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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宫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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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去诅咒。
当侍从将那两件东西呈现在我面前时,全公公也不再是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转而对我跪了下去,而旁的侍从也如他那般跪在我身前:“奴才恭送菀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一刻突然觉得好笑,一个对我下跪称千岁的人却是那头派遣来的催命符。
“这两件东西本宫一样都不会选,本宫要千岁千岁千千岁!”绝望的边缘内心底却好似听到未凉的呼唤,哪怕是最后的挣扎也总好过坐以待毙,我抬脚踹开原本将那两样东西呈于我跟前的侍从,而全大福却是凶相毕露,一把抓过白绫一个箭步飞扑上来,从没想过这个瘦弱的小太监会有这样大的气力,我的手脚被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全大福将白绫绕于我颈间,立时我只觉一阵窒息,他们原可以选择匕首,那我也可以有个痛快,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过往的一幕一幕犹如画卷一般在眼前展开,我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是要去了吗,难道死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吗,又想起当日宣嫔在凌烟阁被小路子灌下毒药的那一幕,从来我们就是待宰的鱼肉吗,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吧,一句话一举手投足也许就是万劫不复。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全大福冷笑道:“娘娘要问为什么,还是下去问阎王吧,奴才也很想问声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达官显贵而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卑贱的,若不是你皇上又怎会被调至凌烟阁整日看守那些个疯女人。”
“都是可怜人你们又何苦互相为难,如果说到可悲有什么敌得过天人相隔的无奈。”伴随这个声音,全大福被一脚飞踹出去,当颈间的白绫松开滑落时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什么时候劫后余生我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但我从没想过上苍会派遣了他来救我脱离苦难,又要我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这个陷我父兄于不义,却救我一命的男人。
“放肆,你是什么人可知违抗圣旨该当何罪,你到底有几个脑袋担得起这罪。”全大福似乎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但方才他送我上路全所说的那些话也是破绽百出,他说是因为我的关系累得他被调去凌烟阁当差,那也就是间接证明了那道圣旨是假的。试问皇上又怎会要一个凌烟阁地奴才来传旨呢,究竟是宫里哪位娘娘的意思呢。
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位了,用白香迷乱皇后心智罪不至死。但若是有损皇上龙体安康那便是株连的大罪,容贵嫔与皇后之间无论斗到什么地步。这件事始终会成为她们心中最深埋地秘密,毕竟是姐妹尽管疏离容贵嫔也会因为不想连累家人而最终隐下这个秘密,但局势瞬息万变落魄的我会不会将这个秘密道出就很难说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地,容贵嫔无论外表看来如何如何。终归是妇人之仁,能做出这事来的除了皇后再无第二个人了,难道她就不怕万一我没死成,便会反咬一口,她用迷香有损龙体之事在线,又假传圣旨在后,件件都是死罪,是以她才招招都是杀手吧,不仅派了全大福来传圣旨更是遣了杀手同行。
“公公方才也声称自己已被遣至凌烟阁当差。那这道圣旨又是怎么一说,有几个脑袋担得起的应当是公公才对吧,公公又可曾想过今晚自己还走不走得出这片林子。”暗夜中我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得那人执一面折扇,上书“千岁风流”四个大字。
坐在马车上我却是惊魂未定。想起方才地事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段天枢抛过一件斗篷来,我蜷在里头真真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马车一路向前疾驰,我却不知终点在何方:“这是要去
“带你远走天涯,呵呵。”见我一脸惊恐他又笑了起来,每每他笑的时候总是眯起眼来,与醉梦楼上初次见到的他截然不同,他的笑总让人觉得他一定也是个背后有故事的人,“老实说段某也不知应将娘娘送去何方,原本凭着娘娘与郡王妃的关系,理当将娘娘送至郡王府,但若是他朝又有人追究起来恐怕也会传出不好的话来。”
二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马车停下来时,我掀起帘子惊奇的发现兜兜转转地竟回到了皇觉寺的后门,而勿念大师一早也已经侯在那了,我狐疑的望向他,他又展开那面大扇:“段某思前想后地还是觉得把娘娘安置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但段某人不会武功也很怕死,只好想出这么个办法以防方才我们逃离时被人追踪,绕着京都外围这样转了一圈。”
“阿弥陀佛一夜奔波九死一生,青筠施主也该累了,老纳已做过安排这便引了施主去休息。”禅房内我地确是精疲力竭,但每当我一人呆着地时候心里就会莫名的恐惧起来,总觉得脖颈间始终被一条凉凉地白绫所系着。推开房门轻步走了出去,同往大享殿的路我早已熟识,这样的夜又有几人能够安眠,也许只有佛祖才可以给我安慰给我指引吧,不知是否是幻觉,当我跪在释迦摩尼像前时,却隐隐觉得佛祖眼角下那片剥落的铜箔看似眼泪,佛也有泪吗?人与人之间真的就不能好好相处下去吗,我知道这问题未免天真,只是人之初性本善,谁又天生就是这副蛇蝎心肠呢。
“人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除却亲情和爱情之外还有欲望,当这种欲望被某些东西所激化就成了嫉妒和猜忌,而后就有了争斗,有人的地方终是脱不开是非。”段天枢不知何时自身后走了进来,也是虔诚的跪于佛前。
“尘世间有很多人常年南无阿弥陀佛,却并不知道那七字真言究竟作何解释,甚至有些老人虔诚的诵念了几十年仍是不知其为何意。其实所谓的佛,便指的是觉悟者,佛不在天上,佛在人间,佛在心中,老纳以为青筠施主只要心中有佛就不惧任何妖邪,善哉善哉。”
心中的恐惧与莫名其妙的反复竟被勿念大师的寥寥数语所平复,我闭着眼心中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心经,抄过百遍到头来却始终不得领悟,闭上眼,我所看到的也许并非真相,用心去感受相信世间还是有爱,生命不会如此苍白,上苍为你关上扇门总会替你开启扇窗的。
没曾想到就是这样闭着眼竟走回了禅房,再睁眼时看到的人居然是段天枢,他看来似乎想说些什么,连折扇也只是握于手中不曾展开:“娘娘为何不问,为何我们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我们的出手相救不会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吗?”
“倘若如你所说,也许此刻公子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已不想再去揣测人心,也许明日里就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也许这件事就会随着一个小太监的死去而渐渐没了声息,明朝的事又有谁看得准呢。”仰首星空,在北边的星空终于望见一颗特别善良的星,如果方才的一切碧儿都能看的见,她会不会伤心难过,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我知道碧儿你一直在我身边,突然眷恋着不愿回房去,我迷恋这片星空,或者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碧儿,我的好妹妹,诚如勿念大师所言,很多东西只要存在于我们心中就会开始看得见。
段天枢也陪坐离我并不算太远的石阶上:“或许明日里你赫连家的冤屈就能被洗刷了吧,其实这件事要查清并非要先找回赫连家的两位将军,要证明一方是白的,有时或者只要证明另一方是黑的就会有转机,叶兄的身份相信娘娘一早就已知晓,在下姓段又是云南人士,娘娘当真就想不到些什么吗?”
“我相信清者自清,也不需要谁人的牺牲,曾几何时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却还是天真的想要叶秋铭能站出来还我爹爹一个清白,只是我赫连家已落魄至此,旁人既有自己的打算又何故平白的牺牲呢,我只求玉碎后终有日能够水落石出。至于公子是怎样的人菀郁不知,也不想去知道。”
“其实正阳门之变后,我们这些人就该看清大胤的国君具有怎样的谋略,本以为自己足够睿智英明,到头来也不过如蝼蚁般成了他人棋子,段某行商多年从未看走眼过,这一生犯下的唯一一次错也是致命的一次错,兴许就是投靠了皇甫丞相,难道娘娘以为皇帝他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吗,与娘娘也是相交一场,也许这也是段某能为娘娘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只是有关赫连将军的事段某猜测,贵国的国君或许未必不知道真相。”
一直期盼着有天,有个人会告诉我一个真相,段天枢告诉我那些事虽然都是叶秋铭所主使的,但那都是在未得知陆昭仪死讯时所做出的决定,当他终于有机会来到京都,当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心中的爱,终于与那位南诏公主只隔着几道宫墙时,得到的仅仅是一个死讯,而拜官大胤朝堂又更进一步看清了眼前那个君王的不可战胜。
当段天枢转身离去时,也不无叹息的告诉了我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大胤南征军重振旗鼓以帝子景臻为监军,于昨日已攻下南诏国都河内,叶秋铭绕是机关算尽到头来终是一场空。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划破长空,属于暗夜的阴霾尽数消融在这样耀眼的光芒下,我走过了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见到了最美的日出。
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一八一章 情知此后来无计(1)
乾兴六年春,大胤南征军残部由呼延将军统领,帝子景臻为监军大举反攻,直插南诏国都河内,南诏国主于河内城中自刎献国,至此大胤版图上少了一个叫南诏的邻国,取而代之的则是剑南郡。
《大胤纪年*边关纪事》
万寿山上已是一片青葱,冬雪消融化作一汪春水,这几日景臻凯旋的消息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在清幽的万寿山上,也时常能从那些僧侣的口中听得这样那样的消息,出了上回的事后我便一直留在了皇觉寺内,而段天枢在那之后也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我走过了黎明前的黑暗,我知道如今的我需要的也许仅仅是等待,等待紫宸殿里的那位偶尔想起我,等待着父兄的沉冤昭雪禅房内我盘膝坐于榻上,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诵念着心经,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消磨在无尽的等待中,佛经之精髓并非我等凡夫俗子轻易便能参透,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诵念心境却是舒缓了许多,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便是这样虚度过的吧,但相较于宫中那些如履薄冰的日子,眼下的这种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呢?“阿弥陀佛!”禅房外只远远听得勿念大师一声低沉的叹息,勿念大师是出家人,而即便是皇上交待了他要好生“看管”着我,他也总是避得我远远的,今日不想却是亲自登门来,“青筠施主当是起身了吧,皇觉寺并非常人可以踏足之地。但来人自称柳毅,说是施主的旧识,老纳想着还是应当来知会施主一声的。”
即便是清修的世外高人。也终是不免要受缚于尘世间地所谓皇命,听到柳毅的名字我却是心下不解。此人虽为醉梦楼的掌柜,大哥甚至也将凤凰令交到了他手上,而我们只不过在醉梦楼有过一次擦肩,从一开始便知他是喜攀高枝之人,此时又怎会找来了皇觉寺呢。况且此处耳目众多,依照赫连家今时今日地处境,我想不出任何他要来寻我的因由。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皇帝地妃子,寻常男子又怎轻易见得,更何况是在佛门清修之地,我凝神端坐于西殿内,大殿朱红色的木门紧紧闭着,窗棂上倒映出一个人影。殿内袅袅升腾的香烟没来由的令人觉得安定。
“草民柳毅参见菀妃娘娘!今日前来不过是受人之托给娘娘带个信,有些话不草民不方便直言,娘娘只消看过这封信一切自然明白。”果然只见柳毅将一封信自门缝中塞了进来。我犹豫着终是狐疑的捡起了信,信封上熟稔地笔记。让我有一瞬间的窒息。那遒劲的笔迹是属于爹爹的,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总念着一个人太久也许就沉迷其中了。
菀郁吾儿,为父与乐恒一切安好勿念!望自保重。
不过寥寥数语,至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获得了爹爹的消息,只是如今的他又身在何方,大胤百姓眼中的“叛国罪人”境遇又会好到哪里去呢,我又怎能不挂念,我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柳毅给我个解释,而这样一封书信又何以会落到他手上。
我轻轻拉开木门,柳毅一直恭敬的侯在门外不曾离去,似是一早料得了我地召见,而此时的我也再顾不得避嫌,将他召进殿内。眼下我与他之间只隔着一张屏风,也幸得如此才不至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我手中依旧紧紧攥着爹爹的平安信,生怕一松手一切又都消散不见,不知在何时眼角早已一片湿润。
“既然你能来到这里,那么关于这封信关于你,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呢?”我努力收拾好心情,噩梦并未结束,我知道自己要做地事还有很多,而我也希望能够将这件事的始末弄个清楚明白。
“草民早前就已说明只是受人之托,想必娘娘不至忘记了一直随身带着地“十三鳞”吧,在醉梦楼被查封之后血杀武士们神奇失踪,据草民估计应当是被发配到了西关充当护军,而草民侥幸得以逃脱,也正是在这时候一个东越珠宝商人找到了草民,至于草民与那些东越人之间地交易菀妃娘娘想必也是没兴趣知道,娘娘只消明白草民绝不会加害于娘娘便是。那些东越人为何要如此向着娘娘草民不知,草民不过是要向娘娘透露个讯息,护国公如今身陷剑南关,要怎样做还望娘娘自行斟酌,但草民又听闻今日赫连府的女眷皆已回到府上,而被钦差自南疆带回地叶怀陵叶大人也是在今天被收押于提督府衙门,草民的意思娘娘自当明白,此地乃是佛门清修之地,如草民这般的人若是久留岂不玷污圣地,临行前还是要对娘娘道一声恭喜,草民不敢奢望日后娘娘还会记得草民。。
十三鳞?尹世哲?那个东越的使臣。。。我这才想起当日要项大哥替我破译的东越文,尹世哲在临走前将这条十三鳞水晶链赠了于我,而那些篆刻于锦盒内壁的东越文便是告诉我,他日若遇上什么难事,大胤的东越人见到此链便会鼎力相助。不曾料想在如此窘境,对我伸出援手的竟是异邦之人,此时此刻我不想去斟酌他的动机,既然已经得知爹爹和二哥是被困在了剑南关,我自是应当为他们做些事的,只是放眼京城我所能依仗的也不过是宁若与项大哥了,而他们两个又能够做什么呢?若是永郡王尚在京都,或者为爹爹的事还可出得上力。
忽而想起柳毅最后那句话里的恭喜,方才一直不曾留意,赫连府上的女眷既然被特赦放归府上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剑南关乃是南疆重镇,虽是要塞却并非大城,若说是谁人能在那里困住了堂堂护国公,剑南关总兵又岂有不知之理,而紫宸殿的那个人是否一早已洞悉了一切?又或者说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他导演的另一场戏?
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一八二章 情知此后来无计(2)
银月如勾,没来由的想起霜华那丫头,自水月庵前见过那样歇斯底里的她后,便再无任何她的消息,并非不想去寻了她回来,只是强留了她在我身边,除了满腔的怨恨我便是什么都给不了了,就放任她流浪吧,终有一天她会知道究竟什么对她而言才是好的,即便要后悔她也是她的命数。近来宫里也时常有人往皇觉寺走动,虽然只是送些衣裳什么的,但我情知那个日子必是离得不远了,若有问起菀妃的贴身婢女皆告之病故,也正因为这样我又一次见到了我的茗曦。
纵然宫里已传了旨意恩准我可以不再抄写经文,但每日我却已形成了习惯必要来到大雄宝殿,虔诚的跪在释迦摩尼像前诵念着经文,既是为那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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