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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青青凝竹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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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钢琴擦拭的晶晶闪闪,盈盈亮亮。迈了缓台,落座在银色钢琴凳上,掀开琴键盖子,抬手试了几个音阶停罢。
调整坐姿,闭上双眸深深吸了口气,三,二,一,双手缓缓落下。
黑白琴键开始联动起来,阮洁的指尖在轻舞跃动,一首“不能说的秘密”,是恋人间的悄密私语在低低诉说,尝尽情意委婉道来。
抒情灵动的音符顿时倾泻流淌在整座咖啡厅内。
没有歌词去圈紧了曲子,没有特殊含义,此时此刻只有阮洁的心,是透明色调。纯净乐章在徜徉流动,像清澶蜿蜒的小溪,清澈见底,洁净无染,哗啦哗啦地淌进人的心田。
霎时,听得人心,落彩缤纷。
林岚走了。关上门那一刻,娟秀冷清的人早已是泪水模糊双眼,她费力仰头,第一次发现这一成不变蓝色天空是这么耐看,无怪阮洁总是可以对着放空好久,好久……那好看的色调衬蓝了林岚的瞳仁,白絮似的柔云融化了她的心。
曲终人散。
桌上只有一把被握的汗涔涔的钥匙,孤零零静悄悄地躺在那里。阮洁立了一会儿,扯过桌上便签纸,写下了:“阿敏,保重。”
遂抓起钥匙,放下钱,转身离去。
出了门,隔着玻璃扬起右手向身后示意告别,头不再回。
感谢林岚,陪她走过了青葱的大学岁月;感谢林岚,与她一同踏进了繁复的成人世界。
☆、第10章 休
阿敏在吧台内看着阮洁瘦削但却坚定的背影,纤细但却有力手臂。
这姑娘,怕是很难再看到了。
手中握着店员递过来的便签,摩挲细看了一会儿。提起笔刷刷地跟在下面写了四个字:“你也保重。”
微微笑,遂把它夹进了本子。
人人都是他人生命中的过客,唯一有区别的是,时间的长短。
你若无情我便休,往事如昨易白头。
阮洁没回陆幼凝那里,而是把车子开到了自己住的小区楼下。那个她和林岚有着温言糯语的家,曾经。
一把混合着两人手心温热的钥匙,旋转,咔嚓一声拧开门锁。
开门,关门,玄关鞋柜上放下钥匙,弯腰换上家居鞋,接着摆放好刚刚换下来的,最后起身。经过千百次的重复,这一套动作进行的流畅且有条不紊。
八十多平米的标准两室一厅型生活住宅。书房,卧室,客厅,厨房,盥洗室。
家里的每个角落一如往常,收拾整洁。只是,很难再寻到那人独有的痕迹,属于她的一切私人烙印,像一夜间凭空消失般,寻觅无踪。
四处走动一番,盥洗室摆放物品空了一半,只剩阮洁的用品孤零零立着。客厅里的盆景水已浇过,阮洁弯下腰细看,发现旁边还放着便签,写着打理事宜。翻开冰箱,里面易坏的东西都已清掉,一如林岚想是会猜到阮洁不会再回来这里,但她还是买了各种各样盒子纯牛奶,摆的满满,几乎充填了整个保鲜区域。
阮洁拿起一盒打开,慢慢吸允着,也不知尝出什么滋味来没有。
卧室,衣柜也是空了一半出来,梳妆台上的各式化妆品也不在了。又踱到书房,林岚只挑走了几本她平时喜爱的,只是,书桌上,一张两人的合照依在。
阮洁拿起合照相框,端在手里打量着,毕业当天的两人穿着学士服的照片,连一向冷淡的林岚也笑的开怀,洋溢着青春色\彩。
角落里几只打包用的纸箱扁扁的立着,阮洁兀自笑了笑,这是林岚为她准备的?阮洁上前把它们一一打开折成四四方方,书架上所有的书刊都码好,整齐放在箱子里。接着又拖着空箱子在屋内四处游荡,把随身衣物,洗漱用品,以及一些惯常喜爱的小玩意统统打包,叫了搬家公司,送到新公寓处;再联系家政公司去那边做清洁打扫。
该准备的都一一做好。阮洁只背了随身包包,像卸了重担,脚步略显轻快,关门,上锁。
朝着即将到来的新家奔去。
在新公寓坐等家政打扫完已经快到六点半,阮洁这才想起陆幼凝还在家里等着自己,搬家公司搬来的箱子就那么丢在客厅,暂时不去管它,急急打了个电话道歉马上回去。
陆幼凝没有责怪,嘱咐阮洁小心开车不要急。
这边才结束通话就接到了李冰来电。李冰说想找几人一聚,反正是周六估计左右没事,不如出来热闹下。阮洁应下。李冰说自己去通知陆幼枫,让阮洁告知陆幼凝一起过来。
“还有谁?”阮洁沉吟了下,问道。
“……柳意。”
听到“柳意”,阮洁皱了下眉头,随即展开,没再讲什么,这回问清了时间地点便罢。
李冰不是做这种没有准备计划的人,唐突的找人出来不像他的作风。那就只能是柳意那个女人,似乎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
李冰啊李冰,看来是真陷进去了!
阮洁这么一路思索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城南的别墅,陆幼凝在客厅看着电视节目等她。
“还没吃饭吧?”阮洁一边换鞋一边扭头看着陆幼凝。
“没,等你一起。”陆幼凝接过她的包。阮洁感到有些内疚外加心疼,轻轻拥住陆幼凝,下巴蹭在她肩头。
“怎么了?”陆幼凝任由抱着,在阮洁耳边笑道。
阮洁没答话,贪恋怀中温暖暮地发觉这个场景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在外忙碌了一整天的丈夫回到家是温柔贤惠的妻子的关心等待,如果…如果就这样持续下去…地老天荒也不错……
渐渐,阮洁有点不安分的念想在滋生,有点躁动,小心脏在鼓动。手臂稍用了用力,她多想把陆幼凝揉入自己。不敢去看也不舍得松开,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惊人举动,面对陆幼凝的如此信任与爱护,自己…自己怎么,怎么能够,有这种非分妄想。
岂不知,愈是挣扎愈是控制不住的乱念,好似一颗催了芽的种子,有见风就涨的趋势。这粒幼种它有长成参天大树的理想。
听着阮洁心室乱跳,陆幼凝目光幽邃不语。
半响,嘴角噙笑,在这心里七上八下人的耳边咬着,“小洁…”
感到耳际一阵又热又痒呵气,阮洁冷不防一个哆嗦,连忙推开陆幼凝,“好渴。”便去翻冰箱。拧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胡乱喝了好大一通,这才撇开心思,对陆幼凝复述了李冰的意思。
陆幼凝听后沉吟了下,道:“还有谁?”
“……柳意。”
阮洁愕然,这是剧情回放么?“凝凝很适合你哦!”完了,又来了,这个空当又想起了阮妈妈的那句魔音穿脑。阮洁眼前发黑,她是上辈子欠了她老妈了吧,不然怎的阴魂不散跟着自己,连随便讲句话都是大魔咒。
她有些愤愤然的捏了捏手中瓶子,“走!”恶狠狠道。
抬头,发现陆幼凝还在拎着背包,嘴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觑着自己。阮洁略带尴尬地搔了搔头。
“要是你不想去,我们……”
“要去的。”陆幼凝动了,把阮洁的背包放在沙发上,走近她。“你不想去?”
“……没。”
“那你是很想去?”
“……没。”阮洁脑子不是很够转,有点发条生锈吱吱咯咯的感觉,“我……”
“你怎样?”
阮洁张了张嘴巴,遂又无语地闭上,她决定还是不要讲话的好,因为自己领略到陆幼凝和柳意之间有些那么剑拔弩张的意思,即便不明显…真的不显山不露水么?
记得某首歌的前几句是这么唱的:“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不过,这陆幼凝怎么跟自己老妈越来越像了?吓!阮洁哆哆嗦嗦的,难道自己有恋母情节?这,这太可怕了!!
唔…不过,这胸…她盯着陆幼凝胸前的C罩杯,看起来手感不错的样子,咽了咽口水,就不知口感…,阮洁眼神开始迷离,口感……
“你想什么…”陆幼凝幽幽柔柔的声音听着有蛊惑人心的味道。
阮洁眯着亮闪的狭长桃花大眼,她现在想细细地磨磨牙齿行不行?想凑到近前去闻一闻咬上几口行不行?此时的陆幼凝真的很秀色可餐,让人想要食指大开一品各种滋味。
随着视线缓缓上移,她慢慢挑起这人下巴,借着五公分的身高优势由上而下睨着,像是在凝视着猎物的猎人。
不知这娇艳欲滴的樱唇尝起来会是如何可口?阮洁内里有头蠢蠢欲动的小兽作怪,渐渐地,一点一点地……
“小洁…”
阮洁充耳不闻,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曾听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她现在眼里只剩危险火热的*气息,她,想要了陆幼凝。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的在撞击着阮洁的心,她曾把这份*偷偷深埋心底不敢透露分毫,陆幼凝对她太过重要,一个不慎重,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阮洁对感情一直是个温吞的人,她认为无论何时陆幼凝都放在那里,都是她的,即便不是爱情,起码她们的感情容不得任何人插足,时犹如一不会改变。
就这么要前不前,要后不后的,直至林岚出现。
讨得阮洁欢心,深得阮洁感趣,至少可以不再多想陆幼凝和她的男友。不,陆幼凝的男友,阮洁从未摆在心上,直到言烟的出现,阮洁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她痛苦过也愤怒过,陆幼凝竟然可以喜欢女人?这是自己从未敢想象的。她挣扎许久,终想通一个道理,“既然她可以有林岚,那陆幼凝也可以有言烟。”
这并不矛盾,看来,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
“小洁,我们会迟到…”陆幼凝话音发着抖,她无法拒绝阮洁。
阮洁被打断,惊醒一震!天,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她竟然想对陆幼凝……该死,这可怜楚楚发着抖的女人,她把她吓到了么?
“我去换衣服。”陆幼凝咬唇轻推开她,步履匆匆。
楼梯转角,又回头,“小洁。”阮洁望去。
“等、我。”
阮洁不明就里,无意识点头,嗓子咕噜一声,干涩道,“好。”
☆、第11章 开始结束
陆幼凝逃回卧室,背倚房门,双肩还在犹自抖着。她从未像今天这般惊慌失措过,慌得却不是怕,是喜,等待多年的喜。
“小洁,你终于想通了么?”一个人喃喃自语着,“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小洁,等我!”
阮洁尴尬万分而又懊恼沮丧的杵在原地,她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对陆幼凝,对陆幼凝做出那么非分的举动,真是要死了,如果陆幼凝不原谅她该怎么办?
她焦急的踱来踱去,怎么办,一直在念叨着怎么办才好。要不自己逃掉吧,她想。阮洁看着房门跃跃欲试,一边嘟囔着走还是不走,一边小腿不受控制的往过蹭,一点一点地挪。
“小洁!”一声愠怒。
这人竟然还想着要逃,真是没出息,陆幼凝暗自一咬银牙,真想啐她一口,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阮洁听着这声微愠,冷不防一个激泠定住,随着身后脚步的逼近,后背几乎就快要汗湿了。完了完了,早走晚不走,这回吾命休已!
陆幼凝看她瑟缩模样,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人刚认清心意就想逃开;笑的是方才明明胆子大的要死,一副满眼灼热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现在却得像个兔子,真不知这人的胆子都是哪里来的。
缓缓上前,眉头一紧刚想开口却又顿住,想自己刚才的突兀拒绝肯定吓到了阮洁,有些心疼了,可心里还是气,这么多年就是太纵容了什么事都由着她,才让阮洁不敢做也不敢当。
淡淡看了一眼,“走吧,已经迟到了。”又叹了口气。
阮洁彻底透心凉了,陆幼凝竟然对她叹气,死了死了,自己肯定是没得救了,脑袋浆糊一片,两只手在口袋里都快捻成了面条,死死的咬住下唇,两颊也冰冰凉一片麻木。这回她的世界真是前途渺茫一片灰暗了,“陆幼凝不要她了!!!”满脑子只这么一个念头充斥着。
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陆幼凝疑惑回头却见阮洁还在那里呆呆杵着,跟根儿木头似的,活像一只别扭受。
“干嘛不走?”陆幼凝站回去。
阮洁头低的都快到脚面了,心想你还回来做什么,让我盯死在这好了。
“小洁。”改了语气,柔柔唤着。
阮洁羞愧的无地自容,打定主意怎样都不回应,只祈求这女人赶紧丢下她离开。陆幼凝没办法,跟阮洁讲不通,这人在钻牛角尖。
遂双手温柔抬起她的头。忽地,神色一禀,厉声道:“松开!”
没见过陆幼凝这等严声厉色,阮洁吓到傻愣傻愣的,“陆幼凝好可怕!!”盯着陆幼凝,阮洁无辜红红的漂亮长眼,一副不明就里满载委屈样子,嗫嚅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陆幼凝满眼疼色,面前这人的唇已经咬出淡淡血迹。怪阮洁更怨怪自己,这好些年都等了,怎的今天沉不住气了,就因为已经死透了的心又恢复了期待?
她多想把阮洁受伤的唇连带着心都含住,细细抚慰,想把自己内里的柔软都给了她,填补那颗空白寂寥的心。
可现在还不能,陆幼凝有些痛楚,无助地抵着阮洁肩颈。让她靠一下,歇一下就好,她是阮洁的避风港湾,阮洁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她要给阮洁的,是一个完整的陆幼凝,不是此时的,不清不白。
有了决定。轻启贝齿,利落下口。
“啊―!”阮洁痛呼半声,又急忙忍住。痛!痛!痛死了!陆幼凝是要吸了她的血来报复么她的不规矩么?“凝凝姐真是好狠的心!”想当初自己都没对陆幼枫怎样,谁说陆幼凝温柔似水情意绵绵来着?说的唱的那都是故事里的,全部都是骗人的。这实足颠覆了阮洁从小到大的认知。
“凝,凝……”阮洁痛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听了微弱的叫声方才停下,陆幼凝是想把这些年隐忍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阮洁肩头处已经被破坏的有丝丝血痕透过T恤渗出。暗道糟了,连忙轻轻拉下领口,只见两排细小贝齿和着些许血色深深印阮洁光滑白嫩肩头,在抬眼看阮洁,上下唇抿着,眼泪微微欲坠,在发红的眼眶里晃荡着,这委屈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小时候。
不知怎么的,陆幼凝忽然只觉得好笑,经过接连的紧张瞬时放松,掩嘴清脆笑了起来。阮洁见陆幼凝笑的娇艳,猜想那就是不生气了,于是自己也跟着傻傻乐的开怀。
“傻子,这是惩罚!”眼波流转妩媚人心魄道着。
“不许看!”眼见阮洁迷了心神,陆幼凝两颊微微一烫,嗔怒。
涨红了面目,阮洁低头怯懦应着,以前她低头的次数屈指可算,现在她低头的次数与时俱增。妇女解放都这么多年了,陆幼凝一个眼神就把阮洁打回了原型。
趁着陆幼凝处理伤口,阮洁斟酌了下开口道:“我明天去新公寓那边。”看没什么反应,续道:“东西下午已经搬过去了。”
陆幼凝擦药的手顿了顿,“嗯,是该搬过去了。”
不止是阮洁,想着自己也该有个了结。
听这话,阮洁怔了怔,陆幼凝也觉得她该搬走了么?……是啊,那么就搬走好了,本就已经决定的,根本不用改变什么。阮洁神色又黯淡下来,嘴角挂着丝不易察觉的苦,这样,就好了,她不能再奢求陆幼凝给予的更多,自己现在孑然一身,陆幼凝可不是,她还有言烟。
那就如从前一样吧,这已活络的心再次埋起重新放好就是。无关时间与人的对错,错过了就是错过,所以即便没有彼此的那个人,命运捉弄,看来有些人永远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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