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用魔法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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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负责的不只你这间，若是拉铃时我没进来，可能我到外头忙了，你可以将这片塔型木板放在这里，我回来後就知道你找我了。以後多多照顾，我是一年真班的学生。」芽兹走到门後，抽出一片塔型木板，指给艾威看，并把木板使用的意义，告诉艾威。
「以後就麻烦你照顾了。虽然看到米饭很开心，但你能不能先帮我把文具，还有书单上的书先拿一些过来，对了，院长说，卷上愈前面的书愈紧急，你就先帮我拿五本过来吧！」艾威闻着饭香，却想到自己都还没出过一份工，急切羞涩中只好催促芽兹先把上工用的伙计先拿过来。有了书，自己也可以先看看，免得没事做时直能发呆。
在艾威心里，发呆是一件极浪费生命的事。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人生目标，需要花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做。甚至一辈子都可能做不完。为了让天上的爸爸妈妈安心，他一刻都不想浪费。
「嗯！我怕你饿，就先去厨房端食物过来了。你先吃，我利用你吃饭的时间，去张罗那些用品。不用担心，我的动作很快的。保证你吃完之前送到。」芽兹拍拍胸脯保证使命必达，又交换了一些彼此对图书馆工作的感想。就去忙接下来的工作。
果然如芽兹所说的，东西在艾威吃完饭时，就送了过来。芽兹还能顺便把碗盘收走，不用再跑一趟了。
「这个二年真班的芽兹做事真有效率！」艾威赞叹道，把书和文具摆好，他坐在书桌前，就准备开工。

0021　抄书有心得

书卷或书册是一种高贵的物品，人们把重要的东西写入其中，藉以留传後世或与他人分享。
各种大大小小不同等级的学院图书馆，是魔法现世中人类智慧的收藏地，哪怕是贵族富豪都不见得拥有如此多的书籍。书册，对无法透过文字学习的平民百姓来说，是带着神秘面纱的月神，朦胧而美丽。但是与魔法的尊贵不同的是，学习文字是普通人的梦想，或者是理想。毕竟，除了学院外，一般人都把自己的学识紧紧的圈在家族里，当成超越他人的宝贝。
也因此，王宫中的官吏，往往是世代相传的，最後逐渐形成贵族世家。王室和贵族组成的利益团体，垄断了国家大部分的利益，相对的，他们必须为治下的人民提供一些应用的福利。孟菲斯国在福利方面做得很好，使得艾威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在许多艾威不知道的国家里，统治阶级的心中，治下的人民只是用来彰显自己财富的工具。
许多平民见到官途无望，纷纷走向商途。然而，龙腾大陆的城市之外，是充满各种危险和阻碍的。商途是由鲜血堆砌而成。每一个跨城走商的队伍，莫不雇佣有大批的佣兵。以减少损失。即使是雇用大汉鹏鸟进行运输的有钱商人，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平安无事。天空并不是人类的领域。即使是风系魔法师，都无法在空中与飞鸟相比。
艾威的父母都识字，甚至连皮丘克叔叔都识字，这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以前艾威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觉得懂得一些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一路与其他平民学员同行，又经过学校报到的这一段历程。令他产生了怀疑。
这时，他才开始认真思索皮丘克叔叔临走前所说的话。难道父母身上除了诅咒，还留有其他秘密？
嗯！爸爸的爸爸可能也不在了，但妈妈的爸爸呢？
妈妈什麽都没说？
「想这麽多做什麽，爸爸妈妈都过逝了，也不见有什麽亲戚冒出头，我就是一个孤儿了。要自立自强，让爸爸妈妈安心。就算他们有什麽过去，也都过去了。」艾威敲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没事找事。
像是捧着宝贝呵护般的，艾威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稳定了心绪，小心奕奕地打开墨水瓶，像倾倒琼浆玉液般，倒出一些在碟子上，沾了墨水，抚平皮纸，按着单子的指示，从简单的书籍抄写起来。
在家里练字的时候，他使用的是树枝沙盘，即使是如此，妈妈艾玛都要求他要认真，对自己手下的字产生尊重。尊重自己做的每一个动作，才能把事情做好。
为了怕出错，艾威全神灌注，写字也是练精神的活。任何能力都必须不断的刺激才会成长。
两个小时後，艾威抄完了一卷书，放松了精神，将皮纸摊在一旁的桌上，等着墨迹全乾。总结了一点抄写的心得。
他发现，若是抄写的部分是能够理解的，那速度快上好几倍。若是不明白或图画多的，那时间的耗费就很可观。揉揉发酸的手，嘀咕道：
「要是能够把上面的内容直接印下来就好了，就像印章一样，盖一个是一个，那可就快多了。不过，一定没有魔法可以完成这件事吧！不然，不会花一金币请人抄写一本书的。施一个魔法就能使一份东西变两份，那麽米粮也不需要种，金币也不值钱了。看来魔法也不是太伟大，有许多事不能做。」
又想起早上院长使用的扩音魔法道具，心想：
「或许是人们太专注於发展杀伤力大的魔法，没研究出太多实用的魔法。扩音魔法就挺实用的，若是院长在台上讲话，没有扩音魔法，不就得吼的脸红耳赤，吹胡子瞪眼睛。那可就气派不起来了。」想像院长脸红耳赤的模样，艾威心里发笑。唉！爸爸拿他没办法时，也都脸红耳赤的。
「或许我应该多多研究一些实用型的魔法。那麽，大家的生活就不会有那麽多不便了。假如，有个影印魔法，我几分钟就可以复制一卷书，学费就可以不用愁了。我一定要认真，早点理解魔法的特性，那麽，我就可以早一点进入研究的阶段了。」
艾威所不知道的是，在一些平行世界，已经有人以魔法办到了他想办的事。只是世间似乎有一条质能守恒的定律。魔法师的能量有限，不可能单纯以自身魔法能力来使世间人饱足。当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人的慾望，人们反而会失去活下去的理由。这世间的一切，似乎有一个平冲轴线，带着世界运转。
「院长提到扩音魔法是由学校的魔法装备屋研究出来的，还说，我们有什麽想法和研究成果可以交给魔法装备屋完善出售，这点子真的很好，学校的学生这麽多，每年一定有很多新产品吧！」艾威意淫道。
事实上，这是艾威有所误会了，大部分初等学院的学生，都还处於照本宣科的阶段，而且僵化的思考模式，往往令人忽略最简单直白的道理。所以魔法装备屋一年能出一项热销的新产品，就是一件不错的成就了。
拿起分班选课单，艾威低头一阵沉吟，「忠班……还有一个女孩站在我的前头，而且似乎领先很多！」
艾威胸中一阵奔腾，原来他不是最优秀的孩子。还有一个女孩，远远站在天际那边。那汤玛士之外，又有多少个优秀的同学，正跟我一样，准备踏向魔法之路。想要走到世界的顶端？那麽，会有多少人正快步走在他的面前，他必须努力赶上，一定要像妈妈说的一样，做个最伟大的魔法师。
这个世界几千年来，只有一个法神夏尔，这麽多的的魔法师都没有办法超越，或跟上，他能吗？他一定要尽自己所能，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帮助更多的人，让很多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幸福……然後他就可以……自由。
很快地，艾威的眉头就垂了下来。为了生计，他又不得不花时间在工读。
幸好，他的工读并非是毫无帮助的。抄书使他更精确地去思考笔下的每一个字。甚至令他发现这些魔法理论之中，似乎隐隐存在逻辑不通的状况。他特地在核对无误之後，特别把他心中的疑点另行抄写在当便条纸使用的卡沙树纸上。这些便条纸有限，他准备明天花一点钱去买一些更便宜的冬可得树纸。

0022　一种世间两样情

《魔法入门导读》，这是莫非馆长要求数量最多的一本书，也是每年开学後，耗损率最大的书籍。透过抄写，他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一遍，有了不少明悟，不禁笑道，抄书也是一种学习。
里面提到什麽是魔法师的冥想，魔法师的冥想就好像是一种训兽和捕捞过程。要把游蘯在四周的魔法元素抓住，囚禁在身体的囚笼里，然後，建立一种管理秩序，让魔法元素乖乖听话，这一切都要靠精神力。所以身为一个魔法师，最好不要喝酒、失神，免得监禁的魔法元素失控。
不过，管理制序的建立方法，有千千万万种，魔法入门导读只罗列了最安全的三种。但是对於管理制序的安排与着重点，却写得清清楚楚。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超越别人，就得有自己的一套吧！只是，自己实验出来的那一套，可能不见得有效率，或安全。
艾威向四周的魔法元素招招手……心想，大家那麽乖，为什麽要用欺负的方式压制他们呢？不能做朋友吗？
每一个魔法元素都有各自的个性，十系之间必须有合理的安排与关系。在魔法入门理论中，很详细地论及各个魔法元素的特点。在艾威的感受下，总觉得入门理论的书本，写得不尽是事实。例如：火系魔法元素的确是猛烈、刚强，但是其艾威还能从其中感受到温柔。就如人的个性会因为面对的人不同，而有不同的变化，魔法元素似乎也会因为处境的不同，表现出不同的特性。
朋友即使是知己，仍然没有办法避免吵架。全然自由的方式，虽然能充份发挥元素性格，但也会增加反噬的危险。
「看起来必须先建立一个管理秩序的方法，才能把你们收进来，而且我有全系的天赋，如果要修练全系魔法，妥善的管理方式更是需要，除非法神夏尔有遗留什麽说明，否则，我在做条练将是前无古人。人必须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望得远。若是全凭自己，又要摸索多久？」艾威想着想着，落笔如神的在便条纸上写下一连串的想法，这是他用来整理自己思绪的好方法，一直蛮管用的。
「不能快一点有成就吗？我不可能无止尽的耗在初级魔法学院里吧！光是学费这一关，我就过不了。」艾威有点沉闷地喃喃道。
所有的理想都抵不过生存的压力。摆在艾威眼前的就是时间不够、钱不够的问题。
他的理想就是短时间做出有益世间的巨大贡献，在解决自己的问题的同时，也帮这个社会解决问题。他隐隐觉得，自己所背负的，现在恐怕不仅仅是诅咒这麽简单的责任。
祖先的残暴，其实算是制造了一个全新的种族，而这个种族，已经在龙腾大陆占有一席之地，维持着大陆八大种族的平衡。如果，他真的还清了所有血债，那这个种族会发生什麽变化？艾威不敢多想，那些事不是他小小的肩膀能扛的。
眼前，他连下一学期的学费都成为问题，至於吃饭，只要做好图书馆的工读，就不愁没饭吃。对於这点，真令人感激。
学习魔法这种技艺材料费铁定不少的，听塞克说学校里常举办的活动、同学聚会也需要一笔开销，样样都需要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这是很多人常常脱口而出的话，令艾威深切的感受到当初父母养家的辛劳。
艾威一边思索着，一边抄写起第二份《魔法入门导读》。第二次比第一次速度快上了一倍。艾威相信，今天之内，应该就可以完成这本书五份的抄写任务。拿到二十金币。这笔钱对他是偌大的财富，但在学习经费之前，只是九牛一毛。
小时候好奇心大，总喜欢动手做一些试验，免不了就有一些破坏，让父母伤了不少脑筋。
「妈妈，艾威对不起你。以後我不再顽皮了。」擦擦泪水，艾威孤单地在抄写室里努力为钱、为前途工作者。
十岁了，在城里不是没有工作可以做，但可做的不多。孩子是弱势群体，许多雇用童工的单位都有剥削劳工的倾向，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带着良心过日子的。所以一开始，艾威就不太考虑城里的工作，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提过。
而且，好不容易发现拥有魔法天赋，有了机会进学校念书。不好好把握学习的时间，增加自己未来的资本，耽溺於赚这些小钱，岂不白来一趟，长辈们都说，年纪小时学习能力最好。
老一辈的人总唠叼他们小时候多麽多麽的优秀，学什麽都快，长大了，学多少忘多少。小时候的十分钟，值成人的一百分钟。他也不想掉进钱坑，必须让自己取得一个平衡。才能永续发展。
艾威相信老一辈人的经验，肯定有他的道理存在。
盘算了一下，艾威做起了自己一年内的成长规划，决定每天四个小时用来抄写书卷，稳定了经济问题。把剩余的时间投入学习。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家世背景，要翻身就只能靠学习，至於偷、盗、抢这等事，艾威是不会考虑的。人生在世，就该堂堂正正。
魔法的学习要训练的方面太多了，若能得到一些魔法道具的帮助，必定能快上许多，可惜那些魔法道具都是天价，不是他能买的起的。也难怪，富裕的人总是能将魔法学的比较好，久而久之，大家都看不起穷苦人家，以为他们天性愚笨，甚至许多人打从心底认为自己不如贵族富豪，以为这是天生的。
就如同男人天生看不起女人，总以为女人比不上男人。所以女人的地位有如物品，成为一个家庭或一个男人的财产，不能独立。於是皇位、爵位、官位、财产的传承总以男性为主，只有少数的种族或国家有女人为主的现象。
艾威想到，学生手册里有提到，每学年院内和院外都有许多魔法竞赛，如魔药链制、魔法工具制作、魔法师对战、魔兽狩猎、魔法阵比赛等等，都可能有一些不错的魔法道具当奖品，若自己能够在校内获得好成绩，或成为学院代表出外比赛都能够有一些机会得到。不知不觉，艾烕开始编织着未来的蓝图，下定决心成为最优秀的魔法师。等自己有了一点能力，就可以出去狩猎，得到一些猎物来换取金钱了。
魔法师真是一种烧钱的职业，艾威深深的这麽觉得。那些战士从学习到成长，所需要的花费可就低多了。
相对於战士来说魔法师好像身体都挺虚弱的？艾威眉头皱了皱，想像起自己变成乾巴巴的老头，这可不行，到时候田都耕不动，以後也得排点时间锻练点身体。艾威不知道他这个决心，会替汤玛士魔法学院，带来一道亮丽的风景。
此时，许多初进城的学员们，也开始活动了起来。一些昏迷得特别早的学员，正在学院里乱窜，为自己的未来寻觅一份良职。
钱、钱、钱，多少人为你受尽各种苦处……

0023　布安娜的委屈

另一侧的幽静角落，贵族学员三三两两在湖边漫步，不时有熟识的学员，将朋友拉进自己新的宿舍。
布安娜？罗丝琪捏着分班选课单，眼泪狂奔而下。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没有办法进入年级最优秀的班级。一年孝班。在许多人眼中的好班，在她眼中只是耻辱。
「我一定要让所有的老师知道，他们的分班方式是错误的。在魔法学习上，除了薇薇安，我还不曾对谁认输过。」
布安娜口中的薇薇安，坐在宿舍的窗前，对着月光，正专注地研究一个魔法阵图。一边画满了各种运算符号和纪录。宿舍的一隅放着钳锅和火系魔法石。学院中各种烦恼的思维，似乎都无法进入她脑海。
「好困，该睡了，不然明天开学可就得迟到。」薇薇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将自己这次整理出来的笔记，垒好放在一侧的书柜上。
「不知道那个奇异的小偷会不会跟过来这里。」薇薇安很早就发现，她的身边有一个不见踪影的小偷，她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影子，只知道每次她记录下什麽新点子时，它就会出现。
她知道它的出现是因为她的房间突然开始多出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一些魔法物品，有时候是她的笔记突然多了几行枚批。
照道理来说，她不应该叫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