可以省些钱,希望照顾照顾云云。林雯想了想,说让他交四千五算了,里面有你的提成,我们只收二千,谁让那边儿是你的朋友呢!蒋立言心里暗自高兴,印一千本杂志三千元足可以拿下来,这一下自己又多得了几百。
陈玲没说什么,只是劝他算对了账,甭出什么问题。一个月后,黄简又来了,带着一摞稿子,还有四千块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蒋立言,钱收上来的倒不少,不过全由常务副部长肖铁权掌握着,肖很谨慎,说先拿一半儿,那一半儿送货时再给。黄简望着蒋立言,第一次有些期期艾艾:
“立言,你看这么着行不行?肖部长这人办事挺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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