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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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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魏孤行猛地将银杯摔在地上。魏孤行是个遇到再大挫折,也能隐忍不发的人。这便是城府,但城府再深,日积月累,总有填满的时候,这时便要有个发泄。魏孤行的发泄方式就是这样,独自一人,一壶酒,对月饮酒,对酒倾诉。倾诉完了,把酒倒肚子里,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
魏孤行心中怒火尚未泄净。这时,手下来报,恶罗刹求见。
魏孤行一琢磨这点来见,定有要事。道:“见。”
恶罗刹轻车熟路来到小院,径直坐到魏孤行对面。捡起酒杯,倒满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倒满,又一仰脖。这回,魏孤行拿起酒壶,给她斟满。恶罗刹连干三杯。魏孤行知道她素来不饮酒,而且厌恶酒场,突然对她极感兴趣。只是帮忙倒酒,看着她也不说话。恶罗刹道:“你不问我来此何意?”
魏孤行道:“你既然来了,就是要说的,我不急。”
恶罗刹嘿嘿一笑,又干下一杯,突然嘶声道:“我师父、师娘是叛徒,他们抓到谷昭,却又放了。我当家的死了,她们却把凶手放了。”说到此,嚎啕大哭。魏孤行拿过酒杯,斟满,一口干掉。这两个不开心的人,在小院中一壶酒,一只杯,一个哭,一个喝。
魏孤行一面倾听着恶罗刹的哭声,一面有意无意地审视着酒壶,壶身上竟然精雕着一只张牙舞抓的银龙。魏孤行用此壶已有一段日子了,竟从未发现这上面的龙雕。这一发现,让他大为觉得有趣,就好比他发现杀人不眨眼的恶罗刹会哭一般惊愕。
良久,魏孤行缓缓道:“把你师父喊来,我要问问他,他配当人师吗?”
恶罗刹哭声渐歇,抬起泪眼道:“好,你替我好好问问他。”
于是,恶罗刹借着醉意,写了个纸条,绑在雕腿上。
魏孤行又派人送来几壶酒,看了纸条道:“这样你师父不会来的,我招他,他是不会来的。”
恶罗刹愕然道:“为什么?难道你堂堂东厂督主的身份还……噢,我明白了。”
魏孤行笑道:“你明白什么?难道我东厂的督主身份还低吗?”
恶罗刹道:“低倒是不低,可我师父瞧不起你,说你是缩头乌龟,哈哈,不是个男人,”
魏孤行若是在此之前听到此话,定然发作。但他已然发泄过了,而且恶罗刹说的也是实情。闻言不温不火地道:“乌龟有什么不好?乌龟有乌龟的活法?”说着掏出一枚印章,使劲按在上面道:“这样子,他就一定会来。因为,这个印章乃是我义父的印,所以他会来。”
恶罗刹拍手笑道:“私藏九千岁印,这是什么罪?”
魏孤行冷笑不答,二人一时无语,静静等候金冶子的到来。过了许久,恶罗刹被冷风一激,酒意大减道:“不,我要的是谷昭,还是别叫我师父来了。督主,你可派人去捉他,我知道他在哪里。”
魏孤行道:“不急,你师父应该快到了,我答应你了,我要替你问问他。”
话落,属下来报:“督主,金老爷子驾到。”
魏孤行道:“有请。”
恶罗刹一听师父来了,酒意彻底消了,大为后悔,这叫师父见到了,如何解释。起身便逃,刚刚跳至西厢门口,背后一麻,已被魏孤行凌空点住。魏孤行道:“你就站在这里,瞧我怎么替你出气。”
这时,金冶子在仆人带领下,来到院中。一瞧,就魏孤行一人坐在石桌前,因为是晚上,恶罗刹在屋檐阴影下,还有一株树挡着,所以没发现。金冶子眉头紧蹙,颇为不耐道:“怎么就你一人?九千岁呢?”
魏孤行自饮一杯,道:“睡着了。”
金冶子见他一反常态,端坐不动,态度倨傲,也不起身见礼。气道:“什么?叫我来,他睡觉,岂有此理。”
魏孤行猛地一顿酒杯,喝道:“住口!你以为你什么身份?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世人无不顶礼膜拜,岂容你这乡野匹夫大呼小叫。”
金冶子万没想到,前日对自己还唯唯诺诺的魏孤行今晚竟然如此嚣张,俨然判若两人。一时愣住,心想,这厮喝多了怎地?
魏孤行继续道:“金冶子,你身为一代宗师,却作了两件错事,叫我好生看不起你。这其一吗,你既然身为九千岁的幕客就该知道主宾之分,尽心为九千岁做事,而不是脚踩两只船。其二,你身为师长,理应为人师表。而不是一味目空一切,嚣张挖苦。还有你自己徒弟被人杀死,却反过来帮助凶手,哼哼,你怎配为人师长?”
金冶子听到这句明白了些许,道:“看来,三丫头跟你诉苦了。”这时,魏孤行走到恶罗刹藏身处,一把扳过恶罗刹的脸,金冶子这才看清暗影下一张泪脸。心疼道:“你放开她,不然休怪我……”
魏孤行嘿嘿道:“你徒弟求我为她做主,我便要让她看看,我是怎样为她做主。”
金冶子冷声道:“我们师徒的事,出了你这狗窝自会解决,不劳你小子费心。”说罢,便要走去。魏孤行道:“老匹夫还以为能走得出去吗?”
金冶子闻言没等回头,身后空间突然在一瞬间凝固了一般,一股强霸无比的气流充斥院内,时间都仿佛凝固,金冶子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的声音,这种惊骇是他生平未有的。
金冶子转过脸去,面前仍只有魏孤行一人,难道他年纪轻轻竟能释放如此强大的气息,而平日里他又是怎样收敛的?
金冶子立即收起轻敌之心,内力在一瞬间提至顶级。二人久久凝望,一言不发。院内两股气流不断咝咝摩擦、挤压、碰撞,似乎在试探对方虚实。魏孤行眼睛眯成一道缝,二人的气流间隙便是恶罗刹处身的地方。金冶子生怕气流挤压到恶罗刹,紧忙将内力撤回些许。这一分心,魏孤行动了,动如脱兔。瞬间闯入金冶子面前的气网,二人近身,但听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掌声。
魏孤行折身退回,正好坐到仍然温热的石凳,速度快的好像从未动过。而金冶子遭受一连串疾如流星的快击,一甲子内力竟然被硬压回体内。二人上来便是硬拼,没有招式的拆解,全是实打实。金冶子内力一时滞堵,急忙调整内息。
魏孤行岂能给他机会,单掌一推,石桌盖笔直飞向金冶子。金冶子颓然一叹,自己终死于轻敌骄傲。这时,屋顶一人急速坠下,道:“师父。”正是恶魔陀。原来,恶魔陀留在园外把守,听到里面打斗,便进来帮忙。正好看见师父处于下风,情急之下,飘身落在师父身前,替师父硬挡石桌。恶魔陀凝聚全身内力,双掌向外抗拒,一触之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寸断的脆响,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好个恶魔陀,也是个硬汉子,胳膊骨断裂,就用胸脯迎着石桌,硬顶不退。金冶子得空,将内力发出,一掌过去,石桌粉碎。来不及看恶魔陀,双掌一分,生死攸关之际,不同于武艺切磋,你来我往,互相拆招。而是上来就使出了自己平生绝学“迦叶神掌”中精髓中的精髓“苦罗门天”。霎时间铺天盖地的掌影袭向魏孤行,魏孤行被金冶子侮辱,此刻也要用毕生绝学真正击败金冶子,所以使出十成的火阴阳玄攻毫不避让,一招“毁天灭地”,应手而出。二人毕生修炼的两团爆裂的气团急速冲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轰然过后,魏孤行身子踉跄后退,一直撞到后墙方止住,后墙硬是生生印出个人形。金冶子则连退七步,气喘不止。显然,这场功力比拼,金冶子略站上风。但金冶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此刻的他极度震骇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至此方知自己小窥天下人是多么的愚蠢。
金冶子双掌上扬,内力源源不断聚于掌心,第二招,也是他的压箱绝技“迦楼罗神威”蓄势待发。这招威力更甚于“苦罗门天”。但也有个致命弱点就是发招前要有个时间蓄力。魏孤行何等聪明,一眼看破玄机,脚尖猛地一踩后墙,点射扑来,宽大的袍袖烈烈作舞。金冶子来不及使这招,急忙换掌防御。魏孤行扑至金冶子身前,袍袖内突然寒光毕现。金冶子道了声:“好狡猾的小子。”全身内力猛地逼出一道气墙,将魏孤行逼退数步。一把抓起恶罗刹,跃上墙头,几个闪落便消失于夜空。
魏孤行并不追赶,冷冷地望着金冶子消失的背影,良久,方吐出一口鲜血。
正文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十二 燕城一夜12
更新时间:2009525 6:55:36 本章字数:3000
这时,暗影中一人操着娘娘腔道:“督主,今次为何不叫柳川应敌,自己打得多辛苦。”正是其得力心腹安平。
魏孤行冷哼一声,举起袖子,露出手里一柄锃亮的软剑。剑尖微微颤抖,上面鲜血犹自未干,在雪亮的刃上显现冷冶的光芒。魏孤行将软剑在恶魔陀尸身上擦净后,收入袖内,缓缓道:“应该用不着柳川了。”
金冶子抱着恶罗刹一路狂奔,向着村子的方向,但到了桦树林。胸口滞闷欲裂,再也无力奔驰。放下恶罗刹,拍开她穴道。恶罗刹哭着跪倒在师父面前,泣不成声。
金冶子从怀里掏出一物,轻声道:“拿着它去前面找你师娘,叫她传给谷昭或者那个李长河……三丫头啊,不要以为师父偏心。本来,以你的资质是可以发扬为师的这门绝学的。但你终日沉迷旁门左道,与毒物为伍,师父才想将它传给别人。当然,你若能学会更好。”
恶罗刹泣道:“不,师父自己找师娘,徒儿以后寸步不离师父,为师父养老送终。”
金冶子慈祥一笑,道:“养老送终……你会做到的……你秉性不坏……三丫头啊……错在师父……谷昭不能杀……师父不该叫你们来中土……你只是暂时被仇恨迷失了……你会明白的……把你师哥弄回来……”说着说着,就此没了动静。恶罗刹心下大为惊愕,从头到尾都未看到魏孤行占便宜,为何师父如此萎靡。猛一摇师父,金冶子身子歪在一边,已然气绝身亡。原来,金冶子毕竟年岁不饶人,比内力有优势,但比敏捷、速度、和耐力就大不如魏孤行了。再加上魏孤行临战应变奇快,为人狡诈,金冶子不防他袖里藏剑。仓促间,连吃了魏孤行四剑,虽然外表无伤,五脏六腑着实被魏孤行剑气所伤。全凭一口真气跑到桦树林,交代完后事,了无牵挂,方溘然长逝。
恶罗刹遵循师父遗命,东厂自有处理尸体的地方。再加上魏孤行也受了内伤,无暇理会。恶罗刹轻车熟路就把恶魔陀尸体盗出,和金冶子的尸体一块火化。在火堆前,恶罗刹指天发誓:“师父,你和师兄还有我那当家的归根结底都怨谷昭,是他害得我们师徒天人永隔。这辈子我若不杀了谷昭,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师父,我没脸去见师娘,我会把您的‘迦叶神功’发扬光大。我会把你们的骨灰带到老家去。师兄,师妹会给你送去许多好酒,包你在地府酒肉不断。”
恶罗刹脱去长衫将二人骨灰包了,一人踽踽独行,不久消失在黎明的雾霭之中。(第二大部再见)
第二日醒来,众人等待金冶子师徒归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白希珍一颗心忐忑不安。猛地,村子里传来狗吠,众人急忙出去观望。却见韵清和一个年轻的佳丽,一先一后骑马过来。关雪寒老远叫道:“我说韵清嫂子啊,你怎的此时才到啊?”
韵清跟关雪寒较为熟悉,双双下马,笑答:“老了,眼睛都花了,我那当家的留得记号啊,找着找着就找不着了。”
关雪寒看了眼那佳丽道:“那不有媳妇在吗,还用你看?”
谷昭老远跑来,一听关雪寒又在臊自己,急忙探出头去道:“师娘……”
韵清道:“昭儿啊,快过来,你瞧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要不是她呀,我和你师父还出不来呢。瞧瞧,我说昭儿没事吧?”回头一看,那女子害羞般竟躲到韵清身后。谷昭闻言满心以为必是白歆怡。跑近抱拳道:“歆怡姑娘,谷某……”话没说完。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露出半边脸,半羞半怒,赫然是绿笛儿。
谷昭一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呆立在那里。绿笛儿本来一腔羞臊,自己耍小性子与谷昭一年未见,正羞于如何开口。不料谷昭上来就喊出个陌生女子的名字,顿时怒火交加,浑然忘了二人劫后重逢。绿笛儿冷哼一声,扭头就走。韵清一敲谷昭脑壳:“傻小子,师娘费了多大劲才把她带到这来。你怎么一句话就给气跑了,快给我追回来。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
谷昭急忙上前追赶,绿笛儿负气跑了没几步,她也不是真心想跑。女人吗,有时候就得做作一下。
谷昭追过拐角,见四下无人,一把拉住绿笛儿。绿笛儿使劲挣脱,嗤的一声,绸缎外套被撕破一个口子。绿笛儿杏眼圆睁,恶狠狠咬在谷昭拽着衣服的手上。谷昭强忍疼痛,宽声道:“你该咬,使劲咬。是谷昭对不起你。”这么一说,绿笛儿眼睛湿润,流出两串晶莹的泪珠,扑在谷昭怀中,放声痛哭,把这一年多的思念与孤苦宣泄了个淋漓尽致。
绿笛儿是怎么来的?
原来,绿笛儿自从跟谷昭赌气回到家乡后。一人无聊透顶,原先的骚人雅士朋友也断了往来。正好有即将前往丝绸之路通商的亲戚,于是,决定跟亲戚上路,瞧瞧西域风情。才走到玉门关外,还是割舍不下谷昭,生怕谷昭找不到她。于是,又自己一人折回家乡。这时,她得知谷昭在她走后不久就来找过她。绿笛儿欣慰之余,想去追谷昭,又怕谷昭半道折回来再找不着她,便又在家乡住下。这一等就是几个月,后来听说谷昭在西域折服花青瑛。不久,又听到他被三恶击杀的噩耗。绿笛儿再也坐不住了,一人上京,希望打探些消息。不料,从此谷昭再无消息。难道谷昭真的死了吗?绿笛儿怀着一颗伤透了的心,抱着一点点希望,前往山海关,希望从白筱天夫妇嘴里得到消息。但是,到了山海关白筱天的家门前,她又犹豫了,她一个未嫁的黄花闺女,怎能冒昧上门。绿笛儿是既腼腆又要面子骨子又傲的奇女子。这一徘徊犹豫,在小镇一待就是一月。腊月天气太冷,绿笛儿南方小姐身子骨不耐北方严寒,不幸染上风寒,一下子病倒在客栈。病得稀里糊涂间,嘴里全是谷昭的名字。小镇谁不知道谷昭啊,好心的店小二看她样子似乎跟白家沾亲带故。便跑到白筱天家中通知,有个姑娘病得很重,像是南方来的,嘴里全是谷昭的名字。可为什么就不来家里呢?似乎于难言之隐,特此来报个信。白筱天和韵清急忙赶马车来一看,这不是上次来过的绿笛儿姑娘吗。赶紧拉回家里,韵清悉心调理,终于把绿笛儿从鬼门关拽回来了。又足足用了两个月时间,绿笛儿才完全恢复。众人商量好了,等到过了年,便一起去南方寻找谷昭。年后准备出发,因为北方打仗又耽搁了几天,三人才踏上南寻的征途。
刚出山海关不久,偶然间听到几个官员说话。才知道,不久便是魏阉的寿辰。白筱天有意顺路刺杀魏阉,若能刺杀成功,岂不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就这么着,众人至今方才会面。
绿笛儿跟谷昭讲完,谷昭用力搂紧绿笛儿,久久无语。一年来的委屈尽在这一抱中烟消云散。闻着绿笛儿秀发透出的馨香,一时心醉神迷,直希望这么搂着她一生一世。
二人缠绵许久,绿笛儿又想起白歆怡,醋意大增,逼问谷昭。谷昭便将白歆怡的事情一说,绿笛感叹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义气的奇女子,日后我们定要报答她的恩情。”谷昭点头道:“不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姑娘现在怎样了?”言下颇为担忧。(白歆怡将在第二大部出现)
绿笛儿道:“我们要不回去寻她,若是寻到她,我定要跟她结拜为姐妹。”
谷昭摇头道:“眼下国事为重,只好委屈白姑娘了,待大事一了,我们俩去寻她。”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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