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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挂东南枝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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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玉娘执笔蘸墨,刷刷几下飞快地写了一式两份的文契,再推到上官策云身前。
  “请上官少主签字按印。”
  上官策云的手在抖。
  流徵暂时还觉得此事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尽管那个秦玉娘说让上官策云写文契将自己的未婚妻给她。她猜想着,大概是这个金玉赌坊的那位老板与这个上官策云有什么仇怨?或者只是看他不顺眼想杀杀他的威风,都有可能。但不论是哪种,都不可能真的将他的未婚妻随便当作赌注输给路边拉进来的一个人。
  而且还是她这个看着邋遢又落魄的穷鬼。
  流徵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想等着这赌局散了之后,必定要提出要求见见赌坊幕后的老板。她之所以踏进这赌坊的门,也是因为那黑衣男人说的那一句话。
  “上至十三行省,下至其州县……”
  应该……会有她想知道的消息。
  上官策云不也想从这儿打听凌云剑的下落么。
  这转念的功夫,上官策云竟然已经真的签了字按了手印。秦玉娘十分满意地点了头,再将那两份文契推到流徵的面前。
  “公子,轮到你了。”
  “我?”流徵有些疑惑。
  “不错,只要你签字按印,楼下那辆马车……”
  “是马车里的人!”上官策云咬牙切齿。
  “哎哟……”秦玉娘笑了起来,“上官少主实在太小气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莫非要让那娇滴滴的大美人下车走路不成?”
  上官策云冷哼一声,看来根本就没打算“怜香惜玉”。
  秦玉娘眼珠一转,又道:“对,马车和马匹当然是上官少主你的,不过……南宫姑娘本来是要跟少主回孤鸿山庄成亲,但既然还没成亲少主就将她输给了这位公子,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算不得少主的,还是她自己的,不……是连人带嫁妆单子一起,都是这位公子的。”
  流徵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上官策云反驳不得,捏得拳头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流徵,完全没了一点之前流徵所见的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气度。流徵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真将那个名叫南宫雅的美人给娶了,恐怕下一刻就会被面前这个上官策云给撕成碎片。
  流徵吁出一口气,站起了身:“那马车里的人……我转赠与上官公子。”
  上官策云即刻松了口气。
  秦玉娘却冷哼了一声:“公子可并无权力转赠。”
  “为何?”流徵淡道,“不是说赌赢了算我的?”
  “哦?”秦玉娘唇边漾起一个既无辜又调皮的笑,“何时?何人说过?”
  当然是那个迎她进来的黑衣男人说的。
  可秦玉娘这态度摆明了是要耍赖,流徵便也不再出声。秦玉娘见她不再说话,又适时加了一句:“这赌局是奴家的主人开的,赢了就是奴家主人说了算。莫非……公子敢违抗金玉赌坊大老板的意思?”
  那份文契又被推近了几分。
  “公子,请。”
  流徵无奈了,她这算不算是城门失火之后被殃及的池鱼?但事已至此,她便只能拿了笔,写上“叶流徵”三个字,再老老实实地按上指印。
  上官策云气得不轻却毫无办法。
  “上官少主还是赶紧下楼,去告诉南宫姑娘这一好消息吧。”秦玉娘摆明了是在他伤口上撒盐,抽了一张文契塞入上官策云怀中,笑得格外欢畅。
  上官策云终于拂袖而去,将赌坊的楼板踏得咚咚响。
  秦玉娘笑够了,转头又吩咐了一旁的丫头几句,那丫头很快便下楼了。秦玉娘亲自倒了茶端给流徵:“叶公子,先喝杯茶。”
  这意思,似乎还没打算放她走?
  不过流徵也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走,她喝了两口茶,听秦玉娘说了几句闲话,正打算开口,却又听见那楼板咚咚咚地响,不多时就见之前那跑下去的丫头又跑上来了,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张纸。
  “办好了?”秦玉娘问道。
  “是。”丫头擦了擦额角的汗,“那南宫姑娘哭得可厉害了,但她还是签了。”
  “哦?”秦玉娘似乎有些意外,“竟然这么爽快就签了?”
  丫头挠了挠头,有些傻乎乎地道:“大概……大概是因为她被上官少主赶下马车了吧。要是不签她就没人收留了啊。”
  秦玉娘简直要笑成疯子了:“你这个傻丫头!”
  当然,秦玉娘一边笑,一边还把那张纸接了过来,又推到了流徵面前:“叶公子,赶紧签了吧。”
  又签?什么……
  流徵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一张竟然是婚书!这婚书上条条款款极为细节,甚至连南宫雅的籍贯出身都写得十分详尽,单只男方这一部分都空出来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真不知这赌坊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而落款之处的签名嘛……
  “南宫雅”三个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
  看来应该是哭得哆哆嗦嗦的,拿不住笔。
  挺可怜的。
  “我不能签。”流徵直接拒绝了。
  “不能签?”秦玉娘先是一惊,尔后又是一笑,不过这笑容很冷,让人不太舒服,“叶公子该不会真打算让南宫雅给你做妾做丫头吧?她可是四大世家之一南宫家的嫡系长女,只能为正妻。”见流徵面色不动,秦玉娘知道自己猜错了,于是又道:“莫不是你还不能认清现实?奴家只跟你说实话实说了吧,你若不肯签了这份婚书,就别想出这金玉赌坊的大门!”
  “若签了,就能出去?”流徵问。
  “你若签了,不但能出去,奴家的主人还能保你一程,至少在这清水县没人敢动你。”秦玉娘轻笑,“至于一辈子的事……那就得靠叶公子你自个儿了。”
  流徵又叹口气。
  “我有个条件。”
  “什么?”秦玉娘觉得好笑,竟然还敢提条件?
  “见你们老板一面。”
  “不行。”秦玉娘想也不想便道。
  可此时流徵却注意到侧角的那面珠帘好像微微动了动,那后面果真有人。秦玉娘也看见了,瞥了流徵一眼之后便进去了。
  又等了片刻,秦玉娘又出来了,面色尚佳:“行,答应你的条件。”
  流徵点点头,很快将婚书填好了,签字,按指印。这对她来说并没什么,既然是婚书,那便迟早要送去官府盖章入档,到时官府查出她是个女子,这婚书自然就不能作数。所以,不过一张废纸而已,签不签的也没什么。
  秦玉娘眉开眼笑地收了婚书,转手递给身边的丫头。
  “叶公子放心,这桩婚事就由我们金玉赌坊保媒,官府那边的手续自然不劳你费心了,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至于日后的迎娶事宜,那就由叶公子自己操办了。”
  “嗯。”流徵点头,“走吧。”
  秦玉娘微微一愣,很快明白她说的是那个“条件”,便点头引她往后走。
  那个所谓的大老板,的确就在珠帘之后。
  只是流徵没想到,大老板竟然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恐怕还没有二十岁,一双桃花眼生得极为妩媚,穿了一身杏子红的衫裙,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
  她见到流徵之后,扔了梳子,竟然满脸的怨气。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是让黑鹰去找个越脏污不堪越好的穷光蛋来,没想到他瞎了眼竟然挖到了一块璞玉,简直便宜了南宫雅!”
  流徵一下子抓到了重点:“你讨厌她?”
  “她”自然指的是那个南宫雅。
  “对!她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有什么可取之处?不学无术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算了,还每天只知道乱花银子梳妆打扮,毫无内涵!哼……凭什么就被那些没眼力的瞎子追捧,说成什么第一美人,呸!”
  女子发了半天牢骚,却见流徵一直站在一边也不出声,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对了,你要见我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叶霖风在哪里?”
  流徵问得很直接,叶霖风就是她爹行走江湖用的名字。
  “哟,你也在找凌云剑?别白费心思了,我根本不知道凌云剑在哪里,所以才不根本不会让上官策云赢一局。至于叶霖风……就更不知道了,他已经消失很久了。”女子性格爽利,说起话来十分痛快,说到这里,她却又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让上官策云输给你的?”
  “秦玉娘说了话。”流徵道。
  “你……你怎么知道?”女子很是吃惊。
  “猜的。”
  赌局一结束之后,流徵就又将前后经过所有细节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两局与前一局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开盅之前秦玉娘都说了一句话。
  也许是用了什么很厉害的武功?流徵不大了解,但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女子又仔细将流徵打量了一遍,像个怨妇一样地感叹念叨着同一句话:“真是便宜了南宫雅。”
  流徵想了想,又道:“如今你设计让上官策云将她输给了我,已是胜了。”
  那女子听了也是十分认真地思索了一番,接着便点了头:“对,你说得没错,她现在已嫁了人,我却还有机会!将来我一定得嫁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男子,这样就赢过她了!”
  她这算是怎么个理解?流徵有点无奈。
  “看你人还不错,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一条消息,江南的锦葵山庄下了帖子,下月初十要开武林大会,你可去打探一下消息,说不定有什么收获,搞不好那个叶霖风也会去呢。”
  “多谢。”
  “对了,你背上背的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一把剑吧?”那女子一直盯着流徵看,看着看着就注意到了她背上的凌云剑。
  流徵微微一怔,道:“嗯,凌云剑。”
  女子彻底呆住了,然后放声大笑起来:“你……哈哈哈……没想到你这样呆头愣脑的人竟然也会说笑话……”
  是啊,没人会信。
  流徵自己也不愿相信这是凌云剑。                    
  作者有话要说:  莫捉急!下一章可怜的被“便宜了”的雅雅就会出场了。
  不过依照雅雅“毫无内涵”的性格……
  被未婚夫输掉了什么的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对吧,雅雅~=3=


☆、005。客栈

    流徵走出金玉赌坊大门之后,很快就认出了南宫雅。
  南宫雅的确十分漂亮,眉目明媚,雪肤粉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就是哭相有点难看,眼睛红通通的,还包着泪花,鼻子皱成一团,像个乞怜的小狗似的。
  若说流徵是怎么认出她的……
  因为只有南宫雅一个女人可怜巴巴地拎着一个小包裹站在金玉赌坊的门檐下,一边躲闪着周围路人投来的奇怪目光,一边不断地看着赌坊的门口,等看见流徵走出来,她有些迟疑地向前踏了一小步,但又很快地退了一小步。
  看起来好像很麻烦。
  但再麻烦也必须先带上这个麻烦。流徵在心里叹气,又看了她一眼道:“走吧。”南宫雅小声地“哦”了一声,埋着头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后。
  折腾了这么久,天色已经有些晚,看来是不能赶路了,只能找个地方住下来。流徵想了想,又转回了隆兴镖局所住的那家福来客栈。这家福来客栈倒是挺大,但因为建在主道上,方便赶路,所以住了很多南来北往的人,有点杂。
  流徵略一思索就打算进去。
  “喂……”
  身后有个声若蚊蝇的哼唧拉住了她。
  “嗯?”
  “我们……能不能不住这儿?”南宫雅吸了吸鼻子,开口道。
  “怎么?”流徵不明白。
  “他们……”南宫雅缩了缩身子,眼神看向客栈大堂。里面大多是跑江湖的粗豪汉子,三五个聚在一起或是闲扯或是喝酒,突然见到南宫雅这么个细皮嫩肉的美人,大多数人的眼珠子都滴溜溜地朝她身上转了好几圈。
  那些眼神……让南宫雅很是不舒服。
  “……在看我。”声音愈加小了。
  流徵还是不大明白:“看你?那又如何?”是因为她们两人看起来十分奇怪吧?流徵穿得破旧脏烂,南宫雅却是一副千金小姐的精致打扮,这两人走在一起,反而还是南宫雅老老实实地跟在流徵的身后。怎么看怎么都觉得……
  很诡异,很不对劲。
  “你——”
  南宫雅气得不轻,可流徵却似乎打定主意要住在这里,转身就进了客栈。她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但也只好跟了进去。
  好在福来客栈的小二十分机灵,见到南宫雅似乎被那些粗野汉子盯得不大舒服,便开口说先带她们上楼去看房间。只是他的神色里还是不小心透露出了他心底的疑惑,这两个的打扮简直天差地别,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来往清水县的买卖不少,所以福来客栈剩下的房间不多了,只有一间大的两间小的,大的那间明亮宽敞,除了桌椅床柜之外,竟还有梳妆台和配套的矮凳,甚至屏风之后还有一方睡塌,小的那两间倒是差不多,都只有简单的桌椅和床。但一间大房却是两间小房的价钱,实在有点贵。
  小二问:“不知客官要几间房?”
  “一间。”流徵答了,又看一眼似乎有些不满的南宫雅:“哦,如果你有钱就另开一间。”
  “……”
  南宫雅正要开口,却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她回头一看,楼梯上站了个半敞着衣衫的中年汉子,一脸猥琐地盯着她看,见她转过头来立刻吹了一声口哨。再看面前的流徵,虽说有些脏兮兮的,衣服也很破,但胜在身形高挑瘦长,倒有几分气质,再看其面庞,清秀漂亮,眉峰微挺,凌厉中带着正气,眼神也特别澄澈干净……
  南宫雅迅速地做了决定,一脸坚定地对小二道:“一间!”顿了顿之后,她又抢在流徵之前加了一句:“要那间大的!”话音未落,南宫雅的人便先冲了进去,把包裹一扔,整个人躺了下去——先霸占了床。
  流徵嘴角抽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小二小心翼翼地问:“一间大的?”
  “嗯。”流徵点头拍板。
  横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南宫雅松了口气,又走到门口叫了小二,递给他一小锭银子:“给我们送些饭菜和热水上来。”
  “好嘞!”小二看见银子,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南宫雅一回头,正撞见流徵皱着眉。
  “银子不是这么花的。”
  “银子就是用来花的!”
  算了,她自己的银子,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流徵懒得再跟她废话,想了想,最终绕到了屏风后面,把睡塌收拾一下,准备晚上将就着睡一晚。
  “喂……”南宫雅“喂”完了一看,流徵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于是她很有眼色地问了一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流徵。”
  “叶……什么……”
  “流徵。”
  流徵本来以为自己的脾气挺好,大多数时候都处变不惊,可遇到这个南宫雅,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被激起心底隐隐的焦躁,于是流徵干脆一把扯过南宫雅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出“流徵”两个字给她看。
  南宫雅的小手又软又暖,手心微微有些潮意。
  流徵的手十分冷硬,刷刷刷几笔就划完了。可……那一笔一划都划在南宫雅的手心里,痒痒麻麻……还有点怪怪的感觉,嗯?刚才被她握住了手,还……还在她手心里写了字,还是面前这个有些冷漠的人的名字……
  流徵……叶流徵?
  还……还行吧。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啊,就算她们……她们有那个婚约但毕竟……毕竟那个……这个……南宫雅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烫,扭扭捏捏开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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