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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凝竹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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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秘?何秘回来!”阮洁眨了眨眼,朝坐在她办公桌前对着自己发呆的何秘书招魂般慢缓缓地摆着手。
何秘书正了神色,看了阮洁一眼,打掉了她的手,“别闹!”
私底下,她们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
阮洁调笑道:“怎么?想老公了还是想你女儿了?”
何秘书一下子被阮洁的话噎住,有些不好意思。她方才在想自己对阮洁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她能说的来么。
“哟,看样子肯定是在想老公了!”
何秘书有些气恼地撇了阮洁一眼,“在想你。”
这次轮到阮洁被噎得顿住,她尴尬地抓了抓头。看自己刚才都讲了些什么呀!
何秘书倒是笑了,道:“看你嘴角含笑,喜上眉梢的是不是少女怀春了。”
摸了摸脸,阮洁讪道:“有么?还好吧……”
陆幼凝忙完了画室的工作,向其他人简单交代几句便起身回阮洁公寓那边去了。
到了家,陆幼凝换好鞋子,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拿出手机,摔裂的屏幕已经换了个,连带着有些破相的机身外壳也重换了新的。她想这橙子还真是有心,算是个靠谱的人。
按下开机键子,伴着几秒短暂音乐,耐心等待手机程序加载完毕。
陆幼凝抿着唇,眼神里抹过一丝是阮洁从未知晓的凌厉。指尖点开短讯息界面,蹙眉,是加了密的。
她了解阮洁,这人从不会用个人以及身边人的生日做密码,所以陆幼凝首先想到是阮洁和林岚的纪念日。
尝试着输了下,提示错误。系统显示还有两次输入机会。陆幼凝记得阮洁曾经跟自己讲过,阮洁的一个好友给阮洁做了一款只要三次机会用过,系统就会自动清除所保护的数据连渣子也剩不下的小巧却黑强大的变…态软件。当时阮洁还献宝似地问陆幼凝要不要,陆幼凝点点阮洁额头,笑道我哪里有你那么多小心思小秘密。
想到这,陆幼凝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这下倒好,可是难住了自己。这个小混蛋,总爱弄些古怪的东西。就连阮洁肩头的那个齿痕陆幼凝也想不通她是怎么弄得那么暧昧的。
没有陪伴在阮洁身边,跑去外地美院的那四年期间以至于后来的出国深造,陆幼凝现在想来真的是不甘心,这是她人生中做得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阮洁最好的年华,她都未曾相伴。待到学成归来,此时的阮洁已然出落得灵动昳丽,褪却了那份独有的,只在面对陆幼凝时显露出的羞涩气息,能做到坦然的谈笑风生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气鼓鼓表白嚷着要娶自己的稚嫩孩子了。
等等!
陆幼凝似想到了些什么,迅速点开已经黑掉了屏幕的手机,轻轻滑过,又飞快地输入了四位数字,按下确定。
……
也不是那天么……
陆幼凝的眸子里缀着黯淡的失落,深陷在沙发抱枕里的削痩双肩显得萧索寂寥。
心中的酸楚逐渐蔓延开来。梗在柔弱白嫩喉颈。
打开盘起的发结,头随意甩了甩。顷刻,一头娟丽秀发倾泻而下,散落的飞舞。看了眼窗外,尽是耸立的公寓高楼同浸在一片天幕下的片片云层下,显得晦涩躲藏。
陆幼凝头轻轻靠在沙发背上,有些疲累的阖了眼。
前尘往事,恍恍惚惚间一幕幕的又好似重新洗刷了遍。就这样半浅半眠中陆幼凝一直柔弱无骨般地依偎着。
“凝凝姐,这是送我的?”
“嗯,打开看看。”陆幼凝理了理耳际的发丝,巧目柔柔倩着。
“好。”阮洁小心地从包装袋里拿出盒子,又倍加小心地轻轻打开。眼前一亮,阮洁咧着嘴笑开了,满口灿烂小白牙。
是枚耳钻,很美。
“怎么一只?”阮洁疑惑地偏了偏头看向陆幼凝。
陆幼凝望着一头马尾,俏丽可爱的却已然高出自己四五公分的阮洁,心底似有一声叹息。伸手在阮洁右侧白皙耳垂儿处揉捏了下。
“就这边吧。”
“嗯,好呀。”
“另一只,等你……”似在思索措词,顿了顿,才道:“等你有了相伴的那人,自会给你就是。”
☆、第27章 番外青凝(一)
阮洁躺在床上,一张封面大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盖在脸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动也不动。
关于录取结果她已经告诉陆幼凝了,且陆幼凝说自己这两天就会回来,可是这“两天”已经又过去两天了,陆幼凝还是没回来。
阮洁现在满心的焦虑烦躁,拿起通知书看了看,一个心情不爽就随手扔了出去。又不是结婚请柬做那么红做什么?不知道红色会引起人情绪烦躁么?
“宝贝,怎么通知书都扔了?”阮妈妈轻飘摇曳地走进来。
“热。”阮洁依旧一副死鱼状挺在淡蓝色床单上。“妈你进来都不敲门的么?”
阮妈妈走到床头,捡起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通知书,弹了弹不知所为的灰尘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拍了拍阮洁臀部示意她给自己让个地方,阮洁接到指令后则不情愿地挪了挪尊贵的臀。
“你房门有关么?”阮妈妈在旁坐下,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儿的脸蛋。好像瘦了些,这高考真是害人不浅。嗯,不过手感倒是一样的好。
女人最痛楚的不是十月怀胎到生下幼儿的痛,而是特么这些都忍受了,结果生下来的孩子长得却特么不像自己。
所以阮洁生的像自己这点是阮妈妈最为满意的。她内里是个女权主义者。
阮洁睁了眼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道:“您能别揉了么?有点痛。”
看着阮洁被揉捏得圆嘟嘟变了形的脸颊,她一时萌心大动,又爱不释手地掐了掐,斜长美眸亮了又闪,闪了又亮,一个扑身上前就把阮洁压住抱将起来。
阮洁被冷不防地扑住,憋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李诗韵!你谋财害命呀!”阮洁挣扎着坐起一边咳嗽着,把疯狂炙热的女人阻挡在身前。
李诗韵故作娇羞地望着阮洁,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只是,脸却不红不白,丝毫无羞涩感。一个四十多的女人顶着一张三十少妇的脸在装娇嫩,这实在是无节操无下限到极致了。
“宝贝,你把人家衣服都扯下来了。好粗鲁!”
阮洁气得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李诗韵,看着渐渐滑下的睡裙带子,两颊登时两抹胭脂红,倒是和窗外的那抹晚霞遥遥呼应,做了个相随。
“穿,穿穿……穿上!”阮洁气结得语不成调。李诗韵吃吃笑着,反倒欺身上前。
阮洁的手停在半空,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她恼羞地看着李诗韵,阮洁怀疑自己真的是这女人亲生的么?为什么他们家动不动就要上演亲妈调戏女儿的戏码?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看着毫无羞愧感的李诗韵,阮洁心里默默哀嚎,她觉得自己再不走肯定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当机立断朝床头另一侧滚去,翻身下来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就一个箭步飞也似的弹了出去,扶着栏杆冲着楼下大喊道,“阮劭,你老婆犯病了!给我拖走!”
阮劭:“诶!这就来!”
李诗韵不屑地甩了甩一头秀丽长发,把睡裙带子拉好。
哼!要不是看在你心绪不佳的份上老娘我犯得着需要牺牲色相么!哪有小时候的半分可爱,整个就一闷葫芦。
没劲。
吃过晚饭,阮洁一个闪身进了储物间,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干脆把以前的书本收拾下。这个举动惹得李诗韵直喊着,“诶呦我的宝贝那里面没有空调,你去找什么别中暑了。让你老爸去找就好了。”
阮劭听得这话,不住的嘴角抽了抽。在这个家里面妇男真是没地位。不过基于一个好爸爸好老公的严格标准,为了老婆和女儿他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的。一个区区储物间怎能奈何得了他这个无所不能的战士。
片刻,阮洁无奈地把饭都没吃完就冲进来的阮劭推了出来,“没事啦,这里面有风扇热不死人的。”
“看好你老婆。”阮洁冲自家老爸眨了眨眼悄声道。阮劭则回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
父女俩相视而笑。
阮洁也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拿下套在手上的黑色胶皮套把头发扎了个马尾,蹲在地板上便开始一箱一箱的全部打开搬出来。
小学、初中、高中的都按照年级重新再整理一遍。一本本又一册册,有点像打理自己的心情。
理得顺了也就通了。
蹲了许久,阮洁觉得有些累,便扶着身旁的一摞书站起身。刚起,立时下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她急忙身后寻了个矮脚的方凳坐下,扭曲着一张脸便不再敢乱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动了动。没事了。咧嘴一笑,起身。
只一个瞬间,眼神却瞥到最里侧角落的一个箱子,有种说不出的原因阮洁复又回头看了看,蹙着眉想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搬开上面的东西,理了理。
又吹了口附着在箱面上灰尘。只一下,阮洁就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她捂着口鼻看着眼前这个暗黑色不算好看的感觉有些拧巴的且不大起眼的皮质箱子。方形,大约三十几许公分的高度,箱盖五厘米左右,边缘带着棱角。
支起下巴打量一圈,阮洁咂着嘴琢磨了下,这莫不是什么“勇敢者游戏”之类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老式公文包上的那种铜黄色的锁款式。阮洁伸了手按在上面凸起的方形按钮,往下拉了拉,有些锈住的感觉,耐着心地上下多活动了几下,便轻巧的打开了。
一时间,一股子老旧的味道漫上鼻息。一重重,一层层地蔓延。
一时间,又怔得迷惘。思绪杂乱的要命却又空洞的像填不满。
陆幼凝给自己绑发用的粉色发带。
陆幼凝给自己拭眼泪的白色手帕。
陆幼凝给自己的蓝色星星手链。
陆幼凝给的自动铅笔、橡皮擦;陆幼凝教叠过的星星、纸鹤;陆幼凝练习的素描画……
陆幼凝,陆幼凝,全部都是陆幼凝,全世界的陆幼凝,满满的陆幼凝,仿佛阮洁这世间便只剩下她陆幼凝一人,再容不下他物。
抿着唇,默然。
紧捻的手指颤得有些抖,最后又无力地默默垂下。
“叮”,一声。
指尖触碰到最下方一个铁皮盒子,抬眼扫去,不知这又是什么。阮洁感觉有些乏了,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倦怠让她感到乏。
缓了缓,还是拿了盒子出来。
放在地上沿着缝隙边缘轻轻打开。
人却是真的呆傻了。
瞪着两双大眼凝住不能再动分毫,呼吸间带着隐忍滞涩,手轻颤着彷佛不可置信般地去触摸那内里的一角。
像是在触摸一个熟悉且又陌生的猫咪。小心翼翼地指尖碰了又碰,停顿了下,又细细地摩挲。
咬着唇。
《乐府诗选》――自从搬家以后阮洁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的那本《乐府诗选》。
滞了滞,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阮洁又急急地把书拿了出来,自后向前迅速地翻阅着。
只见一张纸片悠悠飘落下来,阮洁心猛地一跳,眼明手快地抢在落地之前接住。
就是它了。
深深吸了口气。盘腿坐在地板上。一张被精心剪裁过的笔记本纸张上的不大不小一处。清晰的对折线,中间隐约泛着一点折旧的淡黄。
缓缓展开。娟秀字体。
“小洁,在看什么?”陆幼凝望着坐在自己房间一角的阮洁,手捧一本书安静细细地读着。
阮洁听得陆幼凝同自己讲话,便抬了头眼神去瞧着她。抿了小嘴,睫毛扑闪了两下,似带着些许迷惘。
陆幼凝看得可爱带起了心中某处的柔软,忍不住嘴角一勾,对阮洁轻轻招着手,柔声道:“来,小洁。这边来。”坐在书桌前柔声唤着。
合了书本,阮洁乖觉地走过去。
《乐府诗选》?陆幼凝看了封面有些讶异,她让阮洁去自己的书架上随便翻阅,没想到这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小人儿竟然选了这本。也不知阮洁理解得明白不。
“在看哪一篇?”陆幼凝想知道究竟方才是哪一首让小阮洁入了迷地看着。
阮洁看着陆幼凝,默默地想了想,翻开方才那一篇递到陆幼凝手中。
《长干行》。
陆幼凝有种想把阮洁揉在怀里的感想,真的是萌到了自己,小人儿竟然在看这篇。
阮洁低垂着眼帘,也不见她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她拿了桌面上的笔塞到陆幼凝手中。不说话,眼睛眨了又眨。
陆幼凝见状却是忍不住笑了,揉了揉阮洁的脑袋。“好,我写给你。”
提笔。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喏。”陆幼凝写了这六句,便把本子递给了阮洁。她觉得下面的句子不大适合现阶段的阮洁去理解。
阮洁拖着已初具风流模样的细长眼尾,眨了眨,显得有些疑惑不解。不是说好要写给自己的么,怎么只有这六句。
自己低头,又认真地忖度了下,后主动拿起陆幼凝手中的笔。伏在桌案上,一笔一划,抿着唇,端得严肃姿态。
四个字,“青凝竹马”。行得方正,略显稚嫩。
其实只有陆幼凝写的后四句阮洁是略略懂得,且还朦胧的知晓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幼凝禁不住哑然失笑,她捏着阮洁的小脸蛋,嗔怪了句,“乱写。”
阮洁屏住了呼吸,小心脏有些乱撞着。侧过头,在陆幼凝柔嫩葱指上细细咬了一口。
这样的陆幼凝真好看,怎么看都不够。
☆、第28章 番外青凝(二)
阮洁躺在床上,身前抱着那本擦拭整洁的《乐府诗选》,久不能眠。那从小到大的种种,一幕幕都自记忆深处调取,在眼前纷扰穿梭,不能停息。
一直到清晨天色微明,她才渐渐阖了眼浅浅睡下。眉头时而蹙着,时而舒展。却不知梦里的她为得是哪般。
八点钟,李诗韵去敲阮洁房门叫她吃早餐,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李诗韵不解,按平时来说阮洁早就下楼了,今天倒是特例了。
尝试转了下门把手,没锁,便轻轻推开了门进去。看见阮洁依旧在沉睡着,锁着眉,手里还紧抱着一本书。
李诗韵无奈地摇摇头,轻脚走上前去,她想把书拿下来,让阮洁睡的舒服一些。可想而知,李诗韵此举费了好一番周折……
要不是阮洁是她女儿,她真个想一脚把阮洁踹到床底下去。
哼!一本破诗集睡觉也抱这么紧。难不成里面还藏了像她李诗韵这种绝色美女不成!
话说,李诗韵还真不像个正常当妈的。可傲娇的李诗韵从来没有这种自觉性。所以这养成阮洁的性子免不得要闷上一些两些。
人都双重性格,阮洁的另一面性子就随阮劭,时常端得内敛。可阮劭毕竟是一男人,脸皮子总归要厚些的,不然他也娶不到李诗韵。且李诗韵也很少去调戏他。阮洁就不同了,李诗韵是真心忍不住的想调戏,且她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李诗韵是调戏,陆幼凝是调…教。话说名师出高徒,这还真是一对路子鲜明,目标也明确的师徒俩。
李诗韵有些气恼地翻了翻她口中所谓的“破诗集”,没待几下,她就停住了。
咬唇凝眉端详了许久,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阮洁,微微一叹。最后终是轻轻合上,把手中的诗集又放回到了阮洁的枕边。
把女儿的眉头用手轻轻抚开,她不想阮洁睡了也会不安。
临近中午,阮洁才起身。可能作息时间不对,脑子睡得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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