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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姐姐又如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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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拖了行李箱;找到一家小旅店,住下。
  似乎,我跟旅店之类的地方很投缘。但是,年关附近,需要在旅店度过的人……
  我竟然对旅店莫名的感到亲切。
  走了一路,没觉得身上疼。可等我缓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连衣服都无法脱掉。只要一动,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盐池中,疼得我几乎要窒息。
  天色不早了,早就彻底黑了。
  洛清岚该回家了吧?
  她会不会发现异常?会不会怀疑爸爸的话?会不会担心?或者,会更加生气,气我不懂事?
  我不知道。
  但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缓解身上疼痛的法子,那就是想念洛清岚。
  可是,这种思念的痛,让我宁愿选择身体上的痛。
  于是,在两种痛之间徘徊,到最后,我却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洛清岚。
  连躺都不能躺下,只好穿着齐整的趴在床上,几乎同一时刻我就想到了那两个月里趴在床上耍赖的洛清岚,忍不住笑开颜,鼻子却酸涩的止不住落下泪来。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熬到天亮,我终究抵不过身上愈发强烈的痛感,感觉浑身上下都肿了起来,只好把自己送到了医院。
  那医生惊诧的看着我身上的伤,惊呼,“小姑娘,你遇到抢劫的了?”
  我忍着痛,龇牙咧嘴的没有回答。
  那大妈却叹息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抢劫的要抢就让他们去抢,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物,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逞什么强?伤成这样!”
  大妈帮我处理伤口上药过程中,不停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的话。
  我却只能苦笑。
  抢劫么?
  是吧。
  我被人生狠狠的抢了,抢走了我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我试图与它抗争,于是身上就落下这些小惩大诫的伤。
  大妈帮我上完药,又开了许多药膏,对我说,“这些药,外敷的每天睡前一次,内服的一日三次,用法用量上面都写了,你就按照说明吃就行了。”
  帮我系好药袋,大妈随口说,“你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个?至少得有个亲戚朋友吧?这药晚上找人帮你涂的时候告诉那人要小心点,不能沾水,记住了吗?”
  我被大妈一口一个家人狠狠刺激到心脏,没有回答她,只是点头示意听到了,付了钱拎着药离开。
  一个人,其实……也无碍的吧?
  我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晚上涂药的时候,我只是随手涂几下,看得到的就涂,看不到就算,感觉到也能够得着的就涂,够不着就算。不过,药倒是丝毫不打折扣的按剂按量吃着。
  趴在床上,忍不住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洛清岚的信息或者电话。
  然而,没有,手机屏幕安静的闪烁着。偶尔会进来一些朋友们转发的祝贺新年的短信,收不到洛清岚或者家里其他任何人的信息,这些朋友们千篇一律的信息倒也让我觉得温暖。
  至少,还有人惦记着我,还有人知道,这世上有个楚若云。
  第一天,没有任何洛清岚的消息。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始终信息全无。
  一直过了将近半个月,猛地收到一个电话,我慌忙接起来,却仍然不是洛清岚。可是,手机上闪耀着的名字,却让我心里打了个突。
  祖父。
  竟然是祖父!
  等了这么久,一直拖着不肯离开,就是想给自己留下一点奢望,终于等来的人,竟然是我的祖父!不是洛清岚,可,祖父也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啊!
  忐忑的接起电话,故作轻松的笑着跟祖父拜年,谁知道祖父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心中一紧,笑呵呵的答,“在……在家 啊!”
  “你还学会撒谎了!”手机里传来祖父生气的声音,“你姐这两天总是跟我发短信,拐弯抹角打探你的消息,你根本不在这里,又不在家,大过年的,你去哪儿了!”
  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洛清岚的消息,竟然是祖父这里,我却顾不上欣喜,忐忑的说,“我……我没在哪儿……”
  然而终是不放心的问,“祖父,你怎么回的?”
  “能怎么回?!”祖父生气的说,“就告诉她你很好,能吃能喝能睡!是不是又跟你姐闹别扭了,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总是跟你姐生气?就不知道让让她!”
  让让她……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听到有人要我让着洛清岚,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我最敬爱的祖父!
  “没……没有……”我小心的回答着,祖父却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赶紧回来!大过年的还在外面跑,你真的越来越野了!”
  “你年轻时不也这样……”我不满的小声辩驳,祖父竟然听到了,立刻吼道,“我是男的,破小子在外面怎么混都行,你一个女孩家,大过年的还在外面野!”
  我一哆嗦,连忙应道,“是是,我知错了……”
  “那还不赶紧回来!”祖父在电话里吼,“难道还要我去接你!”
  我连声道着“不用”,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就往祖父家赶。相比我自己的家,我更能当成家看待的反而是祖父家里。从小也没少在祖父家过年。
  刚开始不是没想过去祖父家,可我一身的伤,怎么也不敢就那副德行过去。这要是让祖父知道是我爸打的,指不定祖父得怎么骂我爸呢!而且,我也不能确定,祖父对同性恋这事儿怎么看……
  幸而在外面晃荡了约莫半个月,身上的伤虽然没怎么好(实在是因为我自己涂药不用心),但外面能看到的地方,伤却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难免有些未消的痕迹。但,只要稍微化化妆,把长发散下来,想必祖父是发现不了的。要是祖母看到问,我一点都不担心,祖母是个很好糊弄的老太太,从小到大没少被我糊弄。
  当下把自己收拾妥当,很是难得的化了淡妆,遮住所有脸上额头和手背上的伤痕,我火速朝祖父家赶去。



☆、??

  家的感觉。
  甫一进门,祖父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训斥;“这么多天;去哪儿野了?!”
  我即刻就吓得手发抖。
  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见过祖父发火,对外人总是很温和;真正谦谦君子的作风;对我们这些孩子也多是教导为主,哄骗为辅;偶尔加之以严厉的冷脸训斥。
  我小时候没少钻祖父的空子,偷奸耍滑玩心计,祖父管的越严我就越不听话;反而当他拿东西来诱惑我、和颜悦色让我心悦诚服时,我才会乖乖的按他的要求来做事。时日久了,祖父倒也摸透了我的脾性,而且,我实际上也没犯过什么真正的大错,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很少见到祖父这样喜怒行于色的怒声斥责。
  记忆里唯一一次见过祖父的怒火,还是在我尚年幼时,且发火的对象还不是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不知道祖父到底因何而生气,具体缘由也早就模糊不清了,只剩下祖父发火时冷冽严厉的表情深深镌刻在脑海深处。祖父发火也不会大吼,只是冷着脸斥责。可今天刚见面,祖父竟然就吼了我……
  也许是祖父一直在我心中的积威作祟,这种状况下,我心中忐忑的要死,一颗心七上八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却一句话也不敢狡辩,只能像个旧时教育里犯了错等着被私塾老师打手心的小孩子一样,低头不说话,不自觉地双手紧张的攥在一起,搓来搓去。
  一般祖父发火的时候,祖母是不敢过来劝,也是不会劝的。祖母不识字,是个挺贤惠的老太太,但是唯一让人不理解的是,她对祖父言听计从,从不违抗,标准的三从四德典范。后来在祖父的日渐熏陶下,也渐渐由一个古板守旧的老太太,那时候该是个新嫁娘,逐渐放开束缚,偶尔也敢跟祖父顶两句嘴,听祖母说,刚开始她每每和祖父顶嘴,祖父即使本来还在生气都会立刻开心起来,极其赞赏祖母终于有了“自主”精神,在好长一段时间里,祖父都是故意惹祖母生气,引她顶嘴,祖母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后来的后来,祖母完全抛却了旧时代的那套,成了领先的新时代妇女,再和祖父顶嘴,祖父就很无奈了……
  每次祖母跟我说这些陈旧的已经积了八辈子灰的往事时,总是笑的满足又得意,让即使已经完全能够将这些故事完完整整的复述出来的我,也被祖母的情绪感染,跟着她开心的笑。每当这时,祖父就会故意拉下脸来,装出生气的模样对祖母说,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来跟孩子说!
  祖母才不会怕他,根本就瞥都不瞥祖父一眼,反而跟我说的更起劲了。
  有时候,祖父会忍不住打断祖母的话,辩驳祖母说的不对,他曾经并没有这样那样做过什么事,可是只要祖父一开口,好嘛,我就完全由祖母的一个听众变成了两位老人战火的中介,祖父祖母相互争辩,但每句话的开头都是,“云丫头,你别听你祖母/父胡说,那时候他/她明明就……”,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每次结尾的时候,还总是问我,“你信谁?”
  上帝啊!我哪个都不敢得罪啊!
  于是,几乎每次他们争吵的最后,最后的矛头都是指向我,我要么说“都信”,要么直接撒丫子偷溜……若是,我哪次实在觉得是祖母有理,没耍滑头站在了祖母这边,祖父就会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看着我和祖母,说,“不跟你们两个妇人一般见识!”当然,这句话是会引起另一场口水战的,祖父后来学乖了,只无奈叹息,偶尔会加上一句,“我不跟你争!”这样,以祖母完胜的姿态结束时战火才会彻底平息。在我的印象里,祖父就没赢过,反正我要么是中立,要么是站在祖母这边,久而久之,祖父根本就不问我了,只说我被祖母带坏了,什么都跟她学。可我也不是站在祖母这边就一点事都没有的,每次祖父跟祖母争吵以完败告终,我那天的课业任务就会比平常多上一倍!自己这种躺着都中枪的体质……唉,何等苦逼的日子!
  幼时,“怨恨”过祖父“公报私仇”,可也不敢不好好完成任务,但事后总要跟祖母抱怨,可这时候祖母却总是站在祖父那边……于是,坑爹的我上诉不敢,哭诉无门,只能老老实实的背书练字写作文……
  所以,眼下,眼看祖父就要发火,我着实吓得不轻,但出乎意料的是,祖母颤巍巍的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跟祖父大眼瞪小眼,也虎着脸斥责祖父,“大过年的,你朝孩子发什么火!”
  “你别管!”祖父有些无奈的摆手,让祖母放开我,转而斥我道,“你自己说,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哪儿去了!”
  “你管她去哪儿!”祖母立刻接口,“回来不就好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摆什么谱!”
  祖父脸都黑了,恨声对祖母说,“就你会溺爱她!从小到大就惯着她,你要不惯着,她敢这么野!”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带的头不好?”祖母不甘示弱的跟祖父吵,“仗着自己年轻时去过一些破地方,天天在孩子面前显摆,哄的孩子团团转,她还不是跟你学的!”
  祖母此话甚得我心。若是我来辩,也定要说祖父自己不也是天天在外面野的?
  祖母这下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喋喋不休的责怪祖父道,“还说孩子,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一大把年纪不在家好好呆着,有事没事就跟年轻人混在一起打牌,你那老花眼,被人家坑死都不知道!天天打牌,输了多少钱了!”
  关于祖父打牌这事儿,其实,我能理解。祖父是个老教师,以往总跟孩子一起,因为身体的原因退休的比较早。退休后,再无事可做,我小时候还好点,祖父全副心力都放在我身上,可是,等我上了初中离开家,祖父就真的没有可以寄托的东西了。本来祖父是可以看书的,但毕竟祖父年纪大了,他收藏的那些书,字都是密密麻麻的,我看着都有些昏昏欲睡,更何况老眼昏花的祖父。初中时若洛清岚提前告诉我不去找我,我就会回来看望看我祖父,嗯,偶尔也会和洛清岚一起回来,很多次都看到祖父戴着老花镜,坐在躺椅上,耷拉着脑袋睡觉,手边或者地上散落有一本厚厚的“大部头”……
  我每次想到祖父手里的书散落在地,耷拉着脑袋打鼾睡觉的场景,就忍不住想笑,那时候的祖父总是很可爱,嘴巴微张,鼾声雷动,还不时咂巴下嘴……我有好几次甚至趴在祖父身边,看他垂着眼皮,喉头上下滚动,好奇的去摸他来回滑动的喉结……
  被祖母的话一下勾起了我脑海里存着的祖父打鼾睡觉的场景,竟然一个不小心“扑哧”笑出声来。笑完立刻后悔,胆怯的吐着舌头,偷偷看祖父一眼,祖父气的虎目圆瞪,骂我,“你还笑!”
  “不笑你还让她哭!”祖母几乎毫不迟疑的跟祖父对着干,“还没说完你呢,一大把年纪,总跟年轻人打牌就算了,你还跟人家一起去摸鱼,啊?是你摸鱼还是鱼摸你!掉水里也不怕被鳖咬死,你羞不羞!”
  祖父气的呼呼只喘气,却面有窘色,想必是被祖母戳了痛脚……
  “你就护着她吧!非等哪天她野出了事你才知道后悔!”祖父气呼呼的来了这么一句,甩袖而去。
  我才悄悄吐出一口气。
  不好意思的搂住祖母的脖子,撒娇的喊,“祖母~”
  祖母白了我一眼,戳了下我的额头,“你呀!”
  我“嘿嘿”的笑,可祖母却正色问我,“你跟祖母说实话,大过年的不回家,干嘛去了?”
  “没,也没干什么……”我脑子急速运转,想着搪塞祖母的借口,“我就是觉得挺新奇,你看所有人过年都要回家,但也有不回家的人啊!我就是想试试这种感觉~”
  “真的?”祖母怀疑的问。
  “嗯!”我重重点头,“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说着把手里的行李箱打开,对祖母甜笑,“祖母,我还专门给你选礼物去了呢!”
  祖母是信基督教的,至于具体哪个流派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我每次回家都会给祖母买和基督教有关的礼物,这次也不例外,我看中了一款玉石十字架,手感极佳,不是很好,也不过几百块,嗯,不过可不敢跟祖母说,一个十字架花了好几百,那样会被祖母骂死,说我浪费。用祖母的话说就是,信主只要诚心诚意的祈祷,是真心信教就行,不必花那些旷废钱买些外物……
  我真想说,祖母你这勤俭节约的居家好习惯,每周做礼拜时会不会把那带头的牧师给气着?
  帮祖母把十字架戴在脖子上,笑着夸祖母好看。
  祖母低头不停看项链,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口中却不饶我的说,“你就会糊弄我,我一个身子埋进土里半截的老太婆了,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祖母别胡说!您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好看的!”我抱住祖母,心中有些酸涩,眼角瞥到祖母头发中已经夹杂着不少白发,黑白相间,显出灰白的颜色来。怀里的祖母很瘦小,很轻,让我心中一痛。祖母,已经老了啊!
  她的皮肤都松弛了,软趴趴成波浪线耷在脸上,脖子上,手背上,软软的,没有一点弹性,头发更是灰白夹杂,额头上堆满了皱纹,浑身上下,都在昭示着,祖母真的已经是的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总觉得祖母还年轻,总以为她还是我记忆里那个精神抖擞的可爱又好糊弄的老太太模样,什么时候,祖母变成了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时间已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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