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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录(gl)-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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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句实话罢了。要立足当然要改变自己,聿赍城先依附吐蕃,后与蜀中唐门联姻,换得如今家大业大。而红衣教依然故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中原人,你说报仇?你找我报仇,那些平白死去的中原人该找谁去报仇?”
  
  “狡辩罢了,口口声声什么中原人,说的好似多么好心一样,聿赍城也是魔道,你还是魔尊,你杀的中原人难道又少了吗?”
  
  唐烟儿身姿翩然躲过她一剑,手按上腰间吞星剑柄,仿佛拿不起那沉重的剑一样喘息了一下:“不一样啊。因为我自认,我也是个中原人。”她歪了歪头粲然一笑,吞星出鞘,漆黑剑身上鎏金铭文反射着阳光,金色的光芒刺痛人眼。
  
  还来不及看清,漆黑短剑便到了眼前,安弗谖心中一惊,即使受伤唐烟儿的速度依然快得令人胆寒。她手上快速化解唐烟儿的剑招,脚踩舞轻烟,手上招式与唐烟儿一模一样,蛇形剑上剑气凝而不散。
  
  “哈……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你与我一样是西域血统,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吗?”
  
  剑上承了个巧力,唐烟儿借势弹开落到更高处的一处凹陷上,她一手按着自己胸口,一面对安弗谖笑:“白萱啊,我姓唐,字暮烟,小名烟儿,从小是学的四书五经孔门圣贤,习的是君子之剑中原武学,我母亲是唐家堡千金小姐,我师从中原名门青阳派,我未婚妻子还是青阳掌门,我有哪一点不像个中原人?”
  
  哪一点……?安弗谖抬头看着唐烟儿,忽然不知如何回答。
  
  除了过分白皙的皮肤,除了轮廓深刻的五官,除了那一点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外貌特征,唐烟儿的的确确,全然像是一个中原人。
  
  “这就对了啊,我,我的父亲,我们从没觉得自己是外族过,或许我们是来自遥远的国度,有着外族的血统,可是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在这里生存繁衍,我们就认为我们是中原人。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就有义务保护它。我们身在这武林之中,就要遵循这武林的规矩。所以我们怎么可能放任你们杀戮中原人,破坏中原武林的规矩?”
  
  “而你……”吞星闪着寒光的剑尖指着安弗谖,逆光而去看不清唐烟儿的表情,但听到她平淡冷静的声音:“你这外族人,若是仍旧执迷不悟要坚持你们的生活方式,我别无他法,只能杀了你。”
  
  是不是很多年以前,自己的祖上杀死安家的先祖的时候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呢?即使有誓言牵绊,有深厚的情谊,可是已经在这里扎根生活了,便再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这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是我们的武林,我们的江湖,我们的家。
  
  要维护这片土地上的声望名誉,要维护自己的家族,要保护自己的族人和家人,保护那些投靠跟随自己的人。所以无论你是谁,如果再这样胡作非为,我一定会杀了你。
  
  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唉……少废话了,红衣教不除,我如何成亲?”空气中乍然嗡响低沉的龙吟声,剑身上的激荡将这声音传递出很远很远,连对岸的红衣教弟子都忍不住要捂住耳朵抵挡这刺耳的声音。
  
  唐烟儿举着剑一动不动,任凭内力冲击着剑身,似乎一点也不怕剑身碎裂。而吞星也不负所望,嗡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昭示着剑身上的内力已经强大充沛到了一种怎么样的地步,仿佛是决斗前威胁的低吼,告诫着对手——不想死就现在退下!
  
  猎猎劲风吹鼓衣袍,内力激荡冲散了她的头发,长发不住的在空中飞舞,她衣袍欲裂却浑然不顾,只静静的看着安弗谖。
  
  安弗谖也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坚定的内心,不再犹豫,也不再多言,同样的姿势举剑,她歉然一笑:“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我本应是你的忘忧草,却一再的让你难过。
  
  “无妨。”淡淡的回了一句,唐烟儿倏忽飞来,一剑斩下,剑锋挟带击龙搏虎之力轰然砸向安弗谖。浑厚的内力狂风骤雨一般,不须接近就已经锋锐逼人,安弗谖横起蛇剑,剑身上凝聚的剑气同样磅礴释放,彼此冲撞间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
  
  “哗——”一片烟尘缭绕中,坚硬的石壁被她们炸得粉碎,一块块巨石从空中落下。
  
  唐烟儿分神去看了看下面打斗的人,或许她是担心他们不能及时躲避,或许她是想在下面找到姜黎。然而高手过招电光火石,她一低头蛇剑就当面扑来,唐烟儿一掌打掉蛇剑,回身一脚将一块正在下落的巨石踢向安弗谖。
  
  巨石承不住安弗谖一道剑气,砰然炸得粉碎。唐烟儿毫不手软借力冲上去剑尖直逼安弗谖面门。
  
  她冲势虽猛却在安弗谖意料之中,蛇剑缠上吞星往后一勾,吞星被卡住就拖着唐烟儿一并带过去。唐烟儿并不挣扎扑入安弗谖怀中,左手成掌打向安弗谖,她掌中内力浑厚一掌拍来惊天动地,安弗谖不得已急急用左手对上,顷刻间阴寒内力窜入她掌心,顺着经脉流遍身体,冷得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两人一触即分,唐烟儿旋身飘出,像是恶作剧得逞似的对安弗谖坏笑,后者惊讶——唐烟儿的武功怎么可能如此阴寒?她与自己分明是修炼的一样的武功!即便是唐烟儿还学过青阳武功,但是青阳武功也不是这阴寒的路子啊!
  
  安弗谖一时间捉摸不透,却见唐烟儿故意炫耀似的抬手就是一片剑气,那些剑气带着森森寒意,还没到脸前就凝结成了实质的冰箭。
  
  这是寒冰掌?不,不像……
  
  安弗谖被唐烟儿的故布疑阵搞懵了,一时间不敢贸然出手。
  
  自她从红衣教长老手中夺回权利以来,十几年她一直关注着唐烟儿的动向,可以说除了同样一直监视唐烟儿的卿言以外,她是最清楚唐烟儿行踪琐事的人了。唐烟儿每日发生的事情,她的每一点成长变化,都会有人回报与她,直到唐烟儿上了青阳山为止。
  
  这其中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唐烟儿从何处学了她不知道的武功啊。
  
  她自认她虽然与唐烟儿身隔千里,却仍像是在一起时一样修炼着同样的武功。可是眼下看来唐烟儿后来的武功进境并不如她小时候那样快,武功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高强,甚至学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安弗谖心中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唐烟儿不该去学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就该安安心心如同小时候一样专心的修炼‘飞烟暮雪’那么现在一定比自己厉害,天下第一毋庸置疑。
  
  她既为唐烟儿忧心又为她心疼,仿佛那是她牵挂的亲人,她心爱的妹妹,她唯一的挚友,又仿佛爱笃情深的恋人。
  
  那是太复杂的心绪,她自己也难以明白,更不用说向人表达。
  
  但也不用忧心,因为她大概再也不用表达了,她今日便要杀了她,这一生最爱最恨的人,往后也不用再为她牵挂。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的爱她恨她,安弗谖却自己也不很明白。
  
  自父亲死后,唐烟儿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不,即使父亲在世时对她也并不很好,她人生中最快乐最温暖的记忆,回想起来竟然是在聿赍城的时候。
  
  城中的人都友善热情,踏月秋霁都很照顾她,城主风流儒雅,人人都对她微笑。而唐烟儿,会把自己的东西与她分享,会带她出去玩,会和她识字弹琴练武说笑,会在晚上偷偷跑来说,白萱我们一起去看月亮吧。
  
  无忧无虑。
  
  可她为什么要恨她?她是那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妹妹,那么喜欢她善良的小主人,那么喜欢那个会牵着她手的孩子。她为什么会恨她?
  
  因为她的祖辈背弃盟约陷圣教于不义?因为她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父亲,害自己家破人亡?还是因为……在自己如此不幸的时候她却安然享用着她幸福的人生,并且用她的幸福施舍给不幸的自己。她的高高在上与生俱来并无恶意,只是伤人半点不减。
  
  可是凭什么呢?她本是自己一切不幸的起源。
  
  聿赍城与红衣教,本是仇敌。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那时仓皇杀死唐烟儿的自己,好似一只丧家之犬,茫然奔袭于天地。直到回到红衣教,得知她并没有死,才忽然之间感到了安心。
  
  仿佛冥冥之中知道,烟儿其实并不会记恨自己。如此安心。
  
  唐烟儿确实没有记恨她,她只是将她忘了罢。




☆、7

  那边唐烟儿对她笑一笑;大袖一卷再次攻上来,她们二人可算是师出同门,使的是一模一样的功夫;彼此都对这套武功烂熟于心,舞轻烟都已臻化境;在这大风的山崖上来来去去如履平地;仙子下凡一般悠然自得。而暮雪连天这种大杀招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熟练,飞花摘叶也是一个级别。
  
  要论领悟和变通唐烟儿能甩安弗谖两条街——在这一点上若她是天下第一那位天下第二离着她至少差了三十里地。可是她深中寒毒;又受伤在前,之前与雷成义一战还没缓过劲儿来,是以让安弗谖也奇怪她的功力不如预期。
  
  关键是;没人知道她肚子里存了满满一气海的磅礴内力没法用出来。
  
  那边安弗锐见姐姐与唐烟儿纠缠一处;这边便开了所有的不死人箱子,唤醒了剩下的不死人。他伸手取来一支长剑奋力一掷,剑破长空倏然而至,深深钉入对岸崖壁中。安弗锐一马当先踩着剑尾上系着的绳索便到了对岸,那些不死人也一个接一个,好似猫儿一般踩着绳索轻松过河,唯有普通的无双宫弟子没有这般本事,只好在对岸干看着。
  
  姜黎打斗中瞥见安弗锐所为,眉头一皱招呼一声便带人迎战。
  
  安弗锐心系姐姐的安危,正欲上前相助,却见那没见过几次面的青阳掌门拦在了他身前。
  
  面虽没见过几次,他对这青阳掌门可着实不陌生。
  
  不知道多少日夜,他倚坐在姐姐身侧,无双宫富丽堂皇的屋宇之下,安弗谖对着明烛一封一封的看着信报。他对那些信报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讨厌——看信报总是占去姐姐那么多的时间。但是他乖巧的坐着,坐在姐姐脚边的矮榻上,伏在姐姐的膝头等待姐姐看完。
  
  而他美丽的姐姐细细读着那些无聊的文字,脸上或是微笑,或是怅然,或是惊讶,或是疑惑。总是有那么多的表情,不若平日在教中宫中冷心冷性的样子。她会弯着眉眼说:小锐啊,烟儿又去了哪里,又打败了谁,又学会了什么新的东西,又做了什么事。
  
  若是那唐烟儿新近迷恋上了远来的美酒,无双的大宫主也会下令命人收罗上来。若是那唐烟儿又要动身西行,无双宫的探子便会先行去探探西边的道路是否太平。若是那唐烟儿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楼,他的姐姐便会笑着说,烟儿果然厉害。
  
  而他百无聊赖的听着,玩耍着姐姐腰带上垂下的流苏。
  
  姐姐说,烟儿随她师父上了青阳山。眉宇间有一点愁痕,他抬头看看姐姐,心中明了——青阳是大派,门派所在守备森严,一般是探不进去的。只能派人渗入,而若是要不引人注意的渗入进去,少说得三五年。
  
  没关系。他仰头笑着对姐姐说,我去办。不能渗入就收买,不能收买就杀了人顶替,总之,只要是姐姐的愿望我都会为你达成。
  
  其实他一点也不希望听到那个唐烟儿的消息,他希望唐烟儿就此从世间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姐弟的生活里。
  
  好不容易等到唐烟儿离开了青阳山,姐姐眉间的轻愁还是不散,他去看信报。上面说唐烟儿与一个叫姜黎的女弟子关系密切,同出同入,同寝同食。
  
  唐烟儿路上是如何照料那个姜黎的,唐烟儿和姜黎去做了什么,唐烟儿与姜黎的关系是如何好,唐烟儿为了姜黎如何如何。
  
  安弗谖的神色一天天的阴郁下去,原本保存的整齐的信纸被她无意识的揉皱,安弗锐察觉到姐姐的焦虑惶恐,他说:“姐姐,我帮你杀了那个姜黎吧。”
  
  顺便一起杀了唐烟儿。恰好他们要行经五道口,一举两得。
  
  姜黎自是不知眼前这位无双宫主有多讨厌自己和烟儿,她只朗朗笑道:“宫主留步,你的对手是我。”
  
  安弗锐狭长双眸阴狠的眯起:“凭你?你还不配!”
  
  父亲在安弗锐的记忆里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影子,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姐姐,从小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姐姐。可是后来姐姐失踪了,姐姐不在的那段日子就如同一个噩梦,教中培育蛊虫的方法只有教主和圣女知道。那时圣女流落在外,教中只有他和姐姐知道如何培育蛊虫,但是……蛊虫需用蛊师的血来培育,并且必须是女子属性为阴的血。
  
  安弗锐袖中滑出一柄长剑,那也是姜黎没有见过的西域式样,剑长而尖,上宽下窄,没有明显的剑锋和剑脊,形态流畅。而今的姜黎也算是见识不浅了,一望即知那是用来‘刺’的剑。
  
  下意识闪身一避,正好安弗锐一剑刺来,姜黎顺手斜划。但是安弗锐非常灵活,脚步轻灵快速转身一剑挡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三五下连刺。‘惊鸿’的剑身非常窄,长于攻击而重以灵巧,惯来是以剑招防御的,若是被迫要以剑面来抵挡的话顿时险象环生。
  
  姜黎剑走‘缠’字诀,试图拖住安弗锐的剑,但是安弗锐也非常敏捷,每每总能脱身,滑不溜手,相当难缠。姜黎正为难间,安弗锐振剑强攻,气势大涨,剑势一改圆滑而变得凌厉起来,姜黎不得不用尽全力去与他相抗。
  
  安弗锐的内力也相当深厚,每一下双剑相撞都震得姜黎手麻,胸中气血被震得激荡不已。安弗锐唇带讥诮,步步紧逼,眼看姜黎就要退到河边,他变本加厉一剑击来,姜黎往后一腿,一脚就踩到了水里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板桥压身,反手从水一撩,剑锋带起一篷河水却像鞭子一样照着安弗锐的脸上抽去。河水中带了内力,安弗锐未曾提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登时饶是他武功高强也被抽得头昏眼花。姜黎趁此机会以剑脊拍打水面,内力振起一道水帘随着她的剑锋走向如龙起卷奔向安弗锐。
  
  安弗锐恼恨在心自认不可能两次败在同一招手上,抬步就上,手中一剑破开水龙,趁势跃起欲追姜黎,然而水雾散开后哪里还有姜黎的影子?他心中一惊,立刻就想到回身防御,未等他回头背后就是杀气腾腾,此时安弗锐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姜黎在岸他身下却是水。
  
  本以为安弗锐无处可逃,却不防他半空转身像是一片羽毛似的轻飘飘横移出去。
  
  姜黎登时大怒——唐烟儿这个笨蛋!她到底把‘舞轻烟’教给了多少人啊!
  
  实则唐烟儿真是冤枉,她总共就教了两个人,一个是白萱,一个是姜黎。安弗锐纯粹是从姐姐那里偷师了几招而已,‘舞飞烟’特性在于灵活诡异,又特别省内力,对于功夫好的人来说是如虎添翼的轻功,然而要说别的优点倒还真不突出,也不是谁都适合。
  
  然而就是这么一套属于江湖传说的功夫,姜黎在谁身上都碰得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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