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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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瀛　作者：秋水长天
1　哲学家
本人12月20日出生，和澳门回归在同一天。只是比澳门回归早了20多年。

　　祖上三代贫农，政历清白。

　　我从来记不住自己的生日，直到99年，澳门回归。

　　俺出生于四川，这个传说中天府之国的地方。我以为四川就真是天上人间，可当我听说还有苏杭也是人间天堂，我就开始怀疑群众语言的真实性了。

　　我一直以为，我既然能在这个举国欢庆的特殊日子里来到这个世界，又在好歹带点仙气的四川，我想我应该多多少少与别人有点不同。比如说，我应该是天上的某个神仙下凡，又或者我可能是个外星人。

　　于是自己偷偷学了点易经八卦，奇门遁甲，然后再从父母那里讨来自己的生辰八字，斋戒了几天，还在大冬天背着父母烧了点水洗了个澡，毕竟老家农村洗澡可没有现在城里这么方便。还悄悄地从老屋的香龛上借了几炷香。说是借，是因为我给供在香龛里的老祖宗们都说了，如果我能算出点什么，就把我上学期考第一名得来的10块钱全部换成纸钱，让老祖宗们打打牙祭。所有备齐了后，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焚香起卦，开始盘算起来。

　　经过一番折腾，倾尽所学，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不知是自己学艺不精，还是这易经八卦之类根本不灵，抑或是地方没有选好，反正最后是无功而返。如此一来，给老祖宗们许诺也就成了一句空话。虽然我很想给他们打打牙祭，但是大丈夫处事，当然得守信用了。既然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当然那10块钱就留给我自己了。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不久后我听说当年我起卦的地方，居然被村里有钱人家相中，作为其百年之后的墓地。我考，不是我能干，就是有钱人家请的风水师是个骗吃骗喝的。我觉得多半是后者。

　　一般情况下，经过一番折腾，最后一定会有点结果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嘛。但我却什么收获也没有，除了那个墓地。如此说来，我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不是一般人了。

　　这样一想，我就开心了。

　　但一想到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算得出了结果，那么这10块钱应该是给老祖宗们的了。唉，可怜的10块钱，可怜的我……

　　我就不开心了。

　　靠，连这点小事情都透露着辩证法。我成哲学家了么？　txt小说上传分享
2　软件工程师
2．

　　我是程序员，说得好听一点是系统工程师。

　　我们是什么系统的工程师，我还真不明白。不过人们都叫老师这一阳光下的职业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估计程序员们也想沾点光，改变一下人们对程序员的偏见，因为有人说程序员像妓女。于是就有了系统工程师之说。好歹和”工程师”挨上了边。

　　对于妓女这个行业，我不是很了解。因为我不是，而且也不可能是。就算我要堕落，也只能当鸭，而不能成鸡，男人也有连女人都不如的时候，想起来让人郁闷。

　　程序员和妓女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很可怜，尤其是新上手的程序员叫菜鸟，刚入行的妓女叫雏鸡，都是好可怜的小动物。都是靠卖为主，都是吃青春饭，生活没有规律，以夜生活为主，有可能通宵。名声越大，越容易受到青睐。还必须尽最大可能满足客户各种各样非正常的需求等等。如此一看，程序员果然是妓女。但是，妓女靠的是妓女靠的本钱是三围，程序员靠的可是四围（思维）。程序员年龄大了，好歹可以混过管理职位，虽然妓女也可以，那俗称“老鸨”，但是程序员的管理职位传说是金饭碗，正式职工。而老鸨最多是个私人老板。这样一看，程序员似乎又比妓女的出路要好一点。

　　但我认为程序员不如妓女。

　　要是老板不发话，程序员得一年365天，天天干活。但妓女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理直气壮地罢工。奶奶的，男人也有那玩意就好了。

　　另外妓女工作的床是程序员最向往的地方了。可是程序员不能在床上上班。

　　最为可恨的是，程序员们一点都不上进。好不容易拼死拼活出一点产品，叫什么名字不好，还叫什么辞霸，解霸的，搞什么东东嘛。别人妓女大姐才一律叫波霸，你说软件行业堕落成这样，哎，真是让我们程序员汗颜啊。

　　对了，我这么说并没有诬陷妓女或者毁谤妓女的意思。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挣点小钱都不容易。不过我还是劝所有的女孩子，程序员和妓女这两个职业最好都不要做。但是还是有很多女孩子做。

　　而我自己，也在干着连妓女都不如的工作，过着禽兽不如的生活。

　　而且我还沦落在日本，不是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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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神人
神人，是神还是人，或者不是人，也不是神？或者又是人，又是神？

　　就像熊猫一样，我在东京的上野动物园里看到从我们四川老家来的大熊猫。我就不禁在想这家伙究竟是熊还是猫，或者是猫熊，或者又不是猫也不是熊？

　　我有一个兄弟就是这样。自诩神人。

　　对于为什么叫神人，虽然他有很多说辞，但我一直以为源于我对他的批评。

　　这厮很好色，其实我也好色。

　　毕竟男人嘛，都是靠眼球思考的。孔子早在2500年前就教育我们，食色性也。好色也不是什么过错吧。前一阵子看网上一片文章，说男人平均每20分钟就会想到性。我考，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自己有这样的天赋，每20分钟就有性幻想？

　　不过神人这厮肯定是这样的。而且据我估计其间隔时间可能会更短一些。

　　男人好色不是罪，就像男人哭吧不是罪一样。我认为。

　　但如果毫无原则什么货色都通吃，就太没有水准了。

　　我认为好色可以分好多个级别。没有追求庸俗下流不择手段者为色狼，是畜牲。比色狼好一点的是色鬼，知道通过妖术去骗取女孩子，但终归是骗，而且厚颜无耻。再好一点的就是色人，真心实意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而且用情专一。最高级别就是色神，像贾宝玉，不仅自己身边美女成群可以意淫，还可以真刀真枪实干，而且美女都还愿意。

　　比如说神人这厮的级别就最多算色狼。最低级别，最没有水准。一看就是青春期没有受到花露的浇灌，然后自己又没有追求。虽然俺在大学期间也曾饱受没有女友的折磨，但俺没有神人这厮这么没有水准，俺看了好多中外古典名著，并受其熏陶。俺是个有追求的好青年，我起码可以排入色人这个级别，我认为是这样的。因为我知道这玩意是不能强求的，要两情相悦。而且不能滥情。正是因为有了这种痛苦的经历，所以我特别感激我的宝宝老婆。她收留了我，而且她很漂亮。就因为漂亮这点，我老婆说我对她的爱很肤浅，是因为看她漂亮才跟她好的。但我敢肯定，我虽然肤浅，但对她的爱绝对超过对我自己的爱，一点都不浅。

　　自从听了我的论述后，神人这厮就偷偷地把自己的外号，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给改成了神人。

　　其实我知道，他想成为色神。

　　我考，我早就告诉过他，色神不是装的。他是讲又讲不听，听又听不懂，懂了又不会做，做又做不好。搞得现在人不人神不神的，我都懒得理他。

　　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教师的伟大，我要是灵魂工程师，我肯定把他从现在这样子挽救回来，重新做人。可惜，我不是。我只是系统工程师。

　　看到神人这厮现在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贴个“色神”的猴急样，我就来气。我现在只想在他电脑上贴个标签：我决不做妓女。就算做个妓女，也要做个罢工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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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老五和云云
就在我准备把纸条给神人电脑贴上时，钻石王老五和多情种子云云冲上来了。

　　“喂，老大，救命啊。”

　　我考，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两小家伙跟我混这么久了，一点我的优秀素质都没有学习到。早就说过“山崩地裂不变色，海枯石烂不变心”，可这俩小子从来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没等我反应过来，云云已经把我给拖到地下一楼去了。

　　我们都是一个部门的兄弟。都是沦落在日本的难兄难弟。

　　由于软件开发公司较大，我们在不同的项目组，办公地点我在天上（二楼），他们在地下。

　　“这个新版的框架，出了一个致命错误，我和小云搞了半天，还是没有搞定。要不帮我们看看？”

　　钻石王老五在旁边发话了。

　　“凭借老大的实力，我考，几分钟肯定搞定。”

　　多情种子在给我拍马屁。

　　靠，虽然我确实是在很多时候给大家成功救火，因而在公司享有“消防队队长”之称。

　　但也用不着这样给我戴高帽吧。

　　“老大，我给你讲讲情况吧。”王老五给我讲解起错误发生的步骤了。

　　王老五其实是王老二，因其家庭殷实，是“有钱人”，而且至今未婚，所以得名。

　　要说选女婿，老五绝对是“钻石级”的候选人物。除了据说有一女友在香港之外，至今一直没有什么其它绯闻，我觉得很不正常。

　　至于云云，这小子的女友现在在加拿大，据说还在读本科。真是“老牛肯嫩草”，可恨。

　　该小子经常朝三暮四，早秦暮楚。是个绯闻专业户。前两天听说爱上了一个叫“短”的日本女同事，今天又听说换成了叫“长”的了。而且，该小子采用的爱总是那么含蓄，其手段之“卑劣”，让人叹为观止。那就是喜欢某人绝对不对其本人说，而只是对我和王老五说。用他自己那“善变的爱”来时常折磨我和老五。

　　不过这小子祖籍苏杭，是个出风流才子的地方，沾染一点江南四大才子的恶习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小子对琴棋书画居然一窍不通，更不通音律。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培养他的。

　　原本想在他身上偷学一点，附弄一下风雅，然后出去骗个妹妹什么的。看来彻底没戏。

　　还是王老五这小子实在些。毕竟没钱的时候马上可以找他借点银子过来花。

　　说起银子，我就对云云这小子来气。

　　这小子的观点是，银子就是用来花的。

　　所以从不存钱，从不考虑存钱。每天都在喊，我要移民加拿大。但就没见有何实际行动。

　　据说移民加拿大要好几百万人民币呢。

　　哎，俺不是有钱人，再说也不是几百万日元，要不，我肯定帮他移民。好让他在加拿大祸害人家姑娘。不要一天老在我耳边聒噪这个mm正点，那个mm不错的。

　　“这样吧，我们周末到车站门口去卖唱，怎么样？”

　　为了帮他凑钱，我曾经这样提议。

　　日本街头，车站附近，有很多利用空余时间唱歌的，卖画的。因此出此下策。

　　“老大，你嘲笑我。”

　　这小子不但没有同意，还因此一天没有和我说话。

　　也难怪，自己的提议太没有水平了。明知道他没有风流倜傥的天赋，还让他去当艺妓，显然有点过分。再说，这小子长得牛高马大的，不投入到劳动人民的怀抱中去，实在是埋没人才。怎么也应该让他到工地上去干点体力活才不会辜负每天吃白米嘛。

　　胡思乱想之中，抽空看了看程序。


（）
　　“好了，搞定了。”

　　花了10多分钟，我找出了问题的原因，并修改了它。

　　“我考，老大就是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算了，别乱拍了。我既不是‘牛’，也不是‘周瑜’。”

　　我白了他一眼。

　　想不到云云这小子狗嘴里偶尔也能吐出两根象牙。还知道苏轼的《赤壁赋》。

　　“要不老大，放学后我们到涉谷玩去吧。我请客。”

　　我们习惯把“下班”说成“放学”。

　　看来，多情种子又有点“发情”了。

　　“好吧。”我想了想好像没有其他事情。就同意了。

　　“老五，你也一起去吧。”

　　我转过头，给老五说到。

　　老五和云云俩小子虽然合住在一起，但两人常常意见相左，经常需要我这个老大来做最后决定。

　　事情就算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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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受伤
按照约定，我们在传说的“涉谷52号”碰头。

　　放学后，这俩小子兴高采烈地跑了。

　　我还得忙。

　　谁叫我是“队长”呢。

　　还好，今天项目没有什么问题。客户也没有提出非正常要求。

　　项目接近尾声就是好。可以准时回家。

　　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向我的老大汇报了今天的工作和第二天的安排。

　　给大家群发了一个邮件。

　　收拾收拾，我也该赴约了。


（）
　　走出公司大楼，抬头看看天。哇噻，好大的月亮。

　　好像中秋节要到了。

　　前两天公司一同事问我，中国现在还有没有中秋节。我才想起这码事。

　　赶紧抽空查了查阴历，今天是16号，9月25号就是中国的中秋节了。还有9天。我得赶紧给家里寄点过节钱回去。以前父母辛苦拉扯自己，现在长大了，却不能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看来他们又得冷冷清清地过节了。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人走在林荫道上，月影混合路灯，撒落在路上。海风轻轻吹起，还真有点花前月下的感觉。

　　只可惜，我的约会没有女人。呵呵。

　　“老婆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我？”

　　俺爱我老婆。

　　俺和我老婆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据老婆说俺有很多绯闻。可惜我现在都不知道哪些女人是俺的绯闻对象。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一直暗恋我老婆。

　　老婆在高中的时候，是个典型的淑女。又特别乖，特别可爱温柔地感觉。

　　正是这种典型的古典美，让我每每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