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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之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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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欢声笑语中也有那人的声音吧。
不经意的,唇边泛起了淡淡的笑,透着几分喜欢,却又隐着极淡的忧。
眼眸轻轻一晃,过往种种似在眼前,又恍若隔世。
不吃不喝,日晒雨淋,长跪于书房外的恳求,只为向那得知一切震怒不已的长辈表明她对所爱之人的决心,虽直至昏迷,亦未得到他的首肯,但眼下能够与琳儿在此相依相伴,已是姨丈最大的宽容了。
细思量,若早知这一遭几乎丢了性命,当初还会执意如此选择吗?
答案无他,太过于了解琳儿的性子,若真私奔而去,恐怕这人一生都会带着负疚与自责。
情之所衷,虽不圆满,却也无憾了。
喉咙有些痒,闷声低咳了几下,皱了皱眉,想要取茶而饮,抬眼却被那一片红色遮去了半边天。
抽出手,挡于眼前,目光从指缝间透去。
一袭艳色长裙,陌生的少女正一脸傲气的打量着自己。
微有些惊讶,一则是因为外来者无声无息的突然闯入,二来是因为眼前人这张让她觉得十分熟悉的脸。
“你醒了?”少女视线中有着明显的霸道还有着许别样的东西。
晟毓收回了手,慢慢坐起,指了指桌几另一侧的椅子,一声请坐,面容平静如水,对突如其来的打扰丝毫不显慌乱,庄子虽小却也不是能让人随便进出的,少女眉宇间显露的贵气亦昭显着这人绝不普通的身份,虽然隐隐觉得来者不善,却也感受到此人并无恶意。
镇定的表现似乎让少女有了几分欣赏,没有依言而坐,反倒又上下细细瞧了几眼,好一会才又开口:“他那么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值得吗?”
微怔,心猛然快了几拍,那不为人知的禁忌恋情,被外人轻易道出,不由得暗暗紧张戒备了起来,细细将来人的话在脑中重复了几回,思量了片刻,找出了些许头绪,意识根节所在,便暗松了一口气,这话中重点并非是指她与女子之间有情,而是那个他字,不需深思,所指之人,自然是那个伤心离去的商睿,想到那句,此生不见,难免生出了点黯然。
“你后悔?”少女象是看出了点什么,紧紧的追问。
仅这三字,便坐实在晟毓的猜测,见她变色心中又稳了几分,先是不语,待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急燥后,这才轻轻摇了摇头。
少女目光紧锁着晟毓,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分明没有太多的表情,神色也看似平淡,偏又让人无法不去相信她的选择,“为何?”
为何!像是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晟毓坐正了,再次抬手示意请她坐下。
虽有犹豫,最终还是坐下了。
晟毓不急不慢的拿起紫砂茶壶,将茶注入另一只干净空杯,推到少女手边,“苦丁茶,朔州特产,若不嫌弃不妨先尝尝。”
见她不答却请自己喝茶,少女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晟毓,却也没追问,反而端起了茶杯,浅浅尝了一口,还未入喉,那又苦又涩让人难以下咽的滋味便让她皱起了眉,长久以来的修养习惯迫着她硬着头皮强吞了下去,转头眼底冒出的怒意,在看到同样喝着这样的茶却神态自若的另一人后,渐渐平息了。
“如何?”晟毓托着茶盏,见她一付不知要如何形容的表情,索性自己来解答了:“不似龙井那般味甘,没有碧螺春的香郁,比之毛峰的汤清色润又差了许多,有的只是一份苦涩,但即使如此,却还是有人衷于此茶。”说完又喝了一口,若只看表情,全然想象不到喝入嘴中竟是那极苦滋味。
话已至此,其中深意,不需多说。
少女不语,细细品味了一番道理,稍过片刻,起身告辞,晟毓没有再多说什么,请她自便,目送其到院门口,见她突然转身:“你连我姓名都不过问,就不怕我将你的事捅了出去吗?”
“你会吗?”晟毓侧了侧头,虽是询问,脸上显露出的那份自信笑容却象是在肯定的说,你不会。
终忍不住挑了挑眉,“你确实有值得让他痴迷的地方,不过,我会比你更好,李岚是我的名字,他日相见,你可别忘记了。”说完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晟毓眼底不禁流露出了些许赏识,该是一个配得上睿儿的人,虽有些傲气,那双眼却是极为清透直接的,这么些年的历练,认人识物的本事还是有的,似她这般的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绝不会玩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李姓,心思一转,便想到了晋州某位大人物,若猜得不错,必然有非常深的关联,只是,为何这样的人会在家中出现,只为了见一面,说上这几句话?自然是不太可能的,细思量了许久,不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事,因两张十分相似的脸,而串连了起来,难道……有些不可思异,但似乎只有如此才说得通,若真是如此,却是祸福难料了。
重又躺了下去,闭上眼,脑子里盘算着,这身子经这一次,亏损的厉害,稍费神便困倦了起来,不知不觉,又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梦到了许多,近的远的,喜的悲的,自己的他人的,混乱一片偏又与现实有着暗合,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突然就醒了,睁开眼,略有些分不清是幻是真,四周看了看,印入眼的却是心中所系之人关切的脸,跳动得有些急的心就这么安定了。
已经守了有些时候的唐琳,发现心上人醒了,眼带茫然怔怔的看着自己,有了笑意:“可算是醒了,我正怕你睡到天黑呢。”
张了张嘴,喉咙还有些干,话却脱口而出:“梦醒,便能看到你,真好呢。”
听到这话,不由得心头扬起了一片甜,本是个说半句留半句,总压着自个儿性子的人,自这场病后,说话变得直白了许多,喜欢这样的改变,却不想那根由再次发生,生离死别般的痛再不想尝试,也承受不起,“莫不是饿傻了?”隐去眼中的复杂,取了盘中桂花酥,浅笑着递到她嘴边。
晟毓顺势咬了一口,只是微甜,比之一般的要淡了许多,十分合自己的口味,定是身边人特意为自己做的,伸手接过,送入嘴中细细品味着。
“有客人来过?”回到院中,便留意到了小几上多出的那杯茶,唐琳有些好奇。
自是不会隐瞒,晟毓将午后所遇,事后猜测,一一详细说了,果然看到心上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见她微微皱眉,还道她与自己一样,为那两人担心,却没想听她开口竟是小醋坛子冒了酸气:“你要她喝这苦丁,难不成是瞧她不顺,故意作弄于她?”只要是与商睿有关,有些事便变得黑白不明,转念,又明白这是在故意宽慰,侧过头,看着那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人,嘴里残留的淡淡甜味突然变得浓郁了起来:“我要让她知道,茶虽苦却是我情之所衷,求之不得的。”
闻言未语,唐琳取过晟毓喝剩的那半杯茶。
“凉了。”知其用意,晟毓开口欲阻止,却是迟了,那人毫不理会,饮尽杯中物,她是喝惯了的,那年幼之人却是向来怕苦的,忙取了桂花酥送去:“我知你心,又何必非要如此,来,清清口。”
并未接递来之物,似是品出了什么,唐琳不说话,眉宇间却透露出与茶味全然相反的神情,是甘是苦,也只有共饮之人才会懂。
用完了晚膳,与父母闲聊了片刻,探听到了些她想要知道的,心也就安了。
回房时,天已黑,星月依稀。
来到朔州不久,在晟毓身子稍有了起色之后,两人便由着晟诺夫妇作主,定了名份,成亲过程简单的很,磕头敬茶,就算改口也只能是私下,但即便如此,能够得到长辈的承认和祝福,已是满足了。
打着养病需要清静的幌子,庄子里的下人被打发了许多,留下的都是些年长的和家生子,想来是双亲想要让她们自在些,并没有给她们安排近身伺候的丫头,这么一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些琐事便要由她们亲自动手。
晟毓靠在窗边,目光随着房中另一人来去游走,过去两人一起时,打理床铺,准备衣物这些事都是由她来做的,这次大病之后,从小就被娇养的人包办了一切,就算现在她身体已近痊愈,那人儿也坚持着不让自己插手。
每每看着她那新妇模样,不由得就会忆起儿时,娘亲在房中忙碌,自己则由爹抱坐着在一边,偶尔抬头时,总能看到一张满是微笑的脸和一双为她人而亮的眼。
只是没想到,爹与自己竟然也是一样的,成亲前一日,她被告之了那天大的秘密,惊讶,无措,甚至有些赌气的觉得若不是她们有心隐瞒,自己也不至于走这么多的歪路,纠结了那么些年,险些错过,可细想来,却又明白她们的无奈与用心良苦,眼下的幸福与风光,背后藏着多少辛酸与艰难。
“又在发呆。”打理好一切,唐琳走向那痴痴望着自己的人,变得直白的不仅是她的话语还有她的目光。
晟毓笑着把爱人拥到怀中,只是笑着却不答话。
唐琳也就由着她了,下巴架在她的肩上,抬眼正看到天边悬挂着的残月,莫名的有了些悲秋的情绪,再过大半月就要十五了呢,本是人月两圆的日子,可她今后怕是难以真正的团圆了,不等她多想,腰上的力量重了起来,耳边的呼吸也热了,感觉到了那份深深的依恋,才生出的愁绪也就淡了。
人无十全,月有阴晴,似那杯茶,人生路上,能有与之甘苦与共的人,已是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章,晚上还有是正文最后的结局,这一对走的是写实风,结果,越写越发现,实在很难有好结局,但又不忍心让她们分开,所以,怎么走到一起,让我纠结了很久因为有太多的硬伤之处,至于怎么了柜的那段,这里先一笔代过,在最后会有番外做详细补充。
67
第 67 章 。。。
中秋节佳已至,秦家小院一片欢声笑语。
秦晋一手提着酒菜,一手拿着平安灯,朔州风俗与他处不同,兴许这里往来的都是商客,此处居民又以长年在外跑买卖的居多,每到这特殊的节日,每家每户门前都要挂上这么一串灯,以祈求不在身边的亲人能够平安,入乡随俗,自不能免。
才走近巷子,远远就看到一人一狗向自己跑来,“大姐……夫”秦康随父母来姐姐探亲已有大半月,在老家早已野惯的孩子,在这里也坐不住,每天带着小黑在小院周围玩乐,他年纪尚幼,有些事也暂时无法向他明说,生怕他说错话漏陷,做惯慈父的秦默,亲自上阵,无比严肃的告诫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大姐是女子,更扯了谎吓住了他,与两位姐姐有着深厚感情的孩子,虽有困惑却也隐隐意识到可能会引发的可怕后果,贪玩却把小嘴管的牢牢的,大姐变成了姐夫,多年的习惯却一时难改,便时常会出现这样的叫法,前两个字连着顺畅,后面又拖了个小尾音。
秦晋将手中的纸灯递给了他,少年心思,得了新鲜玩意,注意力就全在这上头了,大大咧咧的摆出秦家招牌的笑容,一溜烟的往家跑,连带着她家那只忠犬也跟着没了影。
这小子,秦晋眼中也添了份笑,继续往前走,步子倒也大了些。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动静,爽朗的谈笑声从院中传出,缓了缓脚步,空着的手整了整衣襟,这才踏入家门。
抬眼,秋后葡萄叶已泛黄,架下除了爹娘还闲坐着另一对夫妇,那是大约在半月前新搬来的邻居,姓李,岁数要比爹娘大些,据说是寻亲不遇暂时在此处住下,当家人早年也曾从过军带过兵,与爹爹相识之后聊了没几句就十分的投缘,那夫人也是个容貌端庄性子平易的人,俩夫婿相熟了,一来二去两家女主人也处得和睦交往多了起来。
此时,几位长辈,正笑看着那急着邀功的小子卖弄显摆,秦晋上前打了招呼,便提了酒菜进了小灶。
好儿正忙着晚上这一顿,原本中秋一家人过,弄几个菜吃上些好的也就算了,但这次却上心了许多,原因无他,李氏夫妇过完节就要离开,阿爹便提议一同过节,虽然这样的邀请有些唐突,倒不想对方十分高兴爽快答应,这么一来家中有客,酒菜就要丰富许多。
芋头已蒸上了锅,毛豆也都剪好过会盐水中一煮就行,小炉上煨着炖了许久的骨头汤,好儿边看着火边处理的手边的菜丝毫不显慌乱,见秦晋进来,对着她一笑,“烤鸭买着没?”
点了点头,挽了袖净手,把纸包拆了,特意去了朔州最有名的百味斋买应节的烤鸭,到那时已所剩无几,若不是这老字号也归属晟家,有相熟之人,恐怕也只能空手而归,拼好了盘,秦晋走到一边,拿起了小刀,坐到一旁小板凳,剥着小篮中的栗子,栗子鸡,她最想吃的,细想来,今夜的菜大多都是自己喜欢的,她的女人,偏心偏的厉害。
两人都是做惯了家事的,边聊边做两不耽误,没多久菜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正忙着,秦康又跑了过来,脑袋在灶门前一探,“姐,还要多久才好呀,再晚了,天可就要黑了,迟了就去不成灯会了。”说着又蹭了进来,看着装了盘的肉片,贼贼的伸手过去。
还没触到,就被好儿一手拍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规矩。”
诎诎的收回了手,臭小子闪到大姐身边,拉着她的衣摆讨好,秦晋对这淘气的弟弟爱护的紧,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取了块没装入盘的边角料往他嘴里一送:“以后可不能这样。”
得了便宜秦康点了点头,忘记了来时的初衷,喜滋滋的又跑了出去。
“你呀,就宠着他吧,”好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数了数菜,差不多都弄好了,看了看天色,确实有些发暗了,“这儿没啥可忙的了,去把桌子抬到院里吧,可以上桌了。”
秦晋点了点头,看妻子的脸被热气蒸得有些红,眼儿扫了扫门口确定无人,快速的凑了过去啄了一下,“辛苦你了。”院中不再只是两个人的天地,偶尔的亲昵变得格外小心,却更让人脸红心跳。
酒菜上桌,众人围坐在八仙桌边,敬重对方年长,秦默将主位让给李家夫妇,自己和妻子侧坐在一边,面对着,好儿挨着李夫人秦晋抱着女儿坐在她身边,倒是秦康一人独大占据一方好不自在。
开了席,总要先走个过场,说些应节的吉利话,大家碰个杯,喝完后便没有那么多规矩,说说笑笑,酒席过半,秦晋抱着女儿,拿着筷尖沾了点酒,送到女儿嘴边,小家伙本能的张嘴,粉粉的小舌头舔着筷尖,陌生的味道让她小脸先是一皱,嘴又砸吧了几下,回过味来,竟又要再舔。秦晋来了兴致,正欲再喂,却被妻子发现,好儿瞪她用眼神阻止,怕她再乱来伸手把孩子抢了过去,可谁知怀里的小东西才品出滋味,被抱开便不依了起来,扭着身子哼哼着抗议,这么一来,一桌人都注意到她的动静,生怕她哭闹,护仔的小母亲不得不让步,秦晋又沾了点酒,果然,刚靠近,刚闻着味,雪儿大大的脑袋就往前凑,尝到后,眼儿都弯了。这可爱模样引得大家都乐了,秦默更是笑道:“这孩子的酒量,倒是象她娘。”
话才出口,立即意识到了失言,忙指了指好儿补救:“这丫头也是从小酒量就好。”又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李家夫妇,见无异色这才松了口气,脚上一痛,正是恼他胡说的林霜罚他呢。
一场虚惊,唯有两个小的毫不在乎,雪儿美滋滋的窝在娘的怀里,今儿过节,好儿给她新制了一身红色薄袄,领边十分用心思的镶了圈白绒,秋天晚上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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