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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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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赫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一同观赏,好么?” 他突然说道:“这云霞真美,我想以后,是再见不到如此美妙的风景了。”

 

我抬头望去,太阳从一片金色的朝霞中升起,带着无边的金芒万丈,冲破了重重云彩,终在高远的天空,露出盛大的身彩来。

 

一阵静默之后,有宛若天籁的箫声响起,一点一点沁入我的周身,那曲动人的《流水浮灯》,带着些许的悲伤,带着若干的苍茫,还有本身的轻灵柔婉,回荡在烟波亭的上空。阳光暖暖得洒在我的身上,如同最温暖的手掌将我环抱,又似一床最轻柔的棉被,在里面,便是暖意无限了。

 

不知为何,我的眼皮沉重起来,连日来的操劳一起涌上心头,整个心都是疲惫的。也许不是连日来为了万寿节的操劳,而是不知从何时起,一直都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眼前羲赫的身影渐渐模糊化做明亮的光芒一片。再下一刻,我已进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若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闺中少女一场春梦,那该多好。陷入温暖乡之前,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这样的念头。

 

是啊,若只是一场梦,醒来,我还是那个凌家无忧无虑的小姐,待字闺中,生活中只单纯到了只有高堂兄长,只有琴棋书画女红刺绣,甚至不懂情之何物,不识爱之一字,是个劫难。

 

我想我终是太累。

落花飞雪何茫茫一 

仿佛睡了很久,在沉沉黑暗之中,竟有踏实温暖之感。意外的,那些一直纠缠的梦魇此时完全失了踪迹。我的心中欢喜,甚至脸上,应该也是笑意。

 

终于,懒懒得睁开眼,只见漫天的阳光倾泻而下,待眼睛适应过来,那纯净如上好丝缎的蓝天之上,还有浮云片片,在秋风温和的吹拂下缓缓漂动,竟是那般惬意。身上也是说不尽的舒服之感,好似久渴之人得饮琼浆,身上软绵绵的,这般舒适,竟是许久未有的了。

 

只是,却有一种奇怪的,有些令人窒息的气氛环绕在周围。我的心隐隐涌上不安,转了头,人就呆在那里了。

 

沈羲遥一脸怒色坐在亭中,羲赫站在他的身边,面上竟是执着与坚毅,以至于他的面上,甚至微微发白。而惠菊,早就跪在一旁的地上,张德海的脸上,也尽是忧虑。

 

我一个激灵忙起身,“皇上”,拜在沈羲遥的面前。

 

沈羲遥冷冷“哼”了一声,这一声,便如晴天里一声霹雳,又似九幽之下的寒冰。之后,便起身拂袖而去。

 

有声音远远传来,犹如天边一抹乌云:“裕王,从即日起回府给朕思过,没朕的谕旨,不得迈出府门半步。”沈羲遥说完这话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至于你。。。”他的声音有隐忍在其中,是压着无尽的怒火,他仔细的看着我很久,转身回来,一把拉着我便向外走去。

 

 我回头,羲赫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我的身上,我见他手上的拳头紧了又紧,却终是松开了。张德海上前对他说了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尽是哀伤。

 

一个转角,羲赫的身影便再看不见了。而我的面前等待的,却是未知的恐惧。

坤宁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气都不敢喘一口。方才沈羲遥发了很大一通脾气,甚至将桌上一套新晋的钧瓷悉数拂在了地上。

 

我被他拖进东暖阁,在他怒目而视下,缓缓得跪了下来。

 

“皇上,您责罚臣妾吧。”

 

“责罚,责罚你什么?”沈羲遥的口气那般轻蔑。

 

“臣妾与裕王见面,虽是无意,却该立即回避。。。”我没有再说下去,只咬了唇深深地垂着头。

 

沈羲遥没有说话,我只看到他金线蛟龙的明黄靴子在停在眼前,谢上那蛟龙的眼睛,似乎也在怒视着我。

 

“从今日起,你也在这坤宁宫里,闭门思过吧。”沈羲遥的声音传来,那般缥缈而遥远:“至于轩儿,朕会让芷兰带在朕的身边。”

 

我一颤抬头看他,他的眼中满是无法遮掩的伤痛与失望,还有无尽的愤怒。所有种种,化作冰凉一片,投在我的身上,便是寒冷。

 

之后,他离去,那金黄的龙袍一摆尾,便消失在我的视线,甚至生命之中了。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期间沈羲遥没有踏进这坤宁宫半步,却念着我对轩儿的母子情深,每三日便派芷兰抱轩儿来我处,即使只有个把时辰,却依旧是令我宽慰了。何况芷兰也无意中说道,因着与柔然联姻之事,沈羲遥已解了羲赫闭门思过的旨意,甚至还有几次,因着国事,留羲赫在海晏堂过夜的。

 

我一直想向他解释,可是,却不知如何张口。他已经认定的事,再加上那日在我熟睡之后,他与羲赫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如此,便更是无处辩解。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我,恐也是不会相信任何解释的。

 

可是,总是要打破僵局。

 

我一直想着用如何的方法才是最佳。本意是请芷兰帮暗中传话,可是又要做的不留痕迹,便是为难。

 

就在我等待芷兰再来时拜托她帮我一把时,一件突发的情况,却打乱了我所有的安排。而这件事,也将之后的所有,更改了模样。


我虽被禁足,但每日的饭菜却一如往昔。只是我自己吃着无味,多是因为心事。

那日里,御膳房送来一尾蒸鱼,看去很是清淡的模样。我连日来胃口不好,再加上夜半的梦魇,人有些仄仄。张太医自然是跟着轩儿去了沈羲遥那边,我只道自己的精神不济,便没有多虑。

 

惠菊将那鱼端上来,竹篾的蒸盖打开,一股热气伴着鱼必有的丝丝腥气扑面而来,我胃中翻滚,不由俯身干呕起来,连连不止。之后,自己便是僵在了那里。

惠菊见我如此先是吓到,迅速得让玉梅将鱼端走,又拿来清水让我漱口。

我接过杯子,目光却沉滞起来。

 

“娘娘,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惠菊关切的说。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个月的葵水,似乎也迟了许久了。”

惠菊思索了下:“娘娘,若是没有记错,上个月的,也没有来呢。”

 

我一怔,那时以为自己因着久不成眠身体失了控制,所以连带着葵水就晚至,之后也没去注意。如今,如同最初那落的一胎一样,恐是又暗结珠胎了。

 

心中本该是欢喜,可是,却有一层恐惧,莫名得笼罩在我的心头,好似晴朗天气里一抹暗淡的乌云,挥之不散。

 

惠菊出去请了御医来,不久太医院里便有一个中年的御医随着惠菊过来。诊了脉,眉头轻轻皱着,又再诊了便,一旁惠菊的面上露出担忧神色,我心中也是揣揣。

“娘娘近日来休息可是不好?”隔着一层锦花纱帘那御医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惠菊答到:“娘娘夜半难免已经很久了。”

那御医又问:“娘娘可曾服过什么安神的方子?”

惠菊正要替我回答,我止住了她,自己说道:“之前是有服过一种叫定神散的方子。”

 

那御医点了点头:“娘娘没有大碍,只是那方子属阴,不宜常服,久了便有害处,何况娘娘之前身体受损,服用更是该少之又少的。”他停了停再次说道:“可是娘娘似乎服用过频,因此才有了不适的反应。”

惠菊担忧而焦急的问道:“如此可能医治?”

 

那御医一笑:“其实说起来倒不算什么病,只要好生调理不宜操劳便好了。”他说着站起身:“凡药三分毒,臣就不为娘娘开方子了,只是那定神散是万不能再服。”

 

我点了点头:“多谢,还不知你的姓名。”

那御医一愣笑道:“我是新近太医院的御医,姓yan。”

 “严?可是严厉之严?”我随口问道。

那御医低头沉吟片刻才到:“不,是阎罗之阎。”

 

我怔在那里,看着那御医向我行礼告退,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阎罗之阎么?

 

这日本是到了芷兰带轩儿来见我之日,平素里都是晌午过后轩儿睡醒时,傍晚时便会抱回沈羲遥处。可是如今日头已经偏西,却还不见芷兰人影。我一直站在坤宁宫正殿外的白玉殿基之上,目光恨不得透过那重重殿阁望向养心殿之中。

 

风已凉下来,吹起我身上乳白色柔绢暗花曳地长裙,一层薄纱罩衣便迎风而舞,日头渐渐西沉,天际间已失了明亮,徒留黯淡的橘色光阴落在身上,竟是无尽悲凉。

“娘娘,回去吧,也许今日那边有事,明日再来呢。”许久,当夜色铺满天空时,惠菊站在我的身后轻声劝到:“这天也黑了,也凉了,今日那阎太医还说娘娘要注意身体,却又在这吹风。”

 

她的话没有说完,我却飞一般向坤宁宫的正门跑去,惠菊一惊,忙跟在身后。

那是一点灯火,虽只是微弱的一点,可是站在三层的殿基之上,却还是能分辨的出。

 

只有养心殿里的宫灯是明黄颜色,而那明黄之后的烛光,却比不上白色绢纱宫灯明亮。只是每次皇帝用时,身前身后哪里只有一盏,多聚起来,便显有人注意了。

而之前芷兰带轩儿走时,我常常就站在这三层殿基之上,直到那烛光渐行渐远,才回去宫殿之中的。

 

我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那也许是一个母亲最幸福的笑脸。坤宁宫的门在我的眼前缓缓打开,我正要上前去,一个熟悉的略微尖细的声音向里面喊道:“皇上驾到!”

 

我的脚下没有收住,就那样,如同一只失了方向的蝶,扑进了沈羲遥的怀中。

 

他愣在那里,我也怔住了。




第215章:落花飞雪何茫茫三

惠菊在后面气喘吁吁得上来,看到沈羲遥忙跪下:“奴婢给皇上请安。”

沈羲遥手一挥,我已经从他的怀中站出,却不看他,一双眼睛紧盯着他身后,隐隐有期盼之光。

“轩儿今日不过来。”沈羲遥的话在夜空中响起。

我一扭头看他:“为何?”话说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羲遥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张德海上前笑着说道:“昨日里魏王和楚王皆入了宫,今日皇上与他们一同用了午膳,之后魏王与楚王一同看望小皇子。”他的话未说完,沈羲遥说到:“一个下午轩儿都没有睡,刚才睡着了,朕便没有让芷兰带来。”

我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深深福下身:“臣妾给皇上请安。”声音中满是恭敬。

“不必了。”沈羲遥说着,脚步却是向坤宁宫院中走去。

我一愣,身边的惠菊拉了拉我,我才紧跟上去。

西暖阁里,沈羲遥坐在红木圆桌前,看着桌上一碗清粥,旁边几碟小菜,眉头皱了起来。

“你就吃这个?”他指着那些问道,却不等我回答,声音中隐隐不悦得对张德海说道:“这御膳房总管未免也太大胆了!”

我向惠菊使了个眼色,她便走上前轻声道:“皇上误会了,娘娘连日来胃口不是很好,好几日没有用什么了。今日娘娘说想吃些清粥,这才让御膳房里做的。”

沈羲遥眉毛一挑看着我:“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可有找御医瞧了?”

我点了点头:“瞧了,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忧心而已。”我说得很是不以为然。

沈羲遥没有看我,只是拿了大海碗中白瓷莲花勺子,仔细地舀了一碗清粥,我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张德海欲上前,却被他一个手势止住,然后,他缓缓将盛了粥的莲花碗递给我。

我接过,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我不知道他此日来是何意,而这样的举动,又是为何。可是,还是挨着他坐下,是感到饿了,胃中宛若火烧一般,舀了一勺正要吃,可是粥到嘴边,却又是一阵翻滚,便再忍不住又干呕起来。

沈羲遥站起身拉着我,他的声音尽是担忧:“薇儿,怎么了?”然后便是吩咐张德海去请御医来。

我被他扶进东暖阁的大床之上,他坐在我的身边,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我的额头,之后眉便皱了起来:“有些发热,到底怎么回事?”

我苍白得朝他一笑:“恐是操劳过度了。”

话音未落,门打开,那个阎姓御医上前向沈羲遥行礼,我想他该不用诊脉,不想,他却又是隔了纱帘绢帕,两根手指,搭在了我腕间的脉上。

我正等着听之前已经听到的结果,却不想,那御医面上一层喜色,对这沈羲遥一拜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沈羲遥面上一怔,之后也是喜色,眼中之前的寒意顿时消失得毫无踪迹,只留了欢喜。毕竟,在这后宫,能让御医向皇帝道喜的,关于后妃的,也就只能是一件事了。

我心中也是惊喜,可是,却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心越来越沉。

果然,那下一句,竟是生生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我有如闻晴天霹雳,再看沈羲遥的脸色,竟是死灰般苍白,而那苍白逐渐变成浓重的乌云,压顶而来。

“一个月。。。”他一笑,只是那笑竟如此诡异。我周身冰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一个月。。。

“皇上,这。。。怎么可能?”我的声音此时如此苍白无力,带着沙哑,带着迷茫,还有恐惧。

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眼前的阎太医,一定又是谁的亲信吧。而放眼后宫,能有如此本事的,此时,也只剩下了一个人。

沈羲遥突然“哼”了一声,我正欲下床,他紧紧盯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的手在空中扑了个空,之后无力的垂下。

“为什么?”我轻轻问到,还在房中的阎太医一愣,我的目光已如利剑般看向他。

“娘娘所问臣不知如何回答。还请娘娘自知。”他说完便也走了出去。

惠菊一把拦在他面前,我幽幽说道:“让他去。”




落花飞雪何茫茫四
三日里,坤宁宫上下一片沉寂,窗外逐渐有了纷扬的落花秋叶。往昔着都是佳妙的风景,可是,此时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尽是无味。

“娘娘,这该如何?皇上一定误会了。”惠菊在一旁焦急,几乎每日都要问我。

我只盯着一片落叶不语,惠菊在身后,她身上的担惊即使不看她我也能感觉的到。

我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尚平塘的小腹上,那里,是另一个生命。

“惠菊,”我开了口:“你去太医院里找其他的御医,我就不信,所有的御医,都被收买了不成。”之后停了片刻又说道,此时我的语气已经坚定:“不论如何,也要出去。”

自那日之后,这坤宁宫的任何人,皆不得外出。沈羲遥派在坤宁宫门外的侍卫,竟多达百人。整个坤宁宫便笼罩在一层肃杀之中。

惠菊“是”了一声,连忙向外走去。我看着她略有消瘦的背影,一颗心却提了上来。要知道,能出去,便是千难万难了。

我又坐回在廊前的椅子上,近日来身体越发不好了。总是觉得疲乏。

不多久,一声沉闷的开合之声传来,接着,便是侍卫整齐的脚步声。

我心头一颤站起身来,脚下却是一个虚浮,几乎跌倒。

大批的侍卫,伴随着沈羲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东配殿之外。


“你可有什么要说?”沈羲遥背对着我负手而立,我跪在地上,目光处都是鸾凤殿东配殿厚重绵软的大红地毯,上面是绽放的各色牡丹。

“臣妾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如何去说。”

“那孩子,朕恐有一个多月未来此处,你怎会有一个月的身孕?”沈羲遥怒目盯在我的身上,宛如千万把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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