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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恋(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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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了,十六岁的他,一下子抽高长壮了许多,完全脱去了少年青涩的模样,虎背熊腰的他,看起来比一般男人还要威猛。
  “出了什么事?”他问。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看着他说:“大巫女要见大师傅,没说是什么事。”
  阿丝蓝感觉到脸上发烫,她晓得自己一定又红了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在面对他时,不脸红心跳。
  那一次之后,他常常会到白塔替阿奇大师傅传话,她也常会来铸铜工坊中,替巫女传话。
  每一次她都会忍不住偷看他,或找他说话。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很安静。
  后来,她才晓得,因为人们认为他是狼子,有狼神护佑,对他又敬又怕,总是用奇异的眼光看他。大家对他,有种没来由的畏惧,同龄的孩子都不和他玩,大人则尽量不靠近他。
  那,让他变得沉默。
  可渐渐的,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她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天生冷漠,也非不爱说话,只是成长环境养成了他少说多做的习惯。
  多数的时候,总是她在说,他在听。
  但相处久了之后,慢慢的,他会问她关于她的事,也会开始说些自己的事。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他再问。
  地点点头,“嗯。”
  “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回去忙吗?”她诧异的看着他,小脸有些微红。她知道,他对工作一向认真负责,除非大师傅吩咐,她不曾见过他在工作时间出门。
  “我做完了一部分。”他指着旁边堆放着好几个大木箱的驴车,道:“刚好要去白塔,大师傅要我送礼器过去。”
  “喔。”她就知道。
  难怪他方才会主动开口问她,既然要送礼器去白塔的话,平常阿奇大师傅应该会叫他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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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了驴车,回头却见她虽然跟了上来,却站在驴车旁东张西望的,就是没上车。
  巴狼黑瞳蓦然一黯,下颚紧绷的看着她说:“你若介意被人看到和我一起,那就算了。”
  闻言,阿丝蓝一愣,只道:“我为什么要介意?”
  他看着她,好半晌,才哑声道:“因为我是狼子。”
  “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狐疑的问:“那又怎样?”
  见她满脸不解,似乎不懂问题出在哪里,他错愕的瞪着她,缓缓的开口问:“你不是因为介意,才不上车的吗?”
  她呆了一呆,红着脸摇头道:“我没有不上车啊,我只是因为车座太高了,我爬不上去,所以在想要怎么才能上去。”
  所以,她并不是在看旁边有没有人,或是不想上车?
  他呆瞪着她,却见她又看向旁边,小脸绽出微笑,指着不远处,看着他道:“有了,你可不可以把驴车驶过去一点,我站到那大石上,就能上去了。”
  瞧着她那天真开心的表情,刹那间,他差点笑了出来。
  “不用了。”
  为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问,却见他跳下了车,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一把就将她给举抱到了车上。
  她吓了一跳,轻呼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还残留着铸铜时的余温,他的大手有力又热烫。
  举起她,对他来说似乎完全不费力,她觉得自己在他手中,轻得像猫咪一样。
  “这样不就上来了。”他说。
  她回过头,看见他眼里有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着,那几乎算是一个笑了。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怦然心跳的漾出了羞怯的笑,看着他绕到了驴车的另一边,轻而易举的上了车。
  “坐稳了。”他交代着,然后轻抖缰绳。
  小毛驴得到指示,便往前行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入秋了,天空的云层灰蒙蒙的,冷风迎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似乎发现她会冷,他回身从车后拿出了一只羊毛毡毯,递给她披上。
  “抱歉,它有些脏了。”平常用来挡风的羊毛毡毯上沾了些碎煤,他尴尬的微蹙着眉,以往从没注意到这件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它又黑又旧,边角还脱线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它收回来,她却摇了摇头,将自己包在那老旧的羊毛毡毯里,朝他笑着道谢,“这很暖呢,谢谢你。”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他胸口莫名紧缩。
  奇异的是,那件老旧的毡毯,仿佛在裹上她的瞬间,也跟着变得漂亮了些,就连脱线的边角,看起来似乎也不再那么碍眼。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拉回身前,心头却莫名暖热。
  车轮,辘辘的压辗在车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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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虽然冷,但紧挨坐在他身旁的她,脸儿和心口却是热的,一直很热。
  “对了,前几天我和姆拉上山采药。昨天才回来。”阿丝蓝偷瞄着他,试图找话题和他闲聊。“你最近还好吗?”
  “嗯。”
  “我听姆拉说,阿奇大师傅让你开始铸铜了?”
  “对。”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她真心的说。
  铸铜是很困难的技艺,先要当学徒许多年,帮忙师傅们顾炉火,每天都要铲煤炭、搬陶泥、钢锭、矿石等等,还要帮师傅们做许多杂事,跟着才是学习雕刻、烧陶,然后才能学铸铜、锻造。
  一般铸铜的工匠,都要学上十几年才能出师,阿奇大师傅又特别的严厉,虽然巴狼是他的养子,但那只让他对巴狼更加严苛。
  巴狼的技术一定是真的很好,阿奇大师傅才会让他上到第一线。
  他才十六岁,这么年轻就能够开始铸铜,实在是很了不起。
  听见她的道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谢谢。”
  她笑了笑,“你真是厉害。像我到现在都还是半调子,前两天在山上,看到一条好大的蛇,吓得我一阵腿软,直躲在姆拉身后发抖,那蛇比我的腿还粗呢,姆拉却说那种蛇叫巴蛇,我们看到的那条蛇,只是娃儿,还没成年。成年的蛇,可以长到比我整个人都还要粗,据说能吞掉整只象呢。”
  她紧抓着羊毛毡毯颤抖了一下,吐了吐舌头,不敢相信的说:“是一整只象呢,那可是能把我们俩和这辆驴车连人带车给吞掉的。我呀,一想到就头皮发麻,真想拔腿就跑,哪像姆拉还老神在在的,继续在原地采药草。”
  她的表情既生动又活泼,每每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也只是半调子。”他说。
  阿丝蓝闻言,惊讶的回头看他。
  瞧她不信的模样,他老实的道:“我才刚开始学而已,到现在浇灌铜液时,还是会不小心洒出来,有时候陶范没做好,在浇灌时也会破掉。”
  “真的?我还以为你都不会出错。”
  他讶然的看着她,尴尬的说:“我当然会出错。”
  她瞅着他,斩钉截铁的道:“但你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真不晓得她对他的信任和了解是从哪来的,但瞧着身旁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单纯的姑娘,他还是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见他同意,她唇角弯成新月,开心的看着前方。
  “啊,白塔到了。”
  瞧见前方的高塔,她脱口就道:“好快。”
  没想到搭驴车那么快,太快了,难得他和她多聊了两句,她有些舍不得下车呢。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有着依依不舍的表情,让他心头不由得跳快了两下。
  他将驴车驶过庙堂,来到后面的白塔,下了车,到另外一头抱她下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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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又红了,就像他抱她上车时一样,看起来好可爱。
  “不客气。”
  他收回在她纤腰上的大手,她却在这时看见他臂膀上的衣服破了一个洞。
  “咦,你的袖子怎么破了个洞?”
  巴狼一愣,抬起手,顺着她的指示看去,看到上臂那边有个边缘有些焦黑的大洞,然后才想起来,那是他前两天在工坊里,不小心被溅起的火星子烫到的伤口。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已经轻呼出声。
  “哎呀,你烫伤了吗?怎不和我说?”她蹙起了小小的眉头,担忧的仰起小脸,交代道:“你等等,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别跑走喔。”
  说完,她就拎着裙子,转身跑进门去,完全没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看着她消失在白塔里的身影,他有些纳闷,不知她想干嘛,只得先转身到车后,把车上装在箱中的青铜礼器,都先一一搬进白塔内。
  他还没搬完,她已经像阵风一样,拎着一个小木箱跑了回来。
  “老天,你在做什么?”一看见他,她就大惊小怪的叫着。
  “把礼器搬进来啊!”他愣愣的说。
  “可是,你的烫伤——”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松了口气,“不碍事的。”
  “那么大个水泡,怎么可能不碍事?!”她光看到就觉得痛,拧着眉恼怒的道:“你快把箱子放下啊!”
  难得见她发火,他愣了一下,反正这是最后一箱,他也搬到位了,本来也是要放下的,所以他便乖乖放下了。
  怎知,他才把木箱放好,却见她得寸进尺的道:“快把上衣脱下——”
  他一怔,跟着方听见她说:“我好帮你擦药。”
  “不用了。”
  他随口答着,一回身却见她拿来一旁的油灯,跪到了他身前,也不理他的拒绝,只翻着药箱,头也不抬的道:“快点,趁水泡没破,我帮你处理上药包扎起来,若是它破掉时,碰到了脏东西就糟了。奇怪,我的针跑哪去了,我记得在这里的……”
  瞧她在药箱里东翻西找的,他忙开口。
  “没关系的,你别忙了,它自己会好,我之前都是这样的。”
  “自己会好?!”听到这句话,她猛然跳了起来,凶巴巴的戳着他的胸口叨念道:“上回有个娃儿被烫伤,他娘也是这样想,结果后来伤口溃烂,让那娃儿差点连小命都送掉了!我们城里一年有好几个人死于伤口溃烂呢,你知不知道?快坐下!”
  她显得有些凶狠的声音,回荡在白塔的一楼厅堂内。
  那粉红小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平常的羞怯温柔模样,全然不见踪影。当那一长串的指责流畅的溜出了她的嘴时,最后三个命令般的字眼,更是绕梁不绝于耳。
  老实说,他呆住了。
  事实上,她也是。
  快坐下、坐下、坐下、坐下——
  她喝令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回荡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特别明显刺耳。
  而她纤纤的食指,依然抵着他的胸膛。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阿丝蓝的小脸爆红,她飞快的收回食指,尴尬的说:“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阿丝蓝结结巴巴的瞧着他,窘迫得想飞奔逃走,他却在下一瞬间,抬起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他结实精壮的胸膛。
  虽然是她叫他脱衣服的,但他真的脱了,她还是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张小脸就像火炉里的火那般热烫。
  他把衣服交给她,然后盘腿坐到地上。
  捧抱着他的上衣,阿丝蓝又羞又窘的跟着慢慢跪了下来。
  她把他的上衣放在一旁,垂首转身继续翻找药箱里的针,大厅里静到只剩下她找东西的声音。
  老天,她的头顶一定开始冒烟了。
  她面红耳赤的翻着药箱,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根针,这才敢抬起头,却不敢看他,只敢盯着他烫伤的手臂瞧。
  不瞧还好,一瞧她头皮又麻了起来。
  那么大个水泡,就在他右上臂那儿,快有她半个拳头那么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它会自己好呢?
  他还说他之前都是让它自己好的呢。
  忍住叨念他的冲动,她把针拿到油灯的火苗上,去除邪秽,方抓着他的手臂,飞快的抬眼瞄了他一下。
  “我得将它戳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他瞅着她,暗黑的瞳眸里,有着奇怪的情绪。
  “嗯。”他应了一声,双眼却仍盯着她瞧。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她再次垂首,脸红红的说:“别乱动,免得我把针插到别的地方,伤到你。”
  “我不会乱动。”他说,语音低哑。
  她把烧过的铜针凑到他手臂上,小心翼翼的在他烫伤的水泡上,戳了一个小洞,水泡一破,里面的液体便流了出来。
  她赶忙拿起刚刚准备好放在一旁的白布,轻轻的压在他伤口上,让白布将水泡里的液体全吸出来。
  他没有乱动,也没有呻吟或瑟缩颤抖。
  阿丝蓝忍不住飞快的再瞧他一眼,他依然凝望着她,而不是看着他被烫伤的伤口。
  才稍稍退消的红晕又上了脸,她把视线拉回他的伤口上,柔声开口问:“你怎么会被烫成这样的?”
  “我在铸铜工坊里工作。”他提醒她,“被烫伤是很正常的。”
  也对,他在铸铜工坊里工作,时时刻刻都得和火焰相处,的确是很容易被烫伤。
  虽然知道他说得没错,她一边清洁他的烫伤,替他上药,一边还是忍不住小声咕哝:“没有什么烫伤会是正常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嘴角。
  她瞄到了,那的确是个笑,完全软化了他平常冷硬的表情。
  阿丝蓝愣愣的瞧着他的笑,一时看傻了眼。
  他竟然在笑呢。
  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一阵风从未关起的大门外吹了进来,教她猛然回神,察觉自己愣愣的直盯着他瞧,她慌张害羞的再次低头,赶紧继续替他涂上墨绿色的草药,然后小心的包扎起来。
  可包到一半,她却受不了那安静的感觉,不禁又飞快的瞅他一眼。
  “你一定觉得我很大惊小怪,对不对?”
  “不。”
  她挑眉。
  他看着细心温柔的她,坦承道:“我不会觉得你很大惊小怪。”
  事实上,他很受宠若惊。
  除了师傅和师母,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他。
  怕会弄痛他,她在替他处理伤口时,从头到尾都非常小心。
  老实说,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好。
  “那……”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她一边清洗铜针,一边咬着粉唇,鼓起勇气,瞧着他问:“你以后若是烫伤了,就来找我,好不好?”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巴狼一愣,却见她眼中有着真心的担忧。
  “不会耽搁你很多时间的,你看,一下子就好了。”她仰着小脸,极力说服着他,“只要在你有空时,或晚上回家的时候也行,顺便绕过来白塔一下,让我处理一下就好,我动作很快的。况且,上了药,它也会好得比较快,也比较不会干扰你工作。所以你要是烫伤了,就来找我擦个药,好不好?”
  那太麻烦她了。
  可瞧着她微蹙着的秀眉,和那双担忧的眼,他的拒绝就是无法出口。
  况且从小到大,她是他唯一且仅有的朋友。
  他其实也很想见她。
  所以那个字,就这样溜出了口。
  “好。”
  听到他答应,她的笑容在瞬间绽放。
  “那就这么说定啰。”
  她开心的回过身,掏出箱子里的线圈,俐落的穿针引线,然后一边笑看着他说:“你放心,我晒衣服虽然笨手笨脚的,但缝衣服可是我拿手的强项喔,等我补完,保证你不仔细看,都找不出原本的破洞在哪。”
  他一点也不怀疑她所说的,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瞧着她将他的上衣翻过来,低着头,迅速的替他缝着破掉的衣袖。
  巴狼安静又困惑的看着眼前娇小的阿丝蓝。
  有时候,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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