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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卢奥传奇-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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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静静地退下了。

沙渡怀着沉重抑郁的心情,走入那间充满药味的房间。

木蔚来已经醒了,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发青,胸前雪白的绷带仍渗着点点血迹。乌黑柔亮的长发,散滑于枕边,如此柔顺无力,却丝丝扣人痛弦。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水,柔如月光,但沉郁了更多的无奈与伤感。

两人目光对视,沉默了半倾。夜风都仿佛被凝固了。空间里,只剩下夙命相残却相知的两人。

“沙渡,你这是何苦……”良久,木蔚来苍白的嘴唇里终于吐出几个字。声音很小,却足以令沙渡刻骨铭心。

沙渡悲慨地说:“活着,总会有希望……如果死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木蔚来嘴角勾起一个凄欣的弧度,淡然道:“人总会死。但希望不会,因为希望可以延续……”

说了两句话,木蔚来倍感吃力。每喘息一下,就会抽*动了伤口,锥心的痛,令他脸颊汗如雨下。

沙渡坐在木蔚来床边,用洁白的袖子,轻轻地给木蔚来擦汗,温柔道:“不要想那么多了,静心休养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兄弟俩并肩作战。”

木蔚来不甘心地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明月大夫难道没有告诉你……一个人如果注定要死,多活十天和少活十天有什么区别?每一日,有多少人丧命于邪玄魔魔掌之下?有多少人沦为行尸走肉的半魔人?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为了你值得!”沙渡果然厉声,坚决得意无反顾。

“你变了……变得是非不分!为了私人感情,你置天下苍生危难于不顾,你这样做,对得起红莲国的子民吗?”木蔚来似乎越说激动,白得发青的脸涨起病态的嫣红,如同西夕前凄艳的晚霞。他甚至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再度重伤使他身体虚脱,连挪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沙渡双手按着木蔚来的肩膀,深?的紫眸蒙上一层忧伤的柔亮,言语却依然坚定,“我没有变。变了的是你!蔚来,凡事总会有牺牲,但不能作无谓的牺牲。”

在沙渡眼中,自己的性命,居然比他的子民的性命更重要!对于沙渡的情深义重,木蔚来该是感激还是悲哀?

“反正,我都活不了多少天……”木蔚来微弱的声音里,甚至有了恳求的意味。

“不行!”沙渡怒呟一声,坚决拒绝,“蔚来,你当自己是什么?”

“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一滴哀伤的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滴落沙渡的心田。他,把活着当成一种罪孽,这令沙渡又痛又怒。

“不要逼我!”沙渡凶狠地打断了木蔚来的话。

与木蔚来相识以来,沙渡第一次用如强硬的语气跟木蔚来说话。但沙渡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每一次,都是木蔚来救自己性命;每一次有困难都是木蔚来出手相助;为什么在朋友最痛苦的时候,自己能做的只是杀死他?

沙渡不明白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自己!

“有些人,明明渴望能活下去,却没有机会……有些人,明明本该从这个世界消失,却被挽留,生不如死……”

木蔚来的眼神又开始涣散了,迷离中,他突然吐了一口血,头一侧,又晕过去了。鲜红的血,涎着他的嘴角往下渗滴,每一滴都那么触目惊心!

跟一个脚蹋在鬼门关的人懊气,显然是不明智的。

沙渡后悔了。

心痛地将木蔚来嘴角的血迹抹去,心烦意乱的沙渡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

抱着小女婴的风灵刚好站在门外,被沙渡那种失神的表情吓愕。

“让明月再来蔚来,刚才我一不小心,气得他**。”沙渡目光无神地说着。也不理会风灵的反应,沙渡茫然地,一个人慢慢地走出院子。他举头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突然悲愤地长啸,振撼了整座皇宫。无数片被夜露浸湿的叶子沙沙地飘落,就像风华正茂时凋零的生命。

沙渡掌心灵力一凝,变出红剑,发狂似的冲出院子,来到东三院外的狩猎小树林,开始疯狂地挥砍着。

红剑的火焰在漆黑中,就像一轮又一轮的鬼火,飞舞地闪烁着。

周围,无数的树开始倾倒,叶子如雪般纷飞着……

纵使沙渡如何挥舞他手中的剑,都不能斩尽他满腔的愁绪万千……

……

惊惶的风灵,马上冲入房间。

躺在床之上的木蔚来,一点声息也没有。长久以来的伤痛,把他折磨得只剩下一副虚壳。他就是一只濒死的枯叶蝶,静静地伏,再没有力气去振动那双美丽的翅膀。过分消瘦的脸容,憔悴得令人心痛。轻阖的眼帘,有太多看不到的悲伤。伤口不知何时触动了,再次裂开,染红了绷带一片。白绷带变成了红绷带……他的心跳也越来越缓慢,仿佛失去动力的钟摆,等待的只有永恒的静止。

当一个人失去求生的意志时,生命流逝的速度会特别快……

“木公子……”风灵看到木蔚来的状况后,跄踉了几步,惊魂未定,想才沙渡的话——找明月!于是噙着泪水,抱着女婴转身冲出去。

风灵怀中的女婴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风灵甚至感到女婴在襁褓中挣扎着,小小的手脚在挥踢。风灵走得离木蔚来越远,女婴就哭得越凄厉,蹬得越厉害!这个还不到一日大的小人儿,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呢?

“小龙女……你想呆在木公子身边?”风灵收住了脚步往回走,女婴稍稍收住了哭声,却还在抽噎着。

想起,在兴云庄,木蔚来从死尸里把这个女婴挖出来,抱在怀中,无限珍爱的那种充满希望的悲悯表情,风灵心头一颤。

“好吧……反正有两位神龙大人的结界所在,也没有什么邪魔能潜入来损伤得了你!”将女婴放下,让她靠着木蔚来躺着,风灵闪身离开。

也许,这个小生命渴望关爱的哭声,能唤起木公子的求生意识!

风灵是这样想的。

……

没有人看到,当风灵走后,襁褓中的小龙女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黑卒卒,就像黑珍珠。从襁褓中,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搭在木蔚来臂膀上。

她不会人语,除了丫丫的啼哭,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有一道小小的白色光云,惭惭从那只小手里挥散出来。白光凝聚得越来越广阔,将木蔚来的身体包裹着。

这种神奇的白光,居然在迅速地修复着木蔚来的伤口……

第四二零回 邪宫乘虚劫

红莲国南彊,有一座山叫做枯髅髅山。山林深处,有一片灵水湖。灵水湖底通向另一个神秘的湖,而这个神秘的湖中央,有一座华丽的水晶宫殿,叫做灵水宫。

灵姬,是灵水宫的主人。

灵姬由一潭绝望的黑色死水所化,是一只控水的女妖怪。这女妖,有两大爱好:剥下年轻貌美的女人面皮做面具和**长得好看的男人。时而至此,这灵姬披着人皮面具,隐居在此数有一百个年头。而最近,灵姬却蠢蠢欲动。

尼卢奥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恶灵。他们对外自称五神灵。与邪玄魔曾经合作过弑食神龙,也曾与神龙合作过诛灭邪玄魔。现在,邪玄魔复活了,这些恶灵倒霉的日子就要来临。

木神灵大半年前,在红莲国青铜城被邪玄魔附身的木蔚来所杀;火神灵以及火神灵旗下的玄火门,在半年前在绿耶国,也被木蔚来消灭了。

在邪玄魔成功复活后,金和土已经遭遇了厄运。五神灵,现在,只剩下灵姬了!

灵姬有一面水晶镜。透过水晶镜,她可以足不出门,便能洞察世间所有的事情。比如,木蔚来又回到尼卢奥了……

有一日,灵姬把她的女儿唤来。

“斑蝶,去天龙城,将沙渡和木蔚来捉回来。”灵姬美丽而冰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华丽而锋利的刀。

“是,母亲。”一个苍白的声音低低地回应着。

水晶宝座下,站着一个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女孩。白衣系红腰带,红绳扎着两着小发髻。发髻上别着一支精致的蝴蝶金钗。然而,活沷娇俏的打扮,与她的神态很不相衬。那圆圆的苹果形脸蛋上,嵌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但这双眼睛却没有神采,空洞无物。她,就像一个失去童真和自我的小孩。

“带上梅、兰、菊三使妥助你。”灵姬冷漠地说着。仿佛斑蝶只是她的奴仆,不是亲生女儿。末了,又补充一句:“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

“是,母亲。”斑蝶机械化地回应着,一掬身,就转身辞行。灵姬身后,有三个白衣男子走出来,跟在斑蝶身边。

这三个就是梅兰菊三使。澜竹、影梅、素兰和初菊本来是灵姬最得意的四大男宠。他们是由精灵经黑化后转变而成的妖怪,都是各具特色的美男子。其中,以澜竹的相貌最为姣好,也最得灵姬欢心。

不过澜竹,已经毁于前冰河女神冰绫之手。对此,灵姬一直记恨在心。

望着斑蝶远去的娇小身影,灵姬嘴角勾起一个险恶的弧度,甚至有点诅咒的意味!

很难想象,世上会有母亲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着女儿的背影。

当她的女儿斑蝶总是做出来违背她意愿的事时,灵姬一气之下,将斑蝶的神志废掉了。现在的斑蝶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本来,生下这个女儿,就是一次意外。

一百年前,灵姬附在夜离身上,**了前朝的未代王子柏斯一把,脱身后才发现,怀上柏斯的骨肉。

而斑蝶就是黑水灵姬与柏斯的女儿。

“柏斯,无论你转世多少次,你的下场,都会一样!”

庸容华贵的灵姬仍高高端坐在水晶宝座上。血红的双眸闪烁着一种狂热而贪婪的兴奋,与那张绝色倾国的人皮相辉映。

邪恶的笑容在阴森森的冰殿里回荡着……

……

天龙城。

那个令人悲伤的夜晚,仍未过去。

红莲国的天子沙渡,仍在树林里尽情地挥斩着他心中的无限愤慨。

突然,一个娇小的白色影子,像幽灵般飘落在离沙渡不远的地方。那白色的幽灵,有一双火红色的眼眸。

午夜幽灵,效果多少是惊悚的。

更何况,是一个轻易穿越了神龙结界的幽灵!

沙渡的狂纵,在一瞬间被冷水浇醒。他定神一看,又吃一惊,这不是斑蝶吗?

“斑蝶,好久不见。”沙渡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颤惊,寒暄了一句。用幻术收起红剑。毕竟,用剑对指着久别重逢的伙伴,是不礼貌的。

冷,没有任何回应。好像对空气说话。

从前的斑蝶也很冷漠,但那种冷漠,是一种发自内心不屑的傲劲。而且从前的她泼辣而爱憎分明。但现在的斑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仿佛就真的只是一个幽灵。

说起来,斑蝶也是沙渡的恩人。

当年,如果没有她协助木蔚来,木蔚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将身中剧毒被关在天牢里沙渡救出来!

半年前,刑场上,魂魄将散的木蔚来,为了让大家离开,故意骂了一番难听的话,把大家都气走了。那之后,沙渡就再也没有见过斑蝶。

对沙渡来说,斑蝶也算是一个患难中结识的伙伴。沙渡知道,斑蝶也是木蔚来很珍视的一位重要的朋友。不然,就不会多次舍身相救了。

正因为如此,沙渡不愿意在木蔚来的有生之年,失去这个难得的朋友,更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芥蒂。

“斑蝶,你想你和蔚来之间有些误会——”沙渡正想替木蔚来解释,那知“会”字还未说完,眼前四道寒光射来。

沙渡本能地瞬间变出红剑一挥挡去,四枚冰刃应声落地。

寒气笼罩了整片小树林。大片大片的树梢开始结冰。这种令热血凝固的温度之下,沙渡不再大意,精神马备战的状态。

因为,向他发起攻击的人,正正他前面的斑蝶!

现在,沙渡终于发现,斑蝶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妥!

但时间没有容许沙渡去寻索原因。斑蝶竖起食指与中指,合并靠在嘴边,喃喃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的水气结成无数尖锐的冰刃,而这些冰刃,在一瞬,从向四面八方,集中向沙渡汇射过去!

沙渡舞起红剑,身体在高度飞旋着,将汇射而来的冰刃反弹出去!

这阵“铛铛铛……”的剑刃相撞产生的刺耳的声音,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而当沙渡将所有的冰刃打落后,树林里,已经没有了斑蝶的踪影,正如她的出现,如幽灵般飘忽。

水灵宫的人,向来善长结界的潜入。

比如一百年前的黑水,又比如半年前的澜竹。指雨山的竹林,虽有神龙的结界罩着,却保护不了林子的主人!

一截结成冰块树丫沉闷地砸落在被寒风冰封的地面上。

焦虑与不安凝结在剑眉间,沙渡心里大叫不妙,马上拔腿朝东一所飞奔!那个行尸走肉的斑蝶,目标不会是蔚来吧?沙渡只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林层上,又飘落两个白色的影子,挡住沙渡的去路。

两个浑身妖气的妖艳男子。他们的共同特征是,一双火红的血眸!

几乎不用问,沙渡就知道,这两个是灵水宫的人。这两个白衣妖男,身形一晃,同时向沙渡扑去,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刃。

沙渡挥起红剑迎上去!

……

沙渡变强了,在短短的半年之内。

斑蝶没有把握能制得住他,于是她留下素兰和初菊绊着沙渡,而带着影梅向东一所的方向飞掠而去。

天龙城的布局,斑蝶比木蔚来更熟悉。从灵姬的水晶魔镜里,斑蝶已经知道木蔚来所在的位置。

推开门。

寒风侵入,令台上的烛光飘忽着。

那个静躺在床上的身躯,生命就像风中的残烛,即将走到尽到。苍白、单薄,让人看得不忍。

斑蝶本应被灵姬泯灭了所有的情感才对,但当她瞧见木蔚来时,空洞的眼神中,又泛起了一丝挣扎的涟漪。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荡漾,在扩散。本该漆黑而尘封的记忆,在缕缕寒风中,浮过掠影。

枯髅髅山,自己被蛇咬,他帮自己吸血,还背着自己跑了好长的一段路……

腾圣蛇那帮野蛮的土著放箭,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帮自己挡箭……

记忆中,这个傻呼呼的烂好人,不止对自己一个奋不顾身。当然,这种无限的见义勇为,在斑蝶眼中,只是幼稚得愚昧可笑!

如果,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好,那么自己在他心里,就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在斑蝶内心深处,有过这样的恼怒。

但是,偏偏是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病奄奄的一脸奶油气的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令斑蝶很上心。在不知不觉间,斑蝶对木蔚来的态度,由漠视不屑,变得在意!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尤其,是在天龙城刑场,木蔚来所说的话。那是木蔚来最后一次对她说的话。之后,就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斑蝶,你这个黑水女妖的手下,死缠烂打有何居心?我妹妹已经找到了,你为何不回去跟黑水女妖复命?莫非看上我不成?”

明知是一番故意把自己气走的话,斑蝶还真的是生气了!

当时,看穿一切的不单是沙渡,还是斑蝶。但她还是佯作不知。“既然你这小子那么急着死,我干嘛要阻挠你!非亲非故的!”心里这样骂着,她也这样做了。斑蝶扬长而去,却一直郁郁不乐。

再次见到木蔚来时,他躺在一个美得令人妒忌的女人怀中。那个女人厉害到只是轻轻一出手,就将澜竹毁了。当斑蝶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往木蔚来唇上吻下去,那一瞬间,好像打烂了个五味瓶,其中最令她难受的是酸溜溜的醋味……

然而,再次回到灵水宫领罪,斑蝶被自己的母亲告之,这个连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爱是恨还是憎的男人,是自己父亲的转世!

而此时此刻,那个令斑蝶疾妒的女人并没在在木蔚来身边。

木蔚来再度重伤。任何人都能看来,他的生命已经不可能太长久。血仍缓慢地从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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