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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记之京华风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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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命。”雷惊天骑在乌骓马上,双手抱拳,恭肃一揖。接着,马鞭一举,炸雷也似儿大喝一声:擂鼓。
一时间儿,战鼓声声,恍如雷霆,军号嘹亮,刺破晴空,战马嘶鸣起来,宛如龙吟虎啸,好似一场大战就在目前。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齐、雷两人胯下龙驹一起“唏溜溜”长声嘶鸣,八蹄翻飞,绝尘远去。
众内卫催马随后疾驰。一时间,蹄声铿锵,好比春雷响彻长空,尘烟滚滚,仿若群龙乱舞,齐朝都城方向飞去。
马队追随天子飞骑,风驰电掣一般驰过十里长亭列队迎候的人群。
太子、群臣连忙上马,随后赶来。
这时齐、雷二人飞骑并驱,距离城门已经不足百米。南蛮国王所乘飞车已然驶近城门,恰好挡住奔马去路。雷惊天见状大惊,疾忙策马避开,往斜次里冲去,他急勒战马,大呼道:陛下当心,前方有车!
却见花雷豹,鬃毛根根倒立迎风披舞,正跑得性起,忽见飞车阻路,昂首发威一声怒嘶,那一双又明又亮的马眼,精光怒射,似要搏人而噬,说不出的威猛气概。
马速太快,距离又近,齐孟尝此时纵然想回马闪避也办不到了。说时迟,那时快,花雷豹怒嘶一声,将头一低,身子微微下伏,前腿突然前伸,后腿往下一蹲,连人带马立时矮下半截,猛然间,借势蹿起,四蹄腾空,腾云驾雾般由飞车之上飞越而过,旋风也似冲进城中,又驰出大约一箭之地,天子猛然勒马,花雷豹一声长鸣,前蹄抬起,鬃尾乱乍,待前蹄落地后,嘘气成云,晃首四顾,直似四野无人。
城门附近驻守的军士、迎观的百姓,但见一匹龙驹有如天降,马上乘者金冠束发,黄袍飞扬,恰似天神临凡一般,齐齐惊得目瞪口呆,人人屏息,个个呆立。偌大的城关,静悄悄的只听到马蹄铁碰触地面‘的的’清脆之声。
雷惊天策马入城,滚鞍下马,跪在天子马前,颤声说道:陛下受惊啦。臣罪该万死。
齐孟尝微微一笑,朗声说道:“爱卿平身,这次是你输了。”说罢,游目四顾,意态安详。
蜂拥而至的内卫、御林卫,太子、王公、诸侯、使臣、百官、士兵陆续赶到,随着无数百姓一起跪倒,山呼万岁,那万岁之音,从每一个人内心中飞出来,声震长空,响彻云天。
齐孟尝,控辔踯躅,双目神光湛湛,遥望皇城方向,神情却愈加庄肃起来。这位历经磨难终于大一统的帝王,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
皇城隐隐,就在不远处,而等待着这位叱咤风云的帝王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一切谜题的答案,正等待着读者们一一揭晓!
第3章 第三章:君臣父子
文武百官簇拥着太子齐治,拜在天子马前。太子身左陪侍的老臣,相貌古雅,神态和蔼,正是内阁总理大臣茹三思。此人满腹经纶,功勋彪炳,政治卓著,与兵部尚书、宁西公孟威信,吏部尚书、军机大臣甄士隐,号称大周三杰,时人誉之为‘当世萧何’。
齐孟尝率军南征已来,虽由太子监国,政务却要断于‘茹相国’。茹三思不负天子重托,坐镇中枢;颁布政令,甄选人才、发展经济,输运军需。不过三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朝廷上下无不信服。他殚精竭智、勤于政务,常常废寝忘食,经年如此,人也清瘦了许多。
君臣久别重逢,自然别有一番儿滋味在心头儿。齐孟尝见茹三思精神虽然清健,脸色却略显苍白,知他劳心政事,呕心沥血,感激之余,忙纵身下马双手相搀,温言慰问道:“阁老瘦了,应当多多休息,不要因劳累过度引发旧疾才是。”
言罢,天子环视群臣一回,传旨‘平身’,又握住茹三思的双手,嘘寒问暖,畅叙别情。茹三思深受感动,眼角湿润差一点掉下泪来,谦谢之余,复请天子启驾回宫。
天子飞身上马,在群臣簇拥之下,浩浩荡荡前往皇城。茹三思骑马陪侍天子之右,他虽得圣眷恩宠,但天性谨慎,事事小心,不敢违制逾礼,即便与天子并辔而行,也始终让出半马之距,不敢并驾齐驱,以示臣子对君王的尊敬。
太子齐治已过而立之年,策马陪侍父皇身左。齐孟尝命他监国,存心磨砺,几年不见也不知未来的大周国君有了多少长进?
齐孟尝满怀热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问道:“太子近来在读什么书?研究什么学问呢?”
齐治见父亲锐利的目光逼射过来,顿觉局促不宁,不自觉垂下头去,低声答道:“父皇,儿臣在读《论语》,随业师鲜于先生研究儒学呢。”
齐孟尝,微哼一声,说道:“论语,太子不是早已学过了么?”
太子似乎没有察觉天子口气之中隐约的不悦,双手紧握缰绳,垂头答道:“鲜于老师说:业贵专精,教儿臣不要分心旁骛,要一门心思深入儒家经义才是正途。”
齐孟尝的口气又重了三分,说道:“如此说来,朕传旨回京教你读《管子》与研究《韩非》的法家学说,太子是置若罔闻了?”
在现实中,‘老子英雄儿好汉’的父子关系,似乎只是一种理想模式,而‘老子英雄儿不肖’则更具有普遍性。太子齐治与天子齐孟尝的关系,正是这一普遍性的典型代表。
齐孟尝的内心中对于柔懦的儿子,其实是不满意的。他认为齐治不像他,甚至也不像亲生母亲——皇后唐赛儿!然而他必须坚守曾经许下的誓言,那是对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必须履行的诺言——我会好好照顾咱们的儿子,有朝一日让他继承帝位,作一位儿有为的明君!
因为对爱妻的深情,因为对亡妻的愧疚与承诺,齐孟尝对于儿子,是爱之深而责之切。然而冀望愈高,管教愈严,效果却是适得其反,齐治感受到的并不是父亲的爱,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在缺乏关爱的皇宫中长大,一方面畏父如虎,父子关系日渐疏远。另一方面缺失的母爱,又让他对于‘爱’充满了极度的渴望,以至于深深沉迷于儒家学说的‘仁爱’之中,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温情脉脉的爱的世界中。当然这个过于理想化的愿望虽然美好,却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但是齐治是如此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理想,直到他成为大周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后,为此而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在那一刻儿,他才最终意识到了父亲的睿智与正确。
然而,这时的太子纵然感觉到父皇的不悦,还是懦懦而固执的说道:“鲜于老师讲半部《论语》可治天下……”
齐孟尝自幼得奇人张拙教导,从不轻信腐儒之言,见儿子固执不通,愠道:“鲜于老师没有教你两宋便是吃了这半部论语的亏,一直受尽外族欺侮么?”
儿子掉书包一般的口头学术,又如何辩得过文武全才、胸藏锦绣、真才实学的父亲!
太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天子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对茹三思说道:“太子口中的鲜于先生,便是鲜于通吧?”
茹三思连忙答道:“陛下,正是此人。这位鲜于先生学贯中西,乃当代大儒,现供职翰林院,任太子太傅,不但教授太子殿下经学,连两位皇孙也正由他启蒙呢。”
齐孟尝见儿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心中又气又怜,想起在群臣面前不好令他太过难堪,只好给他找个台阶下,说道:“太子近来都做了些什么?说些让朕开心的事吧。”
天子本意乃是问太子处理朝政已来,有何心得体会,只将得意之事说出两件略慰君父之心,自己便可稍加褒奖。谁料太子会错了意,脸上忽然泛起幸福的红晕儿,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又娶了一个妃子。”
天子闻言颇不以为然,又不好发作,于是淡淡说道:“便是奏折上说的那名歌舞伎么?”
太子眼神更亮,答道:“父皇,她叫宁宛儿,儿臣十分爱她。”
齐孟尝见儿子满脸陶醉,当众说出这等不成体统的话来,心中更加不悦,有心诃责一番儿,又碍于朝臣在旁,不得不给太子留些情面,只好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又听齐治说道:“父皇,她很像娘亲。”
齐孟尝闻言心中一颤,唐赛儿的影子泛上心头,好似一根针儿在他澎湃的怒气上轻轻一戳。他望着儿子脸上洋溢的孺慕之态,不由心中一酸,想道:“他从小便没了亲娘,看见美丽温柔的女子自然便觉得像自己的娘了。”
又想起太子的两宫妃子数年之间先后遭遇不测,先是孟威信之女——正妃孟珧,在回乡省亲的路上被神秘刺客围攻,随从护卫尽遭毒手。母子二人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茹三思之女——次妃茹萱,年前秋围再次遭遇神秘刺客埋伏,幸得靖海侯周烈率领卫士拼死大战才将母子三人救回,不幸的是茹妃身中奇毒,奄奄一息,虽经抢救保住性命,但从此瘫痪在床、昏迷不醒。
想到这些,齐孟尝也禁不住为儿子的境遇感伤起来,暗道:“两位儿媳连遭厄运,太子身边无人侍奉,又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续娶也在情理之中啊。”又问茹三思道:朕那儿媳如今身子可好些了么?
茹三思叹息一声,答道:“老臣替茹妃娘娘谢谢陛下的关心。娘娘千岁托天子洪福,性命暂时无虞,只是毒性太烈使娘娘的身体机能受到严重损伤,唉,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行动。”
齐孟尝闻言心中难过,劝慰了茹三思几句,他这时心肠已软,对太子便不再责问了。
第4章 第四章:栋梁之材
这时御驾行近皇城,一路行来,都城内外气象更新。宽阔的道路四通八达,沿途一栋栋新居拔地而起,花园绿地点缀其间,到处树绿花红,莺歌燕舞。清清的河水如玉带一般环绕城中,碧波荡漾,锦鳞游泳,亭台水榭之中,乐声悠扬,百姓聚在一处你唱我和,好不惬意。
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顿时冲淡了天子心中的愁苦,一抹笑意浮泛在眼角眉梢,齐孟尝对茹三思说道:“朕南征三年,大都变化之大,让朕已经认不得啦。”
茹三思笑道:“陛下当年的规划如今已变成现实,哪有始作俑者不认得‘俑’的道理呢?”
齐孟尝又惊又喜,又有些将信将疑道:“阁老言下之意是大都的改造工程,在短短三年之内便完功了?”
大都改造的规划,乃是他的宿愿,当年亲邀专家、广聚贤才,专门研讨。只为四海未平,战事频仍,工程又太过浩大,才迁延多年没有动工。如今梦想成真,惊喜之余,难免教人生出一种儿恍惚之感,只是历历目前又教人不能不信。
茹三思明白天子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臣才疏学浅难担重任,幸赖天佑大周降下奇才,助臣一臂之力方能全功。”
天子‘哦’了一声,问道:“阁老所说的贤能之士是哪一位?”
茹三思笑道:“陛下离京远征之时钦点的状元,难道忘了不成?”
‘张廷璧!’天子脱口呼出,却闻随行官员之中有人朗声应道:“臣在。”
齐孟尝循声望去,却见礼部尚书云儒身边有一名紫袍的文臣,丰神俊朗,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颌下三绺长须飘拂胸前,真乃是人中翘楚。
张廷璧策马越众而出,来到茹三思身侧朝天子深施一礼,朗声说道:“臣工部侍郎张廷璧,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礼毕又道:“臣惶恐,不知陛下呼唤微臣有何吩咐?”
茹三思勒马退到后面,一面儿命礼部尚书云儒引领南蛮国王使团先去馆驿休息、准备朝贺之事;一面儿留心着天子与张廷璧的对话儿。
却闻天子哈哈一笑,念诵道:‘夫鸿蒙初判,清阳之气,举而为天,浊阴之气,凝而成地,万物化育其中矣。设无天覆之道,地载之德,人焉能独存?上古之人,顺道合德,无为而致大功,无欲而尽天年,此圣王之道也。近世之人,倒行逆施,恃术为能,求诸利,竭富源,利之所趋,无所不为,令天不清,地不宁,所以自致其祸也!夫阴阳不和,寒暑异时,水旱频仍,万物凋敝,人处其中,呼吸毒疠,饮污食腐,虽金刚之身亦不免于病朽!此非天欲灭人,人欲自灭耳……’
张廷璧如何会听不出来天子念诵的,正是自己当年殿试的策论:《生态经济,立国之本》!他万没想到三年前的一篇应试文章,天子如今还能‘琅琅’背诵出口,感慨之余,油然而生知音之感。
齐孟尝背诵一段后,话锋一转,问道:“依爱卿之见如今的大都能否算是生态之城呢?”
张廷璧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恕臣直言。如今的大都,仅是形全,还不能神完。形与神既然未曾圆融合一,那么离臣提出的‘生态城市’的标准还有一段儿差距。”
天子闻言大感兴趣,请张廷璧解释。
张廷璧,举例说明道:譬如这次大都疏浚贯通了城市水网,使之与江河水系成为一体,加速了城市水体的循环速度,增强了水体自净的能力,表面上看似乎解决了城市水污染的问题,但若不能根治人类的污染行为,这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人类依旧要承受自己行为带来的恶果,不过是时间或早或晚罢了。
天子听得饶有趣味,问道:爱卿,为什么这样讲?其中是何道理?
张廷璧解释道:臣还以水的问题来作说明。水系统乃是一个非常庞大精微的体系,不仅仅是江河湖海,还包括人类在内的生物系统的水循环,如果人类污染的速度超过水体自净的速度,那么进入生物系统内循环的水,依旧是被污染的水体,如此循环下去,污染在生物体内逐渐扩散,渐渐波及整个生物圈,那实在不能称为‘生态’而该称之为‘死态’了……
齐孟尝闻言轻轻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两人你问我答,谈得愈加投机。
说话之间,开平皇城巍峨矗立,已在目前。
这‘开平皇城’,旧称“紫禁城”,本是前朝陪都。迁都之后,又屡经扩建,其规模早已不在北京故宫之下。“紫禁城”的 “紫”借喻紫微星垣,紫微星垣位于三垣二十八宿的中央,是代表天帝的星座。人间皇帝做为天帝之子住的地方自然也要依“紫”为宗。天子之家城高池深,壁垒森严,寻常百姓哪能靠近,故以“禁”为名也是恰如其分。
齐孟尝率部起义,得百姓助力甚大。攻占皇城后,为了表彰百姓的功劳,改“紫禁”为“开平”,一方面寓意:“太平治世,即将开始”,另一方面却是要开放皇城,与民同享。
此时的皇城午门经过修葺粉饰,气象一新。城楼殿阁宛如三山环绕,五岳突起,气势愈显威严雄伟。广场之上,城门两侧,列布军士,警卫森严,令人一见肃然生威。只是平日里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百姓,却已看不见了。
齐孟尝看在眼中,眉头微皱,冷哼一声策马从正门驰入。文武百官分班排序,从左右两门鱼贯而入。
从午门过金水桥,入太和门,迎面一座大殿,红墙黄瓦、朱楹金扉,矗立在高达五米的汉白玉台基之上,四周成排的雕栏望柱雕以云龙云凤,阳光照耀之下显得金碧辉煌、大气磅礴。
齐孟尝眉头紧缩,策马扬鞭,顺着中间雕有蟠龙、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的“御路”,到了殿门之前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直奔殿内而来。
却见大殿之内,矗立着八十一根沥粉金漆的木柱,蟠龙藻井上挂“正大光明”匾,中央设楠木镂空透雕龙纹的金漆基台,上设九龙金漆宝座,宝座背后有雕龙金漆屏风,两侧各有六根贴金盘龙大柱,柱上龙头一齐望向宝座,整个大殿犹如万龙竞舞,气势森严。
这太和殿毁于战火多年,大周立国之初便有人提议重建,齐孟尝坚执不允也就作罢。不想南征数载,皇宫之内变化之大远远超乎意料之外。齐孟尝熟读经史,自知亡国之祸皆源自一个‘奢’字,殷鉴不远,怎不令他触目惊心、怵然自警?
齐孟尝伫立在御座之前,心潮起伏,回头见文武分班立在两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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