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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gl,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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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的是,我也只能这样爱上你,然后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擅长写打斗场面,将就吧。。。。。。。。。。。。=====其实,王城没那么坏的。。。。。。虞美人,也没那么简单的。。。。。
☆、潇湘泪冷
若说篱城烟雨湖是文人墨客心中诗画无法描绘的小江南,那么临南的潇湘湖便成为江湖豪侠心中膜拜的武林圣地。
原因无法,仅因为潇湘湖心有一座神秘岛,唤名,卸刃。那卸刃岛上住着千百年来依然屹立腥风血雨而不倒的武林世家,南宫。
入我卸刃,必先卸刃,否则,死。
入我卸刃,不得见血,否则,死。
入我卸刃,再出无期,否则,死。
这是多年来卸刃的规矩,无人敢破。因为这个江湖上,有这个江湖的规矩。南宫,无论是威望还是手段在这个江湖上都足够令人仰望。
所以那些窥望卸刃岛上秘籍的江湖肖小只能在这潇湘湖边仰望着那片可望而不可及的武林圣地。
久而久之,在潇湘湖边就出现了临南。临南,寓意便是靠近南宫之地。或许是因为潇湘之地人杰地灵,临南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巨富商贾,临南渐渐也富裕了起来,如今房屋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行商之人数不胜数,俨然已经成为南唐商城。
这千百年来的历史变迁,这沧海桑田的临南,这一切的一切,唯有潇湘湖依旧。
有人说,潇湘是神的一滴泪。
不然不会有那样透彻的颜色,如同一面明镜般的映照着这个世界的变迁。
不然不会有那样冰冷的温度,如同神那双看透世间嬉笑怒骂的冷漠。
潇湘的水,永远都是冰冷彻骨的。再炎热的季节也无法温暖那寒凉的水温。再灿烂的阳光也无法融化那无尽的寒冷。
“这位姑娘,这潇湘湖的水那可是碰不得的啊。那一碰,准伤风。真是冷啊!”问君楼小二一副谄媚嘴脸向邻桌衣着华美的女子介绍着临南特色。
潇湘冷,蒋林美,最好还是问君酥。
问君楼内有着卖唱者在清唱,娴熟的弹奏着琵琶,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配上女子的喃喃低吟,不可谓不经典。
邻桌的女子到还真是有趣,水色衣袖,上面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朵朵正是花开时节,朵朵娇艳绽放,艳俗无比。真是可惜了她腰间别着的那支白玉萧,那可是上好的翡翠玉石。
更让宁王城感到无力的是,这个女人在身边有着一个无比鼓噪的小二,嘴巴里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狗尾巴草的时候,还对自己抛了一个媚眼。
“潇湘冷?”虞倾城依着栏杆,向身后那一望无际的潇湘湖,讥讽一笑。
“你说,这潇湘可有你冷?”虞倾城回头对着坐在对面的宁王城道,轻纱遮面,半掩半遮,带着一种另类的风情。
宁王城不再看向邻桌,反而低下头一语不发。
“你还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虞倾城凤目一挑,咬牙切齿道,“我,的,二王爷。”
“情牵一线。”宁王城的声音变得有些发哑。“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样吗?”
听了她的话,虞倾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回头再次望向那无际潇湘。楼内卖唱人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声音带着那样看尽世俗的苍凉。
“王城,你说,这潇湘是不是真的永远寒凉?”
宁王城有些吃惊的看着虞倾城,这是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唤她,王城。
这也是这么多天,她第一次觉得,她对她还有一些情义的。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望见的是那清湖潇湘,蓝天下的潇湘,依然是那般的安静的,只是上面那光掠过的粼粼波纹才会觉得那不是一幅画卷。
那是神的一滴泪。所以带着不沾世俗的姿态。无论多少的温暖都无济于事的冷漠。
虞倾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王城,我在你心中排得上第几?”虞倾城淡笑道,那声音却总是让人觉得那般哀伤。
宁王城一愣。“虞倾城,你和我之间,……”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虞倾城打断,“王城,若是我和你皇妹也就是当今圣上一同掉入这潇湘,那么只能救下一个,你会救谁?”
“我会救初愿。”宁王城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么,你会陪我一起死吗?”虞倾城依旧望着潇湘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宁王城看着虞倾城,眼里带着哀伤,欢喜,以及,那无尽的痛,仿佛要把人生命中最悲伤的地方揉碎在那里,再一点一滴的呈现出来,无法承受下的悲伤。
“不会。”她说的很轻很轻,仿佛不经意要被那淡淡微风吹散了一般。可是,她还是听见了。
王城,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
潇湘湖面,水光潋滟,可是谁都不知道,水中寒凉,彻骨依旧。
“可是,……”宁王城言而欲止,那段话在心中回荡了几遍,然后埋下。不再提起。
虽然我不能救下你,虽然我不能与你共赴黄泉,可是,……
问君楼内卖唱人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首已经唱得太久的歌曲。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悲怆的琵琶,那女子的低吟,都化成潇湘湖上无尽的悲伤,冰封了阳光。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若我能解君之愁,东流春水依旧不回首。
她们依旧看着潇湘不语,而她们却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邻桌的华衣女子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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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太冷,所以连看着站在对面那个红衣翩然的身影都觉得有些朦胧。
宁王城紧紧搂住抱着自己的女子的脖子,不愿松手。
“咳咳…是草桔叫你来的吗?”宁王城嘴角已经咳出鲜血,在朦胧的夜色下甚至觉得连那样的殷红都不太真实。唯一真实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散着的血腥味道,还有,对面红衣女子的杀气。
女子微微点头道,“是草桔姑娘要求在下来的。”女子笑得有些狡黠,“还有,在下也想看看传说中的鬼手伶医。”
这女子正是白天坐在她们邻桌的那名华衣女子。
女子抬头,对着红衣人微微一笑,“还有,幻海城城主,虞倾城。”
那杀气又重了几分。
她们站在潇湘湖前对峙,因为夜,这潇湘湖似乎带着些月那冷感却柔和的光晕。
月冷,水凉。你说,是这月更冷上几分,还是这潇湘胜上一筹?还是相互之间的冰冷才能温暖彼此。
“王城,过来。”虞倾城的语气里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呵呵,虞倾城,你以为我们还能走同一条路吗?”宁王城看着被乌云掩住的月亮,觉得此刻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夜的黑暗,还有我们的殊途,永远无法同归。一切,都被黑暗以最真实的姿态显示出来。
两条路,两个人。
“虞倾城,你又能带我去哪里呢?”宁王城轻叹一声。仿佛也在问着自己,问着这个世界。我有我的王国,你有你的使命。我们,能去哪里呢?
“二王爷,你放心,在下一定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华衣女子嘴角轻翘,可是身体的僵硬还是泄露了她对于虞倾城身上所释放出杀气的震惊。
那样凛冽的杀气里,为什么我嗅到的都是无尽的哀伤?
“王城,我给过你机会的。”半晌过后,虞倾城收回杀气,只是淡淡地看着依偎在别人怀里的宁王城道。
宁王城咬住下嘴唇,不敢泄露什么,生怕泄露了什么。很用力的点了头。
“宁王城,我虞倾城与你。从此以后再无关联。”虞倾城从手上卸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扔到宁王城怀里。
透过朦胧月光可以看见,那是一串红豆手链。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阵风吹过,再回首,对面已无那翩然红衣飘扬。
宁王城握着那串红豆手链,望着月下潇湘,闭上双眼。
那红豆手链,是当年宁王城送给虞倾城的唯一礼物。那一颗一颗的红豆都是宁王城精心挑选的,那一颗一颗的红豆上,都刻着两个缠绵相思过的名字。
宁王城,虞倾城。她们的名字终究也只能以这样隐晦的形式并列着。
当年,她是用着去爱的心情为她编织这红豆的手链。
红豆红豆,你已经把最后的相思还给了我。那么,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对吗?
“你叫什么名字?”宁王城的声音已经喑哑不堪。
“在下南宫迟。”华衣女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怀里闭上双眼的宁王城。
“是草桔姑娘救了在下,所以在下才帮她。”华衣女子补充道,总是觉得要说些什么,才能冲淡这空气里弥漫着的悲伤,那样的悲伤,已经太满太满了,需要一个出口。可是,为什么这么悲伤呢?
“南宫迟?确实,你来的太迟了。”宁王城想要淡笑,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颊上蜿蜒而过。
是那般的冰冷。
南宫迟有些惊讶的看着怀中女子眼角划过的那滴泪,还未思考就已经用手轻轻拂下。
像着魔一样的将手指放在潇湘湖面上,看着那滴泪,缓缓从指间滴下,落在潇湘的无尽寒凉里。
滴答。
轻微的声响,连涟漪也不曾看到,那滴泪就已经融入了冰冷的潇湘。
若是我和你皇妹也就是当今圣上一同掉入这潇湘,那么只能救下一个,你会救谁?
虽然我不能救下你,虽然我不能与你共赴黄泉,可是,……
可是,我会站在潇湘湖内,直到那刺骨的寒凉,连同我的心我的泪一同冰冷。
世人都说,是神那冷漠的泪。
却不知道,神若不爱这个世间,怎会流泪。
南宫迟看着怀中女子咬着嘴唇,痛苦万分,眼泪却始终不肯落下,忽然觉得无所适从。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的缪斯回归了。更新正常。尽量多点。
☆、竹篁摇影
她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那片竹林随风轻摇,发出的沙哑声音甚至有些像那天在问君楼上弹唱的女子。
风中传来竹子独有的淡淡清香,她想,这也许就是南宫世家独爱竹的原因吧。
几缕阳光随意洒在屋内软榻上,榻上的女子嘴角略微勾起一个美好的弧度。想必是梦到了那一抹红衣飘扬吧。
有些无法理解,这样本不该存于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可是她们居然,……南宫迟无奈的摇了摇头,拂去心上那一丝莫名不快。
“含辛,研墨。”南宫迟此时已经卸下了昨夜那一身艳俗华丽的牡丹,穿上的是一身青纱碧袍,在青色的外衫上绣着的是如同窗外竹林那般挺拔坚韧的墨竹,倒是带有几分儒雅的味道。
含辛从屋内软榻上收回的垂涎三尺的目光,开始为自家小姐研墨。那个女人,长得并不是倾城倾国的样子,可是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你会觉得,你能看见的,只有她。温良如玉,如沐春风。
一时间,屋内剩下的只有窗外竹篁轻摇的沙哑声,那般如泣如诉。
含辛看着自家小姐在宣纸上勾勒出了寥寥数笔,不觉笑出了声音。原来小姐也觉得那个女人好看啊。
南宫迟一边看着榻上浅眠的宁王城,一边下笔飞快,不过数笔,就已经颇具神形了,特别是她嘴角勾起的那么微笑,令人看起来是那般愉快。
你的梦里,是谁?
我的梦里,又会有谁?
南宫迟忽然停笔,看着画上那在睡梦中笑得一脸幸福的女子,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思索片刻,她执笔在纸上快速描画,不出一会儿。那女子身后的雕栏窗外就已经布满了挺拔俊秀的墨竹。与南宫迟身上的如出一辙。
南宫用镇纸压好这幅画,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句子来命名这样一幅画。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名白衣女子捧着一碗乌色汤药走了进来,顿时屋内弥漫着一股甘甜又腥苦的药味。
含辛上前要接过那碗汤药,却被白衣女子笑着拒绝了,白衣女子眉似新月,双瞳剪水 ,在略施粉黛之后更带着几分秋水伊人的味道。她伸出食指在唇上轻点一下,示意含辛不要出声。
白衣女子上前推了推榻上浅眠的宁王城。然后坐在宁王城脚边,安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宁王城睁开双眼,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没有任何力气。
“草桔。”宁王城的声音有些干哑,可是却听得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王爷,好久不见。”草桔的声音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清脆,反而带着一种羸弱无力。宁王城心里大惊,想要伸手去摸草桔的脉象。
“喝下去吧,你才解了情牵,身体会很不舒服的。”草桔笑着从碗里乘出一勺汤药递到宁王城的嘴边。乌色汤药放在白色瓷勺里,让宁王城有一种奇异的错觉。眼前的草桔,和当年那个喂着自己吃药嘴巴不满撅起的小丫鬟合二为一。草桔,……
“我自己来。”宁王城作势要起身,草桔温柔的扶起她,拿了个舒服的靠垫放在她的身后。
南宫迟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无奈叹了口气。拉着含辛走出了屋子,关上房门,留下空间,给她们,给屋内那两个重逢的女子。
只留下,那副画着浅眠女子还有她背后那一棵棵摇曳竹簧的图画。
墨迹在空气里快速的风干,那些潮湿都变作纸上的勾画,画上的一切都定格在了某个时刻,她看着她在梦中微笑的时刻。
而,这是一幅没有名字的画。
“草桔,让我自己来吧。”宁王城想要伸手去拿那碗药,却被草桔拦下。草桔再次乘下一勺汤药递在宁王城嘴边。
宁王城看着草桔,那眼神里的怜惜深深刺痛了草桔。她们无声的坐着,眼神交汇在一起,却永远无法看透相互的心。无声的世界让她们清楚曾经一同成长嬉笑一同扬鞭策马少年轻狂终究只能作罢,那些回忆如今已经令人感到害怕。
最后,草桔收回了那一勺汤药,低下头来,捧着那碗她精心为宁王城熬煮的汤药。
宁王城无言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因为,她欠她的,太多太多。她曾经是她的丫鬟,伴她成长;她曾经是她的朋友,她们一同笑傲江湖遨游天下;她曾经是她的老师,教她用毒教她医术;她还曾经是她的……
滴答。
一滴眼泪落下,打破空气里的寂静。
那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乌黑的汤药里,然后消失不见,空气里那股药味又浓厚了几分。
宁王城吃力的伸手夺取草桔手中的那碗汤药,全数喝下,一点不剩。
空气里的药味淡了,可是那甘苦腥涩的味道还在唇齿流连,一直蔓延到心底。她喝了一滴她的泪水,是不是就可以赎下一滴泪的罪过?
“草桔,这次我可全部都喝完了哦。”宁王城强颜欢笑。
草桔抬头,已经是泪如雨下,“王城王城,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疑问可以寻到答案。既然无路可退,无处可寻,我们只能这样。
“呵呵,你怎么变得爱哭了?草桔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宁王城眼神忧伤却依然微笑,“不过还好,你肯叫我王城了。”
“王城,还记得吗?当年倾城带我们去幻海蝶林,她师父为你算了三卦。”草桔神情凄切,絮絮叨叨的说起当年的一段往事。
怎么会忘记呢?那个红衣女人,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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