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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在校园之女王伴身边-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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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把笔袋摆正,把下午第一节课要用的物理书放到桌上。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书本被划烂了。两人出了教室,通往楼顶天台的入口在楼道尽头,她们穿越大半个楼道,来到通向天台的楼梯。
“什么叫更自由呢?”
柯妮丝停在楼梯上想了想,目光顿在天台门上侧的一小块蛛网上。
“就是心情更自由一些,人生在世,活着总不是那么痛快,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会成天缠着你,你甩都甩不掉,四周的空气原本都澄亮澄亮的,但活着活着就感觉呼吸不畅了,那些捣乱的家伙就渗在那些空气里,他们就像汽车尾气、像污水排放出来的臭气,他们不会杀掉你,但会黏在你的肺脏里让你心情憋闷、浑身不自在。人就是这样的,越活责任越大,越活麻烦越多,这些麻烦避不掉逃不开,要想顺利生存下去就绑好纱布忍着,有多少苦痛都要肚里咽。”
推开门,楼顶亮澄澄的光喷到身上。透明的像水流波动的风软滑滑穿进发丝里。这里同鸟语花香的小花园相比又是个别样的景致。
“嗯——今天的风真舒服——”
柯妮丝把两个餐盒放到地上,展开手,长长伸个懒腰,她的腰肢向后微微弓起来,显出柔软的身段。罗宾趴在楼顶边缘墨绿色的栏杆上向下俯视,尽管只有五层,但还是有种令人目眩的纵深感。从这里几乎可以饱览到校园的全景:广场、尾田铜像、小花园、道场、操场,所有的场所都被烤得很亮很亮,好像度假村的宣传广告,每处景色都显得色彩浓厚。栏杆被太阳晒得热滚滚的,好像可以看到内部高速运转的凌乱不堪的铁原子。手肘搭了一会,觉得有些烫,又转身离开那里。
楼顶凸出来一个方形的小建筑,天台的门就建在那小建筑上,里面是通向楼内的楼梯。方形建筑刷着乳白的油漆,她们躲在那小建筑侧面的阴影里。侧墙的墙角连着一块长长的石台,兴许里面埋着电缆或者水管之类的,这石台刚好可以当餐桌。柯妮丝正在往石台上铺报纸。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么?”罗宾问道。
“嗯,偶尔吧。有时去食堂,有时在这儿。我喜欢这里的风。”
柯妮丝把饭盒和四周的几块石子压在报纸上,接着两手捋着裙边坐下来,“你也坐吧,罗宾。”
此时,罗宾没有说话,盯着那乳白色墙壁上的字迹。那墙上被人用黑炭笔写着“罗宾”两字,字迹上面踹的都是脚印。脚印的花纹不一,凌乱繁多,有些脚印的轮廓从一边模糊开去,看样子是用力过猛,踹到墙上后滑开了。
“这些人真可以……”罗宾用看着一团烟雾那样的迷惘眼神望着自己的名字,“一定非常解气吧……”
“嗯,的确……这些人……”柯妮丝把饭盒抱起来,“要不换个地方吧,咱们去那边的水塔吃,看着这个会影响胃口的。”
“不用不用,不看它就行了。”
罗宾将扬满大雾的眼睛转到一旁,一个视线的微小动作,却好像触动了一片刚刚淋过雨的桑叶般,在空气中轻轻散落着潮湿。
“你好像很疲劳……看你的眼睛……”柯妮丝挑着忧愁的眉线,她坐在石台上,身子躬下来,两臂伸直,肘部搭在膝盖上,显出细长的身体。她抬头望着罗宾的侧脸,双手的手指对在一起相互搓弄着,好像在思忖什么。
罗宾朝她笑笑,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心就像失去血肉的骷髅,表皮是空的,内腔也是空的,只有一副酥脆的骨架。带着这副骨架,无论做什么都甚是小心,好像稍稍走快一点都会库隆一下散碎掉——她的生命惶恐、空虚、缺乏生活的意义。罗宾望着身下乌色的水泥地,沾满脚印的自己的名字在脑中缓缓放大了,就好像长时间看着高光,亮盈盈的光点留在视网膜里,有点摆脱不掉似的。看过那个字迹,她很容易能联想到那个名字化为自己本身——一个28岁的女子穿着校服,整洁漂亮、亭亭玉立,然后被人摁在墙上踹得浑身都是脚印的样子。头发上、脸颊上、衬衫衣摆上、百褶裙上、大腿上、鞋子上到处都是花纹不一的脚印。连带性地,她想到了曾在楼道里遭受的其他班女生的白眼儿;想到刚推开文学部大门时,满教室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用她能听到的声量开始悄悄议论她,言语污秽、恶毒。她忘不了他们那时的那副充满厌恶的神情,忘不了那种遭受排挤时的那种内心掏空的荒凉感;她想到了自己那些合成照和南波杏被她自己的尿水弄得满身泥泞的衣服。想到了自己一出门后,所有人都拿着记号笔争抢着围在自己桌旁在自己的书本上涂鸦着强烈的恨意。
最后,她又回想到了一个陌生的温暖触感。想到了男生A哭泣的脸廓,想到他的悲伤迷惘的眼睛。她真不敢相信男生A已经死了。那么活蹦乱跳、活灵活现的男生就那么变成一堆死肉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张总充满坏笑的神气活现的面容同“死亡”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
罗宾思考着自己现在的遭遇,回想着男生A那时的心情,大概他那时和自己一样痛苦吧。他究竟因为什么事死掉了呢……听说是自杀,可他那种人会忽然自杀么……这世界这么不公平。或许,现在他在“那边”很苦恼吧。他肯定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此刻,罗宾好像忽然原谅了A君。就那么一瞬间,彻底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她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同伴感,大概是理解了他当时被班里所有人讨厌的痛楚吧。那种被所有人讨厌的绝望感……成天迷惘着、伤痛着,在灰色世界中徘徊。真的不想过这种生活呢。是不是……A君。
【我终于看到了你承受的痛苦。这份苦难并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承受下来的。你真的很坚强,如果你再肯努力些的话,再坚持些的话,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你。】
【不过……是啊……被班里所有人讨厌。现在我是什么情况呢,已经被全校人讨厌了……】
【我也会死的……】
“你的事,我曾经想过不少,”柯妮丝把饭盒摆到水泥台上,表情柔和地望着她,“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嫉妒,因为中国社会贫富差本来就很大,生活水平一旦拉开距离,只要你站在他们身旁就会形成无形的对比,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由于你的财富,你的天生丽质,他们依然会觉得你在侮辱他们,在看不起他们。他们看来这是一种不公平,人与人之间一旦出现不公,从心灵的缝隙间就会滋生邪恶的物质,这种物质使他们心灵扭曲,充满恨意,他们总需要折磨你一些什么,看到你受苦受难,才能给自己存在的意义找一个心安理得的诠释。”
背后的方向又起风了,潮湿的、犹如溪涧般清透的风。细长的气流千丝万缕灌注到衣料的透气孔里,后背的肌肤传来均匀的冰滑滑的触感。可以明显感觉到绵长的黑色发丝在两颊旁暄软地波动。她嗅到自己苹果味道的发香。
“但是……他们太多了……讨厌我的人真是太多了,多得让我无处可逃……”
“所以他们叫泛泛之辈啊,就是泛滥一样地多。”柯妮丝把便当的盖子打开,里摆着荷包蛋、炒土豆片和两个鸡翅,“这种人其实是非常脆弱、没出息的,自己没本事,就别嫉妒别人。有本事就自己找平台发挥奋斗去啊,成天玩阴险的陷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真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人格,更不要提什么做人价值。”
罗宾也打开盖子,里面盛着金枪鱼、自创的口味奇特的宫保鸡丁、凉拌油麦菜还有两颗茶鸡蛋。
“现在就是感觉危机感很重,难受死了。这学校像个宗教盛行的国家,我好像做了罪无可赦的侮辱圣母的事一样,所有的人都开始憎恨我、讨伐我,随处都有人陷害着我,无论逃到哪里都能听到侮辱和嘲笑的声音。我真是不得不恐慌着打开所有的防备抵御着每个方向每个人,随处都是敌人,随处都会蹿出威胁……”罗宾缩着肩膀,两手支在并紧的膝盖上。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的心情。这种麻涩涩、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感觉同从前逃亡时是何等相似,心里好像长着带刺的硬物一样,不是很痛,却随时随刻割刺着软滑的心房内层。满怀的大雪和无光夜,感觉身后有个巨影在无时无刻追逐着自己。
【现在此时此刻的这个自己,表情一定很可怜吧。如果我的灵魂能脱壳而出,稍稍飘到上空以第三方的角度看着眼前的自己,看着这个人的人生,肯定会觉得她是世上最可怜的女子吧。】
“别想那么多,没关系的。”柯妮丝金灿灿地朝她笑了笑。她的笑容好像有一种实质性的触感,仿佛有一道均匀的大范围的光照耀着自己,罗宾很难阐述她那种笑容,白皙圣洁又可爱,体内有一种面团子在心室滚来滚去的温柔感。
“你想嘛,”柯妮丝接着说道,“首先你的美貌和财富都是别人一生难求的。其次,这段时间的历练势必让你今后比别人更稳重更成熟。再次,那些讨厌鬼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况且离毕业也就两三周了,你很快就能带着优秀的成绩离开这里,过上今后非常优越的生活。我看你是有些迷失了,哭着忧郁着是一天,笑着闹着也是一天,不开心的日子又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减少,所以还不如给自己找点开心事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呢。”
罗宾一动不动,好像在感受风的质感似的。黑长的发丝在微弱的气流里摇摆着。脸颊和耳垂有些发痒。
“我啊……可能是我自我定位不好吧……”罗宾长吐口气,架起腿冷静地说道,“因为我从前……有着很痛苦的经历,在那种让你非死不可的环境里坚壮地活了下来,故此磨砺出了非常人可比的能力。在长期的黑色时光之后,我入学后由于这些能力还有天生的一些优势,我开始受到别人夸奖和赞美,老实说,我挺喜欢这些认可的声音,因为过去实在太缺乏了,什么关爱都没有,成天就是逃啊逃啊,逃不掉、失败一次就会被人拿刀子弄死。记得有一次,我十岁的时候逃到了一个冬岛,那里冷得让鼻涕结冰,没有食物,身上只有一块从一人家偷来的又干又硬的面包,没什么避寒的衣物,我从一个小林子里拾来一个又脏又破的地毯裹在身上,饥肠辘辘、快要死掉一样在雪里走了整整两天。两天后,我不知是自己疲劳产生的幻觉还是现实,我在那种睁不开眼的风雪里看到了一户人家。那是个木屋,上面带烟囱,冒着灰滚滚的烟。好像是个童话什么似的,在那种一无所有的雪世界就那么凭空出现了,茫茫雪原、那么宽阔的地方,就那么一家。非常不可思议。窗子里有暖黄暖黄的灯火,你知道在那种纯白色的冷漠世界,又是身心崩坏的情况,见到如此暖蒙蒙的小屋心里是多么高兴么,那里就是个绿洲,是个软绵绵、埋藏着太阳光、白云制成的理想国。我在身体虚弱的基础上又装得更虚弱了一些,摆着一副好像拿手指一碰就会倒地身亡的样子敲了那家木屋的门。等了差不多有5秒,有个面容慈祥的拄着拐杖的老奶奶推门出来,她看我那副狼狈模样,又是小孩子,想都没想就把我请进门里。我向她说了我一些情况,我3天走了几百里雪路,只吃了巴掌大的一块硬面包,而且还有些发烧,如果不是碰到这幢木屋,很可能就死掉了。屋子里有温暖的壁炉,有电视柜和沙发。电视打开着,放着一部时日很久的韩剧。另一侧有个很大的红木写字台,写字台上有电话和电脑。电脑也是打开着的,任务栏下面还开着已最小化的网页。那老奶奶给我倒了杯热可可,然后说‘浴室已经准备好了,把这件脏毯子摘掉,先去洗个澡吧。’我抱着热热的陶瓷杯,说不用,洗澡不急,我很饿,可否先给我点吃的,我快不行了。那老奶奶说当然可以,旋即起身去厨房准备甜点。我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看着她给我切了两块小蛋糕放在盘子里,她看我跟上来,就笑呵呵说‘看来你真的饿坏了,这么着急。’我说‘是啊是啊,我真的饿坏了。’那厨房有个小木窗,窗外一片模糊的白雪,我指着窗外问老奶奶,说‘外面怎么有两个海军士兵啊?’老奶奶转头凑到窗前说‘不会吧?’接着我绰起桌上的餐刀就朝她后心扎过去。她的血很浓稠,喷了我一手。”
“啊——你干嘛啊!?她可是你救命恩人啊!”柯妮丝惊讶地扩着眼睛。
“什么恩人!鬼才信呢,”罗宾加大些音量,“我第一眼看见那木屋就觉得不对劲,那木屋在一个大雪原的中央,里面的食物充足,甚至还有电话线和网络,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怎么可能独自住在离村子那么远而且交通不便的地方。另外那张沙发到门的地方足有10米,一个走路需要拄拐的老人怎么可能5秒就过来把门打开,我之前从窗里探过,她之前明明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来着。”
“这么说,那是海军为了抓你刻意设下的圈套?”
“不至于,那老太太应该是退伍的老海军,平时闲来无事,便安排她在那小哨所工作。我可以看出她的行动和细微的心理变化,一般遇到像我这种遇难的人通常都是先递上水和食物,哪里会不紧不慢地先催人家洗澡的,更何况我是个年仅十岁身体虚弱的小孩。她之所以会这么干就是为了给通风报信腾出时间,顺便稳住我。我想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是谁了。我杀掉她后,迅速搜罗屋子里的食物、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一刻没有耽误马上又离开了这里。因为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察觉到,如果那老太太的通讯设备一直没人回答,我想那帮海军马上就会找上门来一探究竟的。”
“哇……”身下,柯妮丝的两手又在相互搓弄。就像发情女性在对爱人说“我想要”的那副样子。
“我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过去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现在就像那时一样,神经非常紧绷,一个疏忽就会被人趁虚而入,被人画个涂鸦或者传个裸体照片什么的。”罗宾一手搭着膝盖,另一手托着下巴,视线盯在角落里不知谁丢在那的薯条包装上,“所以从那种世界生活过来的我处世往往特别小心,对自己也是要求极高。在我心里有个专门负责自省和吹毛求疵的自己,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格,那个‘我’总是这样告诫自己:一两个人反映你怎么样,那不要紧,你也犯不上为了改变个别人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轨迹。如若有一群人都反映你有某些方面的问题,那很可能这就是一面镜子,说明问题确实出在自己身上,这就需要你付出些努力重新向他们证明自己。这个过程通常是孤独和痛苦的,你要在没有光的日子里充满信念和勇气。”
“你原来会想这么多啊……”柯妮丝用羡慕的表情看着她,“嗯……那你之后怎么样?你的生活是否充满信念和勇气呢?”
罗宾确认似的想了想,说:“还好吧……信念和勇气……算是有,但后来体内的爱用完了,变得有点不知如何爱别人了,不要说付出爱,连如何爱自己都不清楚了,所以心里总是灰蒙蒙的,提不起精神。”
罗宾有意隐瞒了一些细节。一瞬间她脑里忆起了张着大腿的波尔琪,被裸体吊挂起来的绫波和卡莲。正是因为自己不懂得真爱,才追求这种不正当的性爱来填补心灵漏洞吧。
“爱用完了?你的爱需要补充么?”柯妮丝合起手掌,把两手夹在大腿间,一边思考性地搓手一边说道。娇弱的肩膀也连带地跟着一起微微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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