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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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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毕了,闻者面无表情。 
“你也有许久没看过她们了罢?”我状似无意地问了问。 
她闻言螓首缓缓侧过来,瞳孔骤然放大,片刻间,便是泪流满面。 
她拖着病体跑到我身边,跪在窗棂边的牡丹下,一下便嚎啕大哭。 
我想,我已经成功了。那日在汴州的牡丹花海我折了她的同胞,她面有怒意,便可得知,她对牡丹一族有着深切的情意。 
但那也只是我想……要知道,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否则不会想方设法地要害我。 
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她,“如何,想通了?” 
她闻言泪眼朦胧侧首看我,“是我错,我鬼迷心窍。大神,你再给我两日时间让我回去和他好好道别,可好?” 
我垂首挑眉看她,“哦?”不语。 
她神色一紧,脸色一白,垂眼懦懦道,“若你不信,亲自和我一齐?” 
“慢着,一齐倒不用了。”说着,我一顿,又慢吞吞反诘,“我说过了要让你走?” 
捕捉到她垂下眼时眼底一闪而过狠厉的表情,我笑得轻蔑,“你且好好调养,届时我会再会你的。其他的,你想也不要想。” 
好心情地看到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但笑不言,姗姗然离开。 
笑话,穷发善心傻傻和你走好落入你精心策划已久的圈套里? 
尽管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什么个谋划,但我宁做胆小鬼,也不愿做冤死鬼。 
“慢着!”后面的人忽然冲过来拽住我的袖口。 
我举扇撇开她,“还有话说?” 
她盯着我看了良久,忽然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国师的谋划?” 
闻言,我终于兴致来了,绕过她往回走,给自己倒了杯冷茶,而后施施然坐下,“国师是谁?我又和他有什么谋划?” 
“传言国师是皇帝的表弟,他也是个痴情种,府中供了个冥妻,至今仍在想方设法让她起死回生。” 
她忽然停下来瞧我,似乎想看我如何个惊讶。 
我的手撑在脸边,右手中的小折扇的扇柄敲打着膝盖。但瞧她望着我良久不言,敢情是得说点什么才好。半晌,终于不咸不淡一哂,“所以?” 
她一怔,似乎失了兴致,敛颜道,“你必是要将转生石允他。” 
我闻言哈哈一笑,“是啊,怎么了,你以为呢,不妥?” 
她闻言顿时惊怒,“为何你不甚在意?这本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不怕教人落了把柄?” 
我摇摇头,作出一副她怎么那么无知的表情,戏谑道,“我在意作甚?我大可以不给他,反正你这身子也无不妥,能跑能跳能遁地能飞天,我用着甚自在。至于把柄,你以为是甚?” 
“你必是受了他要挟才如此。”她意识到自己失言,微一牵唇,信誓旦旦。 
“什么要挟?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小叔子,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这话不假,但内里也不全是。看之前誉尹和苏奕安见面时哥哥长弟弟短的便可知,外人是绝不知道他们关系不好的。就算猜到誉尹会因庶出的身份不满,但这无凭无据的,往风里去寻真相么? 
看样子牡丹是有贵人相助,不过女人家就是女人家,养在深闺里什么都不知。就晓得儿女情长。 
不管是贵人还是贱人,只要不知道誉尹和骆枫与苏家之间的利害关系,断不会知道我的软肋是苏家,便更无从谈想要以此威胁恐吓我,哼。 
“你与未来的小叔子交从过甚,也不怕落人口实?”牡丹已然有偏离话题的趋势。 
“怎么个落法?牡丹姑娘,莫要再睁眼说瞎话了成不?玩游戏就要注重规则,你早要反悔,当初我就该让大白收了你!”我眼神狠厉,已是不耐烦,一句一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她闻言脸色一白,慌张道,“你肯定有把柄在国师那里,到时我知道了,必定让你好看。” 
我莞尔,冷冷道,“好看自是没你好看。不过等到你知道了,你早成了汴州一朵萎靡的牡丹花。” 
她偏要挑衅我,我自要讽刺得她无地自容。 
言罢她已是气得坐地不起,而后,她垂首自嘲,“你这样的女子,处变不惊,难怪他对你矢志不渝……不,你在意什么,你到底在意过什么呢?你没有心!” 
受不了一条没大白乖巧的狗在我跟前叫嚣,我耸耸肩,抱胸绕过她果断出了门。 
看来她不知道我和誉尹约定了些甚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原本看她一脸信誓旦旦,我的心尖儿倒也曾不堪重负地提了提,不过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门外立了两个守门的人,离开前我低声嘱咐,“找个眼紧的看着她,别让她和任何人说话联络,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这院子毫厘。” 
“是。” 
医馆后院堪比蔺府大院,大虽大,我倒也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如云止。 
遇见他时他正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在药院前摆弄那些草药,眼里简直放着光。 
我见状把手里的小折扇合起,笑吟吟歩到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想如云止就是司命星君范止,后来觉得交代人设太麻烦了的说。 
、三十七、少年
三十七、少年
夏至后的洛京巳时末便开始有了热意。正是万里无云的天,夏风带了点儿土腥味。
药院是间古老的飞檐大院,黑色的屋瓦干得有了裂缝。稻草架上的草药成千种,但晒药的童子不加如云止,笼统不过三个罢了。
有一个站在如云止身边,手上端着一本册子挥毫如风。
如云止捻起一撮嗅一嗅,放下,再捻起另一撮,嗅一嗅放下,仔细地分类,一边向身边的人讲述些什么,那童子俨然是潜心受教的模样。
阳光照得他布衫渗出了汗,他倒是一丝不苟得很。我走过去,展扇帮他扇些风,也算是慰问慰问他 。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脊梁一僵,抬首用好看的凤眼瞧我,我则笑得一脸无害。
他脸红了红,童子一愣,慢悠悠朝我俩一礼,转身进屋和另外两个挑了别的活干。
我收起扇子往旁边一张板凳落座,好心地问他,“小公子的脚可是好了?昨日看你大病初愈,不好作扰。倒也忘记问,小公子是哪里人士?”
他放下药,净了手,在一旁的八仙桌上给我倒了杯冷茶。
我忙称谢。
“在下江州人士。”言毕,他眼里忽然流露出不易见哀伤。
我怔了怔,江州好巧不巧正闹旱灾的南方。看来不用问,也知他为何沦落于此。
有意无意地扫了眼他的腿,我心里直道可惜。
“公子这伤可好全了?莫要落了病根。”我刻意避开诸如腿脚之类的敏感词汇,但他伤的正是腿。不过当时救他时,他便是没有双腿的。想必成长的路途很坎坷。
“既然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就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带公子尝尝京城的招牌可好?不然公子闷在医馆里可要发霉了。”我莞尔,邀心拳拳。
他闻言看风景的眼神收回来惊讶地瞧我,脸不凑巧地烧红,垂首呐呐,“那便谢过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往后可唤我一声夙姐,你看起来不过二八呢。”我摸着下巴打趣。
“我,我三月份甫过十六。”小脸红的很。
啧啧,双十与二八真真比不得呢。瞧瞧蔺长欢和苏奕安那德行,再瞧瞧如云止——果然是少年,不食烟火的好少年。有这么个弟弟倒真真是不错的,我撑头浮想联翩。
“姐姐恐怕十九了罢?”他好似天真地望着我。
我闻言嘴角抽动着,“这看来不像是这般的。”
他闻言面露惑色。
我接着一本正经道,“姐姐不才正是十六呢。”
他闻言脸一黑,我则肃然,“然则我早在一月份过了生辰,叫一声姐姐不为过的。”
他不太爽快地瞧了我,“原来还有女子喜在辈分上高人一头儿,这倒是新鲜事儿。”
“那是那是。”我忙不迭点头应和。
“听说过几日有个闽州的戏班子来京城,我们一齐瞧瞧也好,想来我正好两年没听过段子了,不知可有好的?”我一副征询的颜色,却是打好了主意。
没想到他闻言神色一喜,两眼亮晶晶,道,“年前听说一出《狸猫换太子》挺好,当时本想……”说着说着,他似乎又失了兴致。
“如何?”我奇怪。
“本想和师父一同下山看。”他的俊眉缓缓拧起,愁眉不展啊不展。
我叹息,这孩子心事挺多。
“行啊,这戏班子会唱许多出戏呢!逢年来京座无虚席,段子也新鲜的很。估摸你这《狸猫换太子》也有。”我拍拍他的肩膀又说了几句。他倒不再搭理我了,沦陷在他的世界中。
于是我带着如云止是否会成为一代思想家这个究极命题离开了医馆,心里却在宁静下来时露出一个缺口,好似,有不大好的事要发生。
回去时已是午后,倒是在门口遇上了苏砾。
他今日一身淡蓝的羽绣长衫,看起来十分纤尘不染,很有遗世独立的味道。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正是多日不见的囝雪。
我兴高采烈地道声午安,她却惊恐地瞧着我,躲在苏砾身后,磕磕巴巴道,“小韶,我怕,我怕。”
我眉心一聚,心中担忧,莫非上次吓出病了?
“你离我们远点儿,你这个狐狸精!”苏砾凶狠地看着我,眼神冰冷。
我心下一凉,不解。
“韶禾,你方才叫我甚么?”我身上酝酿着怒气。
“闪开,狐狸精!”他推开我,随即翻身上马,带着囝雪绝尘而去。
我踉跄地倒向一边,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首,恰是苏尘。眼见他哀伤地看着我,我的眼眶顿时热得不行。
“韶禾变了。”他垂首,身上是沐浴后的淡淡梅香。
我闻言一愣,这么一说,貌似的确如此。
“夙儿,你是不是也有事没同我讲?”他乌黑的眼看进我眼里,看得我心里幕拧
“是甚么,你不知道甚么?”我只好回问,方便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凉凉的手攥住我的,往府里走。
进了书房,二人有片刻沉默。
“你这几日可是和二弟见过了?”他微躬腰,垂首;右边负手,左边轻抚着一盆水仙。昨日这儿还有一盆牡丹。
我的手紧了紧,强颜欢笑,“是呢,他近来颇有二叔子的模样。”
“夙儿,”他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回头看了我,乌黑如墨的凤眼,黯淡无光。
“我想是我哪里不够好……”他眼帘垂下,声音听不出起伏,“我总以为,我不能给你天下,但给你无忧,却是我力所能及的……”
我乍听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眼光不敢落在他身上,只能看着他旁边的水仙。
心里边儿什么秘密在被剖开。
“我也总以为,我俩的心是契合的。我能让你安安心心躲在我为你织就的羽翼下,让你不再受怕,不必再由内而外地防人。”他似要向我走来,却又驻步,回头看窗外一片碧云天。
书房里一片死寂,我剧烈地喘息着,发不出声音。
我以为苏奕安了解我也不过泛泛耳,不料他知我已是透彻。
而我呢?我只知他抱负,如今看来,这“抱负”忽然变了味儿,不是我想得那样。被他看穿,我杵在他身后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秋叶。
果然,不给我多想,他继续道,“我知你早想与牡丹还魂却迟迟没有动手。如同她如今被你关在医馆里,你仍是好生待着她。那是缘于你想看她与谁密谋着要害你。大抵你也不清楚,你不愿意尽早还魂,是担心换回肉身,害你的人更会趋之若鹜。你只想着你会招架不住,却未曾想过我对你的爱护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忽然转身,声音悲怆。
我闻言倒退几步,第一次觉得苏奕安可怖。他读人的能力超过我读自己。
我看着他,忽然泪流满面,“对不住……”
他见状叹口气,走过来,紧紧抱住我,“我知你自幼失母,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让你对世间的人情都有些冷漠。你从来不会想要向人求助,即使你需要一杯水,这杯水就在我手中,你也会选择亲自走向我,从我手中拿走,而不是让我递给你。可是夙儿,我好爱你,我想弥补你心里的伤痕;让你可以无忧,让我也欢喜。”我愈发啜泣得厉害,他垂首吻走我的泪,脉脉道,“你不是要嫁给我么?那就把一切交与我。也许你担心誉尹,可我多年与他交手,他也未曾占过我甚么便宜。待你换回肉身,我处理完朝中之事,我带你去游历天下,你看如何?”
我不知该说些甚么,也或是我吃惊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将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衣襟上。
夏风吹进屋内,有些热意。苏奕安的衣料薄凉,他耐心地顺着我背,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雨后的春笋在我心里飞快拔芽,我的心里很快成了一片竹林,郁郁葱葱。
奕安,其实我何尝不是?何尝不是想保护你,和你游历天下。
“你看你,眼睛都红了。”他轻轻地抚着我的眼角。
我闭眼,轻轻吻住他的下巴。他轻哼一声,唇瓣含住我的口,舌头扫过我的唇,进而与我的唇舌痴缠……
苏奕安的怀抱,多么令人迷恋。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看戏
三十八、看戏
微赫班是湖州顶有名的戏班子,早已在京城名声赫赫。京城族里的庙会几乎请的都是他们。
听说微赫班的班主换了人,是个年轻的姑娘,这姑娘姓贺,是原来贺班主的女儿,歌喉如莺,长得也妙哉。
原来想着自己去搞张请帖的,结果秋榃这家伙实在了解我,还没等我开口,便派了人捎了四张来。
我想了想,畏畏缩缩地塞了两张在囝雪那丫头的房门外。然后欢欢喜喜地去找如云止。
苏奕安也不大爱看戏,有时候看了身边也要带个智囊,在人声鼎沸的地方谈国家大事。他早上便不知上哪去了,我亦习惯了。有时出个远门不告诉我,我可能惦记些,平日都是去寻些爷儿们,说了我也不大有兴趣。
和云止相处几次以来,显然他是个闷骚到了极致的人。昨儿个给他捎了个信儿,他只回了个字儿,“好。”
早些时候同他出的医馆,他颇有些扭扭捏捏的。虽说面上瞧不大出来,但问他几句话,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颇为无趣。
“你平日里爱看什么?听说今日恰好唱的是秦香莲,颇有些讽刺前朝公主的味道呢。你说的那《狸猫换太子》我问了问,是出好段子,改日寻着了捎上你一块儿去看。”
如云止说,“……”
微赫班今日上的是顶春楼的场子。顶春楼有个戏台,平日都是先生们在那边说书,再则是江湖里名声好的先生隔块屏风在那表演口技。节目倒真真是不错的。
不过难免会遇到些不大往来的人。譬如前几日瞧过的舌毒得令人发指的五师兄朱玉,还有前前几日见过的当朝丞相李忶。
我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许多,如云止顺着我眼光瞧过去,望了东厢身边坐着一个高贵冷艳的女子的朱玉一眼,道是,“前夫?”
我白他一眼。一脸我怎么会有这么惹人厌的前夫的鄙夷神色。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西厢的丞相爹,又道是,“继父?”
我闻言已是血流满地,“我如花似玉的弟弟啊,你靠谱点儿成不?”
他闻言认真地点头,“成。”
我见状只能抚额,这未成年的小子断断惹不得啊。不过就是前几日调戏了他几句么,犯得着说几句让我眼红的几句话刺激我么?
“你说甚么?”旁边那人问了。
“没甚么。”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嘀咕出来了。
“我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
如云止顿时无语。
戏才刚开始,秦香莲正和陈世美柴米油盐,红袖添香。
看了开头,我猜想这陈世美定然是个好郎君,话本子里这样的人通常高中然后回家接回娇妻。
云止听罢摆首,“你料这讽刺前朝公主,是在笑她抢不到状元郎么?错了。”
我支首,扔了颗花生米入口,“不然?”
“自古求功名者皆薄情,这陈世美必然迎娶公主的。这戏讽的是当今新科状元,非公主也。”
“哦?”我忽然来了兴致。
“话本子本是莫虚有的东西,不过前阵子倒的确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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