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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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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然并不是那种只巴望着占女子便宜的登徒子,初见辛词,他的确吃了一惊。颦蹙远山,秋水凝眸,确是名不虚传的绝色佳人。宣然以为,这等相貌的女子必定高傲自满,但接触之下却发现辛词性情淡然,对人虽有戒心,却无骄娇二气。只不过这种性情的女子颇多,并未引起宣然的注意。

让他真正对苏辛词这个人提起兴趣的是那晚她闯到宣夜房内,他救她出来,她不感激,反而拿话讥他。打个比方,就好像一只通体洁白的小猫,平日里温温驯驯躺在角落里,无意中逗她一下,她却伸出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人手背,说疼不疼,反而有种奇异的快*感。宣然觉得苏辛词便是那小猫,不闹不叫,却有撩人的本事。

屋内,一男一女姿势暧昧,屋外,崇嘉南掩嘴窃窃偷笑。但见宣然轻叹一声说道:“你这样瞧我,倒让我一时没了主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朝辛词被撞肿的地方吹着凉气。

“我该如何瞧你?”辛词红着脸,逞强般反问道。

“总不好弄得我害羞起来。”宣然脱口而出,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那崇嘉南被宣然这句撒娇戏言逗得是哈哈大笑,几近岔气,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真是没想到,宣然啊宣然,你一世英名,竟也会说出如同痴心小儿般傻傻的话。害羞……害羞……”崇嘉南见自己偷窥已被识破,索性大步走到宣然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嘲笑道:“常见那些贵小姐为你拈酸吃醋,羞红面皮。今日竟然能有幸目睹你涨红两腮,好似大姑娘上轿,当真有趣,这还真是要多谢苏小姐才是。”崇嘉南说着朝辛词深深一拜。

适才听到笑声,苏辛词便迅速起身拉开和宣然的距离。宣然的手臂愣愣地举在半空,好一会才慌乱地垂下来藏到腰后。

“让崇公子见笑了。”辛词朗声说道:“适才出了点意外,三少爷不过在检查辛词是否受伤罢了,还请崇公子切莫多想。”

崇嘉南朝宣然吐吐舌头,正要说话,却听宣然压低声音道:“检查受伤不假,被苏小姐打趣也是真。”

正在他们斗嘴之际,掌柜端着烫好的甜酒进了屋。三人便都沉默坐好,共酌几杯。嘉南嫌闷,便唤来两个在大堂唱曲儿的艺人进雅间表演。

那两位艺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老一小,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嘉南随口点了一出白蛇传,那位年幼的小哥便清清嗓子唱开了。

唱到‘曾记得游湖借伞百般恩爱,曾记得红罗帐下会鸳鸯’这两句时,嘉南促狭地瞥了宣然一眼。果不其然,但见宣然神情愈加窘迫,倒是那苏辛词无甚表情,只是安静地听戏。

一曲唱毕,天色已晚,崇嘉南便散了些碎银子给那两个艺人,正要打发他们离去。却见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哥走到辛词跟前,施礼便拜:“小姐别来无恙,上次见小姐,还是在……”

“你拜我作甚,我又没见过你,想来你是认错人。”苏辛词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她咽了口唾沫,冷声说道:“既拿了赏钱,就快快离去罢。”

那小哥诧异地抬头望着辛词,片刻后,忙屏息改口道:“是小的唐突,定是记混了,还请小姐莫怪。”

辛词没再说话,只是别过头去。那小哥又朝宣然和崇嘉南讪讪笑了几声,这才提起琴跟着那老者走了。

崇嘉南和宣然飞快地对视一眼,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苏辛词撒了谎,她定认识那位小哥。

宣然朝崇嘉南使个眼色,崇嘉南心领神会道:“眼瞅日落西山,今日便散了吧,改日我再去宣府拜访苏小姐。”嘉南说罢,又吃了一大杯酒,这才起身作别。

待崇嘉南走远,辛词扭过脸对宣然道:“我们也回吧。”

宣然依言径自去付酒钱,这便和辛词上了马车。

清晨出门时候,管家吉正本与他们同行,但游湖之后却不见踪影,宣然问赶车的活计才知吉正先行一步回了府。他并未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辛词与那唱戏小哥的对白。

聪慧如辛词,焉能不知宣然心中的猜测与怀疑,只是她贪杯多饮那甜酒,谁知现在酒劲儿上脑,喉头打架,头晕脑胀,只想闭目休息。马车一动,便见她摇摇晃晃,那头好几次差点撞到车板。

宣然微微一笑,一侧身搂住辛词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辛词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宣然听得明白,是让他放开自己。但他却假装未听见,反而耍赖将辛词搂得更紧了。

一个是真醉,一个是装傻,辛词胡乱推了几把后,便失了力气,反而如小猫般蜷缩在宣然怀中。宣然见她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近在咫尺,只觉热血上涌,情不自禁低头欲吻。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种趁人之危的做法未免太下作。这便强忍住心中渴望,附在辛词耳边轻言道:“遇到你这只小猫,恐怕未来还有我出糗的时候。这笔账先行记下,不日定朝你讨要回来。”

辛词在睡梦中叮咛一声,似是答话,宣然笑得是灿烂若花。他这一生从容沉稳惯了,从未纵情恣意过。遇上辛词,似乎一切都不同往日,这让他既期待又有些许紧张。

就在宣然怀抱辛词,沉溺于脉脉温情之时,宣府的管家吉正却揉着被打肿的脸蛋,一脸委屈地望着宣正贤。

“这县太爷真是好能能耐,连宣府的人也敢打。”宣正贤轻蔑地说道:“不过是个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且别慌,慢慢与我道来,我倒要瞧瞧,区区一个小县令,能有什么本事。”

“老爷。”吉正眼眶一红,扑倒在地上,抽吸道:“小的被打并无甚要紧,但今日小的透过县令的问话推断出一事,必须向老爷禀报。”

“说。”宣正贤抽手扶起吉正。

“二老爷死的那晚,大少爷说醉酒昏倒在后街,并不是事实。”吉正结结巴巴地回话道。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辛词和宣然的对手戏,不知亲们还满意否?
两个孩子就像小蜗牛一般,碰碰触角,又赶快收缩回去……
窃以为,这样的感觉最萌鸟……咳咳,老王卖瓜中……
孤男寡女,迸发一下jq是很正常滴 咳咳
——————
呃……小暧昧过后,是大暧昧和小阴谋……
小小的说明一下,针离和文宁并不是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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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写文写的偶快成熊猫大哥鸟……
大大们请不要吝啬爱地支持咱嘛,被霸王到口口无力了……
这很打击咱的写作士气……




21

21、第十章:芰荷衣 。。。 
 
 
话不絮烦,且说辛词和宣然乘着马车回到宣府,一路上二人相依相偎。词喝得烂醉,间或还说些无甚意义的傻话,小女儿的娇憨性情展露无疑。若说今日出门前,宣然对辛词不过只有一分好感,经这一天功夫,竟有了三四分。

宣然一边宠溺地捋着怀中人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一边轻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脂粉花香,不觉心动情动,但又碍于规矩不敢逾礼。只是把辛词深深看上一眼,见她似睡非睡,便试探性地偷偷摸着她的手背。

等了片刻,宣然见辛词并未出言呵斥,便知她睡得沉。这才大胆起来,将脸凑上去,用鼻尖蹭着她的面颊。宣然本是抱着玩闹之心,谁知肌*肤相碰之下,他竟再也坐不住,挨着辛词的身子,颤颤悠悠地伸出手去碰触她的双唇。

睡梦中,辛词以为脸上爬了一只小虫,挥挥手想驱它,却被宣然顺势咬住指尖,孩子气地吮*吸着。

宣然明知这种做法非君子所为,但无奈身子不理会主人,情窦初开,只盼着能与辛词更加亲近。他自幼便被教导男女授受不亲,虽蒙樊城贵小姐们厚爱,但却始终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什么旖旎遭遇。

遇上辛词,宣然这根情窍才被点透。

倒也说不上有多喜欢,但若辛词望着他,他便不争气的脸红起来,想说几句讨巧的话逗逗她,可却每每被辛词伶牙俐齿的反击一番,倒弄得自己面上羞窘,只是心里头暗自笑开了花。

他非但没有记恨辛词,反而想听她再讥讽自己几句。宣然暗暗叹气,他自觉似乎神智不太清醒,否则怎会被人嘲笑不气不恼反而倍感舒畅呢?

回到宣府,下了马车,宣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辛词朝宅院而去。头顶一轮满月,身披点点清光,衬得这二人宛若仙子。连守门的小厮也看呆了,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根儿的嫩肉,生怕眨眼间错过这般美景。

行走间,宣然不经意瞥到辛词粉嫩雪白的脖颈,只觉情动难以自制。心中不免痴想着适才二人坐于车内,他却被那些礼数束缚没有偷尝香吻,现在竟有些后悔。

这么一想,宣然只觉浑身燥热,不禁与辛词贴得更近,短短几步路,楞然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门口,他垂首凝视辛词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地轻声唤道:“辛词,要不要我送你进去?”他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柔,似在引*诱辛词点头应许。

只不过经冷风一吹,辛词幽幽转醒,虽仍四肢乏力,头痛欲裂,却也大体分得是非。她倚门而立,朦胧着星眼,娇声细语道:“多谢三少爷,夜已深,也请回去歇息罢,今日辛词多有失礼,明日再行赔罪。”说罢辛词歪歪扭扭施了一礼,推门进屋。

宣然怕她会跌跤,本想跟过去,但见屋中亮着烛火,以为梅子在内,这便打消念头,嘴角含笑着别了出门。

再说辛词东倒西歪晃悠着进了房,一头倒在床上,也顾不得褪去衣衫这便睡了。

辛词并不知道,这屋内确有旁人,但不是丫鬟梅子,而是宣家大少爷宣安。

今日早些时候,宣安穿戴整齐去寻辛词,却得知她随宣然出府踏青,心中不免闷闷不乐。没想到又撞上宣正贤强要果儿,他这股子怒气没出撒,逮到这等丑事,焉能放过。这便和宣正贤针尖对麦芒,搅和了他的好事,郁闷的心情才略有纾解。

夕阳西沉,宣安先用香汤洗净身子,又换了一套轻盈的素袍,这便寻思着潜入辛词房内候着,好似要捉奸在床的莽撞夫君一般。

宣安径直到院外,见大门闭着,便轻轻一推,发现未插门闩。他挨身而入,随手轻掩上门,冉冉朝卧房走去。

谁曾想丫鬟梅子竟然与小厮柱子在辛词床榻上行那好事。

宣安候在门外,听到淫*声*浪*语,只觉恶心想吐,正要扭头走开,却听那柱子鬼叫着说道:“我的俏心肝,你好会舔,再用力些,你舌头刮得我快要泄了。”

“你这根子火热生硬得很,弄得我嘴酸舌麻,歇会再来。”梅子喘着粗气说道:“今日那老头子摸门来寻我,见我带着葵水,竟嫌我脏。哼,竟有脸说我,他自己那物件还不是玩不了百下便一泻千里,只靠着春*药勉强折腾一回。”

“比我的如何?”柱子大笑着问道。

“自是比不得,你这大家伙昂健得很,入得我心花俱开,便身蒸麻,好不舒服。他那个玩意逗起痒,却总也解不了馋,每次弄得我不上不下,却还要假装心满意足,真是烦人透了。”只听啧啧几声,宣安便知他们在互咂唇舌,不由得脸一红。

“为何不在你房里行事,偏生要跑到小姐房中,若是让她瞧出端倪可怎底是好?”柱子嗔怪道。

“怕什么,她又不是老爷所生的小姐,一个外来户,不敢嚼舌根说闲话。我就是要在她屋内做这好事,凭什么她好命鸠占鹊巢,而我却要卑躬屈膝地伺候她?”梅子尖声说道。

“老爷不是应许要纳你为妾吗?怎底后来反了悔?”柱子一边拱着梅子的前*胸一边问道。

梅子冷笑一声,并未答话。这件事撂在她心里已久,早就成了难解的疙瘩。

那日她失身于宣正贤,情浓之时,宣正贤确是答应择日迎娶她。

谁知就在当晚,宣府里一个姓刘的瘸腿马夫闯进屋,二话不说扯下她的衣裤,直捣花心,疼得她死去活来。她又踢又踹,却怎底也搬不倒马夫,只得双眼紧闭,盼着这一切快快过去。

就在她被人奸*污之际,三夫人单莲带着府中几位壮妇闯了进来。梅子赶忙用棉被捂住身子,朝单莲不住地哭诉着。

三夫人听罢,只是抿嘴轻笑一声道:“你莫哭,我看瘸腿刘人品不错,定是太过爱慕你才会如此这般。倒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把你给他做老婆,如何?”

梅子赶忙跪在床上磕头:“还请夫人怜我,瘸腿刘年过四十,比我爹爹……”

不待梅子说完,三夫人便冷声说道:“瘸腿刘你先退下,我有些私话要对梅子说。”

屏退下人后,单莲一把扯开棉被,狠命捏着梅子的腰眼:“小浪*蹄*子,竟敢媚*惑老爷,让他纳你为妾,现在你身子脏了,老爷也不会纳你。你若是安分点,我便留你在府。否则,你就等着做瘸腿刘的老婆罢。”

直到此时,梅子才恍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三夫人单莲设下的局。

老爷宣正贤依旧找她发泄,但当她每次小心翼翼地提到纳妾一事,宣正贤都会鄙夷地骂她是千人骑的贱*货。梅子便知,三夫人单莲早将那晚的丑事透露给宣正贤。

一计不成,梅子只能另寻他法,她本想通过怀孕来获得小妾之位。偏偏那宣正贤生了隐疾,行房多次都未珠胎暗结。

“梅子梅子。”柱子扯着梅子的耳朵唤道。

梅子一惊,这才回过神来,骂道:“死相,叫什么叫。”

“我对你说二老爷死后的邪门儿事,你却发呆。”柱子有些委屈地辩解道。

“什么事啊?”梅子搂住柱子的脖子,笑着问道:“莫不是他托梦给你,让你替他报仇?”

柱子伏在梅子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响。

宣安立在门外,竖起耳朵却也听不分明,依稀只闻得几个词‘大黄狗’、‘毒死’、‘李子树’,这便心下猜出大概。二老爷过世后,宣府里养着的那条大黄狗以及几只常来府中觅食的野猫全不见踪影。旁人虽心有疑惑,却没人敢提这个话茬触老爷的霉头。

宣安沉下一想,便觉那大黄狗已不在人世,定是被幕后凶手给除了去,但因未找到尸体,不敢肯定。今日礼佛后,宣正贤吩咐小厮们去打扫花园,柱子也在其列,想来他是在替园中那棵李子树松土之时发现的黄狗尸体。

这柱子胆小,定是悄悄又把它掩埋起生怕被人发现,既然大黄狗死于非命,毒死勒死倒也皆有可能。宣安拿定主意,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去挖它出来,看看它到底中了何种毒。

“我去尿尿,一会便归。”柱子说着推门而出。宣安怕他发现自己,但见左耳房敞着窗子,急促间他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待柱子出门时,大少爷已安然无恙地躲在左耳房中。这间房一直闲置,里头堆着十几支木头箱子,皆是用来存放二夫人的生前之物。那些箱子上落满了尘土,显然是疏于打扫。宣安幼年时候常瞒着下人来这里玩耍,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知了宣府惊天的秘密。

他轻叹口气,若有所思伸手摸着那些大箱子。不知何时,梅子同柱子携手走了,宣安这才进到辛词卧房,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木椅上。他从袖中掏出一本闲书,不停地翻着,但那眼神却飘到门口,哪里瞧得进这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忽闻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忙闪身躲到屏风后,慌乱中将那书落在了案几上。

自家弟弟那句软软绵绵的“辛词,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听得宣安火冒三丈,心中早就把那宣然骂上了几百遍。没想到宣然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却是豺狼之心,竟然敢言语挑*逗辛词。

宣安当即决定,若是宣然敢跟进屋,他就挥舞老拳伺候,定要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但听辛词委婉拒绝,这才忍住怒意,斜着眼见辛词亦步亦趋进了屋,径直躺倒在床上,又闻空气中荡着酒气,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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