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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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斯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上方，随后视线落在了紧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黑色长发男子身上。
　　就在这时，整个上方管道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一阵惊叫和摇晃之后，当所有灰尘都慢慢沉寂的时候，众人才终于看清了一切。
　　只见在那个大洞的正下方，两个少年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满是杀气的眼睛在四周环视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而这时，大蛇丸却是整个人都懵了。他有些呆滞的看着站在前方的人，眼中闪过疑惑和各种复杂的情绪。站在他身边的库洛洛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大蛇丸出现这么多情绪，不禁对那两个站在那里的少年赶到好奇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些警惕。
　　当终于确定了地址之后，兜和君麻吕马上马不停蹄的劫持了一架飞艇赶到了这里。由于封口处有好多猎人守着，所以为了快点再见到自己的大人，他们决定直接用炸的进入。一下来，他们俩就发现在貌似炸得位置太好了，很明显现在他们就站在考生中间。焦急的环视了周围一眼，兜和君麻吕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大人，而且很明显大人也发现了他们。带着巨大的幸喜，兜越走越快，最后用跑的飞扑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不禁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蛇丸傻傻是抱着飞扑到自己怀里的少年，双手也下意识的慢慢围拢紧紧的抱住了他。原本有些呆滞的双眼慢慢明亮了起来，仿佛是沉睡的猛兽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大人，大人……”不停的呼唤着，兜整个人都深陷在自家大人的怀抱里，双手像是惧怕再次失去一般紧紧的收缩着。
　　“我……回来了，别再哭了。”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大蛇丸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依旧不停哭泣的少年。他其实是知道的，自己的死去会对这个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当初却依旧那样做了。只是不曾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也不曾想到他自己也还能从死神的怀抱中苏醒过来。
　　“再也别离开了，我知道大人讨厌被束缚。但是大人，不管您走到哪里兜都会紧紧的跟着，所以别再抛下我一个人了，大人！”抽噎着，兜抬起头透过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一边流着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语气中满是悲戚。
　　“非常抱歉，把那么大的一个责任丢给你一个人。现在我们都自由了，我也再不会丢下你了。”伸手抹去那张脸上的泪水，大蛇丸还真的是头一次看见坚强的兜哭成这样。自从苏醒后一直冰冷的双眼不禁被温柔充满，整个金色的双眼里都映照着兜一个人的影子。
　　抽抽噎噎的看着那双眼睛，兜不禁下意识的停止了哭泣，然后慢慢的靠近，最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那张颜色微粉的嘴唇上。
　　大蛇丸很明显的呆了呆，随后又无奈的轻轻的啄吻了一下兜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的看着羞红了脸的少年把脸埋进自己的怀里。
　　“大人！”君麻吕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熟悉的人，看着他抱着兜温柔的样子，心不禁一阵抽痛。
　　顺着声音，大蛇丸抬起头看向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少年身上，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你是谁？”一边抚摸着兜的头发，大蛇丸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少年。
　　君麻吕伸出去的手猛地一颤，双眼瞪大的看着明明站的这么近，但是却感觉遥远的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大人。呆了一瞬间，君麻吕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嘴唇惨白的毫无血色。
　　而被大蛇丸抱在怀里的兜也愣了，他抬起头看着自家大人的那张脸，从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兜没有看见勉强装作不认识或者是其他情绪，就好像是真的不认识君麻吕一样。这下，兜不禁疑惑了。
　　“大人，我是小君啊。大人，别吓我了……”颤抖着嘴唇，君麻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大人，心脏仿佛停在一把寒刀的刀尖上。
　　“小君？”大蛇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努力的在脑子里想了想却始终想不出来他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个少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我是小君啊大人，辉夜君麻吕，您的小君啊。大人求您了，别吓小君了……”君麻吕抽出自己的骨刀递了过去，只是捧着刀的双手依旧不停的抖动着。他的语气里满是绝望，还带着哭泣般的声音。
　　“我应该认识你吗，真是个奇怪的人。”冷冷的瞄了眼那把奇怪的白色骨刀，大蛇丸并没有接过，而是拦着都转身走向库洛洛几人的身边。
　　一时间君麻吕觉得自己的天塌了，虽然早就知道大人的冷漠。但是当这些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君麻吕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真的好疼，比以前还被绝症缠身时的痛苦还要强上千倍。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冷眼相待甚至被抹杀的准备，但是君麻吕没有想到将要面对的却是这种情况。君麻吕一时间忘记了所有，忘记了大蛇丸的残酷，他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大蛇丸的袖子，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冰冷的眼睛。君麻吕只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颤抖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拉着那小小的一节袖子跪在了地上。
　　“大人，您怎么能忘记我。恨我也罢，无视我也罢，把我千刀万剐也罢。可是大人，您怎么能忘了我，大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君麻吕默默的哭泣了起来，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那如同失去整个生命一般的哀嚎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他悲痛，可是他的大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大蛇丸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并不是没有听到他那悲哀的哭喊，但是他是大蛇丸，是一个不懂得别人感情的人。冷冷的用力抽回自己的袖子，大蛇丸带着兜转身慢慢走远。
　　一个个人从君麻吕的身边跑过，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抹可怜或者是同情，但是没有人为他停下脚步。原本想要走过来安慰他的小杰也被奇牙强行的拉走了，没过一会在这节通道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声接着一声的水滴声从他那里发出来，君麻吕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他慢慢的紧缩起全身，纤瘦的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但是却依旧觉得好冷，冷到连牙齿都在打颤。很突然的，一口紫色的污血从他的嘴里呕吐了出来，他不停的咳嗽着，仿佛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
　　“大人，大人，小君好冷。大人，您为什么不抱我了，真的好冷……”
　　“那怕恨我也好，杀了我也好，为什么，我的大人，您为什么会忘记了我。”
　　“真的对不起，小君不是故意的。小君知道那很疼，小君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可是大人，您怎么可以忘记了我……”
　　“大人，小君好怕。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就只剩下小君一个人了？小君知道自己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大人，您怎么能……怎么能忘了我……”
　　“大人，小君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大人，小君以后再也不敢乱想了，求您了，求您别不要小君。那怕亲自收回小君的生命也可以，但是大人，您怎么能忘了我……”
　　小心翼翼的从衣领内拉出一个很普通的小挂坠，那是曾经大蛇丸送给君麻吕的唯一礼物。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铜质小蛇，而且由于岁月的流逝都已经被青色缠满，但是君麻吕依旧如同珍宝一般捧在手里。只是，一滴滴泪水不停的滴落着，不一会就打湿了整个挂坠。
　　“大人，您自己都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不是杀戮或者是人言，而是遗忘。可是大人，您怎么就忘记了我……”
　　紧紧的用双手握着挂坠抱在胸前，君麻吕整个人都缩在地上，嘴里时不时的低吟着大蛇丸。
　　一瞬间，君麻吕仿佛又回到了几千年前。那天他带着幸福奔进宾馆的厨房，却没有想到见到了一个最不可能见到的人。那个晓的绝，那个曾经在大人身上留下印记的男人。就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般，君麻吕看着另一个自己在听到绝的话后几乎崩溃的表情。是啊，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真正的大蛇丸大人怎么可能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村子而放弃自由的生活。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慢慢被仇恨掩埋的双眼，君麻吕想要尖叫但是却动都动不了。
　　随后的画面仿佛按下了快进，所有的一切在君麻吕的眼中快速闪过。他看到自己最开始的仇恨，到最后的迷茫。他最重要的是大蛇丸大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算是谁。君麻吕看到了自己的挣扎，看到了自己被大人抱在怀里亲柔抚慰时影藏住的迷惑。最后看到的是画面中的自己接过绝给他的符咒，而他也相信了绝的话，却没有想到再使用过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在失去那温暖的注视时君麻吕终于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但是一切都晚了。他的大人就那样失去呼吸的躺在那里，完美的身体破败的仿佛被这么的娃娃。他哭叫过和晓拼命过，但是一切都已经没用了。他失去了他的大人，那个爱着他的大人。他甚至还没有机会知道大人真正的名字，甚至还没有机会告诉大人他有多爱他。跪在冰冷的墓室内，君麻吕一天天的看着那仿佛只是沉睡了一般的大人，泪水到最后都流干了。
　　再也无法触碰您了，我的大人。再也无法感受您温柔的注视了，我的大人。再也无法得到您那温暖的怀抱和亲吻了，我的大人。再也……无法听到您用各种美好的情绪叫我的名字了，我的大人。
　　大人，您在闭上那双温柔的眼睛时，明明还是爱着小君的，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小君知道的，自己做错了事。原本就没准备想要得到您的原谅，可是我的大人，您怎么能忘记了您的小君……

　　第二十二章：库洛洛的劝导、重燃希望的君麻吕

　　在有些阴冷的通道里，库洛洛踩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他看着依旧卷缩在地上的少年，眼神冷漠而又闪烁着某种情绪。
　　“这样就放弃了吗？怎么不见你用那符咒杀死大蛇丸时的决绝？”站在少年的身后，库洛洛看着他语气淡淡的说道。
　　而随着库洛洛的话，已经不知道卷缩了多久的君麻吕微微颤抖了下身体，随后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
　　“……没机会了，大人他……不记得我了……”有些呆滞的说着，君麻吕的泪水又一次决堤而下，紧握着挂坠的双手颤抖着缩在怀里。
　　“明明那个时候甚至下的去手杀了自己的所爱，为何现在却对一个连仇恨都不记得的人进行追求？”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库洛洛一手轻轻的抓了抓额前的碎发。
　　“没用的，大人不记得我了……不想丢弃曾经的美好，那些属于我和大人的感情。可是大人不记得我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君麻吕用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想丢弃曾经的美好记忆，那些真正属于他和大人之间的记忆。现在的大人如果连那些记忆都没有了，还是他的大人吗，还是那个会抱着他默默地为他抵挡寒风的大人吗？
　　“你害怕了，犹豫了。因为如果连你自己都丢弃了那些过去，你就丢弃了自己的心不是吗？五千多年的绝望在遇到希望的时候，会退却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依然鄙视你，你不如兜。他和你一样，但是却依旧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喜欢我的大人。”即使现在的君麻吕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但是他好歹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忍者。更何况事情还和他的大人有关，很自然的君麻吕抬起了头用一双毫无波动的双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因为现在的大蛇丸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兜的身上，这很不好，甚至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和大蛇丸毕竟认识的时间太短，而你，他虽然忘记了你但是必定要比我更来得容易接受。而且，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大蛇丸为什么唯独的忘记了你，而对兜却记得清清楚楚？你就真的那么简单的放弃了，也许五千年前那个真正爱着你的大蛇丸正在等待你将他唤醒！”
　　随着库洛洛的话，君麻吕一直空洞的双眼慢慢的焕发了生机。他紧紧的握着挂坠，甚至连手心被刺破都毫不在意，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个浮木一般，紧紧的抓在手里抱在怀里捆在身上。他的大人啊，会不会真的像面前的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一直在等着他。就像是死前那样，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背叛但是却依旧安静的在一边看着，就为了瞪着他把话说清楚。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开口，但是大人闭上眼睛前明明还是爱着他的。君麻吕颤抖着从地上坐起身，因为激动而不停转动着的双眼慢慢的滴落着晶莹的泪水。
　　“大人……我的大人，对不起，小君不该这样就放弃的。”轻轻的在手中粘着自己鲜血的挂坠上落下一个亲吻，君麻吕嘴角含着一抹决绝的微笑轻声呢喃着。那么他就用这条命去追回大人吧，即使最后落入无边地狱也在所不惜。只要还能够看到您的微笑，听到您呼唤小君的声音。
　　库洛洛转身轻轻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脚步很快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还坐在地上的少年那温柔的低喃。
　　另一边在考官萨斯的身边，兜正安静的跑在大蛇丸的身边，但是他的眼中却带着淡淡的担忧，时不时的看着身边的大人。
　　“怎么了，兜？”敏感入大蛇丸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兜的注视
　　“大人，您真的不认识君麻吕吗？”微微有些踌躇，最后兜还是开口问道。虽然很希望少一个情敌，可是失去了一段记忆的大人真的是完整的吗？不，兜不这么认为，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这一次大人忘记的是君麻吕，那么下一次呢？兜不想让今天在君麻吕身上发生的事情在以后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以前真的认识他？”微微皱起眉头，大蛇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那个少年。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自我感觉很不对劲也很危险。什么时候，他会这样了？
　　“……大人，君麻吕和我一样是您身边的随从啊。您不记得了吗，他是五人众之一。”微微顿了下，兜快跑两步与大蛇丸平齐。
　　“……貌似好像是有个五人众，可是有五个人吗？”想了想，大蛇丸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随后发现貌似真的有一个五人众。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却怎么也想不清这五人到底是那些人，甚至还有些记忆非常奇怪，就好像是……少了一块。想到这里，大蛇丸的表情不禁严肃了，到底是谁竟然会改动他的记忆。
　　“大人！”兜没想到自己的担忧这么快就应验了，他紧张的拉住大蛇丸的手看着他。“大人，您到底记得五人众里的几个？”
　　“我记得次廊坊、鬼童丸和多由也，还有两个真的想不起来。”紧皱着眉头，大蛇丸报出了自己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三个名字。”
　　而这时，兜的表情已经严肃的不能再严肃了。他的大脑开始迅速运转，往昔的一切事情开始像是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过。
　　这时候，一直带头领跑的萨斯终于带着一众考生们通过了地下通道。跑出通道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张开怀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
　　大蛇丸拉着兜站在人群内，身边是紧紧跟着的小伊和西索，而库洛洛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回到了他们的队伍里。
　　“这位叔叔。”
　　大蛇丸先是听到一个有些糯糯的声音，随后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他是知道这孩子在靠近自己，但是却并没有做什么，因为他明白这孩子不会做什么坏事。只是很疑惑的是，大蛇丸原本还以为他找的会是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