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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gl,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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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宁王城那张脸此时看起来并不似以前那般的温文尔雅,反而显得有些狰狞。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悲伤。
“莫易听命。”宁王城此时如同当年那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那般气势逼人。
“臣在。”
“准备快马,你与我速回暮紫。”
只有这个办法了,唯一的办法。
寒江雪,必须死!
宁王城忽然觉得好笑,没想到,江荠梧的三卦,卦卦精准,每环相扣无法挣脱的,宿命。
自己当初因为手刃了皇姐的恋人使得皇姐浪迹天涯与自己形同陌路,如今却要对自己最喜爱的小妹的恋人下手。命运何其可笑?我又何其可笑?
“第一卦,司天下,宁家有人覆天下,可也有人守天下。”
“第二卦,司姻缘,今生若覆天下,她和你一场盛世繁华,今生若为天下守,她和你一夜飒沓。”
“第三卦,司命格,命带天煞,而立不过,一世凄楚。”
——宁王城,你要她还是要这天下?
——不能一世与她,我宁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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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白纱如月光,衬得来人那白皙的手臂若隐若现,而来人身穿雪绸长裙,裙边摆尾处嵌着一成看起来无比柔软的雪色绒毛。远看那一身衣服上好似撒上磷粉一般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不由让人赞叹不愧为红颜一诺坊的水月绣,果然犹如夜里水面倒映的那轮清辉,圣洁而不可攀得。
谢如画嘴角微微一笑,暗自嘲讽自己居然还有心情观察来人的衣裳。
“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来人嘴角微扬,眉心的那朵小小兰花也掩不住她此时的邪魅。
空谷幽兰,这世上哪里可寻?堕入凡尘的,不过是一朵看似圣洁却带有剧毒的兰花。
“说!宁王城将那把旧剑藏在哪里了?”谢如画暗笑,这天下间可以一手拿着天下剧毒的雪顶蚕一边道貌岸然的扶着琴的人也只有她了。
“卑鄙无耻下流狂妄,想要知道旧剑?”谢如画秀眉倒挑,“我呸!你做梦吧!云纵歌!”
“你愧对你这把凤凰七弦琴!你愧对你眉间那朵兰花!你更是愧对你的先祖!王城待你不薄,你居然这样对她!”
“我告诉你!虞倾城她一定会后悔的!她……”
谢如画大声咒骂道,眼底的恨意清晰可见。
“哈哈哈哈,谢如画枉你自命不凡,你说,”云纵歌拨弄这手下的凤凰七弦琴轻蔑地看着谢如画,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这,虞倾城要的是什么?”
“虞倾城要什么?她不过是要王城……”话还未说完,谢如画突然一僵,脸上已经凝结的血液令她看起来无比可怕。
是啊,虞倾城要什么呢?若是要王城肝肠寸断何必如此待自己。若是要杀王城又何必苦寻那唯一可以破她罡气的旧剑。若是要,……难道?
谢如画眼睛瞬间睁大,血色尽失。不,不会的,不可能,难道,……
能破了虞倾城罡气的旧剑,为何她苦苦追寻,为何她要将自己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不可与外界接触,为何她没有死去却在苦等多年之后才出现,为何王城将无名托付给号钟的时候那般轻易,那唯一的原因渐渐清晰出现,如同黑夜中的一束强光,照亮了一切。可是在谢如画眼中却如同黑夜中化成凤凰花一般的火焰,燃烧了离别的炙热。也将最后一点仅存的期待化成虚无。
骗局!一切都是骗局!谢如画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却无能为力,因为疼痛弄得眼前一片朦胧,唯一清晰的,是眼前那朵小小的兰花。剧毒无比娇艳开放。
王城,小心啊,……
王城,虞倾城她,……
在悲愤交加中,谢如画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所以,她没有看见,云纵歌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她也没有看见,云纵歌眼里的爱怜以及低声呢喃的那句,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虞美人才真正算出现哦。虞美人,花美暗毒。
☆、朝生暮死
暮紫城乃南唐都城,天下重地,占地千里,禁卫森严,是开国之时南唐第一任皇帝凤栖帝宁覃大兴土木所造。而后多位南唐皇帝又将其改造,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暮紫城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便是百姓居住之地,而暮紫内城便是皇城。
暮紫内城又分为七宫十三殿二十八宛,这七宫分别为栖凤宫,琼华宫,白鹤宫,扶摇宫,紫微宫,蒹葭宫,灵霄宫。十三殿又分为,凤栖殿,梧桐殿,白虎殿,苍龙殿,朱雀殿,玄武殿,天枢殿,天璇殿,天玑殿,天权殿,玉衡殿,开阳殿,摇光殿。二十八宛再分为,角宿宛、亢宿宛、氐宿宛、房宿宛、心宿宛、尾宿宛、箕宿宛,斗宿宛、牛宿宛、女宿宛、虚宿宛、危宿宛、室宿宛、壁宿宛,奎宿宛、娄宿宛、胃宿宛、昴宿宛、毕宿宛、觜宿宛、参宿宛,井宿宛、鬼宿宛、柳宿宛、星宿宛、张宿宛、翼宿宛、轸宿宛。
整个暮紫城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八卦罗盘按照五行四维星象所布置的。如果进入了皇城暮紫想要出去也并非易事。
而此时,有人坐在仅此于皇后寝宫琼华殿的清君寝宫蒹葭宫前,那如雪白发肆意随风飘扬,而那如同这风中白发般带有着一种支离破碎美丽的人正迷迷糊糊地看着天上,不是春日却空中却依然有着几只纸鸢在飘荡,白发人眼里,带着深深的羡慕。
绝世的容颜已经近乎惨白,带有着凋零前极致的美丽。
他口里一遍又一遍念着的,是那个他一直牵挂着的紫衣人对自己弹唱过的歌曲,可能还不到半月吧,为何现在已经觉得记忆开始模糊她的容颜。
碧波烟雨湖,故人清唱当年时,如今白发已成雪,只等零落伴长眠。皇上,初愿,……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发人低声呢喃着那段小小曲调,眼角泪汹涌而来,脸上一成薄薄胭脂已经打湿溶化,那张脸已经毫无血色,呼吸变得微不可闻。
忽而一紫衣人金冠玉带,一身戾气却在见到坐在蒹葭宫前的人时霎时烟消云散。飞快上前抱起地上的人,眼里的爱怜与疼痛连小小的宫女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皇上啊,真的不适合当皇上,……宁初愿身后的女官感叹道。要是二王爷,……女官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大逆不道,赶紧低下头去。却发现皇上早已小心翼翼的将那白发人拥在怀里,一同坐在蒹葭宫前。
“江雪,没事的,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宁初愿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与怀中人述说。她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前胸为他顺气。
怀中人气息渐渐稳定下来,忽而睁开双眼,“皇上,……”
“没事了没事了。”宁初愿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寒江雪那纤纤玉指,似乎想要用自己那深爱着他的体温去温暖着怀里的人,可是无济于事。“江雪,蒋家的祥麟萝桑碗也已经取到了,现在皇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会好起来的。”
怀中人听见宁初愿一说,身体忽然发僵,蜷缩在宁初愿的怀里轻声哭泣着,那声音太小太小,可是每一下都敲打在宁初愿的心上,揪得奇痛无比。宁初愿的凤袍也被那氤氲的泪打湿。
女官看着宁初愿深深叹息道,不自觉的摸了摸袖中那串红豆手链。
忽然,有一黑影迅速蹿出,待到看清她已经跪在地上,“皇上,二王爷已经入暮紫正在赶来。”
宁初愿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放下心来。对着怀里的寒江雪微微一笑,“江雪,你有救了。”
寒江雪的白发垂落像在无言诉说着什么。
不过一刻,宁初愿就看见了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皇姐,宁王城。
“皇姐,你来了。”宁初愿开心笑道,太好了,江雪他终于有救了。
“拜见皇上,宁王城不辱使命,得到了解药,现在请皇上将寒君教给臣来医治。”宁王城对着眼前那个紫衣金冠的人一拜,眉眼里透着一股焦急。
宁初愿刚想将怀里的寒江雪教给宁王城,却发现怀里的人在颤抖,那种由于未知以及恐惧的颤抖着。
宁初愿宠溺一笑,“皇姐,不如,你把解药给朕吧。”
“不行!”宁王城坚决道。“而且,皇上你要答应臣,现在就去下旨将漠北的通芯翠月兰和临南的祥麟萝桑碗物归原主。”
时间紧急,已经不可以再拖拉了。刚才暗卫来报,漠北此时已经在筹划着什么了。
“皇姐,不能等等吗?万一,万一皇姐的药,……”宁初愿看着宁王城忽然觉得此时的皇姐有些可怕,那种说不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你在质疑臣的医术吗?”宁王城淡淡看了宁初愿一眼,嘴角微扬,那抹微笑太过轻蔑。
“不是的,……”宁初愿手足无措起来,皇姐今天……好奇怪。
宁王城上前,想要将寒江雪抱在怀里,却被宁初愿挡住了,“皇姐,不如,不如你现在就拿出解药来吧。”
“不行!你先下旨。”宁王城站在宁初愿身旁,毫不退让道。
“皇上,不如,让二王爷先滴出半碗血,让御医先为寒君制解药,如若不行,在做打算?”在一旁的女官忽然跪下道,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不可。”宁王城忽然跪下,“初愿,若是你相信皇姐,那就把他交给我。”
宁初愿倒退一步,惊讶看着宁王城,皇姐,皇姐今天,……
“你们都起来吧。”半晌,宁初愿轻轻道。
上前要将怀里的寒江雪交给才刚起身的宁王城。
忽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皇上,若是你将这寒君交给了二王爷,那恐怕是又去无回了。”
一个青衣女子缓缓走来,向宁王城宁初愿一福,“小女子林清瓷拜见皇上。”她看了一眼宁王城眼底阴冷却面带笑容,“二王爷。”
“你刚才是何意?”宁初愿眼神变得有些可怕。
“皇上,这二王爷身上是不可能有解药的,因为,……”她眉眼一挑,“她是最不可能救下寒君的人。”
宁王城也因为女子的话而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淡淡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寒君有去无回?”
“因为,因为二王爷绝不可能有天命凤血。哪怕是二王爷有这天命凤血,也只能当成没有。”林清瓷不惧不畏道。
“这是为什么?”宁初愿一双眼有些微微发红,皇姐,皇姐你竟然,……
“因为,……”林清瓷还未说完就被宁王城打断。
“因为初愿你放榜天下,而这治救寒江雪的方法也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芯翠月兰和祥麟萝桑碗,还有,我的血。”宁王城看着宁初愿眼里更多的是叹息。
“这寒君若活下来,无论是我们用了什么方法,在天下人眼中都永远只会是那个江湖术士所说的三样所谓宝物。前两样威胁着我南唐的江山社稷,而这最后一样,”宁王城打量着紧紧依偎在宁初愿怀中的寒江雪,“威胁着的是你的皇位。”
“若是寒江雪活着,那等于是说你不是凤命,不该登上这帝王之位。”宁王城淡淡道,眼神却忽然一冽,狠狠瞪着寒江雪。
“所以,这寒江雪,必须死!”宁王城的语气依然没变,可是吐出的话却如同巨大的蟒蛇缠绕得宁初愿快要窒息。
宁初愿的脸色霎时苍白得毫无血色,如同她怀中人那无暇的发。
“皇姐,不可以。”宁初愿有些无力的摇着头,眼里带着恳求看着宁王城。
宁王城有些不忍的闭上眼,淡淡道,“初愿,你与皇姐出去走走,寒江雪的性命暂时无忧。”然后瞥了林清瓷一眼,“至于,这个江湖术士,我想就是林姑娘你吧。”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可是那里面的肯定让林清瓷打了个寒噤。象征性的用袖口擦了擦冷汗,“正是在下。”
“那么,就请林姑娘暂时照顾一下寒君大人了。”宁王城嘴角微翘,“林姑娘可要好生照顾着啊,这寒君的身子可是十分娇贵,不能出任何闪失的。”
语罢,她拂袖而去。谁都没看见,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哀愁。
==
虽然才入盛夏,可是暮紫城的御花园内早已百花盛开,吞吐芬芳,争奇斗艳。
宁王城站在湖心小亭里看着荷塘里已经绽放的荷花,淡淡的荷香早已飘入鼻中,是记忆里的味道。
那个时候,这片荷塘也是这般盛放,莲叶何田田。大皇姐靠在这湖心亭的栏杆上看着那本总是不离手的诗经,谢如画还有那个对着谁都一脸疏离的女孩站在荷塘边比赛打水漂,小小的初愿却总是粘着自己一定要吃桌上那盘甜腻的桂花糕,自己,自己大概是睡着了吧。在梦里,听见皇姐翻着书的轻微声响,听着谢如画偶尔大嗓门的哭号,听着石子打入水中的噗通声,听着初愿一声一声叫着自己皇姐皇姐,我要吃糕糕的声音。梦里梦外,自己都是微笑着的。
如今,荷塘又一次开满了荷花,可是故人早已离去。唯一剩下的,只有,……
宁王城忽然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无奈的皇妹。初愿,怎么只剩下我们了呢?她们去了哪里呢?
“初愿,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帝王权术你始终无法学会吗?”宁王城眼神凌厉,口气强硬。
“皇姐,你当时也说情字无人能过。”宁初愿毫不抗拒地直视宁王城双眼,难得的在宁王城面前带着些皇帝应有的威仪。
“呵呵,可是初愿,现在的你已经陷入情网无路可退了。”宁王城的声音冷淡,不带有一丝感情陈述道。
宁初愿低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她抬起头,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对宁王城道,“皇姐,放过江雪吧。没有他,朕根本活不下去!”
宁王城好像并不意外听见她这样说,可是眼神却变得那般阴冷可怕,“放肆!”
“没有他?你就活不下去?”宁王城怒道,第一次见到宁王城如此生气的宁初愿有些怯怯地低下了头。
“抬起头!看着我!宁初愿!你回答我,身为一个皇帝,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的?如今你居然敢说没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清君你活不下去!我以前是怎么交你的!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弱点!只要你的敌人找到了你的弱点,那么你在别人眼里就已经不配成为一个帝王了!”
看着初愿抬起头有些恐惧地对上自己的眼睛,宁王城淡淡道,“初愿,只要寒江雪死掉,你就没有弱点。”
“为什么?皇姐,帝王为什么就不能有心爱的人?难道帝王就是没有感情的人吗?”宁初愿听了宁王城的话忽然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一样,龇牙咧嘴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里有一个君王的样子!”宁王城无奈的摇了摇头,“初愿,知道吗?这帝王可以是最无情的人,也可以是最深情的人,还可以是最多情的人。但是,绝对不可以是最钟情的人!”
“三千宠爱于一身,你认为这个时候你的寒江雪承受的还是你的爱吗?”宁王城叹息道,“那已经不是爱了,没有那么沉重的爱。那,不过是你给他的恩。”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是没有弱点的,但是往往在她们弱点出现的时候,她们选择的都是毁灭。”
宁王城负手而立,望着荷塘上的接天莲叶,忽然有些怅然。耳中回荡起的,是母皇临死前的话语,王城,你不是一个可以成为帝王的人,你身上少了太多的包容,是非太分明,对于一个王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可以是一个好的将军,你可以是一个好的大臣,但是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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