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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gl,女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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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王城,你们宁家没有一个人像宁覃。”葬心眼神黯淡。
  “那么有外人像先主不成?”宁王城心里有些不甘。
  “对。”葬心点头。
  “宁王城,你该离开了。”打断了宁王城还未问出口的话,葬心道。
  “那么在下告辞。”宁王城再次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门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如同珠帘一般的接天雨幕中,葬心笑得几分苦涩。
  “那个人,像极了宁覃。最像的地方。”葬心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是她的狠。”
  雨,似乎更大了。
  ==
  “然后呢?你就这样回来了?因风飘絮怎么办?”谢如画不满地看着眼前被淋了个落汤鸡似的宁王城。
  宁王城淡笑不语,不顾衣衫湿透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着清茶。
  “如画,……”宁王城话还未尽,忽闻窗外有轻微声响便上前去。
  打开窗户,嗅到的是雨后特有的潮湿气息,顿时觉得一股寒凉。见到一只灰羽信鸽正扑打着翅膀。宁王城将信鸽腿上的信笺卸下,将信鸽放回天空,须臾,信鸽便已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见到信笺的内容,宁王城眉头微皱,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忽然,宁王城嘴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微笑。谢如画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王城,你怎么了?”谢如画的表情也带着一丝凝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宁王城负手而立,望着窗外,这是雨过天晴还是暴风前夜?
  “如画,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出幻海城。”宁王城低头道,被雨淋湿的发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悲喜,可是手中却攥紧了那张信笺。
  “王城,……”谢如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宁王城打断了。
  “如画,劳烦你伺候我更衣吧。”宁王城忽而抬头对着宁王城嫣然一笑,虽然毫无妩媚之态,却也带着一点娇羞的模样。
  谢如画居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宁王城那一笑,顿时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城,其实你不用这么威胁我,我也会为你更衣的。”
  “……”
  ==
  夕阳西下,幻海高楼,红衣傲然而立,微风忽起,红衣飘扬,被白玉簪随意挽起的乌丝也随风而起,抬头望天,嘴角一抹微笑倾城倾国。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狠厉。
  而红衣人身后跪着一黑一白二人。那正是幻海城的棋楼双子,怜卿,若璃。
  红衣人望着远方的双瞳在橘色的光晕下显得神采飞扬。还有,那带着几丝悲悯的神色。
  红衣人忽然转身,那张本是无名温良如玉的脸庞,变得不可一世的嚣张还有那份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跪在红衣人脚边的怜卿想到,也许有些人注定是要接受膜拜的。
  红衣人凤目流转,勾起倾城微笑,身后的夕阳在此时居然也显得有几分黯淡。
  不可谓不倾城倾国,不可谓不气势逼人。
  “主上,一切都如主上所愿进行。”跪拜在红衣人脚下的黑衣若璃说道。他的眼里是满满地臣服。
  “很好。”红衣人眉宇间的傲然又添几许。
  忽而,眼前居然浮现起多年前宁王城那副潸然泪下,凄凄切切的模样。
  她毫不犹豫一剑而来,鲜血渗入红衣只会让那一抹红变得更加冷艳,还有残酷。
  宁王城眼神呆滞却又瞬间清明了起来,眼角的泪落在红衣上变得毫无痕迹。
  她手持旧剑道,你有你的国家我有我的王朝。
  红衣人捂住胸口,嘴边那么微笑已经完全褪去。眼角闪过一丝阴冷还有淡淡地不舍。
  是的,你有你的国家。
  而我,有着我的王朝。
  ==
  当夕阳隐入了地平面,夜就以它浓郁的颜色迅速覆盖了世界。
  深夜,风凉,两匹骏马并肩而行,走在幻海城出城的必经之路上。
  “王城,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着急啊?”谢如画为了配合夜奔的气氛特意换上了夜行装。
  宁王城没有回答谢如画的问题,只是淡淡扫了谢如画一眼。
  “王城,你倒是说话啊!看我为了配合你特意穿上了这样灰不溜丢的颜色配合你。要知道,这可以前都不符合我的风格。对了,无名其实是幻海城红颜一诺坊的老板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她不会是虞倾城的同胞姐妹吧?”谢如画见宁王城不肯搭理自己更加喋喋不休起来。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幻海城门口。
  宁王城忽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谢如画的见状也只好停下来。
  耳边传过晚风呼啸的声音,月光皎洁的洒在地面上,犹如银白色的缎带。
  “出来吧。”宁王城忽然开口。
  须臾间,一名粉衣少女出现在幻海城门口,少女亭亭玉立,正是豆蔻好年华,若不是眼中那遮掩不住的杀气还有肩上那把在月下泛着荧光的长刀,正是要把她看成了不懂世事的青涩少女。
  “哼!”谢如画对粉衣少女嗤之以鼻。“不要以为学我穿粉色就有我玉树临风桃花勾魂的风姿!你还嫩呢!”
  而宁王城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实在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二王爷,谢姑娘。恐怕你们今天是回不去了。因为在下要请两位去一个地方。”
  “哦?小粉,什么地方啊?”谢如画嘴角轻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只见,那粉衣少女不燥不怒,从肩上取下长刀,月光下长刀泛着奇异的蓝光,少女用刀指着宁王城,淡淡道,“黄泉。”
  “哈哈,我们连黄泉冽地都过来了,这一个小小的黄泉之约,恐怕难不倒我们吧?”谢如画看着宁王城对少女道。
  宁王城一脸玩味地看着少女。没有只言片语。
  “喂,如果你要请我们去黄泉,最起码应该先为我们带路吧?”谢如画坐在马上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少女没理会谢如画的调戏,手握长刀向宁王城劈来,宁王城调转马头一个飞身转眼间便以站在了女孩的身后,而女孩刀锋一转再次向宁王城袭来。
  宁王城却硬生生截住了像自己劈来的长刀,月光下泛着莹莹蓝光的长刀染上了殷红变得有几分诡异。
  宁王城手握长刀看着少女竟然停住了动作。看了少女半晌才开口道,“剑崖四婢,没想到,……”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见谢如画忽然从马上跌落下来。
  “咳咳,王城。”鲜血不断从谢如画嘴角溢出。她的脚步凌乱不稳。
  而向她遇袭地方望去,只见一袭黑衣妖娆依旧。
  “若璃。”谢如画不甘地望着他。
  “呵呵,二王爷,别来无恙?”若璃毫不在乎谢如画,对着宁王城道,眼里满是轻蔑。
  “虎落平阳被犬欺。王城,我……”谢如画话还未说完,就被宁王城打断了。
  “上马!”宁王城的声音焦急。幻海城内传来一阵马蹄声,若现在不走就再没机会了。
  “可是,……”谢如画言而欲止,望向宁王城的眼里竟然有几分不舍。她跌跌撞撞,终于飞身上马。
  “我欠你的。”谢如画对宁王城道。
  “若璃,一切都因我而起,与如画无关。”宁王城望着若璃的眼里望不出悲喜。
  “哼!你以为这由你说的算?”若璃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马鸣潇潇,谢如画已经勒紧缰绳驾马飞奔而去。
  若璃刚想拦截,却被宁王城拦下,而粉衣少女趁宁王城分神之时,一刀砍入宁王城的左肩。而幻海城内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终于来到了宁王城身前。
  宁王城捂着肩伤,看见来人白马红衣,英姿飒爽。居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被红衣人长鞭一挥打到双腿,疼得专心刻骨跪了下来。
  红衣人翻身下马,月光下那张容貌更显冷傲。
  红衣人挽起宁王城下巴,盯着宁王城的眼睛半晌,居然回手一鞭打在若璃身上,她眼神变得冰冷,“不是她。”
  刺骨的晚风更是将红衣人的长衫吹得猎猎作响。
  “没想到,你没有死。”跪在地上的宁王城咬牙切齿地看着红衣人。
  “没想到,你们居然骗过了所有人。”红衣人边说边伸手扯下宁王城脸上的人皮面具。
  月光下,谢如画的脸带着几分悲伤。
  “虞倾城,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谢如画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王城,她不知道你活着,她回暮紫,是因为草桔。”
  为什么,我曾经向往过的爱情,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扯下它的面具?
  那年白衣胜雪,那年红衣飘扬。
  究竟可以算什么?你们步步为营,究竟为了什么?
  此时,一匹骏马狂奔在黄泉冽地荒凉沙漠上,卸下面具的宁王城不似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可是嘴角的鲜血依然不断溢出。
  如画,我欠你的。
  我欠的人实在太多了,今生恐怕都无法偿还。
  无论幻海城门还是黄泉冽地,唯有月光皎洁依旧。
  可是,这夜却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虞美人。。。。。。您终于出场了。。。。。真是欣慰。


☆、番外 当时明月

  她的梦想是不再被别人忽略。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梦想就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尽管那个时候她经常因为孤儿院的弱肉强食而被逼得要去抢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的糖果。尽管那个时候,她还不叫,江荠梧。
  长大以后的她,没有人可以忽略,她在政法界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有时候她却怀念起小时候抢夺到的那些糖果。草莓味道的很甜,柠檬味道的有些酸但是还不错,葡萄味道的最好吃。
  可是,长大以后的她,带上了完美的面具,已经没有放□份去抢夺到儿时糖果的可能。
  少时的心酸回忆,她在长大后才发现既甜蜜又苦涩。却依然怀念。
  如果,如果让我的人生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吗?她曾经在某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床前想着。
  后来,后来,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她的世界本末倒置。完全消失。
  她躺在一间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的竹屋里。
  走了很远的路,她终于在人来人往类似中国古代的街上承认她正在经历那个很潮流的词汇,穿越。
  回去。这成为了她唯一的念头。少时的心酸她不想再次经历。不再被人们忽略的她不要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从新来过。
  可是,当她在街上看见一个女孩因为抢了小贩的花卷而被追得狂奔时,她忽然恍然大悟地想,如果这是我人生的重来一次。
  那么,我这次要率性而为,无所顾虑。得到一切我应当得到的。
  于是,她回到了那个她初醒时的竹屋,依稀记得那是一片凤凰林,六月的凤凰花正逢花季,开得无比娇艳。漫天飞红。满林蘼荼。
  她想着,那么一切就从头开始吧。从我出现的那个地方开始,我的人生。
  当她穿过无数凤凰木终于走到竹屋前,见到的却是一袭紫衣,清风忽来,卷落一地绯红。
  那紫衣人雍荣华贵,头戴白玉冠,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自己。
  明明并非人间绝色,可是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却是那样可怕的扑面而来,丝毫无法反抗。
  那人忽而淡淡一笑,将手中那把凤纹扇一收,对自己诚恳一拜,“在下宁覃。”
  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为何为何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气势?为何为何一个人可以在作揖时还带着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为何为何,我在她的双眸里看见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叫做宁覃的人。
  惊讶的跑进竹屋,在水缸里见到了一张自己前世最不屑的容貌。如此红颜必为祸水。眼角那一点朱砂泪痣,万种风情仅在其中。
  女子容貌自然是应当美丽,可是这美丽绝不可绝代风华倾城倾国的地步,因为,世上女子千万唯有这一人倾城,必然是要招妒的,女子的嫉妒心犹如蛇蝎可怕之极。
  想到这里,她居然拿起水缸边上的菜刀,想要在脸上划下几个伤口。
  还未出手,就被一把扇子拦下,看着走到面前的宁覃轻抚自己的脸颊,“如此容颜,天下女子皆求不来,为何你还要毁掉?”
  她拍开宁覃的手,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危险。
  “你有什么事情?”她尽量让自己变得镇定下来。
  可是那宁覃仅是淡淡一笑,眼里带着戏谑。“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总是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谈吐这样的气势,还有这样的……王者之风。古代女子,应该是温柔的,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应该带着那一抹举手投足的温柔,男尊女卑,不是吗?可是眼前的人,已经褪去了女子的温柔,反而带着男子的阳刚,不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她身上有着阴柔与阳刚的奇妙糅合。女子的温而不柔,男子的刚而不利。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对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忽而想起自己那个总是少女情怀的助理来,工作经常弄得乱七八糟,可是却总是很细心的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这大概也是自己没有把她out的原因吧。记得她曾说过,眸色越淡,越是薄情。
  “篱城才女,江荠梧。才艺双绝,天下谁人不惊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下的心思?”宁覃大笑,负手站在门口,因为逆光而看不清她的表情,或许心里早已看清。
  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嘴角微微勾起。“我看不清,你的心。”
  宁覃看着屋外那纷纷扬扬随风浮起的凤凰花,半晌道,“我姓宁,难道姑娘忘记了唐国的国姓?”
  “你是公主?”她惊讶道。难道,她相当下一个武则天?
  宁覃皱眉,“公主?那是何物?也是称号?呵呵,我记下了。我是唐国四王爷。”
  “自古战乱纷争,天下分割三块,三国鼎立,东流人向来懦弱,唯有南国可与我唐国一争天下。”宁覃忽而回头,她看见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衬着的阳光忽而刺得双眼微疼。
  她听见宁覃一字一句道,“我,要,天,下,姓,宁。”
  她忽然发现即使宁覃不需要自己她也可以得到这个如画江山。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气势,唯有这个天下可以包容。也唯有这个天下,可以让那双让她闪了神的琉璃眸子不再薄情。
  她也忽然想到了一个词,一个自己助理前段时间整天津津乐道的词,女尊。
  小说里的女尊男卑,也许正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不然,不会生成宁覃这样的女子。
  “臣下,拜见殿下。”她镇静鞠躬,拜见。
  宁覃微笑,执起她的手。“爱卿,我要这盛世繁华。”
  夏风忽来,吹得漫天落红染尽俗世尘埃。
  也吹得,一颗心,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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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塞上,大漠孤烟,微微热风,黄沙飞舞。
  她,一袭紫衣翩然,风猎猎而吹衫,远望无尽黄沙。
  她,一身白衣绝尘,长发染尽尘埃,紧随在她身后。
  身边千军万马前赴后继,前方东流军垂死抵抗,千钧一发。
  “荠梧,记得朕说过,朕要这盛世繁华。”宁覃嘴角微翘,看着不远处还在垂死挣扎的东流国国主。
  江荠梧笑出了声,玩弄着耳边的乌黑长发,“殿下,这不是最后一步。”
  如今已经三年,这三年看似匆匆,可是宁覃却已在自己的策划下发动了兵变,成为南唐国主。如今的宁覃,有的不仅仅是当年的雄心,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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