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冰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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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床上功夫越来越娴熟，她也越来越享受这样的过程，有时候她会在我耳边说：“亲爱的，你真棒。”我则无限感慨地说：“不，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把她气得够呛。
　　
　　　这一学期，淳于和我都忙得快疯掉了，我不断地加课，串课，淳于则又带了一个学校的外教，也是疲于奔命，两人过得充实而忙碌，若是没有晚上的嘿咻，真不知道两个人靠什么联络感情了。
　　
　　　我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淳于兼职的学校接她放学，阳光越来越多，天气渐暖，春意盎然的感觉很好，突然觉得应该带淳于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可以找楚子他们去江边烧烤。淳于向我走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春风得意，我问她有什么好事，她说没什么，就是春天到了，她发春了。我就知道晚上又要开工了。
　　
　　　两个人一起搭公车，车上听到两个女人在闲聊。她们都是印刷厂的人，其中一个还是个什么部门的主任，但都下岗了，在感叹生计。听到这，我心里一动，随口问到：“阿姨，你们那印一本书要多少钱，肯定比复印便宜吧。”
　　
　　　那两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回答我说：“看你印多少了，印一本，肯定比复印贵得多，因为我们这印刷得制版，关键就是版贵呢。你要是印个百八十本的，肯定比复印便宜多了。”
　　
　　　我说：“要是印一本200页的书，印200本，平均一本合多少钱？”
　　
　　　那个主任看了看我戴着的校徽，热情地说：“看你用什么纸印了，要是用70克的16K的纸，也就五块来钱吧，当然如果不是精装的话。”
　　
　　　我说：“啊？这也太便宜了吧，外面的书咋卖这么贵？还有啥是70克的纸？不太懂，纸也有重量啊？”
　　
　　　那女人说：“说白了就是纸的质量，70克的还成，不是太薄，反正面印，不至于透过来。哪个厂印都是这个成本，比我们成本低得多的厂还有的是呢，书卖得贵，那是有版税，我们这算的就是成本。”
　　
　　　我说：“要是印200本的量，几天能完工？”
　　
　　　那女人说：“几天？一天就完事了！”
　　
　　　我说：“太好了！这样吧，阿姨，我是学校的学生，您给我留个电话，如果我需要就给您打电话，行吗？”
　　
　　　那女人说：“我们工厂现在不开工了，都没有工人了。”
　　
　　　我说：“就印几百本书，您自己也会吧，机器不都是人开的吗？我要是多印点，您这也几千块钱的家用呢，让这位阿姨帮您一下，这钱不就您俩赚的了。”
　　
　　　另外一个女人说：“到也是，那机器都闲着呢，纸都让虫子打眼了，白瞎了都。放那也是浪费，这小同学要是有活，咱俩就接着呗。”
　　
　　　那主任说：“行，给你个电话，行不行的到时候再说吧。”
　　
　　　我掏出笔记下号码。淳于愣愣地听着我们的对话，有点发傻，等我记完号，她问我：“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啊，都坐过站了。”
　　
　　　我眯着眼睛说：“天机不可泄露。”
　　
　　　淳于掐着我的胳膊说：“不说是吧，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我说：“求之不得。”
　　
　　　这句话可惹毛了淳于大小姐，她把我的手甩开，大步流星地向着离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我拼命地追过去，拉住她，她低着头不看我。我围着她直打转，她还是不理我，于是乎我耍起赖来：“淳于老师，你就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学生吧。上你的床是我八辈修来的福份，你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淳于还是不理我，我把她的脸抬起来，在她的唇上飞快地一吻。她吓了一跳说：“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呢。”
　　
　　　我说：“你不理我，我还会更疯呢。”说着我就把手往她的衣服里伸，吓得淳于连忙说：“好了好了，理你还不成吗？”
　　
　　　我说：“你不理我，我就活不了拉。”
　　
　　　淳于说：“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盘算什么呢。”
　　
　　　我说：“我就是刚有一个想法，我看他们大三大四的学生都复习考公务员呢，前两天听她们叨咕说书卖脱了，学府书店说再到新书得一个半月呢，他们都印书看呢，印一本要60几块，都是合着印的，还有的同学因为看书时间分配不公平打起来了呢。刚才那两阿姨说印一本才不到6块钱，我想接这个活，咱们印一本就收30块，还能赚24块呢，我回去调查一下需求量。”
　　
　　　淳于说：“真有你的啊，不过，你有精力搞这些东西吗？”
　　
　　　我说：“我也就是一个想法啊，我先看看需求量，如果能达到200本以上，我就想干。也不用我亲自动手印啊，我只不过挣个中间的差价，信息就是钱。”
　　
　　　淳于一听也来了精神，说：“如果真成，比我的工资可多多了啊。”
　回复日期：2009…12…01　09：19：57　　
　　突然觉得很无助。希望眼皮一切顺利。
　回复日期：2009…12…02　13：13：18　　
　　这个月会去冰城，没准能把聚会搞成，见着同志们。
　回复日期：2009…12…02　22：35：05　　
　　第八章　9、印书
　　
　　　有了淳于的支持心里更有谱了。我回去纠集楚澜兴等一帮闲人，开始写通告。我才不会满世界地贴广告，那样负面影响太大，我现在咋也是名人了，名人做生意容易引起反感。但我还是发挥了我的名人效应，我利用学生会开会的时机，把通告发到了每个班的班长和团支书手里，让他们去做二传手，统计人数，限时一天交给我，不紧一点，他们就没有紧迫感，就不知道这件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而且还要先交钱。我还在通告里美其名曰：为同学们谋福利。我说谋福利，一点也不假，一本书复印社印要63块，我印30块，跟书的原价差不多了，一套三本书，就省90块钱，90块对学生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复印社排队要一周印出来，我承诺只要三天。我给每班送免费两套书给班长和支书，他们做起工作来心里也平衡。
　　
　　　第二天上午，数量就统计出来了，一共是327人，各班的头还把具体名单给我了，我告诉他们说：我不要名单，我就要数，名单你们自己留着，到时候发书别发窜、发丢、发漏了就成，这事就由你们具体负责了，我到时候按数给你们书就行了呗。
　　
　　　收到人数的同时，我就给那个姓黄的印刷厂的阿姨打电话了，她给我的答复让我振奋，说下午就可以开工。因为我告诉她，可以先给她付1000块的定金。我和楚子，还有阿莫、西林，这些老伙计揣着29；430元钱，还有花高价买来的原版书一套，下午二点准时在黄阿姨说的印刷厂门口见面了。与其说这是个印刷厂，还不如说是个印刷的小作坊。黄阿姨说，这是她们厂弃了好久不用的一个分车间，但设备都能用，印几百本书那是小菜一碟，在这干私活安全。我也挺理解她的，知道的人越多，分到的钱就越少。
　　
　　　黄阿姨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开工了，我心里明白，她把在公车上的那个阿姨给甩了。先小心翼翼地拆书，拆下来一张，制一张版。到后来，我们四个都上手帮忙了，闲着也是闲着，还学了一门工艺流程。奚林拿抹布擦机器上的灰，我和阿莫帮忙拆书，楚子对机器设备比较在行，两分钟就学会了制版。年轻人干活就是有活力，当时我就有了毕业后创业的想法，和这样一群伙伴工作，多有激情啊。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去上海五角场的创智天地，那上面一个大标语告诉我：创业者是需要仰视的！我深深地后悔自己没有成为被仰视的人群之一。
　　
　　　切边、刷胶、贴页、晾页、压书，还有好多流程，傍晚我们回学校的时候，黄阿姨带着两个儿子还在干活，说是晚上要加夜班了。
　　
　　　第二天上完头两节课，我和楚子就又屁颠屁颠地赶去印刷厂了，看着一摞摞带着浓重油墨味的书，真是欣喜。与其说是墨香，还不如说是钱香。就差最后一本没印了，黄阿姨说这些书压的时候不够，可能容易散页。我说：“这些都没关系，尽量做结实点，现在对这些同学来讲时间更重要，他们拿回去会包皮，甚至有的还会拆书，你做结实了也没有用。关键是别少页。”
　　
　　　楚子一听压的时间不够，她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摞新书上，说是帮着压一压，把黄阿姨都逗乐了。黄家母子昨天就睡了四个钟头，今天一大早又起来开工了，看着他们颇为熟练的操作，我和楚子也帮不上忙，就打道回府了，下午还有课，下了课和阿莫奚林一道再来，回学校的路上，我俩联系了一辆三轮车，让他们晚上六点在印刷厂旁边的街口等。
　　
　　　下午课听得很兴奋，因为口袋里装着热钱的感觉吧。四点半，我们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给黄阿姨打了个电话，她说书都印好了，正在压呢，我告诉她六点钟去付款。吃过饭，我跟奚林说：“你甭去了，你联系个没有晚课的大教室，再通知各班的头带几个男生，晚上7点半到那里取书。搬书是个体力活，小姑娘不适合。”
　　
　　　下午六点钟，我带个两个伙伴，还有等在那的三轮车师傅兴冲冲地到了印刷厂。黄阿姨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是精神头很好。我让楚子和阿莫带着车夫和黄阿姨的两个儿子点数，装车，我则跟黄阿姨到隔壁的小屋里把钱结了，按每本5。5元算，一共给了黄阿姨5610块钱，黄阿姨只收了5500，并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我也没推辞，他们母子三人，一天一夜赚了这些钱非常高兴，当然我赚得更多，不过，这只有我自己知道，连楚子都不知道我赚了多少钱，我的目的是让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让大家都知情。
　　
　　　到了学校，大家伙一起把书搬到大教室，分好类，付了三轮车的车费，就开始分书了，这些事我都没管，奚林处理的井井有条，她不是把每包书都拆开点数，而是只拆开几包补零，其余的都按包发。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把书发光了。我按约定提前一天交了书，还兑现了给班长和团支书免费两套书的承诺。
　　
　　　我们几个自己人动手把大教室打扫了一下，把丢下的牛皮纸和绳子收好。我就给大家伙发工钱了，每人500块，又找来琳琼，接上淳于，晚上大吃了一顿。琳琼感叹，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叫她。
　回复日期：2009…12…03　15：15：54　　
　　作者：小帷谦谦　回复日期：2009…12…02　23：01：21　　
　　　　我靠　你这个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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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你本来就是公务员吧？继续往上考？
　　　　我也考了　回头咱俩对对答案　我还是比较葱白您的智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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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精是说乐川吗？
　　葱白是等于崇拜吗？
　　怎么有日子没来天涯了，好多的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莫非我out了？
　回复日期：2009…12…06　11：45：37　　
　　眼皮病了。感冒了。
　　吼吼，两口子轮流生病，看来生病也需要值班啊。谁能替个班啥的。
　　
　　祝大家幸福，健康。
　回复日期：2009…12…06　14：19：52　　
　　第八章　10、淳于的表扬
　　
　　　吃过晚饭回到家，我急忙洗了个澡，忙了一身的臭汗，洗过澡后清爽多了。
　　
　　　淳于把我换下的衣服泡上，翻出了我的记账纸条。她大声的喊：天啊，亲爱的，你赚了2万2千多块钱啊！
　　
　　　她上下打量我，不可思异的表情让我看着心里很爽。成就感，这是我第一次强烈感觉到的，被一个女人这样注视着，内心的满足感真的跟拿奖学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淳于抱着我，说：“看，我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啊。”
　　
　　　我说：“能赚钱就是宝贝啊？”
　　
　　　淳于说：“比你钱多的人有的是，但是我更欣赏你捕捉商机的能力，你是天才。”
　　
　　　我说：“我这么做是违法的，相当于从别人口袋里拿钱。钻得是书店运营体制的空子，谁让他们印书没咱们快呢。”
　　
　　　淳于说：“你这么做在国外，估计得坐牢，别说坐牢了，根本就行不通，因为没有人会去买你的书，买书也违法。”
　　
　　　我说：“我这不是书，是复习资料，我没在书皮上印任何东西，就是一张硬纸板，跟复印社印得差不多了。我就说我在复印社印的呗，半价买给大家的，我乐意。”
　　
　　　淳于说：“不管怎么说，你赚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笔钱，值得庆祝一下。”
　　
　　　我说：“马克思说资本的原始积累都充满了血淋淋的东西。我比资本家强多了吧。”
　　
　　　淳于说：“你比资本家也差远了。”
　　
　　　我点头称是，淳于又问：“楚子他们知道你赚多少钱吗？”
　　
　　　我说：“他们只知道收入，不知道成本和收益。”我笑笑接着说：“他们如果知道了我赚了多少钱，我就是每人给她们两千块，他们也会心里不平衡。现在，我给他们每人500块，他们高兴得像过节一样，我倒不在乎钱。包括印刷厂的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每本书可以卖到30块，他们自己就来找这些学生了，15块就做了这笔生意。关键是他们不知道信息，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为一个两个人来印书，因为他们印少量书的成本比复印可高得多了，只有形成规模的时候，他们的成本才能降下来。各取所需呗，他们用的是公家的设备，何乐而不为呢。”
　　
　　　淳于说：“乐川，你长大了。”
　　
　　　我说：“不再是孩子了？”
　　
　　　淳于说：“生活上好像不是了，谁知道床上呢？”NND，敢藐视我？等我想把她按床上的时候，她却抓着浴巾去洗澡了。我安静地躺在床上，收获的喜悦很快散去，对于我而言，有钱没钱都是一样的生活，而，至少，我现在有了母亲节的一万块，老妈等着我啊。
　　
　　　老妈没等来呢，先来的是淳于，她柔软光滑的身体将我缠住，关灯。
　　
　　　早晨，我们俩个是被楚澜兴的开门声吓醒的，她昨晚拿着赚到的钱HAPPY去了，现在回我家补觉来了。我和淳于急忙穿衣服，好在姓楚的没有不知趣地冲进来，而是进自己房间呼呼大睡去了。一看表，我的天啊，我估计楚澜兴是硬撑着上完两节课才来补觉的，这都快吃中午饭了。淳于也迟到了，我当然也落下了两节课，现在，上课对我而言不只是学知识，那是我的学分啊？！真是给自己套了一个大大的枷锁，都怪昨天晚上跟淳于疯的太厉害了，这样看来，钱真不是个好东西，它让人莫名的兴奋，尤其是对我这种没见过多少钱的人来说。
　　
　　　淳于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埋怨我说：“都怪你，我都虚脱了，还上什么班啊？”
　　
　　　我眼一瞪说：“那就不上了啊，老子我有的是钱！”
　　
　　　淳于说：“你那点钱，够买车的不？”
　　
　　　我说：“你少买两个轮不就结了。”
　　
　　　淳于说：“还敢嘴硬，赚点钱就敢不听老婆话了，快去弄点吃的。”
　　
　　　我说：“我都快成了你的奴隶了。”
　　
　　　淳于亲了我一口说：“你这奴隶，给我个国家主席都不换。”
　　
　　　我说：“我求你换了吧，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