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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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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你们国家的小祭司出动,竟然真的就能把你请过来。”田蝶樱挑了挑精心画过的眉毛,“小师妹,你很重视他?”
“你把电话打到了我同事那里找我,我丢不起这个人。”王既晏盯着田蝶樱熟练地用茶杓将抹茶舀出茶入,田蝶樱想着她在小祭司面前尴尬又压抑愤怒的脸色,不由笑起来。
“掌教要过六十大寿了,你毕竟是师叔的徒弟,我希望你也能去。虽然你在电话里拒绝过我一次,但我不想放弃。”
丁解忧害死丁释忧后,他就成了神霄派掌教。既晏敛了堆出来的假笑,正襟危坐。
“好啊。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田蝶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颇为意外地抬头看着王既晏。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既晏端起茶碗,啜了一口。茶很苦,味道有些特殊,她不以为意。
“三月初九,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开学了。我会在前一天去你们学校接你。”田蝶樱优雅地端起茶杯,“你不再怨恨师父的话,他会很高兴。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
既晏低头喝茶,掩饰住满脸的不屑。两人一时无话,只有音响中独弦琴的声音在茶室中飘荡,窗外粉红的寒绯樱静静开放。既晏觉得花都也是个很美丽的国家,幽冥国的积雪未融,这里就已经繁花似锦。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沉寂太过难熬,田蝶樱忽而笑着说:“小师妹,你现在倒是稳重了不少。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四五岁,你师父还跟我师父夸你聪明呢。”
王既晏想了想,十四五岁时她还在上初中,那个时候她就认识田蝶樱了吗?她回忆了一下六七年前的事,跟蒙了一层雾似的,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扶着额头认真地追忆,眼前只有年少时期一些模模糊糊的零散片段……
“发什么呆呢?”田蝶樱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纤细秀美的指甲上涂着艳红的指甲油。
既晏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田蝶樱又东拉西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在想,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她记得自己在哪里上的小学、中学,记得自己家在哪,也能想起以前老师和同学的名字,甚至还记得自己老爹姓王。但是她的记忆只剩这些空泛的框架,其中的细枝末节像是被硬生生砍去了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这是幽冥长女戒玺的副作用?好像自从第二层封印被法伦打破之后,才开始出现这种现象的。因为之前忙着北国的一摊子事,也顾不得回首过去放眼未来。现在经田蝶樱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愕然地发觉很多事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茶室的推拉门之外突然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说的是日语,她没听懂。但田蝶樱蹙了一下眉,有些歉意站起身地对王既晏说:“我的兄长可能有事来找我,你不要介意。”
王既晏跟着站起身,来者好歹也是花都国王。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过来?
茶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和服的男人从屏风背后走了进来,中等身材,短发梳得整整齐齐,下垂眼,双眼皮很深,给人以文弱温和的感觉。他先注意到了既晏,笑着用日语问候了两句,接着目光在田蝶樱而王既晏的脸上转来转去,那种眼光虽然无丝毫的冒犯之意,但莫名让既晏感觉到不舒服。她惧怕法伦的目光,是因为担心自己会沉沦其中;面对青田川俊的凝视她亦会害怕,却是另外一重含义了。
田蝶樱也用日语答复了几句,然后转过头对既晏说道:“兄长祝您身体健康,在花都做客愉快。”
三个人寒暄一番,因为王既晏和青田川俊语言不通,他也没有多留,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等两人送青田川俊走出庭院,又返回茶室,田蝶樱说:“兄长大概是闲来无事找我下棋谈话的,没想到我正在招待客人。不好意思。”
“客气什么。”王既晏说,心里想的是:真装B。
田蝶樱欲开口继续谈话,王既晏的手机突然响了。
“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你就不能换个铃声?”豪放的歌声和室内播放幽幽的音乐画风不同,田蝶樱吓了一跳,皱着眉嘀咕。王既晏没来得及理她,她看着来电显示,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屏幕上,两个字闪闪发亮:
完了。
这个号码是法伦的……但是法伦基本没有用过,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告知,通常都是虞伯舜代劳。法伦亲自给她打电话,一般来说是两件事,第一是大事,第二是打错了。因为后者可能性近乎为零,所以既晏才把他的号码存了个“完了”的名片。
她哆嗦着示意田蝶樱噤声,然后接了电话。
“既晏,你在哪里?”电话彼端传来法伦的声音,语调温柔愉快,又因为失真更显得磁性,简直甩青田川俊的声音十条街,不当CV真是可惜。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小声说:“回陛下,我……我在花都,拜访……一个朋友。”
“你现在在哪里?礼川城吗?”
“是的。”
“到火车站这边来,立刻就动身,我在这里等你。”说罢法伦挂了电话,从他尾音轻微的上扬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既晏挂了电话,脸色灰败的望向田蝶樱,嘴唇哆嗦:“师姐……你能……送我到火车站么……”
“怎么了?”
因为我家深井冰居然追杀过来了……
“呃,是国君找我有点急事,让人来接我。”王既晏扯了个谎。不能让田蝶樱知道法伦亲自跑到花都,这成何体统。
送走王既晏后,田蝶樱在走廊里站了片刻。微风拂过,寒绯樱的花瓣又落了几片,铺在地上。她回到内室,换了一身蓝底碎花图案的和服,系上蓝白相交织的腰带,涂了指甲油的手指熟练地将头发绾了起来。
她走到兄长所居住的常御殿,未等门口侍卫通报便径直走进内室。推拉门没有关,兄长正和一个美貌姬妾嬉戏取乐。那名女子坐在川俊的大腿上,倚在他怀里,从放在案上的托盘里拈出鲜红的草莓送到他嘴里。
“兄长。”蝶樱站在屏风前,居高临下瞥了那个姬妾一眼,室内灯火昏暗,使她的脸看起来竟有杀气。那名女子吓了一跳,急忙从川俊怀里坐起来,跪在地上,低头嗫嚅道:“打扰了。”膝行退出去。
蝶樱走过去,自顾自倚着她兄长坐下,轻轻舒展下手臂,便向后仰靠在青田川俊怀中。
“难得蝶姬主动来找我。”青田川俊抚了抚她的头发,“我刚才还在抱怨,幽冥国的女人耽误时间,坏了你我的兴致。”
“哈。”蝶樱望着兄长笑得一派甜蜜,眼波流转,手指刮了下对方的鼻梁,“不许这么说她,她可是我师妹。”
“是吗?我可从未想着要打她的主意啊。”
“她是幽冥长女,你打她的主意,幽冥国国王也不会放过你。不过言归正传,她是我师妹,这一次,她归我,你不准插手。”
青田川俊哈哈大笑,这笑声几乎让站在门外的武士都听见了。
“行,就归蝶姬了。我不插手,嗯?”他垂下头,吻了吻蝶樱的额角,手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肩膀向下摸索,被她一把抓住。
“要说到做到哦,兄长大人。”她这么说着,颇为风情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起身便离开了。木屐声咯吱咯吱的走远,听得人心痒。
青田川俊坐直了身体,他忽然伸手从案上抓起一颗草莓在手中捏碎。鲜红的汁液淌在和服下摆中,室内弥漫着水果的甜香,掺了些死亡的压抑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樱雪

法伦贵为一国之王,有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帕纳马拉轿跑。既晏偷偷给这车起了个名字,叫马三保。
她坐上马三保的后座时脑袋还是蒙的。她没蠢到到处跟人说“我去花都找青田蝶姬了”,法伦怎么会这么效率地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赶到礼川城?他很闲吗?不用上班吗?还是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
“坐我旁边。”法伦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冷淡。既晏心虚地看了眼后视镜中法伦那双蓝眼睛,乖乖地换到副驾驶位上。
法伦发动了汽车,马三保在两旁尽是花开如云的马路上疾驰。风卷起飘落的樱花瓣,如雪一样。这样场景很适合拍成偶像剧,如果导演能适当调剂一下车内气氛就更好了。法伦脸色有些阴沉,一言不发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既晏坐在他身旁偷偷打量他,攥紧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虽然在这个政治敏感时期,她身为幽冥长女私自会晤花都公主不太妥当,可是田蝶樱是她师姐,再说她们根本就没有谈政治问题,她应该没有做错……吧……
她也不知道法伦要把车开到哪里,反正绝对不是回幽冥国的方向。花瓣纷扬如雪,有的堆到挡风玻璃上,又被风扬开;这是在幽冥国难以见到的美丽景象。法伦的时速飙到了100以上,马三保冲出礼川城,沿着公路狂奔。
城外是连绵的樱花山,花都着名的景致之一,每值春季满山花开如云,整座山都被染成了粉白的颜色。二月中旬,虽然城里的樱花已经开了,山上的樱花还未大片地开放,游人也少得多。法伦沿着一条小道,将车开上了半山腰,停在一株大树下。尽管别的树上还带着花苞,这棵树上的花却已经完全开放,花是淡粉色的,从远处看像白的,好像树枝上积满了雪。
两个人下车,沿着小路并肩慢慢往前走。山里十分幽静。法伦说:“花都春天樱花开放很好看,我本来打算今天带你来赏花,但你却先来了。”
“抱歉,陛下。”
“有时候你实在让我担心。”
既晏心中疯狂吐槽。山上樱花都还没开你过来看什么?你不是结婚了么,不跟你老婆来看花跟我来看很合适?我天天呆在幽冥你不提赏花的事我今天一大早跑到花都你就追过来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有病?病?
法伦终于侧过头看着既晏,认真地说:“我承认,因为今天一早找不到你,我非常着急,也很生气。”
“……”既晏抬起头,正撞击他蓝色的眼睛里,刚才的吐槽早都忘到田蝶樱她奶奶家去了,不能思考,也没有反应的余地,心脏砰砰直跳。
“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你。你坐在花海之中一动不动,穿着红色的衣服,像是中国古代待嫁的新娘子。你被无数的花所包围着,玫瑰、杜鹃、彼岸花,所有的花都是红的。当我想要接近你时,那些花突然化为手拿武器的士兵,阻挡着我。我一个人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撞,只是为了要带走你,我遍体鳞伤,你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法伦低声说着。他个子太高,说话声音一小,既晏就有点听不清楚。
“陛下?”
法伦停住脚步,转过身单膝跪下,抬头望着既晏。曾经两个人也是这样相互凝望,那时是风雪掠过他们脸庞的空隙,如今是偶尔飘落的花瓣。山上的花没有全开,这样看来,即使不是花团锦簇,也给既晏一种被包围住而将要窒息的感觉。
“幽冥长女,我爱你。”
“……”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因为我让你感觉到可笑吗?”法伦歪了歪脖子,露出像小孩子向大人索要糖果被拒绝后受伤的神色。
“幽冥国的皇后是德鲁伊公主。”既晏冷冷开口。
“你知道我不爱她。”法伦柔情款款地说。
假如说丁释忧也曾经这样对她……她一定会开心得飞起来了吧……
我爱的是师父。王既晏在心里把这句话念了三遍。我爱的是师父,我爱的是丁释忧。我害怕法伦的目光是因为他是我上司,他说我只是一张黑桃Q时我难过是因为在他眼中我就是纸牌无视我做人的尊严。
我不会喜欢他。
“陛下。”王既晏叹了口气,跪在了地上,仰视着法伦,她的王,“君臣之间的关系,要是稍微有儿女私情,就会变质。”
法伦却轻轻笑了。他说:“幽冥长女,你只有我,此外连过去都没有了。”
既晏猛地睁大了眼睛。“连过去都没有了”,难道是在暗示她遗失了记忆?和田蝶樱谈话时,她就已经发现很多过去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失忆了,只记得法伦一个人,于是只能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写成小说就是《腹黑总裁失忆王妃》……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法伦却也不勉强她,拉着她的手扶她站起来,说道:“虽然樱花还没有完全绽放,但是好歹陪我走完这段路吧。”
“大祭司知道您跑到花都了吗?”
“他不会管的。”
王既晏不说什么了。她脑袋里转着很奇怪又龌龊的念头,虞伯舜会不会抓紧这个时间给法伦戴绿帽呢,总感觉他看德鲁伊公主的眼神不太对劲。虽然眼下她应该更多关心自己一点吧。
“既晏,我爱你。”法伦低下头,轻声说。
“请陛下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既晏正色道,“您当时从沙漠把我捡回来,我什么都没有,唯一只有对您的尊重。我只希望我一直能保持着这份尊重。”
法伦不再说话了。既晏紧张得手直哆嗦,也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他们沿着樱花尚未完全绽放的山道上走着,这是一条很长的路,沿着山势盘旋而上。仿佛眨眼之间就能走完,也仿佛是一生一世。
西吉斯说过,康汀奈特大陆就是一场游戏,不要陷进去。既然是游戏,能不能让自己爱上他一秒钟,就一秒钟?毕竟,师父已经先走一步了呀……
樱花瓣慢慢飘落着,这是吟唱死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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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琮眼里,王既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首先,她好像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天做了什么吃了几碗饭说了什么话跑了几趟厕所事无巨细全部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估计是害怕丢失,还要在电脑上备份一下;其次,因为和父母关系不好,王既晏能不回家就尽量不回家,可是最近她竟然三天两头往“本”世界的家中跑,而且一回来就捧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好像是在记录什么。
“你在写小说吗?”有一次米琮好奇地问。
“劳资在写回忆录。”王既晏对着电脑屏幕一脸痛苦。她发现自己确实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她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结识丁释忧,又是什么时候拜他为师的,忘了他们几乎所有互动的细节。在稀薄的印象里,师父好像牵着她的手走过黑暗的坟场,也好像在寒冷的天气中脱下外套为她披上。这些温暖的场景不知因为什么竟然逐渐模糊模糊,能真切回忆起来的似乎也只剩下他逆光时低头对自己微笑,还有沙漠里锥心泣血的痛。
可是爱他的那种情感,既晏是怎样都不会忘的。她把所能想象到的,关于丁释忧的一切,哪怕是臆想出来的片段,都敲到了电脑中去了。幽冥长女的戒玺吞噬她的记忆,她只能尽可能地守住这一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丢盔弃甲什么都不剩,她还能攥住自己的记忆。
既晏在幽冥国图书馆里泡了整整两天,一方面是因为她亟欲想了解所有关于幽冥长女的历史,另一方面,她想借故来躲法伦。她翻阅了几乎一切和幽冥国历史以及幽冥长女有关的资料,资料大多是英文的,她硬着头皮看下去,不仅没有提高英文水平,还诱发了看见字母就犯恶心的条件反射。
虽然一本纪传体编史上讲到了幽冥长女的戒玺两层封印全部被打破后,幽冥长女战力陡增,但会损害记忆,但是究竟损害到什么程度,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却只字未提。
这本史书是用英语所写,关于第一任幽冥长女有一篇三百余词的传记。其中一句话特别煽情:“她的名字在中文里是黎明的意思,但她的眼睛却像是黑夜。”既晏马上就明白了,这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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