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挽救计划(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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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神经衰弱吗？……她需要多休息啊……”晏纷纷这么说着，回到了位置上。她对谢一一说，“哎呀，早晨来上课不听絮若哼两句歌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啊！”
　　“她是专门唱歌的吗？”谢一一问。晏纷纷说，“是啊，声音可好呢，你不是听过她唱歌吗？”
　　其实谢一一的意思是：宁絮若是这个游戏里面负责背景音乐的吗？
　　因为秦双至告诉她这是一个游戏。所以谢一一觉得一切都是假的而已，她想着，啊，好想快一点到中午，好想见到秦双至，好想……好想和她……
　　
　　而秦双至坐在教室里，转着笔，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貌似也在想着些不怎么健康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无法停止这种行为。用药物欺骗谢一一的行为。因为……已经对那样的谢一一着迷了……想着她喘息的声音，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有眼神里的媚意……
　　秦双至发现自己……如果是个男的就该硬了。当然，她是个女的，于是她耳朵很红，同时在那儿飞速转笔以掩饰自己内心的骚动不安。
　　秦双至思量着，啊，仔细想想……宛惜歌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确实很贪恋谢一一的身体……想对她做不好的事情……想无休无止地……抱着她……吻她……
　　那边厢，封雾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在同改所的同犯，宁絮若……她被送往了医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封雾很喜欢当这种说书人。每当她宣布她觉得是爆炸性的小道消息时就会拍桌子。众人都看着她，“宁絮若被送到医院去了……好像是啊……这个你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是因为晕倒了啊。”
　　“那你们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晕倒吗？”封雾咧嘴一笑。围着她的女生都问，“为什么啊？不是说是身体太差吗？她自己说她神经衰弱来着……”
　　“我要宣布的可不是神经衰弱。”封雾又是一惊一乍地拍了下桌子，“辅导员担心她得了什么毛病，将她送到医院去检查……知道检查结果吗？医生说她得了脑癌，晚期的，没救了！”
　　“……不会吧？！”
　　顿时围着她的人大部分都叫起来，“这太扯了……绝症啊……你骗人呢吧……”
　　“是真的！脑癌！”封雾一看别人不信她一副被冤枉的气愤加委屈，“你们不信……她已经回来了，你们自己去问她啊！”
　　




☆、不想作为同性恋死去

　　脑癌？……大家都觉得，那太夸张了，怎么会轻易就得这种绝症呢？
　　但是，事实证明，封雾的小道消息，确实属实。
　　谁也不知道封雾哪儿打听来那么多的消息，可是，她的消息的准确程度真的挺高的。这一次……又证明了她当真消息灵通。
　　三楼，谢一一所在的教室里，走进一个人来。大家以为是辅导员，结果发现进来的是宁絮若。宁絮若有些难过地笑着，晏纷纷欢快地跑上去，“呀絮若！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宁絮若虽然笑着，可是眼里分明有泪花。晏纷纷似乎没看出来，但谢一一发现了。她说，“咦，你哭了吗？为什么眼睛里会有眼泪？”
　　宁絮若抬头看看谢一一，又扫视了一眼班里的所有同犯们，用有些哽咽但还算平静的声音说，“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我去医院检查，得了脑癌，只能再活几个月了。嗯，我感到有些难过，不能再和大家在一起了……”
　　“什么？”
　　除了谢一一以外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了，一个个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宁絮若。晏纷纷惶恐地说，“絮若！这……这不是真的……”
　　“头晕头痛很久了……我以为是神经衰弱……结果不是呢。啊，说起来，还挺可笑的不是吗。”宁絮若说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晏纷纷感到震惊地喃喃着，“怎么……怎么会呢……”
　　谢一一想，脑癌……快死了……就是说游戏里要少一个人物了？
　　她很直接地问宁絮若，“那你是不是快死了啊？”
　　“是呀……就快死了。头还很疼……”
　　宁絮若晃了一下，扶着桌子。晏纷纷连忙抱住她。旁边有人叫起来，“絮若！那你为什么不住院治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治疗也没有用了。医生说回家去，想吃什么就去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因为医疗手段也没有办法延续我的生命了。”宁絮若寂寞地说着。
　　谢一一想着，快要死了……即便是在游戏中，那也很悲伤啊！……游戏人物死了，还会不会活过来呢？
　　“在这儿死掉的话，你会在现实里再活过来吗？”谢一一问了这么一句别人听来有些奇怪的话。因为谢一一认为这儿的事情不是现实，只是游戏。宁絮若看着谢一一，却并没有计较这话里的怪异之处，只是悲伤地对她笑，“不会了。如果死掉的话，在哪里都不会重新活过来了。死掉的话……就彻底死了。”
　　“絮若姐！”
　　门外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所有人都往那边看去。
　　吕眩站在教室门口扶着门框一脸激动的表情。她看着宁絮若，难以置信地说，“絮若姐……你……你真的……得脑……脑癌了吗？！”
　　
　　话说听封雾讲宁絮若得了脑癌，吕眩坐不住了。她一口气跑到三楼，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宁絮若本人求证这个消息。而宁絮若回答，“是啊……是脑癌。”
　　对吕眩来说这真是晴天霹雳。
　　她差点哭出来了。
　　她看着宁絮若悲惨地喊着，“絮若姐……为什么……会这样？”
　　宁絮若本来一直忍着哭的，见到她哭了，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她手撑着头，喃喃地说，“虽然一个人迟早会死……可是我，还是不想这么早就……好痛啊……好想唱歌……”
　　宁絮若抽噎着说，“好想唱歌。可是头疼唱不了……”
　　好几个女生都哭了。哭这种东西是有传染性的。晏纷纷早哭了。谢一一看着这些哭哭啼啼的人，异常地，没有想哭的样子。只因为她觉得这不是现实。
　　但是谢一一也感受到了悲伤的压力。死亡……死亡……好害怕。
　　双至……好想见到她。
　　好想让她抱着自己说，“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教室里弥漫着悲伤绝望的气氛。吕眩站在教室外，不堤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这儿干什么？你是这个班的吗？”
　　她一回头。是三楼教室的辅导员。吕眩看了她一眼，咬咬牙跑掉了。辅导员拿着教材走进来了，“你们吵什么吵！”
　　
　　昨天，宁絮若晕倒了，苏醒后杜辅导员问她有没有什么病的病史，宁絮若说是神经衰弱。但是杜辅导员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陪她送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的结果非常不幸，宁絮若得了脑癌，晚期，已回天乏术。回来的路上，她对宁絮若说，“唉……事到如今，你收拾一下，回家吧。”
　　“我，我回家干什么。”宁絮若黯然地说，“回去了也是一个人。”
　　杜辅导员有些惊讶地问她，“可你只剩下没多少日子了，你还想留在挽救计划执行中心吗？”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吧。”宁絮若哀愁地说，“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这样子就算回去，我依然是被人唾弃的同性恋……杜辅导员，让我留在同改所里吧，我想，说不定我会改造成功呢……那样的话，在我死后，你能告诉外面的人，说我在死前，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吗？”
　　听了宁絮若的话杜辅导员有些眼眶湿润。她看了宁絮若很久，叹息着说了一句，“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啊……之前，想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然后出去，当一个歌手的。”宁絮若低着头弄着手指，半晌抬头看杜辅导员，“杜辅导员，不能当歌手，我真的觉得很悲哀……”
　　杜辅导员看着她，心里也觉得悲哀。她心里不多的沉重的同情，分给了宁絮若一大部分，安慰她道，“你有这份心，难得了！……”
　　宁絮若不想回去。
　　反正回去了也是死，在同改所里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如果回去可以当歌手就好了。可是现在，歌手当不成了……悲哀啊……
　　于是在宁絮若的坚持下，杜辅导员没有将她送回家，而是安排让她每天上午去参加思想改造，下午就在寝室里休息。
　　这样子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宁絮若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头不时地疼，人，没力气……
　　生命如此脆弱，人生如此悲哀……
　　




☆、永远死去

　　吕眩回到了四楼教室，失魂落魄，一脸的茫然。她的样子，像是丢了此生最重要的宝贝。她坐在位置上，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望望地。
　　颜星台的伤还没有好但是也贴着创口贴缠着绷带坐在教室里，一脸的不甘心。她帅气的脸蛋被打得挺惨。
　　秦双至拼命转笔，前面说了，为了掩饰自己脑子里那点肮脏的小想象。宛惜歌则是看着桌面，想着晏纷纷，时不时眉头忧伤地皱一下，眨眨眼。
　　辅导员走进来了，打开本子准备对这帮同性恋进行挽救教育。但是她还没讲话，就看到吕眩忽然站了起来。她喝问道，“你干什么？”
　　“我要去陪絮若姐。絮若姐她……快……快要死了……”
　　吕眩痛苦地说着。辅导员用教鞭一敲讲台，喝道，“胡闹！你给我坐下听讲！”
　　“不要！我要去看絮若姐……我要去……”
　　吕眩说着往后门跑出去了。辅导员气得一拍桌子，喊着“你给我回来！”就去追她了。教室里的同改犯们都觉得这挺热闹的，不敢出教室，但是都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吕眩跑到了楼上，撞开教室门，一眼看到宁絮若趴在桌上，难过地大声喊着，“絮若姐！絮若姐！……”
　　她跑进了教室里抱住了宁絮若。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大家都感到很吃惊。吕眩抱着宁絮若满眼是泪，“絮若姐，为什么你会死，我喜欢你，我不想要你死……”
　　三楼的辅导员追进来了，要揪吕眩回去。吕眩死活不松手，放开了宁絮若，但抓着那张桌子。宁絮若满眼哀伤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吕眩大喊大叫，就是不肯走，赖在教室里，说她喜欢宁絮若，爱她，要陪她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两个辅导员都脸色铁青。
　　吕眩大声地向宁絮若告白，忍着眼泪，对她说，“絮若姐！我喜欢你！你能让我喜欢你吗？……我喜欢你啊……！”
　　谢一一看着这一幕，心里感到奇怪的不安。
　　感到很害怕。很害怕……人都会死的吧。可是……想到死亡，有一种奇怪的，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中午秦双至和宛惜歌下楼去，但是在三楼的教室门口只看到了晏纷纷。秦双至逮着她问，“咦？怎么就你，我们家一一呢？”
　　“秦哥啊，一一说她不想吃饭先回寝室去了，她让我跟你说让你去寝室找她。”晏纷纷回答。
　　那秦双至自然就食堂也不去直奔寝室了。
　　望着秦双至跑远的背影宛惜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看着晏纷纷。晏纷纷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不太高兴。不知怎么，宛惜歌看到这样的晏纷纷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噌噌噌上了一个等级！
　　她用一种比较温柔但又很礼节性地口吻问晏纷纷，“怎么了？”
　　“我心情不好。”晏纷纷转过头来看她，神情居然有些悒悒。宛惜歌心里一动。“为什么心情不好？”
　　“惋惜啊……絮若她得了绝症了……脑癌……好可怕。”晏纷纷说着，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我觉得好可怕……太可怕了……”
　　“我知道。吕眩不是跑你们班找她去了吗？”宛惜歌说。晏纷纷难过地点点头。宛惜歌说，“好啦，别想这个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嗯……”
　　晏纷纷这声“嗯”，应得很柔软又很悲伤，完全不像平日的她。平日里她逮着机会就要和宛惜歌抬杠，两人吵嘴，打来闹去，你说我一句，我回你两句的。但今天……今天仿佛对此毫无兴趣。宛惜歌觉得这样的晏纷纷让她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两人排队去打了饭坐下吃，晏纷纷低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宛惜歌根本没有吃的心思，就在那儿看她。过了几分钟她忍不住了，问，“晏纷纷……你今天心情真的那么不好吗？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啊？”
　　晏纷纷头一抬，宛惜歌吓得勺子都掉到了地上……晏纷纷哭了！
　　老是跟她吵嘴，凶恶又花痴，神经粗，睡得跟猪一样死的晏纷纷哭了！
　　宛惜歌都惊惶了！她赶紧凑近问晏纷纷，“你为什么哭？怎么了啊？”
　　“惋惜……我想到宁絮若……她太可怜了……我也想到了自己……我们都会死的对吧……我不想死……好讨厌……”晏纷纷将勺子放在碗里，小声地哭了起来。宛惜歌一见她这样，大大地起了爱心，想把她搂怀里告诉她“别哭”。
　　但是……依宛惜歌的性格，这种事她只敢想想，绝对不会去做。
　　所以她只是坐在那儿安慰晏纷纷，“别傻了……你不会死的。我们身边，总会发生一些事情，这是无法避免的。”
　　“好可怕……”晏纷纷喃喃地说着。她的眼泪都滴到饭菜里了，宛惜歌看着她可怜，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间，她的心“咣咣咣”地跳了起来。
　　“纷纷，别哭了，你一哭，我也难过……”宛惜歌像做梦一样地说出了这句话。对于她这种含蓄的人来说，这真是……如同表白一般啊。
　　
　　秦双至跑回了寝室。吃什么饭？有吃饭的必要吗？谢一一在寝室里等她……那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先去见她要紧啊！
　　世界上我爱的人最重要！——秦双至这样认为的。
　　爱啊……爱啊……我的爱情……秦双至抱着激动的心情回了宿舍。
　　一一为什么不在教室门口等我而要先回宿舍然后让我去呢？抱着这样的疑问秦双至打开了寝室的门。
　　她看到谢一一穿着件粉色的羊绒大衣跪坐在床上，表情有些哀伤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她走进去问道，“一一！你在想什么呢？”
　　“啊，双至！”看到她进来了谢一一抬头对她露出了笑容。秦双至被她这一笑迷惑得不轻，脑子里满是“好可爱”“我的兔子”“为啥这么好看呢”之类的想法。她走到床边，谢一一挺直了腰，跪在床上，抱住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双至啊……游戏里的人死了还会活过来吗？”
　　




☆、迎合你的吻

　　“啊？为什么这样问？”秦双至一时没弄懂她的意思。谢一一解释说，“那个……叫宁絮若的……那个人物……她要死了。她得病了。那么她是要退出这个游戏了吗。她退出游戏后，是不是就会又活了？……我以为她会活过来，可是我问她，她说她会永远死掉。为什么她这样说呢？”
　　秦双至一想，明白了。因为自己告诉谢一一同改所里的一切都是游戏，所以谢一一以为所有的人的行为都是游戏设定。这……她该怎么跟谢一一解释呢？秦双至一时语塞。
　　不过谢一一也没有执着地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她轻声说，“我觉得这样子好悲伤啊。永远死掉……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存在了。这真的很悲伤。我也会永远死掉吧？”
　　“你，你不会的！”秦双至一急脱口而出。说完了这话她一想不对，这么骗谢一一也太儿科了，于是改口说，“不……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