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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宫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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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淑离开来凤殿,所以终归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毕竟皇后如何待她我不知晓,兴许她也是呆在这里的。
顺淑帝姬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向皇后跪安后便朝着暮菀去了,虽然连太后都免了我的跪拜之礼,但在有的人面前该做的还是得做,现在的我真的无力应对她的任何攻击。一路上顺淑依然很安静,与过去的她判若两人,这孩子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小顺淑,你在想什么,从前的你看起来就好像个阳光的小精灵,今日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不能蹲下来,只好弓着身子凑到她面前。
忽而,她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她带着哭腔问道:“菀姐姐,你告诉顺淑,顺淑的母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说的,顺淑不信,顺淑不相信!”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一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1)
甬道上顺淑就这样拥着我,不知道来凤殿的那些嬷嬷们都对她说了什么,这一刻我只是惶恐,惶恐那个像精灵般的孩子的眼眸从此不再清澈,害怕她还未及展开的人生就开始灰暗起来。我于是轻轻拥着她试图给她些许宽慰:“小顺淑,先跟姐姐回去吧,姐姐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告诉你,关于你,关于你的母妃。”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这便同顺淑一道在画舫中用了些点心,究竟只是个孩子,茗曦准备的那些精致的小点心立刻让她安静了下来。我捋着她略显凌乱的刘海:“在一个离开大胤很远的国家,曾经有一名任性的公主,原本她觉得既然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公主,那么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直到遇上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告诉她这世界总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强求的,人总是不免要为别人而活,那个人是个儒雅的学士,会弹好听的曲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欺瞒顺淑些什么,那些嚼舌头的嬷嬷定是在背后说了陆昭仪进宫前的那些事吧,既然顺淑想知道,那么由我来告诉她,总比从那些小人口中说出来的好吧,我只想将事实呈现在她面前,旁的就要由她自己去判断了。顺淑听得很认真,我递了一小块桂花糕个她接着道:“可是那个公主最终还是嫁给了另一个国家的王,因为没有联姻便只有战争了,那个人教会了公主懂得牺牲,即便多么不舍公主还是去到了那个离着故国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只一个人静静品味着残存的一切有关过去的回忆。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是人无法操控的,是不能勉强地。你觉得她有错吗?我想如果非要说错,她只是错在不想骗自己。我的故事说完了,听起来像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吧。但那却是真真实实存在地,如果连你也要误会她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地。”
“菀姐姐说的是母妃的故事吗?但是那个教会她懂得牺牲的人不是父皇吧,来凤殿的嬷嬷说心中没有父皇地女人,那便是犯了无可饶恕的罪。”
“皇上他有很多的女人,他的爱被分作了好几份,然而这些个女人每一日却只是为了等待。仿佛这一生都只是为了等待,兴许为了能令皇上多看自己一眼,多陪自己说说话,女人们之间已经斗得不可开交。而你的母妃一直以来都是那样恬静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执念,她又要用什么来支撑自己走过这一路风风雨雨。”陆昭仪去了以后,皇帝虽追封她为淑妃,但究竟还是未将她葬在东陵,原本我以为景桓她到底还是介怀的。况且现如今大胤与南诏两国间的关系紧张,此事更要低调处理,但随后才从安顺那里知道。原来景桓已差人将陆昭仪地骨灰送回南疆去了,虽然火葬并不符合礼数。但也唯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沉睡的灵魂能够回到故土。这也是景桓对她的歉疚吧。
一想到陆昭仪,心中就莫名地苦涩起来。顺淑沉吟半晌抬起头对我道:“菀姐姐,我想见一见娘亲,听说凌烟阁里很冷,顺淑想给母妃多送几个暖炉,顺淑要告诉母妃一定要勇敢,不管怎样顺淑永远站在母妃这一边。”看来顺淑像是不知道陆昭仪已然离世的消息,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虽然这件事不可能隐瞒一辈子,但这一刻我不想再看到顺淑心碎地样子。
“凌烟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地,顺淑你放心,姐姐日后看看能不能托人把你的心意带进去,现下你就安心住在姐姐这吧,我们做个伴,姐姐来交你弹琴好不好?”她点了点头,面上又开始绽放起春风般温暖地笑颜。
我的琴技着实是不能与陆昭仪相比,而眼前的这盏琴正是她走了以后唯一留给我的纪念,当我的手指轻轻抚上琴弦,不由得想起当晚的情形,原来她这是在向我道别,与她的最后一次对饮,竟成了饯别。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当那首熟稔的曲子在指尖流转,我心中是百味杂陈,原来人的一生会有这样多不能承受之重,还争什么还斗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吗?我甚至起意打算就此老死宫中,看多了轮回心也开始倦怠起来,但想着彼时那个在沙枣树下对月当歌的陆昭仪,如今与我已是天人相隔过往的一切又仿佛清晰起来,尽管我知道她的魂灵已经回到了她想去的地方,然而泪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要往外涌,但不想顺淑见到我这副模样,拼命拼命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菀姐姐,你的琴声在哭,顺淑听着心里好难受啊,这首曲子也是母妃时常弹奏的吧!”连琴也是会哭的吗,是在哀悼故主吗?这盏琴是陆昭仪留给我最后的纪念,也是留给顺淑唯一的珍贵回忆:“小顺淑,姐姐现在把这盏琴送给你,我来教你弹《长相思》吧,等你学会了就去弹给母妃听好不好?”她欣喜若狂,可我却是不敢想象当有一天她知道陆昭仪已然不在人世时的样子,拖得越久伤得越重,但这一刻我实在不忍。
顺淑就这样在暮菀宫住下了,然而就在景桓他们离开京都没多久,城里便起了流言,那个有关于景桓身世的流言,这是不是预示着另一场阴谋正在慢慢上演,我只能尽力去守住景桓想要守住的东西。虽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在民众之中究竟又有多少智者呢?
我不得不联想到这又是不是太后的授意呢,即便在当初皇帝是由她亲手捧上去的,如今她希望这个宝座上能够换个更听话的棋子,首先在舆论上制造些对皇帝不利的流言,为今后堂而皇之的的废帝做好一切铺垫。这样的时刻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见一见大哥,原本正打算再去找林叔,外头却传来了太监的通报,永郡王王妃求见!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二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2)
与永郡王王妃自上回在木兰围场一别之后,我以为此生必不会也不能再相见了,没曾想到她竟然会先来找我。再见到她时,她看上去丰腴了许多,想是经历了木兰围场的那个夜晚后,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我已渐渐开始接受景桓,而永郡王也开始与宁若真正像对夫妻一般。
“宁若参见菀妃娘娘,娘娘万福。听王爷说娘娘如今怀了身孕,宁若便想着要来恭喜一番,顺道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这个谦卑的小妇人不一样了,以往她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而今落落大方一派王妃的气度风姿展露无疑。其实当日里再遇到永郡王时,便很想问一句:你过得好不好?可我又害怕听到答案,无论他的回答是好或者不好,都一定不会让我舒心吧,相见不如怀念啊,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不过自认为与宁若的关系倒还没有亲近到这地步,方才他提到了永郡王,许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吧,在宫里行走究竟是女人方便着些。
虽然知道她定是有话要带于我,但面上的功夫总还是要做足的,我颔首微笑着:“妹妹就不要笑我了,底下那些人平日这样喊着也就罢了,这封妃大典一天还未举行,我可不敢应了那称呼啊,妹妹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声姐姐吧。妹妹定是与我有话要说吧,不妨直言,难道你我之间还需要来这一套吗?”
“姐姐说的是,的确是我家王爷有些话要宁若带给姐姐。想必姐姐近来也听说了近来京都流言四起,说是皇帝荒淫无道,在南诏两国打得如火如荼时还宠幸了南诏公主。甚至因为纵欲过度而使得南诏公主体力不支劳累过度而离世。”宁若一边说着的时候也有小心留意着我的脸色,我只是听说有不利于景桓地谣言,没想竟不堪至此。这些人到底还想不想要脑袋了,但在宁若面前我终是淡淡的。于是听她接着说道,“更有甚者,说是皇帝并非太后所生,而昔日他为了能够登上大位拼命向这位太后姨母靠拢,甚至不惜害死自己的爹爹淮阳王。宁若该死!”语毕,宁若郑重地跪在我面前,的确这些话说了出来都是杀头地大罪,但真的该死的又怎么会是宁若呢,当是那班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吧,而太后近来对皇帝的一些态度和举措,正好迎合了那些人地心态,给了他们一个契机。
我起身扶起了宁若,幸而在我这里总还是安全的。茗曦对下人的挑选甚为严格,是以我与宁若的谈话想必不会传了出去,放眼大胤西关之战作罢突厥人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而南疆又起祸事,云南王又在西南虎视眈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国之相的皇甫闻人竟不思如何收拾这摊子。而整日里想着那些个弑君夺位的烂事。我虽不懂军国大事,但我知道景桓是个好皇帝。一个心里装着百姓的皇帝就是好皇帝,原本我并不想理会这些事,但为了景桓临走前交给我的密旨,我必要替他好好守住这所皇宫,这个大位。
“另外,宁若替姐姐带来了一个人,想必姐姐见到他定不会再像如今这样愁眉不展了。”宁若话音刚落,便只见一名身穿朝服地男子进得屋内来,大哥!男眷在获得皇后应允前是一律不得入内的,更何况皇帝如今不在宫中,他一个伴读中书跑来成何体统,加之如今又是敏感时期:“大哥你。。。”
“娘娘请放心,微臣在来之前已向皇后娘娘请示过所想来探望下妹妹,原本二娘也说要来的,但近来兴许是天气地缘故,身子有些不爽又听说你怀了孩子一个人在宫里没个照应,所以特别嘱了微臣来看看。”大哥说到我娘亲时脸色并不至于太难看,想必娘亲的病情并不严重吧,虽然宽慰了许多但总还是惦记着地。见我与大哥开始说起了家事,宁若起身便要离开:“难得进次宫来,宁若也该去皇后那里坐坐了。”见我狐疑地望着她,她又笑了起来补充说道,“是王爷吩咐的,后宫内地形势宁若也是略知一二,但王爷说这红墙内昭庆门下那是只有皇后才能做的了主的,毕竟统领六宫母仪天下的是咱们的皇后,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知道了,宁若告退。”
不得不佩服永郡王的熟事效率,这样快已经理清了个中复杂的关系,不过他既然能将这样机密的事都告知于宁若,想必二人间的关系已非我昔日之所见了吧,只是宁若这一去若是不能说动皇后,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我清楚,宁若清楚,永郡王更是清楚,难道为了他的皇兄他可以连自己的王妃都牺牲掉吗?不,现在说这一切还言之尚早。
“娘亲就有劳大哥多加照顾了,大哥此次进宫可是有事要同我说?”原以为随着自己在宫中地位的日益提高,娘亲在家中至少能过得舒坦些,大娘或多或少的也会顾忌着我,而不再对娘亲那样刻薄,但现在不禁觉得好笑,或者人无论怎样去努力总是敌不过天意吧。
大哥慎重的对我点了点头,继而向我道出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通过醉梦楼的情报组织加之永郡王在军中的特殊地位,大哥和永郡王很快弄清了这件事,谣言只是为了给愚民们留下皇帝荒淫无道、穷兵黩武的坏印象,为他们将来的谋逆奠定舆论基础以致出师有名。京都内的三千禁军自是掌握在皇甫浮竹手中,而听大哥说近来时常见到皇甫家的人与荣亲王世子颇有些接触,想必这甘乱党定是想通过荣亲王世子来控制这城外的六万步军,手头有了这六万余众,控制京都自是不成问题,到时候再迫使太后下诏废帝,立清河王小世子永歆为帝,如果皇帝乖乖听话那至少还能保他一身荣华,若有异动想必也是要遭到不测了。
这些话让我不寒而栗,窗外的天空突然也黯沉了下来,天边风起云涌,瞬息万变。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三零三章 谁翻乐府凄凉曲(13)
因为永郡王不方便也没有立场在后宫之中肆意走动,而此事倒也不宜向宁若告知的太多,是以大哥才会亲自入宫来告诉我这一切,只不知他们又缘何决定了要将这些事告诉给我,我不过是后宫中一个连脚跟都尚未站稳的后妃。大哥临走时向我保证,他必会尽力想办法来保全京都保卫皇宫,但也希望我能够协助他们,使得内宫先不要乱起来。
昭庆门内后宫之中,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不外乎太后与皇后二人,这次的事想必也是太后默许的,如今所要确定的只是皇后的立场,他是景桓的皇后,唇亡齿寒若是景桓有什么不测,那她这个皇后一身的荣华也便是到头了。我所能做的只是很少很少,但希望永郡王和大哥能够一切顺利,顺利等到景桓回来,这是我们的劫难,谁也无法躲过。
想着,便要起身往来凤殿去,顺手还带着茗曦刚做好的小点心,虽说在皇宫里样样不缺,想吃几道小点心还不容易吗,但无论是怎样坚强的一个人,她的内心里总会有些特别柔软的东西。当皇后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带去的梅花糕时,我终于知道了这个比蛇蝎更阴毒的女人,心中还是有所记挂的。听闻皇后容氏一门祖上乃为金陵人士,而这梅花糕又是金陵当地的名小吃,这小小一叠梅花糕反倒是勾起了皇后的思乡之情。
“妹妹真是煞费苦心啊,虽然本宫在宫中也吃过不少御厨们做的梅花糕,但总是不及妹妹这一叠啊,吃着梅花糕往昔家乡的场景仿佛又在本宫眼前清晰了起来,是家的味道啊。恬淡而幸福。”是啊,要坐稳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简单的事,不是懦弱和妥协可以办到地。我渐渐开始有些同情起皇后来,为了生存下去。为了能在后宫有一处立脚地,阴谋算计不可避免,很多时候即便你并未想着去加害别人,祸事也会降临在你头上,或者说皇帝的宠爱在她们眼中才是不可饶恕的罪吧!
茗曦本就是金陵人士。做出来地梅花糕自是与别处不同,近来她的手艺是越发地好了,从认识茗曦的第一天起,我就有一种预感,兴许到头来只余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同时我又替皇后斟好了茶,递了过去,正文便要开始了,我稍稍瞥了瞥身旁的那些婢女们,皇后便是会议过来。示意子矜出去烧壶热茶,而茗曦也是识趣的一起去帮忙了。
来凤殿的偏殿内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我轻轻叹了口气。景桓地事我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但无论怎样为了以后着想,眼下还是应当给眼前的女人有个心理准备。或者说直到这一刻我心中还在犹豫着,兴许不知道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还能拥有短暂的安宁,正如景桓所说的:当你知道了,就陪着我一道下地狱吧!
我终是没再对皇后说什么,只是提到了宸妃的事:“有件事姐姐也当有所察觉吧,近来有关皇甫丞相的闹得是沸沸扬扬,而听说宫中这位也好似开始蠢蠢欲动了,那天郁儿闻到了皇上身上的兰花香,这样的兰花脂粉唯众所周知乃是宸妃的挚爱,长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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