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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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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待,是她一直做惯了的事。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等待着师姐练剑回来,等待着师姐忙碌完有空,等待着师姐回头看她一看。再到后来,在没有出路的黑暗中一直蛰伏等待,她早已经习惯了。
有琴徵这样的担心她,终归还是让她心暖。她去为有琴徵打来热水给她擦脸,帮她脱衣脱鞋将她推去床上:“你先睡一会儿,指不定之后还有什么安排,现在他们可缺你不得。”有琴徵将她拉去怀中:“好啊,你陪我睡。”
竹青也不挣扎,安静依偎着她。有琴徵真的是很累了,竹青只是一夜未眠,她却不知在竹青看不见的地方忙碌了多少日夜,竹青是不太聪明但不是真傻,她深知有琴徵的本性,当然知道她这般忙碌是为了什么。
为了那个姜黎与唐烟儿许下的美丽的未来。若是真能正邪和睦相处,那么一个森罗堂的前杀手算的了什么?若是真能再无江湖争端,她便能放心将一切卸下,或许还想着与竹青远走高飞,离世隐居。
有的时候有琴徵比她要浪漫,但即使只是为了一个浪漫的想法,她也是能坚定下来排除万难去做到的人。
竹青被她揽在怀中,枕着她的手臂,很累却睡不着。她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觉得要与有琴徵在一起是那么难那么难的事,而今却夜夜枕着她的手臂入眠,真是造化弄人,不知以前那些苦难算不算是得到了回报。
想到在青阳山的日子,她们的事情被揭发之后就像是天都塌下来了一般,她那时那么绝望,觉得自己犹如陷入绝境。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要放着满山的俊秀少年不爱,偏偏就是看上了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她也曾想这是否当真是如此背德之事要让她们受此惩罚?
可后来遇到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认识了两相依恋的殷寰和池墨鲩,知道了她师父与阿萨辛圣教圣女的惨烈过往,还有唐烟儿那离经叛道妖女要正大光明迎娶青阳派掌门。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她都不认识了,身为女子而爱上一个女子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甚至,可以狂妄的期许着以后未来。
唐烟儿说,她要把姜黎绑回聿赍城去,再不让那些糟心的青阳弟子来她眼皮子底下晃,以后姜黎就只能对她一人好。那丫头霸道得理直气壮,对任何抢走姜黎注意力和温柔的人都抱着斩草除根的决心。
池墨鲩之前曾经说希望能和殷寰一起离开中原,去岭南也好,去漠北也好,回去聿赍城也好。不再应付这些江湖是非,她们的弟妹们也大了,不用她们再操心,她和殷寰分隔两地多年,只想好好的守着她过过舒心日子。
还有很久以前在苍莽森林中的木屋里,有个女人喝醉了说,若是找到了她,便带她去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喝酒酿酒,一世都对她好,不再让她伤心。
而现在,就连有琴徵都止不住的为了一个可能的未来这样的拼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竟然这样天真?
大约……爱着一个人,本来就会让人变得天真吧。
竹青轻轻拿开有琴徵搁在自己腰上的手,悄悄从床上下来。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竹青睡在身边,今日的有琴徵睡得比往日都要沉。竹青出了院子,直往那仍然拥挤嘈杂的地方走去,那里还有伤员在进行救治,主持事物的是同样两天一夜没合眼的池梦鲤。
池梦鲤刚把手边人的性命拉回来,抹了一把汗定定神,就看见竹青站在门口。她略感惊讶,将手中事情交代给旁人便走出去:“有琴掌殿叫我?”她以为竹青是来替有琴徵传话的。
竹青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池梦鲤的脸色也不好看,苍白得快要赶上她救治的伤员了。她眼睛通红全是血丝还肿得像桃子,神情比有琴徵更加疲惫,时不时就需要闭闭眼凝神,显然也支撑到了极限。
竹青本想开口的节哀安慰,遇上少女坚强理智的眼神一时间无法开口,只好直接说正事:“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我决定了。”
池梦鲤一惊:“当真?我可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我从未遇到过先例,也没有旁人经验可以借鉴。你身上原本就有毒深种,那蛊虫虽然吃掉你的内力但是也压制你的毒。我研究过森罗堂的九转涅盘丹,这是种慢性毒,长年累月的积淀在身体里,光靠解药是没办法全部清除的,若是要调理起码需要几年的时间,而且过程比较艰难。即使我取出了蛊虫,我也无法保证在几年的调理过程中会不出意外。”
竹青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母蛊可以唤出子蛊,而子蛊是控制不死人活动自如的关键。”
“没错,理论上,我可以以新鲜血肉暂时养着母蛊不死,只要母蛊在附近就会吸引子蛊爬出来。而失去了蛊虫控制的不死人就失去了他们可怕的灵活性,若是只是像烈刀门那种程度的不死人的话我们已经有对付的经验,而且难度大大降低。”池梦鲤说完,紧接着提醒:“但是没有了蛊虫在身的你,会失去所有被蛊虫吃掉的内力,也就是说,即使有琴徵以金针刺穴你也无法再用武功了。而且很可能你以后都无法再习武,你还要花费很多年的时间来调理身体清除体内余毒,这个过程很痛苦,我保证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但我无法保证我会成功。”
竹青依旧点头:“我知道。”
“你真的要试?有琴徵怕是不会准的。”
“呵……我的事,为什么要她准?”竹青失笑:“你们真当我是她养的宠物吗?”
“没关系,我知道我会失去内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调养什么的,再说吧。反正我也是个早该死了的人,苟延残喘这么久,够了。”
“那有琴徵呢?”池梦鲤问。
竹青勾起唇角轻轻的笑意,她本是张楚楚可怜的清纯样貌,这番笑容看上去更是显得彷如风中白花一般柔弱堪怜,然而那话却是截然不同的决然:“若是我能活下来再说吧。”
池梦鲤应了她,然后说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她也需要休息,于是两人分别各自去休息。
有琴徵察觉到身边冷下去之后便渐渐从沉眠中苏醒,待得她终于睁开眼,却见竹青正准备脱衣沐浴。
“竹竹?”昨日一番厮杀,大家身上都是血污,然而实在太忙太累,即使爱干净如有琴徵也只是擦洗一下便睡了。竹青趁她睡着洗个澡,有琴徵丝毫未觉不对。
“你醒了?”竹青初时被她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衣服遮挡身前。有琴徵见她这动作便笑,笑得不怀好意:“遮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竹青登时脸上飞霞,只恨不得锤死这臭流氓,哼一声转过身故作淡定的放下衣服准备入水,却瞄到有琴徵及时放低身体平躺床上,视线直奔竹青即将抬起的腿间。
“有琴徵!”她红着脸叫骂,抬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有琴徵看得心情大好,嘴里欠揍道:“嗯?叫我做什么?”
“你!你在看哪里!”
“看你啊。”
“转过去啦!”
“不~要!”
直把竹青逗得脸红耳赤快要暴走,有琴徵才悠悠起身,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也想洗呀,不如和你一起嘛。”她嘴里这样懒懒说道,身上衣服毫不矜持三两下就脱离了曲线完美凹凸有致的身体,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越过竹青,径直抬腿走进浴桶里。
竹青被迫全程欣赏那诱人美景,且完全不想拒绝,只是觉得自己气血翻腾有股热流直冲鼻子而已。
快冷静,流鼻血就太丢脸了,又不是没看过!
有琴徵躺进热水里舒服得一声呻。吟,眼眸半落,媚意如丝的看向竹青:“快进来啊竹竹。”
竹青后知后觉的发现以有琴徵躺在浴桶中的角度看来,她比方才更加危险了。有琴徵看她僵硬,好笑不已:“好了好了,我闭上眼就是,竹竹真是害羞。”她说着当真闭上眼,竹青赶快抬腿进水,孰料一进去就被拉过了有琴徵那一边,那人许是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不少,之前因为殷寰的事而低落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安慰,此刻兴致盎然的把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捉弄她高兴得不亦乐乎。
若是换做平常竹青绝对早就翻脸了,可是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会如何令她伤心生气,心里就没有底气。又想到这人之前的疲态和少见的不安难过,心里就软成一片,索性舍身饲虎,但求她高兴。
有琴徵吃豆腐吃得开心,今日竹青竟然还没有翻脸走人,虽然一直红着脸与她邪恶的手不懈抗争,但总归还是乖乖坐在她怀里的。有琴徵见她如此温顺爱得不得了,抱着亲亲摸摸,一会儿就摸出了火,把两人洗干净了不由分说抱上床。
竹青虽然也情动,但她洗澡是为了去给池梦鲤动刀子,不是给有琴徵下嘴的啊!一想到等会儿脱了衣服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要给池梦鲤见了她直接去死好了!这什么时候了啊有琴徵这衣冠禽兽还想着做呢!
“喂……别!有琴徵!”
“叫我什么?”有琴徵堵了她的嘴手上一番动作,竹青浑身直颤,只能从鼻子里哼哼。有琴徵恶意问她:“该叫什么?”
竹青翻个白眼儿叫:“华筝……”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师姐’。”
“你混蛋!我……唔嗯……”竹青就是那鱼肉,任人宰割。
有琴徵在她身上到处啃,她去推那人,嘴里急道:“这什么时候啊,你别弄……啊别……不要留下印子……”
“反正衣服下面又看不见……”有琴徵把这无理要求坚决驳回,一撩长发分开竹青的腿就低头下去,竹青臊得捂住脸,一手抓着有琴徵的头发,像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任由采撷。
“华筝……华筝……不要了……”竹青快受不住了,然而今日的有琴徵格外的强势,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坚定的贯彻着自己的节奏,竹青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除了张大嘴不断喘气什么都做不了。她脸上红得能滴血,身上也全是红痕,两腿被有琴徵掐着腿根折叠在胸前,浑身瘫软毫无还手之力。
有琴徵唇边拉着长长的银丝抬起头来,不染凡尘的仙子眼中染着浓浓的□,声音低哑亲吻竹青:“竹竹,听话,哪里也别去。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不能有事……”
她紧紧抱着脑子一片空白的竹青,不住的呢喃:“我很快就回来,我很快就回来接你。等战事一了我立刻回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竹竹……”
竹青还没缓过神来,有琴徵已经从背后搂住她,修长的手指重回温暖之地。竹青被她说的眼眶发热,心里憋着事又不能跟她说,只能狠狠吻她作为回答,再不管什么痕迹不痕迹的,抵死纠缠,交融厮磨,拼命的安抚有琴徵的不安。
她知道是殷寰的事情让有琴徵很怕,她做不到别的,她只能这样安慰她。
还有……她要为她破了安弗锐的底牌。
有琴徵终是太累了,厮缠之后很快又再次睡去,竹青溜出去找到池梦鲤,池梦鲤见她样子大吃一惊,竹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不好见人。
嘴唇红肿娇艳欲滴,眼含春情波光流溢,白肤泛红娇媚入骨,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下去,全是斑驳不堪的痕迹。
她红着脸对池梦鲤说:“对不起,我……”
池梦鲤笑着打断她:“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惊讶有琴掌殿看上去那么清冷绝尘的人,想不到原来竟……如此……咳咳!!”
“……”竹青有口难言,脸上更红,只能低头不语。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这么做?”
“嗯,我意已决。”竹青脱下衣服坐在池梦鲤面前,由池梦鲤施针锁住蛊虫,再将药物通过中空的针注入。
她已经没有重回杀场的资格了,凭她现在的身体,勉力战上一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作为一个武者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不能动武更加痛苦的事,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自小开始就为了武功而刻苦勤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而起,三更方息,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未曾有一日懈怠。这样的努力,才换来他们一身本领,纵横武林。
然而为了更加强大的武功,为了更高深的秘籍,他们还可以做出更大的牺牲。
武功于他们,早已经是刻在血脉中的追求。
所以竹青宁愿以身为容器养条虫子在身体里,也不愿意废掉武功。可是如今,她要将这一切过往的坚持和努力,全部放弃。
只为了有琴徵在那场决战中能多几分胜算,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她已经不能拿起剑和她并肩作战了,这是她能想到,她唯一能为她做的。
准备工作做完,竹青饮下麻沸散,对池梦鲤道:“一切拜托你了。”
池梦鲤郑重应承,待竹青失去意识,便持起纯银小刀,切开了那具年轻的身体。
不久之前才纠缠在爱欲中的身体,浑身布满爱痕显示着她是怎样的被深爱着。那个爱着她的人是如何膜拜一般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寸,而这身体中不仅有毒还有一条虫。
池梦鲤专注的分开竹青的肌理,忽而察觉动静,就见一个绿色的三角脑袋歪着头与她对望。
她对那条蛇做了个‘安静,别动’的手势,那蛇竟然也看懂了似的乖乖盘踞在竹青胸口上,盯着那伤口仿佛等待着见到许久不见的旧友。
这条竹叶青与那条蛊虫应该都是阿萨辛圣教的圣女养出来的蛊,只是用途不同罢了。
池梦鲤小心翼翼终于看见了那条被针钉住动弹不得的蛊虫,那条虫已经有手指般长,两指合并那么粗,紫灰色圆滚滚的,生着黑色的对称斑点,看上去邪恶又恶心。据竹青所说,原本她取得的时候那条虫才不过一个指节那么长点,细细的一根,仿佛死虫一样灰白色硬邦邦的。
想来它真是被竹青的血肉和内力滋养得很好呢。
池梦鲤没有万全之策,她也只能尽力而已,这虫只认活人血肉,离了活人血肉立刻就要死。她取出虫来,立刻在自己左臂上钉下六道金针,然后割开皮肤,将虫放在伤口附近。
虫闻到更加健康活力的血肉味道,感受到经脉中流转的内力,兴奋的在针上挣扎蠕动,池梦鲤撤了针,它便一头扎进了池梦鲤的胳膊里。被生生咬开钻进去一条那么大的虫,池梦鲤痛得满头是汗,她用最后一根针锁了蛊虫的尾巴留在外面不让它能往更深处钻,也使它不能移动,这才用白布草草裹上伤口,转而替竹青清除腐□合伤口。
这一切说来麻烦,但池梦鲤手法纯熟动作极快,她忍着蛊虫在手臂中挣扎扭动的剧痛和不适迅速替竹青处理好。而这时,外面有人在召集人手准备追上无双宫去增援。
她将一切料理妥当,便留下竹青匆匆出门,出门前那条竹叶青闪电一般蹿到了她身上。
“你主人在这里。”池梦鲤将它丢下去,未料那蛇平日里总是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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