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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之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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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曾有过的恐惧,冒上了他的心头,他好怕,好怕她再也醒不过来,他好悔,后悔拉着她下了那一局棋。
好在老天垂怜,没有将她带走。
可是……
回想到此处,商睿眼神黯淡,人醒了,也变了。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似乎又重回到了最初,不,比最初还要遥远。
捏紧了手中的信。
眼中却写满了迷茫。
“商睿你果然在这”
“郡主怎么来了?”思绪被打断,转过头,匆匆将手中的信塞入怀中,商睿看着骑着白骏马一身戎装男子打扮的十六岁少女。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岚儿。”李岚拉住缰绳,跳下马背,走到他身边。
有意识的小退了一步,拉开了有些紧的距离:“郡主有事吗?”商睿依旧恭敬。
见他冥顽不灵,一跺脚,李岚强压着心口的怒气:“父王说,再过几月,你就要离开了,可是真的?”
坦然的点了点头
“不……再回来了?”
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三年的军旅生涯,早已让他改变了从军的初衷,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得清楚明白才好:“想必王爷告诉郡主了吧,此次回去,是为了完成我自幼就定下的亲事。”
“你……你明知道……”
“郡主”打断她要说的话,商睿别过脸:“她是我自幼就认定的妻。”
“你……你会后悔的”跃上马背,狠狠的抽了马尾一鞭,就如她那的性子,来去如风,却错过了商睿眼中的那一份歉疚。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人,商睿再次望向南方
你可知,当年你平安无事我是多么的欣喜
你可知,第二年离开回到青州我是多么不舍
你可知,十五岁从军只是为了将来能够配上你这毓家的当家人
你可知,我多么害怕……
第 38 章
夕阳西下
离着秦家小院不远的几棵大树下,一条长长的缰绳松散的拖落在泥地上,一头栓着树杆,一头系着黑马。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马儿急不可待的踩着蹄子,鼻息间打着响,急急向前跑了几步,那缰绳瞬间便拉紧了,行动受了阻,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嘶鸣。
秦晋闻声,快步的走到它面前,将手中提着的木桶子放下,拉着它退了几步,手轻轻的摸了马鼻以作安抚,”阿爹说过,马和狗一样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听得懂,嘴里的话,如同哄劝孩子一般:“饿了吧,让你等久啦。”
秦家院子小,一时安置不下这么个大家伙,秦晋也只得暂时把它栓养在离子院不远的几棵大树下,有树挡风这地方相对还暖和些。侧过头,看到那条原来覆在它身的旧毯子,远远的落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做的好事。
这马车是从驿站租借来的,那车把持临行前,千叮万嘱,可能不委屈了他的宝贝,秦晋一路上小心,不求快只求稳,也没怎么鞭策,几日相处这马儿与她越发亲厚了些。
果然,在她的安抚下,原本躁动不安的马儿安静了下来,眼神也柔了几分。
从木桶中抓了一把特意参了些玉米和胡萝卜的糠粑,递到它嘴边,果然闻到了气味,这大家伙老实不客气的凑了过来,略贪婪的舔食着。
鼻息喷着热气,有些冰凉的舌头带着湿,舔在掌心有些痒,等它吃完了这把,秦晋将木桶放在它面前,又跑去将系着的缰绳松了,尽量让它能够舒服的享受美食。
看它吃的欢,不由一笑,想到刚来时,康儿贪新鲜,每每她来此喂马,总乐呵呵跟在她身后,还吵着非要骑着玩,马没上鞍看他骑在背上不安省,自己没少担心,那马儿也被他闹的不踏实,今儿那小鬼头总算是失了兴趣,这才得了几片刻安宁。
拍了拍手上粘着的污物,走到一边,望向了远方,冬季日头落的早,不舍离去的夕阳用最后的余热将那天边的云彩烫成了红色,天空一片暗紫。
很漂亮呢。
有意无意的将眼前看到的一切,与在永州看到的作着比较,在那儿视野远不及这里宽阔,无论你头抬的多高,目光放得多远,眼角的余光总能看得到那屋檐的边角,像是一副装裱好的画,虽在条条框框之中,却别有一番味道。
算算日子,过的真快,已经十五元宵节了呢,明儿就是启程回永州的日子了,细想来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也该满足了,若不是大小姐亲自开口给了这几天假,恐怕也无法与分离三年的亲人有这么些日子的聚首。
远远的看着那银白色的山,望着那炊烟袅袅的小村庄,原本这一切都是她最熟悉的,可隔了三年,回头再看总有一些陌生的感觉,似乎山不再是那山,河也不再是那河,不知为何,她每晚入睡前,总不自觉的想起永州那小小的院子,亲手搭建的鸡舍,还有那暂时寄养在大娘家的小黑。
若非这数日的离开,她也不知自己竟对那处处繁华的地方已然有了深深的眷恋。
儿时她以为这辈子都会住在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永远不会离不开这片山庄,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带着爱人走出这无尽山脉,在别处建造属于自己的家园,有了新的开始。
初到江南时,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与这里的安宁清静不同,她看到的是栉比鳞次的屋舍、人潮拥挤的街道,全新的地方,陌生的环境,她们却一点点的在那里扎下了根。
三年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一步步走的缓慢而又艰辛,可再苦再难给对方的永远是不变的笑容。
回想过往,那不算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
第一年的新春是怎么过的?
那时带出来的钱几乎全花在了租借小院和好儿的药材上,连给家里捎带年货的钱都挤不出来,形势所逼,他人在这节庆的日子一家团圆静迎新春,她却贪图那比平常日子多一成的工钱,跑去如意楼打短工,每日从早忙到夜晚,等店打了洋,可以下工时,街上连个人影都没了,为了能早些赶回去,抄近路走那漆黑一片的阴冷小道,虽然有功夫底子,但走在那路上,总让她背后发毛,心底发寒。
好在,当她踏入房中,所有的恐惧与疲惫,总会被那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直到过完十五,她才缓过劲来,老板赏识,问她可愿在那儿长作,她却毫不犹豫的谢绝了,虽然在商行工作,每日早起,事也粗重,可她却怎么也舍不得让家里的那个人,每晚坐等。
那年的元宵节过得简单却十分的快乐。
那晚,好儿边将她在路上偷摘回来的几枝腊梅插入水瓶,边调笑着爱人学坏,竟做了那采花贼。
那晚,抱着爱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着老板相赠,却因为揣在怀中压得有点变形的点心。
那晚……
想到此处,耳根子不禁烫了起来。
嘴边勾着笑,好在第二年,虽然清贫却比头一年强了很多,家中只有两人,稍显冷清却不寂寞,难得闲暇却是彻彻底底休息了一回,足不出户每日窝在房中,直到十五才踏出了院门,又到元宵佳节,却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永州的热闹,白昼为市,夜间燃灯,舞龙、舞狮,放灯,猜迷,德昭寺周围的两三条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一路牵着好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提心吊胆生怕她被撞着碰着,看她一路走得辛苦,好几次忍不下去想强行带着她回家,却最终在她坚持中放弃,那天用了多久才走进德昭寺,又排了多久的队才求得那两道祈求平安康健的符纸已记不清了,可那个回到家后,几乎几天下不得床的人儿,无比开心说来年一定会更好时,那夺目的笑容却烙在了心底。
她说的没错,她们的生活一年比一年美好。
喂完了马,返回屋中,小桌上醒透的糯米团放在大盆中,一甜一咸两种馅料分别放在两旁,这一家人饮食习惯以姓而分,秦家三人好吃肉食爱咸,林家母女却偏爱甜味。
两母女熟练的做着汤圆,用手揪一小团湿面,挤压成圆片形状。用筷子挑一团馅放在糯米片上,再用双手边转边收口做成汤团。为了区分甜咸,肉馅的汤圆还留一个尖儿,有些像桃子。
秦晋自知帮不上手,独自走到床边,女儿在床上睡的正香,生怕吵着孩子,她安静的坐下,目光自觉自主的粘上了佳人,默默的看着因她进屋而明显分了心的好儿。
偶尔妻子也回头相望会心一笑,却总引得娘亲满是宠爱的白眼。
每当这时,她就好似在冬日里喝了一口热茶,直直的暖了到心底。
于是一个小小的念头在心里发了芽,随后飞快的成长膨胀,最初的理想也渐慢的变大,眼前像是出现了一幅画,依旧是新春佳节,还是合乐融融的一家人,娘亲和心上人忙着为全家做吃的,捣蛋的小鬼头逗弄着小黑,阿爹笑呵呵抱着雪儿,只是,那背景不再是这自幼成长的地方,也不是永州那间小小的屋子,而是一间更大的庭院一个全新的家。
几间大瓦房,再加上一个大大的院子。
兴许那院子里还应该有些别的什么。
秦晋开始盘算着,种些花草吧。
腊梅树,到了冬季,满院飘着那香甜味道,听人说把酒埋在树下,过几年连酒都会带着梅树的香,爹爹一定喜欢。
石榴树似乎也不错,上回给好儿买了石榴时,她吃的可高兴了,想来娘也会喜欢,不知道自家种的能不能结那么大的果子。
或者种一棵大些,技杆粗些的树,到夏天一家人可以在树下乘凉,待雪儿再大些,会开口会走路了,给她做个小秋千。
想到孩子长大,思绪也偏离了一些,女儿会先开口叫娘,还是开口叫爹呢?
从没想过,将来自己的孩子会叫自己爹呢……
嘴角越勾越向上,双目直愣愣的放光,完全沉浸在美好未来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妻子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傻笑什么呢?”包完了汤圆,娘亲赶着拿去下锅,好儿回过头,看着那双目紧盯自己,却明显走神的爱人,缓缓走到她身前,纤纤玉指在那张神游在外的脸上,轻轻的戳了戳,有些恶作剧的将指尖粘上的白留在她的脸上,看着我竟然走神。
丝毫没有察觉到爱人的作弄,秦晋回过神,脑海中的图影还未退去,残留的片段与眼前那笑得狡黠的佳人混成了一幅新的画卷,环住她那柳腰,埋首于她腹中,闻着自己最喜爱的香甜气味,有力的双臂突然收紧,恨不得将心上人拥入体内,让她也能看到自己所描绘的一切。
努力,再努力些。
迟早那画中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
第 39 章
并未能够如计划中那样,在唐琳到达朔州后第二日便陪她同返,两人又耽搁了几日,虽然唐琳对傅子卿的百般殷勤全然无视,晟毓却早已狠的咬牙,待等到长辈们同意,便急急带着她离开,回到永州已是正月十二。
本以为回到家中便可暂时无事,却没想到,唐琳回家当晚,便被毓玲珑禁了足关入了房中反省。
晟毓这才知道,原来唐琳跑去朔州找她并未得到玲珑姨的同意,竟然是背着所有人偷跑离家,听到了真相可把她吓的不轻,万般庆幸她一路无事平安到达,想到她为自己竟不顾一切,不由得心生愧疚,自责不已,玲珑姨素来说一不二,想到她大过年要受这等责罚,忍不住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
当然事实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
毓玲珑虽对自己这宝贝女儿不听规劝,私自离开极为恼火,但她终究是过来人,在情字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冷静自制,只是这冲动的孩子却不知她一走了之,引来多大的麻烦,唐决对于女儿不声不响,离家去朔州之事心感疑惑,她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这事圆了过去。丈夫向来爱女如命,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发制人,将女儿禁足,一来可以给她一个教训,二来也可以将丈夫的注意力转移,果然,得知女儿被罚,唐决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满,一门心思的为女儿求情。
就这样,直到十五唐琳才解了禁从房中离开,虽是如此,她被关的几日心情却是无比舒畅,娘亲的用心她明白的很,她窍喜娘亲的暗中相助,更让她心花怒放的是,晟毓怕她寂寞,每日变着法子偷溜到她房中相伴甚至夜里也留宿在她住处。
这一切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儿时的岁月,毓儿从小就乖巧稳重,极少做错事,却没少受罚,她总是一味的纵容着自己的任性,却在每每犯了错后,将一切的罪责全数担下,只是娘亲又岂会因为她的袒护而放过自己,其实娘亲的责罚似乎并没那么可怕,虽然被禁足,晟毓也总有法子悄悄的跑进屋子前来相伴,她总带着自己喜欢的零嘴,有时也会带上一本书,随后便坐在自己身边,一页一页的读给自己听。
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总是稳稳当当不急不慢,偶尔看到有趣之处却总忍不住先笑出声,惹得自己好奇追问,有时她也会使坏卖关子,由着自己焦急却抿嘴不语,那时自己便使出杀手锏,哈她的痒,惹得她主动求饶也不罢休,于是,受罚成了一件快乐的事,无趣的时光也总在欢快的笑声中飞速的流逝。
有多久没有这般亲密无间了,是因为自己长大了懂事了不再犯错了,还是因为她开始学习管理家中事务变得忙碌?
又何必自欺,再无法回到从前的无所顾忌,不正是因为她与她之间的那份禁忌。
并非不懂得她心中的纠结,正是明白她的害怕源自于对自己的爱,这才让自己无法放手。
不想失去她,即使这是一条不归路,也要与她偕手走到尽头。
永州灯海,天下闻名,待太阳落山,家家户户无论士族还是平民都会在门前窗外挂上各式花灯,河道上也会放满水灯,远远望去,似人间银河一般。
但在往年这样壮丽的美景却始终无法提起唐琳的兴致。
和毓儿虽是自幼一同长大,也曾手提着小花灯并肩走在那热闹的大街上,但那都是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等她懂得了元宵佳节对情人之间的意义并不亚于七夕时,她们再也没有一起共渡过。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分别就成了必然,晟毓要去朔州给长辈们拜年与家人一起守岁,这一住少则十多日,多则一个月,再算上来往两地,为时不短的路程,要赶在十五回到永州与自己相伴几乎不可能。
只因为陪她看灯的不是那人,热闹的集会让她觉得孤单,繁华的灯海让她觉得刺眼。
可今年不同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喜上眉梢。
早早的用了膳食,得到了娘亲的点头,唐琳急不可待的便拉着晟毓出门了。
大街上十分的喧闹,处处洋溢着节庆的气氛,歌舞乐声不断,时不时还有花车经过,引得路人驻足观赏。
唐琳看着人群中,时不时出现的一对对情侣,不自觉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松开了之前紧抓的食指,反手将指斜插入她指缝与之紧紧交扣。
晟毓心头一突,瞬间所有的感观都汇集在了掌心,那早已熟悉的触觉与温度,不知为何在此刻让她觉得有些紧张,或许也正是因为紧张,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多了一份力,指尖微颤,竟能清晰的感觉到脉络的跳动。
不敢转头,生怕自己的那份心虚被人察觉,晟毓目光散落在人群中,强装镇定:“人多,抓紧些,一会儿别被冲散了。”
“嗯”唐琳顺着她的话,答应的乖巧,趁势挨了过去,半依在晟毓身上,纠缠的双臂完全的贴在了一起。
晟毓身子颤了颤脚步一顿,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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