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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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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缜密。不然,我也是活不到今天的。

“我是一绣娘。”我用轻柔略哑的声音娓娓说道:“我本是绣兰阁中一个普通的绣娘,她们都唤我谢娘。我最擅秀牡丹,深得太后娘娘的喜爱。那年太后娘娘一件富贵如意衫拿来修补,我不慎将一朵牡丹的花瓣绣得半合,为此得到了大不敬的罪名。皇恩浩荡没有处决,只是被关在此处。开始是在前面,可是那里的女子日夜疯癫,我实是无法忍受,也不甘心最后落得如同她们般,便一人住进了这里。”我的表情平和中略带悲哀,绝望中又仍透希望:“因为我相信,有一天太后娘娘若是不怪罪我了,还是会放我出去,让我再为她绣上一幅牡丹争艳的。”

怡妃听后稍有动容,可是她抚摸雪儿的手缓了下去,许久才抬了头看我: “你这样想,不放弃自己真的很令人钦佩。”她说着环顾四周:“若是我,恐也难有你这样的心境。”她很浅得笑了笑,可是却不是赞叹的笑,这笑在我看来更像是掩饰着什么。她终究还是个善心之人,即使得宠,也不骄不傲,对下人和善,甚至是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废了的宫人,她依旧能如此,也不枉沈羲遥一场宠爱了。

“那你可是等不到那天了。”惠儿在旁边小声得咕哝了一句,我心头一颤,目光凄厉得看向她,惠儿一惊,低了头。

“我等不到了?是什么意思?”我上前一步,几乎要抓着惠儿的衣衫,心里有莫名得极大的恐惧,好似千万的蚁在啃噬着。

“没。。。没什么的。。。”惠儿被我吓到,低声说着。

怡妃走到我俩之间,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头:“谢娘,太后娘娘已经。。。”她说着流下泪来,我却在她苍茫的眼神中感到彻头彻尾的冰凉。终腿上一软,几欲跌到在地。

“你是说。。。。太后娘娘她。。。”我的喉咙翻滚了许久才吐出那两个字:“薨了?”

怡妃愣了愣,她看到我眼中流下的泪水时脸上闪过一层诧异,可依旧悲伤得点了点头:“是的,去岁冬天里薨的。”

我呆呆得站在原地,心中是一片空白,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身体也是不住得颤抖着。一阵春日里少有的疾风吹来,屋外树影婆娑,遮得大半天光时明时暗,树叶摇摆间发出悲鸣般的“沙沙”声,一派与这春光不和谐的凄冷萧索。

怡妃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去的突然,大家都措手不及的。甚至连皇上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你身处此处,虽是皇宫,实则已与与世隔绝无异了。”她看了看四周的荒凉颓败,又看向我:“不过却是可惜了你的忠主之心。”她此时的目光中有着赞赏之情,我见她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只是无心之过就将你禁于此地实是可惜,待我奏请皇上将你放出,实在不能留在宫中便回家去吧。”


青天自有通宵路五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谢娘家中已无人了。”说着流下泪来:“多谢娘娘的好意,可是依谢娘看,若是娘娘要奏请皇上,还不如就让谢娘在此了却终生好了。”我的心中,并非不是不愿沈羲遥想起我,可是,此种方法却是下策。对怡妃是否有影响暂且不提,单是我以谢娘自称,又谎造了身份,沈羲遥定是会不快的。我既然要出去,既然要了却所有的事,那么,就必须是他下令接我出去此地,以凌雪薇的身份。

“你这绣娘也怪,奏请皇上可是唯一的路子。我家主子愿为你恳请皇上已是难得了,你还。。。”惠儿有些愤愤得说着,一双大眼睛不满的看着我。

我柔缓了声音说道:“我知道娘娘的好意,也知道为了我去奏请皇上是我修来的福分。可是,”我抬了眼用沉沉的目光看向怡妃:“其实我也是为娘娘考虑。我是因太后被禁于此处,又是大不敬绣出晦气图样的罪名。娘娘也说皇上很是为没有见到太后最后一面而扼腕,若是在皇上面前提起难免触及皇上伤心之事。恐对娘娘你有所影响啊。”我的言语真诚,目光中也是拳拳衷心,怡妃只微微垂首了片刻脸上便明亮起来:“还是谢娘想得周全。”她眼睛眨了眨说道:“可是不走奏请皇上,你如何能出去呢?”

我纷然一笑:“其实办法是有的。”心里却计较起来,怕自己露了太多锋芒,引得怡妃怀疑。可是话已出口,机会难得,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娘娘想必正值隆宠吧。”我毫无掩饰得看着怡妃,她红了脸,面上有不由浮出的甜美笑意。她没有回答,倒是惠儿说了:“我家主子如今可算是这后宫第一人呢。”

“惠儿,胡说什么。”怡妃呵斥到。

惠儿撅了撅嘴:“主子,在此怕什么,谢娘又不会怎样的。”她说完不等怡妃开口便向我炫耀般的说道:“皇上可是很喜欢我家主子呢,每月大半夜晚都是在传唤我家主子的。白日里也常去主子住的怡心阁。”

“娘娘容貌秀美,身姿绰约,性情温和,皇上不喜欢才难呢。”我戴上甜蜜的面具说道,怡妃面上已经是红霞漫天了。

“惠儿,别瞎说了,皇上去柳妃那的次数不比来我这少的。”

“皇上那是去看小公主,夜里还不是不怎么召唤她的。”惠儿有些大胆起来,许是因为这里是皇宫中的废弃之地,她似乎也没有将我放在眼中,认为我即使就是听到也无妨,愈加松懈起来。

“娘娘,她们都说,皇上之所以去柳妃那,还不是因为玲珑公主。哪里是因为她柳妃呢。”

“说是如此说的。。。可是。。。毕竟柳妃是公主的生母啊。”

“娘娘你忘了,这小公主出生了就是皇后娘娘带的。若不是皇后娘娘生了重病在那蓬岛之上休养,柳妃哪里还见的到皇上。”

“不能这样说。。。”

我见她们几乎要在我这里争执起来,心中虽觉得好笑,还都如孩子般,可是却不得不打断这争执。即使我是想从这无心的争执中知道更多的后宫的变故与消息。

“皇上毕竟有六宫粉黛,这六宫又与前朝盘根错节,独宠一人是不可能的。不过却可见娘娘的皇宠极盛,只是指派一个丫头做个浣衣婢,以娘娘如今的地位,应是不会有人有异议的。”我说着半屈下身:“谢娘只求做个最普通的浣衣婢,在这宫中有口饭吃就行了。”

怡妃沉默了许久,声音如流云飘过,我的心就在等待的静默中突突跳个不停,身上甚至出了汗来。

“娘娘,这浣衣婢都是在浣衣局里,平日里也不会出来的,若是没有知道谢娘的人见到她,也就无妨了。”惠儿在一旁小声说到。怡妃点了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安排你去浣衣局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实在是钦佩你的忠心,也就帮你离开此地。日后,可要小心做事,不要再出纰漏了啊。”怡妃盈盈笑起:“明日里我会派人来带你去的。”

我轻轻施礼:“多谢娘娘。”目光低垂处,一片碧绿轻柔,金光满天。


青天自有通宵路六

浣衣局在皇宫西南角上,临着悠悠湖水,却因着地势终年潮湿。这里也是大多宫女太监的居所。

我去的那个清早,是怡妃宫里掌事的太监带去的。那浣衣局的主事姑姑一见到这个张姓太监,立刻堆上了谄媚的笑意,连连招呼着,我看了看四周,一队宫女一字排开,手上利落得搓洗着大盆的衣裳。我知道,这里洗的不会是那些得宠主位的华服,只是一些低等妃子甚至宫女的衣裳。

不由摊开了双手,那上面早因在民间的日子里做的家务活摩出颗颗茧子,虽细小,却也是硬实一块。微微摩挲着,心却不悔那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知秋姑姑,这是谢娘,怡妃娘娘特意交待了,要好生的对待。”张太监对着那姑姑指了指我说到。

“敢问张总管,这谢娘是怡妃娘娘的。。。”知秋眼睛瞥看着我,略低了声音问到。

“是娘娘的家奴之女。”张总管口气中有着傲慢。那知秋飞快得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面上的面纱久久停留,满是好奇与疑惑。

“戴着面纱。。。这。。。”她踟蹰得说着,张总管看了我一眼,正欲开口,我上前一步眼含谦卑的笑意:“姑姑,早前谢娘住的地方走水,面上被毁了,好在主子怜惜没有将我送出去,为了不吓到别人特允谢娘戴上面纱。”

知秋看了看我,她的眼睛如清浅的池塘,不过毕竟是在这宫里数十年的老姑姑了,也是深知这后宫的机关的。

“张总管,你知道,来这里,是要内务府的命令的。”她做出一脸的为难,可是,在她闪烁着精光的眼神中,我知道,这只是装出的神情。

“这可是怡妃娘娘的意思。”张总管也是知道知秋的意思,不过他提高了嗓音说到,那声音尖细,我差点笑出来,好在有面纱的遮挡,又将目光别开去。不过余光分明看见,张总管说话间将一银光灿灿的东西塞进了知秋的手中。

我心中是对怡妃的感激,不过却想,这知秋。。。真是污了这如诗的名。

“那就交给知秋姑姑了。”张总管说完走到我的面前:“谢娘,怡主子要我再三嘱咐你,可要小心做事了。”

我蔚然一笑:“多谢张公公提醒。谢娘知道了。”

“张总管还走好。”知秋脸上甜腻的笑容在张总管一个转身之后消失下去,她转向我,已是一幅不屑又盛气凌人的表情:“跟我来吧。”

之后的一个月中,我都是安静得呆在浣衣局里,每日不过是浆洗些宫女们的衣裳,活虽累,可终究是自由许多。和那些其他的浣衣女一样住在一间大屋中,好在天气渐暖,倒也不怕寒冷。我总是睡在最边角的位置,夜半无语时透过简单的木头窗棱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耳边除了虫鸣声,时不时还会传来某个宫女打鼾的声音,心思在这样的时刻平静安和,总是回忆起在黄家村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争斗,没有担忧。。。。。。可是,我知道,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在浣衣局里我收获最大的,是能在洗衣的同时听到那些后宫中流传的种种传闻。夸大也好,虚构也罢,总还是能从中发现许多真实的。

知秋人很是严格,对手下这些浣衣婢也总是摆出管事的架子,常欺负一些女子。其实,她也只是掌管着浣洗低等妃子宫女衣物的这些浣衣婢,其他负责妃子衣物的另有宫女和姑姑,住在一墙之隔的旁院之中。

“都给我好好的洗着!”知秋走在一排浣衣婢中大声嚷着,带着傲慢的神情,时不时皱眉低下身子查看挑出些毛病。春光渐浓起来,空气里隐约有了炎热的气息。手虽一直浸泡在冰水之中,可是身上还是因着浣洗了一上午而大汗淋淋。

“谢娘,你这里根本没有用力搓洗,重新洗过。”知秋手上拿着一件我早前洗好挂出的碧罗裙,指着一处污渍对我说道,口气很是粗暴。

我伸手接过,只看了一眼,那是尘土沾湿了附在上面的。我洗时很是用心,毕竟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如若不是掉落在地,根本不会是我没有洗干净的原因。心中知道知秋有些针对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样的情况并非一次两次了。

默默得接过沉在面前的大水盆中,知秋冷冷笑着嘲讽得提高声音说:“我们这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和娘娘有关系就怠工起来。”她的声音一下下击在我的心上,我只是抱了淡然的一笑,周围有窃窃的声音和轻微的笑声传来,我装作没有听见,深低了头使劲搓洗着手上一件烟罗裙。

知秋见我并不搭理她,她的话对我也毫无影响,在我面前站了片刻,终是走开了。

我看着她半旧的银灰的绣鞋远去,轻浅得笑开了。



青天自有通宵路七

四周是安静的搓洗的声音,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没有人说话。盆里的衣裳多有鲜艳的色彩,浣衣婢们个个神情专注,带着一丝不苟的皱眉,仔细得洗着。

“听说过几日是丽妃娘娘生辰,皇上要为她庆生,宫女们都要穿明丽的衣裳,才要我们洗的。”我身边的蓉儿轻声对我说着:“这些娘娘宫里的丫头真好,有这么漂亮的衣服穿。”她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灰白的罩袍,目光落在一盆的衣物上,满是艳羡的神色。

蓉儿年纪很轻,不过十三四岁,是从小送进宫中做宫女的。不过因为出身卑微,做不到那些妃子宫殿里的侍女,就被安排在此了。因着我挨着她睡的缘故她与我算是相熟,年纪虽小性情却是成熟了。

“羡慕什么,这些锦衣华服穿在身上,其实根本不如我们身上这简单的布衣来得舒服踏实。”我没有看她只是悄声得说道。

“谢娘你穿过这样的衣裳么?”蓉儿拉起一件海棠色青花缠枝的裥裙,轻轻得抖动着给我看。那衣服质地中成,绣花还算精致,却不生动,是地位较高的宫女穿的。我看着这在浣衣婢眼中已是极美的“华服”凄然一笑:“没有,我哪有福气穿如此美丽的衣裙呢。”

想起我在坤宁宫中那些华里的闪缎衣料,那些集天下刺绣大成的徽娘几人花数月合织一件的玉罗春衫,还有那缀满宝石珍珠的大红常服,上面的金凤更是人间少有的美妙眩目。更不必说那些皇后的各类朝服了。还有那些或精巧别致,或大气典雅的首饰,任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稀世珍品的。

可是那些丝缎轻纱穿在身上,冰凉而光滑,却没有安定的感觉,好似轻轻一拽便会剥离自己身体,那般的不定,那般的虚无。还有那熠熠生辉的件件饰物,每一件都那般的沉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倒不如一根木簪挽起三千繁丝来得简单舒适。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衣裳。”蓉儿在明亮的日光下仔细打量着那衣裙,年轻的脸上有近乎痴迷的表情。我看着前方知秋半转的身子,以劈手就将她拉起的衣服打落在盆中。

“李氏,你怎么不洗,偷懒!”知秋怒斥的声音传来,即使已经习惯,可是在猛然听到的时候仍是吓了一跳。

我和蓉儿皆回头看去,一个女子看着那水盆怔怔出神,在知秋的断喝声中勉强回神过来,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直看向知秋,却不言语。

“不要以为自己曾经是个贵人就了不起了,皇上不要你贬你至此就不要还想着回去。”知秋严厉得训斥着,一抹不屑又稍显恶毒的笑浮在她的脸上:“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是个商人的女儿,也敢跟我大羲的皇后相比。我说,皇上不杀你已是隆恩浩荡了。”

周围响起阵阵嬉笑的声音,那女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仍是鼓了勇气喊出声来:“皇上会接我回去的,他说我肌肤明丽,性情温和,他会接我回去的。”她近乎疯狂得哭喊着,周围的笑声越加的大起来,我的心中却是悲愤难忍。

“肌肤明丽?”知秋似是不满她的反抗,冷笑一声就猛得拧住那女子的胳膊,一声惊呼传来众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真以为皇上喜欢你?”知秋冰凉嘲讽的声音传来,听得人内心寒彻不已:“皇上若不是为了你觐见时穿的那件衣衫何必召唤你!这宫中可是都传遍了



青天自有通宵路八

一阵刺耳的笑声几欲震破我的耳膜,我茫然得看着四周,所有人脸上都是讥笑的表情。只有那个决绝茫然的女子,带着含恨的泪水,倔强得站立着。

我不由脱口而出:“皇上是天子,怎会为了一件衣衫传唤后妃,这可是对皇上的不敬。”我的声音镇定而平缓,走上前几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比起我们,李氏总是见过皇上承过皇恩的。皇上金口玉言,怎会平白称赞女子,定是其心所想其口才出的。只是李氏不慎冒犯了皇上才被贬至此吧。若说什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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