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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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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是春秋战国时期闻名列国的棋手,他被后人推崇为国棋鼻祖。自他以后,人们都把高手称为当代弈秋。伟哉其人也!
“我就知道吴清源聂卫平。”金兆枫谨慎地说。
“你呀,学去吧,道儿还远着呢。”爷爷语重心长地说。当怹看到自己的棋势,傻眼了。“哎哟,怎么这样儿了!都是让你小子给捣乱的,这盘儿不算,重来一盘儿。”爷爷拨乱了棋子儿,耍开了老赖。
“心不专,意先乱。您平时怎么说我的!上盘儿算我赢了。”金兆枫一面分开颜色收着棋子儿一面说。耍赖谁不会呀!
……接下来的两盘棋,金兆枫都输了。
“哈哈,不错。两盘儿我全赢了,这就叫全胜啊!”爷爷玩儿开心了,战斗已经结束了还在为自己鼓劲儿呢。
“什么全胜啊!第一盘儿是我赢了,后两盘儿才是您赢的呢。”金兆枫狡辩着说。
“第一盘儿不算数儿,我都说了。”爷爷也开始狡辩。
“算,就得算,落子儿就得算。您还耍矫猫子(耍矫猫子:北京俚语,意为耍赖皮。)呀?”金兆枫固执起来。
闻声而入的老妈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大笑起来。“真成啊,你们爷儿俩。谁都不知道让着谁,温良恭俭让是说给谁听的呀?兆枫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净招爷爷起急。”
金兆枫闻听此言,忍住笑,站起身来,给爷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下次再跟您下围棋,我肯定故意输给您,再也不让您心里硌硬(硌硬:北京俚语,意为厌烦,不快。)了您别生我气了,我都快挑滑车了。”
三人同时开怀起来。和谐的家庭啊!……
约摸两点的时候,金兆枫提着路上买的熟食熟肉到了陈博然的住处。稍微去得晚些,以免遭人避讳。
一对儿未婚的小男女似乎早就起了,屋里已经收拾停当,两个人穿着舒适的睡衣,脸上都油光水滑的,很利落。
进门后,打过招呼,分别落坐。上茶,抽烟。
“思南还没来呢。你跟他说的几点呀?”陈博然问金兆枫。
“我说你起得晚,让他一点以后再来。”金兆枫也纳闷儿起来。“什么事儿这么拴人哪!耐着性子等他吧,反正今天也没大事儿。”
等着,聊着,抽着,喝着。耐心大过了企盼。
左思南终于来了,在快四点的时候。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气喘吁吁的。
“对不住对不住,临时有点儿事儿脱不开,来晚了。”左思南放下布袋子,状似求佛,点头儿哈腰地说。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8)求人求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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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谁能没点儿事儿啊!”陈博然大度地说。他为柳文萱和左思南作着介绍。“这是左思南,我们都是高二的同班同学,发小儿;这是我媳,柳文萱,我们既是革命伴侣又是革命同事,还没领证儿,正在同居。”话音未落,后背就让脸上发烫的柳文萱温柔扭捏地轻轻捣了一绣拳。该打,是够讨厌的,让人下不来台!
“你好。”左思南与柳文萱打着招呼。“我要是不辞职,我们家的革命伴侣跟我也算是革命同事。等她下了班,过一会儿你就有伴儿了。”他对余下的两个男人说:“我把这儿地址告诉她了,她自己过来。我今天碰上好事儿了,等人齐了咱们就开拔,我请你们撮一顿儿家常菜。”他拿过布袋子,从里面掏出许多陈旧的纸卷、立轴和册页,脸上是透支的喜形于色。“我最近老想,要是开张以后去了日本人,人家要买碑帖,咱们没现货可就麻烦大了。机会难得,还抓不住,那就太臭了。我昨天给几个行里的朋友打电话,问他们碑帖的事儿,他们说,有现成儿的,都是能卖得动的。这些东西都是扎(扎:新京俚语,意为暂不付钱,以后结帐。)货扎来的,卖了钱再结帐。上眼看看,多好哇!”
“说得挺热闹的。都有什么呀!”陈博然不懂此道,但有好奇心。
左思南手拿物件儿,一一道来。“都是老的旧的,没有新活。这是孔子庙碑拓片册页,原碑是唐朝贞观年初刻的;这本儿册页是颜真卿写的大唐多宝塔感应碑拓片;这些都是摩崖石刻的拓片,原物都在汉唐之间。有的东西卖相儿不成,回去还得弄弄。有了这些玩意儿,咱就等着日本人上门儿送钱来喽。”
“怎么没有古籍善本呀?日本客人不光喜欢碑帖。”静眼观瞧的柳文萱发话了。
“有,我没拿。我朋友那儿有几本儿康熙内府刊本的御纂周易,特别稀少,品相还特别好,可是我不想拿。所有的拓片都不可能只有一份儿,拓片卖给日本人了,可碑还在咱们中国,要是把本来就稀缺的善本卖给小日本儿,那就是卖一本儿少一本儿了。半新不旧的线装书上下够不着,根本没人问,所以,没必要备在店里。人应该爱国,作为咱们,爱国就是爱文物,不能昧着良心挣钱。别当倒儿爷,别当贩子,要当就当文化商人。”
“对,我也这么想。”金兆枫喜极而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我跟你是一头儿的。”他鼓励着左思南。
“我不懂,我就是想让日本客人在你们店里多买一些东西,也没考虑那么多。”柳文萱不好意思地说。
“你也是出于好心。就冲你这份好心,我们也得谢谢你。”左思南说。“行了,我把东西先收起来了。咱们先聊着,等美涵来了以后就去餐厅。”
“不用,我昨天说好了今天给你们做饭的。一会儿就在这儿吃,我一个人下厨儿就行了,谁也别添乱。”金兆枫说完,问陈博然。“做什么?买菜了吗?”
第一章风花雪月 (129)人面桃花红
“早就买了,我们俩今天起得早。”陈博然带金兆枫走进厨房,指着地上的一大堆蔬菜说:“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让文文帮你做。我买主食了。”
“是啊,你是客人,怎么也得有个打下手儿的呀。”柳文萱说着,就要进厨房,但被金兆枫关在了外面。
“想客气跟别人客气去,我就喜欢一个人儿。我做饭又快又好吃,你们就把嘴给准备好了吧。”金兆枫说完,上手了。
不一会儿,二凉四热端出来了,香气喷鼻,色泽诱人。熟食熟肉也装盘儿了。
“做得不多,不够我再接着做去。最好都吃光,别剩下。”金兆枫说话倒像个主人。
有人敲门,伴着甜甜的女声。“陈博然在这儿住吗?”
左思南听出了是陆美涵的声音,赶忙去开房门,嘴也没闲着。“在在在。美涵,进来吧。”门开人进——文静腼腆漂亮精致的乖孩子陆美涵,眉扫黛,鬓堆鸦,腰弄柳,脸舒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明眸流盼,媚态如风,正所谓我见犹怜。
左思南为众人双方作了极为详尽的介绍。大家互相寒暄客气一通儿。
初次见到陆美涵,金兆枫就深深地嫉妒上了左思南。真够走运的,最美的事儿摊到他左思南的头上了,我的有缘人要是也这样儿,我真愿意早死二十年啊,老天爷不公平!他想。
人齐了,饭菜也齐了,还有足够的啤酒。得啦,让嘴和筷子开始吧。
“我们昨天晚上聊的时候,还净担心碑帖的事儿呢。这回好了,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唉呀,可高兴死我了,我现在比招亲的刘备还美呢。”金兆枫犯人来疯儿了。
“净听思南说你了。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呀!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陆美涵笑着对金兆枫说。她想象中的金兆枫不是这个样子,要成熟老气得多。
“我都过了晚婚的年龄了,根本就不小。”金兆枫并无意辩解,他倒乐得成为女人眼里的孩子。“你们都有伴儿了,我这儿还孤家寡人呢。唉,寂寞呀,每到月朗星稀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无比的惆怅。我恨我的命比祥林嫂还苦,我恨我的桃花儿运比阿Q还弱。扑扇着翅膀儿的天使啊,赶紧把爱神的箭射穿我痛苦的心吧。”他假意地伤感着。
“那……你想找什么样儿的啊?我们帮你看看。”陆美涵问道。
“我就想找你这样儿的。得是家里家外都让男人满意,让男人刚一出门儿就盼着回家的。”金兆枫不假思索地对陆美涵说。“我没心没肺,净胡说得罪人,还净得罪好人。我曾经问过思南你有没有妹妹,可他忒客气了,非让我给他当小舅子。”
大家都笑起来。
……吃得很好。聊得也很好。
分手的时候,大家都依依不舍地拉着手,互说着有利于家庭和生意的美言。话很感人,心情也很感人……
第一章风花雪月 (130)南柯人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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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因为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复杂,金兆枫入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睡梦中,与他有缘的人儿通体幽香,无声地轻轻地走来了,长发飘飘,清丽动人,一袭落地的曼妙纱衣让丰瘦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心与心在迅速靠近,语言变得很多余。女人带来了铺满粉色鲜花的大床,柔媚地挑逗着他,为他也为自己脱去了衣装。梦境中的他全无半点抵抗和自制,顺从地与她缠绕在一起。两个人互相刺激着彼此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如饥似渴地交合着,并别出心裁地变换着只在梦中才会有的体位和姿势。时空似乎没有了地球吸引力,花床把他们带到了缥缈的云端。梦中的缠绵是和谐的,无言的,顺理成章的。他一次次地被梦中的女子打得落花流水,又一次次在欢畅中坚持着,一杆带火的长枪在湿暖狭窄的洞|穴中往来厮杀,生机盎然。趁此良宵,敞开胆子拿命来吧……兴致大发的女子反客为主,紧紧地抱住了他,迅捷有力的动作让互相咬合的器官发出惊涛拍岸一般的声响。他想动,但却动弹不得……当势不可挡的精水再一次喷张而发的时候,他终于舞起了双臂,眩晕着绷紧了身体……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床头被击打而发出的响动,反正他醒了。他的手很痛,开灯一看,左手中指的手背部位已经蹭掉了一层皮。腹下的湿意很重,用手一摸,才知道是梦遗了,精水很多,内裤里像是倒进了整整一瓶邮局里常备的浆糊——很长时间内,他都没有遇到过要娶的女人并进而与之上床了,所以,他的尿道里除了排尿,从没有往外流过别的液体。他迷迷糊糊地收拾停当,不久,就又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有缘的女子再也没有回来,也许她满足了,累了,也去睡了。
……
次日,金兆枫十点多了才起床。色梦损人,身上有些轻飘飘的。
昨天的聚会,也让他越发感觉到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孤独和寂寞,偶尔袭来的小风吹皱了他未死的心池,春水在外界的影响下已经有些微波荡漾了。可现在,事业无成,前途未卜,真谈恋爱也定不下神来。他还想到,当个生意人太不易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忽视,既要当事前诸葛亮又得当事后诸葛亮,真是亏得有了左思南了。
离26号还有三天了。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实在想不起来还需要作什么了。他变得烦燥起来,恶狠狠地盼着心想的日子。但时间总要一天一天地过,太阳不落山,月亮又怎么会徘徊于斗牛之间呢?
他想起了以前交过的女朋友中的其中几个。都是纯洁善良的好姑娘啊,要不是自己太挑剔太刻薄,也许,早就与其中的某一个登记了,这倒好,跟人家又上床又破身的,虽说是好离好散,心里却总不免有些歉疚和遗憾。现在知道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晚了呀!自己早就不是清净纯洁之身了,倒有闲心假装正人君子去挑拣和指摘别人,活该倒霉!
第一章风花雪月 (131)谢绝近女色
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把陷入沉思的金兆枫吓了一跳。
“喂,你好。”金兆枫拿起电话。
“兆枫啊,我是思南。昨天到家以后,美涵跟我商量说,想给你找一女朋友。她有一小姐们儿挺不错的,又漂亮又文静,在机关工作,去年刚大学毕业。今天是星期六,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帮你约一下。还没跟女方说呢。”看到对方迟疑不决,左思南劝道:“先见见再说呗,说不定,人家姑娘就是你的有缘人呢。怎么样?”
“我……我……要不……要不这样儿吧,”金兆枫结巴了半天也没想好说什么。他迅速调理了一下思绪,说:“我先谢谢你们俩了,真惦记我!我眼下还真是特孤独特难受,可我还就是没心思谈恋爱。等等吧,再等等,过了这一阵儿,等我稳定下来以后再麻烦美涵吧,我相信,她的眼光儿没问题。”他虚意地客套着。
“谁等你呀?好姑娘不是烂菜一筐,没人理没人问的。”左思南有些急了。“你以为你是皇上哪,天下的姑娘都上赶着给你当三宫六院去?你就是一草民,别又假又傻的啦,没人儿待见!咱俩现在的处境一样,你有什么没心思的呀?赶紧的吧,”左思南催上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愚蠢、简单、不成熟,容我一段儿时间吧。我也知道好姑娘不多,跑了怪可惜的,可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成,我真没心思。我现在没有要求,真的啊。”金兆枫很固执。他确实有内急,但也确实没心思。忧愁会伤害身体,也会降低性欲。
“你丫真够Cao蛋的!我最近都快得病了,每次She精的时候都能想起你那根儿闲着的*,就为了操心你,我性高潮的程度都降低了。”左思南连骂带抱怨,不知是真是假。
“你要是有这么多私心杂念,*根本就不可能硬起来,蒙谁呢?装得真够匀实的!你们别为*心受累了,省得我心里老觉得对不起你们。要是我真降低你的性生活质量了,以后你再She精的时候就狠狠地骂我几声儿,也算是我为你助兴撑腰了。还别说,我是够Cao蛋的。”金兆枫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并不怀疑朋友的诚意。
“我最后问你一句,为你自己的快乐着想,到底见不见人家?”左思南没辙了。
“我也最后告诉你一句,眼下没心思,不见,不麻烦你们了。”金兆枫并不领情。
“行,小子,你就打光棍儿去吧,没人儿心疼你。你在家等着,我现在找你去。狗东西!”左思南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哈。”金兆枫放下话筒,无奈地苦笑着。真是好朋友,心肠儿热得能烫伤别人的屁股,帮忙都帮到家了。累不累呀?谁用你啦?他想。
金兆枫洗漱完毕,来到上房问安。
“今天起得可够晚的,昨天没睡好吧?”老妈疼爱地问着儿子。
“啊是。”金兆枫答道。
“晚上是不是做梦啦?我听见你叫唤了,声儿特大,声调儿怪得厉害着呢。梦见什么啦这是?”老妈问。
“我梦见仙女儿了。”金兆枫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大孙子准是思春了。他要是结了婚,就不会有这梦喽。”爷爷笑哈哈地对老妈说。
“刚才是谁来电话啦?”老妈问。
“思南。他爱人想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说眼下没心思,不想见。思南急了,说过一会儿上咱们家来找我呢。”金兆枫说。
“为什么不想见呀?怎么没心思啦?”爷爷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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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先修身,再齐家。”金兆枫回答。
第一章风花雪月 (132)老急少不急
“好孙子!我赞成,爷爷就爱你这样儿的孩子。到底是有家学的呀!”爷爷满意地说。
“我看也未见得。”老妈对爷爷说:“老爷子,您就别老惯着他啦,老例儿并不是全都有理,这社会进步了,您那脑筋有点儿跟不上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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