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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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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的几位兄长都没有告诉,他也说自己除了我再没敢与任何人说起,那么,皓月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心中的疑团愈发的加大,看皓月的目光也变了不少。皓月似乎也是发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定定得看着我,一时间这屋子里静默下来,风呼呼得吹着,气氛十分古怪。

“小姐。。。”皓月不知该说什么,低了头,我看到她眼中浮现的点点杀机,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般:“这些后宫里的是非传闻不要相信。我若是刺杀皇上,即使皇上能容许我存活,那些大臣是不会放过这个除去凌家的机会的。”

皓月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的点头:“皓月知道了,皓月也是听一些丫头议论的。”

我在心里摇着头,皓月,依旧是皓月啊。

我浅浅笑了,告诫似的说道:“皓月,要知道,这皇宫里最多的,是流言蜚语,可是,最不能信的,也是流言蜚语。若是信了,有可能会害了自己的。”我说完转过身:“如今我已经成了这般境地,无法做你的支撑了。从今以后,要好生的保护自己。”我说得字字情真意切,然后,举起酒杯,另一只袖子掩口,一仰头,那酒在皓月眼中,应是以为我喝了下去的。

背上感到冰凉的液体缓缓滑下,却比不上我心中的寒凉。我坐了下来,带着浅笑,将酒杯放在了面前,看到皓月轻舒了一口气,好似随意得说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皓月还是直直得看着我,听到我的话半天没有反应上来,许久,她站起身:“小姐。。。皓月谢过小姐这些年的照顾,还有,多谢小姐给了皓月成为美人的机会。”她那“多谢”二字咬得极重,仿佛是在啃噬着我的肌骨。

我别过眼去:“我只是,给了你你想要的。”

皓月看了一眼我面前空了的酒杯,突然奇怪得笑起来。我镇定得看着她:“既然是最后一次来了,我也知道,这些年我也有让你委屈的地方,都告诉我吧,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皓月怔了下,抿了嘴唇,似是想了想,终于说道:“小姐没有让皓月委屈过。即使皓月在皇上心中只是小姐的替代,那也足够了。”

她终于说出来了,只是那“替代”二字,在她看来,不是“足够”而是“不甘”吧。

我摆了摆手:“你也是倾城的佳人,不是什么替代,如今皇上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你要在他的心里,做你自己。”我的目光越过皓月,那缕暗香又飘荡过来,是寒梅的味道,我一笑,柔婉决绝:“你走吧。”

皓月之后果然没有再来。她走的第二日说来也巧,旁边冷宫里一个女子因实在耐不住这寒冷在睡梦中去了。那天我第一次离开这个院子,悄悄得站在离其他废妃所住的院子的门口,紧紧抱着手上的稻草,听着太监的叫嚷声,看着他们将那个已经发青的尸首用草席随便裹了抬走,心中充满了恐惧。

繁逝的门合上,又是寂静一片。

皓月,会以为那个是我吧。

那夜翻然苏醒,不是因这寒冷,而是我突然想到了李管家的话,还有他的死,如今看来,我是无知得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了。沈羲遥身为皇帝,怎会亲自去对太医说下药之事,他虽承认了,可是,李管家看到的情景,却一定是虚构。那么,能让他诬陷皇帝,给他胆量,期待他告诉我后我的反应的人,得到好处的人,即使不是皓月,也是她身后的那个我并不知道的她所依附的妃子。

托了无力的身体走回居住的地方,重新要面对的,又是无尽的萧索孤寂。也许,我是该喝下那毒酒的,这样一了百了。可是,我却心中还有隐隐的疑惑,还有大胆的猜想,我还不能死,不仅不能死,我还要找出真相,父亲死的真相。我还要报复,那个害死我腹中骨肉的凶手。多少个日子里,我似乎是忘却了那个孩子,只因为它的父亲是皇帝。可是,它毕竟存在过,它也曾是我的希望,带给我短暂的幸福与快乐。我,不会忘。

我不会死,即使苟延残喘,我也要活下去,我还要等待机会回到那后宫之中,解开我所有的困惑,所有的想法,了却所有的旧事。


看着眼前飞雪茫茫,我跟自己说,如今剩下的,是一个契机。

PS:下章进如新大章;出现重要的新人。还请大家支持!谢谢大家!




青天自有通宵路一


初春的第一缕阳光从残破的后院矮墙上照进来,我终于熬过了这个寒冷的冬天。可是,在这个冬天里,我知道了,比冬天更寒冷的,是人心。

积雪渐渐融化开,我用之前那些瓷碟装了雪水,撕掉身上薄衣的一角,开始慢慢且庄重得擦拭自己的身体。我重新审视了这煎熬的一年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迹,除了肮脏,剩下的是累累的冻伤。当初的如玉雪肌隐藏在了青紫的瘀痕之下,可是,只要小心得保护,过些时日,还是会恢复过来的。

第一枝嫩芽在越过颓墙的树杈上破出,那新鲜的几乎不真实的绿色带给了我无尽的希望。还有鸟,因这里人迹罕至,有很多的鸟在那树枝上搭巢建窝,每日里唧唧喳喳好生热闹。我再不感到孤寂,可是,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一直啃噬着我,让我在每个夜半醒来时,都感到彻骨的冰冷。


当天空变得如一匹鲜蓝缎子的时候,后院矮墙终因年久失修坍塌下去了一块。那日我坐在院中听到那“轰”的一声,回头,眼前就出现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暮色如浮光掠影淡笼其上,有着缕缕轻柔缥缈的水气蕴氲。。。

我抬眼看去,水波远远得蔓延开去,水天一线,无边无际。不知为何,我的泪在看到这浩渺的水面后,不由掉落下来。心在剧烈的跳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涌漫周身。

夜半小心的下到湖中,用白天里摘下的树叶花瓣擦洗自己的身体。水波荡漾间,一轮明月破云而出,洒下清辉点点。我感受着水波温柔的轻抚,好似他温暖的手,环抱着我。不由沉醉。

洗罢将带来的那个竹篮推入水中,看着它越荡越远,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竹篮里只有一块素帕,上面一首词。词的本身也许不会震慑人心,但是,那是我咬破手指以血书写其上的,暗红的颜色配上不再净白的素帕,无限悲凉萧索,一如那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木兰花)

我并不期望被沈羲遥本人捡到,只要是哪个宫女太监就好。这词很适合吟唱,只要能传到他的耳中,只要能给他内心一丝的波动,不要让他在那些莺歌燕影中徘徊而将我遗忘,就好。

初春的天总是那么蓝,那么透,我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天。每日的夜里我都去那湖中清洗自己,逐渐的,衣服上的污垢淡褪下去,肌肤也逐渐的恢复最初的白澈。只是消瘦无法改变,但只要恰当的掩饰,依旧能有不一样的风情。只是,我依旧在等待,用这些时间,恢复我自己。

那天的云好轻柔,一朵朵棉花般柔柔得漂在天上。有轻缓的风,时不时得吹拂着我的面颊。我闭了眼感受春天美妙的气息,感受那枝丫间新生的嫩芽的清甜味道,突然,有什么东西从面上轻抚而过,我一惊睁开眼,一只明艳的蝴蝶样风筝就落在自己的身后,静静得躺在没有修饰的草地上,那么鲜艳夺目,我看见上面用上等的彩釉绘出蝴蝶翅膀上精美的花纹,色泽明亮,质地优良。

可以想见,这风筝的主人,地位也不会低下了。

远远的传来脚步和说话声,是一些女子的声音,口气中有高傲的成分。我轻轻一笑,朝着苍天一拜,将自己的面容用轻纱掩了去,捡起那风筝,静默得站立。心,却跳动个不停。

我感谢苍天,这么快,就给了我一个契机。




青天自有通宵路二

“咦,这里没有人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也没有看到那风筝。”脚步声多了起来,我躲在房门后面,手里紧紧抓着那只风筝。

“这地方,阴气森森的,看着就害怕,还是快回去吧。”
“那怎么行?这风筝可是皇上御赐给娘娘的,丢了怎么交待啊?娘娘还等着呢。”

我隔着门看去,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站在院中,一个小心的看着四下,眼里流露出害怕。另一个也是强作镇定。

“我们去那后面找找吧。”她们说着要朝后院走去,我浅浅一笑,依在门上,看着她们明丽的身影消失在廊柱后,但是她们说话的声音依旧传了过来。

“惠姐姐,我真怕。这里,可是冷宫啊。”

“这里才不是冷宫呢。”那个声音似乎刻意压低了说道:“都说这里是个废弃的院子,以前是皇上一个妃子住的地方。那美人受人诬陷为表清白自尽了。之后这里便开始闹鬼,很是厉害的。都说这里离那冷宫太近,沾了不少的晦气。”

“难怪呢。。。不过我说咱们进来的那条小路真是隐蔽,若不是惠姐姐你发现了,哪里走得到这儿啊。”

“要来也是可以的,就是要进那冷宫。之后这里都打通了。可是,冷宫门前的守卫怎么会让你我进来啊。”那个被称作惠姐姐的女子说到。

“就是,看他阴沉的那张脸,没准就是主子来都不会让进呢。”
“主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别瞎说。”那惠姐姐斥责的声音响起,我轻轻一笑,主子。。。主子为何就不能来?
“找到没有啊?”
“没有啊,这里都没有。可是眼见着掉进这院子里的嘛。难道。。。”那说话的声音已经恐惧起来,带着微小的颤音。
“大白天的。。。不会的。我们先回去吧。”

我看着她们的身影走了回来,手上紧了紧,可是我没有迈出脚步。两个丫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那所谓的小路,恐就是皓月为何能神不知鬼不觉进来此处的原因。我不会用那小路出去,要出,也要有个正式的名头。

我看了看手上这只精妙的风筝,看着它上面美丽的花纹在暗室里依旧能反出的五彩流光,我想,如果真的是皇帝所赐,那么,她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果然,晌午之后,又有脚步声传来。我靠在门上,看见从那树影婆娑之处,走出一个秀雅端庄的女子。着浅赭色绫罗宽边竹叶裙,天青色鸳鸯玉带飘摆。鬓发如云,桃花满面。

有那么一瞬,只那第一眼,我似乎看到了刚入宫的自己。

“主子,您慢点,小心。。。”那个应叫惠儿的宫女小心地搀扶着这个女子从一处土坡上走下。“我说主子,这种地方您干吗非要来。这里。。。”

惠儿没有说完,那女子盈盈一笑:“毕竟是三郎亲赐的东西,我怎能弄丢呢?”

三郎。。。我心一震,这应是她对沈羲遥的称呼吧。。。

再看眼前的这个女子,竟是那日里在紫碧山房中紫鹃唤作的“怡姐姐”。




青天自有通宵路三

心像是被人用力得揉了一下,不疼,却是极酸的。像极了未熟的青梅,只一口,甚至有泪流出。

如今,她应是沈羲遥最宠的女子,该可被唤作“怡妃”了吧。

“哎呀,雪儿,回来!”惠儿一声惊呼,我顺着她的声音看去,一团雪白颜色冲着我跑来,仔细一瞧,是只白猫。

我心一动,这猫,我是见过也熟悉的。不由再次感怀老天的安排,他并没有弃我于脑后,而是一直在为我铺设着契机。


想起那个寒冷的冬夜,我蜷在墙角朝自己哈着气,依旧是冷,冷得我无法入睡。四周是漆黑一片,外面,寒风裹着雪花纷扬而落,我紧紧地抱着自己,一阵极重的困倦袭来,眼皮再睁不开。我以为就会在这个夜里永远沉睡,心有不甘,可是好像却实在抵挡不住这严寒的肆虐。

一声极轻的叫声传来,那么微小,也是虚弱的。我睁开了眼睛,暗夜里两颗碧绿的明珠熠熠发光,我有些惊恐,但还是镇静下来低语到:“什么在那边?”话音刚落,一团雪白就扑进了我的怀中。低头看去,是一只玲珑可爱的白猫,那么娇小可人,它一直朝我怀里钻着,身上的毛已经被雪打湿,我打了个寒战,还是抱紧了它。就这样,在肆虐的寒风中,在看似无尽的黑暗中,一个人抱着一只猫,静静得等待。我再没有睡去,只是不停得抚摸着怀中这小小的生灵,直到天亮起来,风停了,才将它放了出去。自此这只猫不时得跑来我处,但只是短暂得停留一阵,大多时候我都是抱它一会就将它放走。我知道它不是野猫,看它的皮毛与神情皆佳。我也知道,它的主人地位也不会低,毕竟后宫之中是不允许私养动物的,除非是特许。这猫儿,一定是哪位正得宠的妃子的爱物吧。


自春意渐浓之后它没有再来我这里,我的日子也因此变得寂寥起来。没想到今日里又见到了它,也见到了它的主人。
“雪儿,原来你叫雪儿。”我弯了腰将正在蹭我的脚的猫儿抱起,它“喵喵”叫着,好像表述着思念的情谊。我柔和的笑了,看它将头靠在我的怀里,走了出去。

门外的两个人愣了片刻,我将怀中的猫交给怡妃,看了看她说道:“这是你的猫吧。”怡妃怔了怔看向我;突然笑起来:“它喜欢你呢。雪儿很少对人表现得亲近。”她伸手接过,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问道:“你住在此处?”

我垂下眼帘,面上半长的纱巾飘荡在膝间,眉眼一弯用略带暗哑的声音说道:“我是被责罚至此的。”

“责罚?”怡妃有些诧异,她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一座废宫么?”

我摇了摇头,因为心里知道这怡妃进宫的日子不会比我长,这里又一直只是“传说”之地,因此,我倒是可以利用些许编出有利于自己的说法的。

“这里其实是冷宫的偏僻角落,只因先帝一弃妃在此悬梁自尽才罕有人住的。”我善意的笑了笑,不再多说。

怡妃没有说什么,倒是她身边的那个名叫惠儿的丫头开了口:“那你怎么住在这里啊?你不怕么?”她说着还心带余悸得看着周围。

我的目光落在了乖乖得卧在怡妃怀中的雪儿身上,那洁白的皮毛像极了冬日里终日覆盖在那院中的茫茫积雪,一片纯净无瑕。

我将头稍稍得抬起,苍茫一笑:“我。。。既然都进入了这冷宫,迟早有一日是要在此归去的。还有什么怕的。”说着眼睛越过面前的人落在了她们身后不远处的院门,抬起一只消瘦的手说:“其实有时,那些或活着却疯了的人,比夜半传说中出现的魂灵更可怕。”

许是我说这话的声音飘缈怖人,那惠儿一怔就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恐。见她如此,我忍俊不禁笑起来,连连摇头,余光却发现怡妃一直在看我,心中暗惊,;想到那次的一面之缘;即使短暂;仍让我的心轻悬起来。


青天自有通宵路四

好在我适时得低了头去,声音也是一开始便隐藏得装出沙哑的。怡妃似是想了许久,终还是舒展了眉头,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猫儿,静默如栖息在花瓣上的蝶,却只要一振翅,便也能落的花枝摇颤的。

我看她嘴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她身边的惠丫头却先开了口:“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为什么被送进来啊?”

我看她的年纪不大,还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即使在其他的丫头面前似装出老成,内心依旧是不够沉稳的。有点像刚入宫时的皓月。可是。。。。我无意识得摇着头,可是这人心与世道终会改变,皓月她。。。好在她还没有完全得学会这后宫“生存”的那套,还不够缜密。不然,我也是活不到今天的。

“我是一绣娘。”我用轻柔略哑的声音娓娓说道:“我本是绣兰阁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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