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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传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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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上灭绝之路。
翌日,沃波尔果然来访。我将他迎入厅内,谴开了仆从,方便说话。
年余不见,这位剑道高手的精气神愈发锋锐,想必剑道上的修为又进了一层。一见便执了我的手笑道:“伯爵,好久不见!想不到竟在此地遇见你,居然成了什么尼泊尔的王子,真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亦笑道:“我早已不是什么伯爵。他乡遇故人,着实欢喜。来来来,坐下慢慢说。”
各自落座,他道:“你还未解释为何竟成了王子?”
我微微一笑:“也亏得你反应快,不曾泄露我以前的身份。多谢。”
他爽朗笑道:“以前因为立场不得不与你为敌,但老实说我对阁下是非常钦佩的。眼下既然无须再为敌,怎会放过这个化敌为友的机会呢?”
看来当初我屡次放他一马,总算没有白费,只是想不到竟在万里之外得到他的帮助,冥冥之中的前因后果确耐人寻味。点头道:“我们这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顿了一顿,踌躇道:“只是我这次的身份……并非关系我一人之事……”
他当即会意,道:“既然不方便说,那就当我没问吧。”
我知道他快人快语,也不会为此见怪,便引开了话题道:“你此次做先锋来访印度,应该是弗朗德尔伯爵亲自率团出访吧?倒不知道应该怎样与他相见啊。”唏嘘感叹。
他怔了怔,道:“我出发时王上还没有最后确定出使的人选,不过我看应该是我家主人方能担此重任。伯爵你也不必太在意,毕竟英法之战早已事过境迁,当时大家各为其主,互相为敌亦是迫不得已。如今各自使命又是不同,井水不犯河水,我家主人也应该不会再当你是敌人了。”
我心道如果纯粹只是为了战争倒还简单,可其中却涉及到麦姬,只怕他没那么容易放得下。也不说破,呵呵笑道:“或者是我多虑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早已不是伯爵,你也无须再称我为伯爵,感觉怪怪的。”
他笑道道:“叫习惯了总也改不了口。好,既然你现在是王子,那我称你一声殿下总算不错了吧?”微一沉吟又笑道:“其实出使人选或许可能是公主也说不定,那样殿下就无须担心了。”
我闻言一震,问道:“是伊丽莎白公主?”脑海中顿时浮出她那张秀丽绝伦的脸庞来,亲切之感油然而生。英国王室除了这位公主外,还未听说另一位公主有此智慧才能,但算来她已年逾十九岁,应该已经结婚了才对,那便不大可能出使印度,故而我才有此一问。
沃波尔道:“除了她,也没人能与我家主人争夺这个位子了。”言下虽颇有自负之意,但亦可见伊丽莎白在英国的影响力,竟能与弗朗德尔伯爵一争短长。看来当日我对她所下之判语,如今虽只过了短短一年,竟已然应验。
欣然道:“不知公主下嫁何人?”心道以她的人物心气,所择配偶必足够出类拔萃才堪与相配,就不知是哪位世族大家王孙公子有此才气兼福气了。
沃波尔道:“公主尚未大婚。自从贵国夏尔公爵夭亡之后,虽有不少亲王公侯甚至外国王子前来求婚,都被公主一一婉拒,想是夏尔公爵英年早逝对公主打击甚大。从此倒反而在政坛大展身手,才华令人惊叹。王上对外扩张之心不减,得公主相助解决了不少难题,因而也并未勉强婚配。”
我又是一震,她竟如此坚守,莫非是为了……忆起当日赠枪之谊,但那把枪却早因为拉赫的袭击而遗失在了法国的海岸边,不由心神怔忡起来。
“殿下有何不适么?”沃波尔微讶地看着我道。
我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来,无关紧要。那么……假如贵使团有消息传来,可否先通知我一声,也让我有点准备。”
“当然没问题。”
叙旧半日才送走了沃波尔,从他口中了解到不少法国以及英国的近况。菲力浦虽然性情平和,却也亏得这一点,施政温和使战后的法国得以休养生息。而英国方面,在元气受损的情况下,又得伊丽莎白斡旋于两国之间,目前也止息了兵戈之意,两国之间的长期战乱对峙,总算暂时终止。我亦放下心来。
晚间我自出国宾馆,纵马疾驰了约一炷香时间,来到城西一座深宅大院前。将马择个僻静角落拴了,展开身法潜入内去。这个处所就是我选定权臣的府第,自赛门被软禁之后,此人的权势声望在朝中可谓无出其右。若能说服他支持梅耶母子,促成认亲之事,则大势定矣。
府中卫士巡逻虽然严密,但比起皇宫来仍有差距,我藉着在麦姬处获得的对印度建筑的认识,加上身法迅捷顺利潜到主卧室附近。避开一起巡逻的卫士后,矮身伏到窗下,探听室内的动静,却闻得室内传来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似乎不止一人女子放荡的j□j。
想起当初麦姬对此人的评价,道是不但好女色,更好男风,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些权贵私下生活之荒淫无度,实令人鄙夷。勉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拔出匕首拨开窗,闪电翻身入内,轻轻掩上窗,伏在窗下的暗影中屏息以待。
室内果然不止二人,较平常大两倍的榻上帐幔急剧抖动着,隐见两女一男纠缠不清,靡靡之音不堪入耳。三人仍沉溺于j□j,丝毫没有发觉室内有人潜入,倒是动手的良机。再无迟疑,电射至榻前,立时将帐内景象看了个一清二楚。三人皆赤身露体,那男子背朝上压在两女身上,正卖力施为,弄得两女j□j不断。
眉心一皱,猛然掀开帏帐,在那两名女子眼色惊惶却来不及作出反应前,已一掌将那男子劈晕踹过一边。双手伸出各自在两女颈侧一捏,将她们刚要出口的尖叫生生扼断,随即扯过锦被将三人盖上。前后不过眨眼光景。
我这一捏可使两女晕迷半炷香时节,足够行事的时间。当下拿起榻旁放置的酒杯,将杯中酒倾在那男子脸上。
见他眼球一颤,眼皮动了动,微微张了开来,我的匕首立即放在了他的颈侧,沉声道:“曼萨达大人,听出我是谁了吗?别出声,我并无恶意,只是有密事相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他的神情从惊异转瞬沉静下来,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不愧为有名的猛将,虽然荒淫,但这处变不惊的气度却是难得,无怪乎能爬到今时的地位,掌握德里的军事大权。
我也不怕他弄鬼,收起匕首,轻咳一声,道:“是关于储君的事。大人先着上外衣,我们再详谈吧。”转过身去。
听得背后着衣的窸窣声,片刻后便见曼萨达走到面前,道:“想不到殿下对我国立储也有兴趣,不知有何见教?”
我不答反问:“大人心中对两位皇子的看法如何?”
他嘿嘿一笑:“立储乃皇上乾纲独断之事,下官怎敢置喙,殿下以此问我,恐不妥吧?”果然老奸巨滑,不肯轻易表明立场。
“大人太谦了。谁不知道如今大人手掌德里兵权,正是炙手可热,只要大人一句话,便是皇上也要顾忌三分。大人的立场,对于立储可谓影响重大啊。所以小王正要请教大人,好使将来两国的合作更加亲密无间。难道大人不想获得我国的友谊吗?”这一句话无异于以尼泊尔的名义拉拢他,若能得到邻国相助,当能对他的仕途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更快地踏上权力的顶峰。要知他如今虽然掌握了德里的兵权,但在朝中尚有马杜拉、康基费兰等文官相抗,离当初赛门那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程度仍差得远。以他的野心,必定不会就此满足,仍在垂涎更大的权力。
果然他微微一震,沉吟片刻,道:“不知殿下属意的是哪位皇子?”
“既然大人见问,小王也就不隐瞒了,我国属意的乃是卡克王子。”特意强调了“我国”二字,突出政治意图。
他一惊,犹疑道:“殿下想必还不知道如今我国朝中的情形,卡克王子他……”
我挥手打断了他:“大人说的是近日流传甚广的谣言吧?我也略有耳闻。听说皇上因为这些谣言对卡克王子颇有猜疑,甚至动摇了立他为储的决定。我正是为了此事才来请大人帮忙的。不知大人是否相信那些谣言?”
他眼珠一转,道:“既然殿下也说那是谣言,自然令人怀疑其可信程度。不过……空穴不来风,有这样的传言,下官也不得不顾忌啊。”仍旧在避重就轻。
我沉声道:“那么大人所忌的就是怕卡克王子并非皇上所出?”
他并不言语,只是与我对视,目光炯炯。
唇边浮起一丝笑:“如果我能证明卡克王子的血统纯正呢?”
他神色一震,接着目射奇光,探手紧抓住我的手腕。
第二天下午,麦姬推门而入,揭开面纱对我道:“已经证实卡克的血型,是甲乙型,而梅耶是乙型,这却如何是好?他与皇帝的血是不能相容的。”为了验证卡克的血型,这两天她一直戴着面纱往返于国宾馆与回生草堂之间,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我笑笑道:“无妨,不管他是什么血型,我总有办法让他们相容。”
麦姬诧道:“你有什么办法?这可儿戏不得。”
我诡异一笑:“天机不可泄漏。放心,明晚我会让你看出好戏的。”
她盯住我半晌,见我不似玩笑,不由嗔道:“原来你早有打算,竟还由得我在草堂和宾馆往来奔波,白担心了那么久!”
我忙握着她的手哄道:“我也才想到这法子,而且能够事先知道卡克的血型自然更好,若是单一血型,就不必费那么多手脚,若不是,自己心里也有个底不是?何况现在联络到医圣那边的人,等于多了许多自己人可以倚靠,就无须事事依赖亚里罕度了,更是好事。无论如何,姐姐辛苦了!”便绕到她身后捶捏起肩背来。
她横了我一眼,方才化嗔作喜:“你说让我看出好戏,难道要带我入宫?”
我笑道:“我与纳克夏商定,由他向皇帝提出建议滴血验亲,选定回生草堂医圣的大弟子,也就是你的大师兄亚甘主持。到时凭你的易容术和对他的了解,自可轻而易举冒名顶替,再按我的方法进行验血,保管万无一失。如果时机允许,还可前往探视赛门,岂不两全其美?”我知道她思念父亲,虽然不曾明言,但眉宇间总笼罩着淡淡的愁绪,我见了亦心悬不下。思虑良久,只有让她亲眼得见父亲,才能真正得到宽慰。
果然她眸中立时亮起光彩,回头望定了我,半晌,柔声道:“谢谢你,休。”
我笑起来,轻轻搂住了她:“傻瓜,还跟我说这些?”
她亦展颜一笑,将脸埋入了我的怀中。
第二日夜,我们在曼萨达安排下入宫,由于事关机密,直等到各处宫苑都熄了灯,方才在一个内侍的引领下来到梅耶所在的寝宫。
进入宫中,见窗户都已用黑纸封闭,难怪外间看来黑漆漆一片。梅耶抱着孩子坐在灯下,面色苍白神情忐忑。见我们入内,张望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意似探询,丝毫没有发觉我身边那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竟是麦姬乔扮。
我以眼色示意她一切均已在掌握之中,她方才神色稍驰,又低下头去抚弄孩子,怜爱之情见于颜色。
又等了片晌,方见曼萨达陪着皇帝疾步入内,两人都披着深色的披风掩人耳目。见皇帝到来,包括梅耶在内的诸人急忙站了起来。
皇帝不等内侍上前协助,已一把扯下了披风掷到那人怀中,径自走到我们面前,拦住正欲施礼的我们,看了梅耶一眼,欲言又止,转而冲“亚甘”道:“先生真有办法鉴别父子血脉?”
麦姬躬身道:“陛下放心,此法乃吾师多年行医经验所得,绝无差池。”
皇帝面色稍缓,看住我道:“殿下对敝国之事倒热心,连此事亦瞒不过殿下。”语气并不如何平易,但他既容得下我参与如此机密大事,看来仍十分顾忌尼泊尔这个邻国。由此可见亚里罕度治国有道,使堂堂大国亦不敢小觑,大概他除了缺少一顶王冠,应该已经掌握了尼泊尔的实权。
我不理会他话中带刺,微微一笑:“陛下忘了小王乃贵国的御前大法师?自然当为陛下分忧解难。”
曼萨达此时才挨了过来,轻咳一声道:“陛下,都准备好了。”向我打个眼色,示意一切安排妥当。
皇帝哼了一声,不再理睬我,走到上首坐下,道:“开始吧。”
曼萨达双掌互击,便有两个妇人抱着两个孩子入内,向皇帝行礼后立在一旁。
曼萨达道:“为了向陛下证明此法的可靠,特地用这两对母子做一次实验,陛下请看。先生请。”
众目睽睽下,麦姬取出一枚银针,在那两对母子指尖刺破取血,各滴在两只盛着清水的银碗中,再用银匙搅拌。除了我们知情者三人外,包括皇帝和梅耶在内的诸人都紧张地注视着麦姬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便见两只碗中的血团出现异变,一碗中的血团混为一体,再也分离不开,另一碗中的血团则神奇地分为两团,泾渭分明。
麦姬将这两只碗呈到皇帝面前,道:“陛下请看。这个碗中的血融为了一体,证明此二人乃是母子关系,而这个碗中的血分成了两团,说明此二人并非母子。”
皇帝望向曼萨达,后者躬身禀道:“陛下,事实正是如此。”随即遣退了那两名妇人。
方法见效,梅耶立即舒出一口大气,苍白的脸庞微微泛起一丝红色。
皇帝目射奇光,点了点头,沉吟片晌,忽望了梅耶母子一眼,似下定了决心,沉声道:“开始。”
麦姬恭谨道:“陛下恕罪。”换了银针并银碗,请出皇帝的一只手来,刺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滴到碗中。为了确认卡克是否亲生骨肉,他竟不惜让自己的龙体受到伤害,亦可见他对梅耶母子的重视。
取完皇帝的指血,麦姬再行至梅耶身旁,捉住孩子的小手刺破食指滴下血滴,搅拌。
在孩子的哇哇大哭声中,诸人翘首以盼,皇帝浓眉微皱,紧紧盯着那碗中的变化。
鲜红的两团血滴,在银匙的搅拌下混为一体并冒出些微的泡沫,银匙移开之后,众人急切的目光皆围绕着那仍继续旋转的水面,连我也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良久,水面渐渐停止了旋转,那两团鲜红的液体仿佛水j□j融般彼此渗透,再难分彼此。
梅耶首先忍不住欢呼一声:“陛下!”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狂喜下竟直向着地上软倒,眼看着她怀中的孩子也即将坠落下去。
周围一片惊呼声中,皇帝跨前一大步,右手捞住梅耶的纤腰,左手亦及时接住了下坠的婴孩。低头凝视梅耶因多日忧惧而憔悴不堪的容颜,低叹道:“爱妃受委屈了!”
梅耶只是因为承受不住突然而至的狂喜暂时失去知觉,悠悠醒转恰听见皇帝这句体己话,不由激动得双唇颤抖无法言语。
见了这番情景,旁观者如我等自然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由得冰释前嫌的这夫妻二人说些悄悄话。
站在门外等待时,曼萨达凑了过来,低声道:“殿下的手段果然高明。如今下官算是为皇上立下大功,封赏自不在话下。今后还望与殿下多多亲近才是,也好多了解一些贵国的风俗习惯,有机会便可向皇上提出请求出使贵国。不知殿下意下如何?”这番言语无异于主动示好着意结纳。
我微微一笑:“大人客气了。大人若能出使敝国,必可使两国关系再进一大步,小王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会有异议?”
他神色兴奋道:“既如此,想必殿下不会拒绝下官明日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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