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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绝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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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脱掉密鲁费奥雷厚实的白色制服、只穿着一点单薄T恤的缘故,他有些不自在的蹭了蹭□在外的胳膊,左手固执的捂着腹部,一边吞下该死的熟悉的药片,一边在仰头灌水的同时,郁卒的扫视了一下周围。
——没有人在意他做了什么、曾经做过什么、以及将来有可能再做些什么。
真是失败……
作为一个在原本的计划中弃自身安危于不顾把自己当做诱饵的反派总大将来说。真是失败。
宽阔的场地里鲜明的分成两拨,那一片废墟里是情绪越来越暴躁毫不客气的大打出手的四位Vongola守护者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好像总是觉得,只要是有人往这里跨出一步、就必定会被其他人暂时的联合起来集中炮火,然后在剩下有人再试图脱身的同时陷入无解的死循环中——真的,他以比那些家伙们多出十年并且也见识过更多黑手党腐朽事实的经验来评论,那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的生死战斗,而更像是……更像是四五岁的小孩子为了争抢喜欢的玩具而以直白的武力高低试图分出胜负取舍一样,或者说,那些家伙们,看起来根本就是在——吸引那个棕发少年的注意力。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他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
喂喂我说尊敬的守护者大人们,刚刚结束战斗就算再怎么精力旺盛也稍微停歇一会吧?就算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但是,想要在刚接触匣武器战斗体系就进行实战的同时一点伤也不受也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打成这样,想要让你们的首领担心吗?
入江烦闷的揉了揉头发,将视线转向了——他现在深恶痛绝一点也不想去注视的那一边。
那个正霸占了他的操纵台、弯腰在宽大屏幕上调出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复杂图表、身边显示出成年第一杀手的全息影像、和威尔帝不时的讨论或者争吵些什么、偶尔回答斯帕那两句话的棕发少年,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侧过头来微微一笑。
镇静。悠闲。自信。胜券在握。
有那么一刻,总是被人称之为“机械天才”的入江正一,差一点在莫名的焦躁情绪里气急败坏:喂,你凭什么——!!
下一秒,他看见了那少年凝视着自己守护者们的眼神。
……他无法形容。
比无垠的天空更加包容,比广袤的深海更加深邃。明明是暖色调的漂亮金棕色,却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产生了瞥见白兰大人冰冷眼底的错觉。
模模糊糊的,他意识到——
那些人,是这个少年绝不容许被外界触碰和染指的、在心底最为接近那片柔软的、最珍贵也是最后的,底线。
“——警报!!最高警报!!有未识别身份的——”
机器尖锐的蜂鸣声戛然而止,他拼命忍住由于强烈的紧张情绪、而再一次在腹部叫嚣起的绞痛。在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半空中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那个让他绷紧了全身神经意识到危险的男人的面孔。
眼角下烙印着倒皇冠刺青的男人眯起眼睛,露出纯粹愉悦的笑意,然后微微张开嘴……
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倔强的想要挺直一点点渗出冷汗的背脊。而他眼角的余光,也惊讶的瞥见了浮现在棕发少年脸上近乎于失态的表情。
怎么会——?
“好久不见了~小正,以及我亲爱的纲吉君~~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呢?”
这是熟悉的、甜腻的、属于白兰的、好像总是在笑着但又高高在上到一丝感情都不带的漠然嗓音,但是……!!
——身后的门开了。
“Superise——!!”
那个声音,如此愉悦的响起。
他的双腿在不自觉的颤抖,如果不是……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把视线从那个正在一点点走近的男人身上收回、向身边扫了一眼,如果不是狱寺隼人在一旁暗暗的撑了他一把——他甚至都没有在意到那些守护者们从什么时候停止了互相攻击——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已经滑坐到地上了。
有那么一会,在极度的紧张中,他那模糊不清的意识,根本就没能向他引以为傲的大脑,传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怎么可能?!白兰!!这是白兰·杰索——!带着他身后的几个人……就算只不过是普通的A级队长,以现在已经极度疲乏的Vongola的战力也……不对,那些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坚定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他的面前。
——那是年仅十四岁、却已经背负了太多枷锁的年轻黑手党教父。
仿佛濒临缺氧一样的眩晕状态结束了。他重新凝聚起直面死亡也不再动摇的勇气,在白兰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承认了自己的背叛。
哪怕,今天便是功亏一篑、Vongola乃至整个平行世界都全部覆灭的日子。
轻微的笑声响起,打破了笼罩着整个基地的死寂气氛。白兰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身材单薄的少年:
“唔,怎么样?喜欢吗?这个惊喜——我可是早就迫不及待要见到纲吉君了呦~只不过小桔梗的速度太慢了,让我等了好久哎……”
“白兰大人!!属下并不是——”
“——这就是你最后的棋子了?真·六吊花?”
他并不怎么能理解那些含糊其辞但也许说话双方心领神会的对话,只是在听见少年说出的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感觉心底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说不上是撕心裂肺,也说不上是悲恸忿怒。那种无法准确表达出的感受,就仿佛是和着奶油往胃里吞咽冰镇啤酒一样,那是一种甜腻的过了头的反胃感,以及顺着食道慢慢滑下的、几乎要一路黏在内/壁上的刺骨凉意。
六吊花……真·六吊花?
他默默的垂下眼睛,看着那个正一脸仓惶跪在地面上、留着绿色卷发的男人的手指上,那个精致熟悉而似曾相识的指环。
背叛。信任。曾经或许有过的、寻找到同伴的快乐。背道而驰的艰辛。
那个危险的、总是喜欢行走在钢丝上、注视着卑微的人类在刀尖上起舞并哈哈大笑的男人,从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引人注目光辉闪烁但却孤独的天才了。
他痛苦的吞咽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又错过了一段对话。
——啊啊该死的回过神来!!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怎么可以还这样分不清场合的开小差!!!
穿着浅绿色T恤的男人,一边恶狠狠的捂着肚子,一边毫不留情的下手掐着自己的大腿。
嘶……
在被新鲜的疼痛刺激到一激灵的同时,他听见了从那个男人嘴里吐出的、他自己的名字:
“……当然不是啦~如果就这么结束了的话,岂不是太过无趣了?我还不想就在今天毁灭掉Vongola——我还没玩够呢~,”就这样丝毫不在意周围碰撞在一起的杀意与怒意的说着,男人微微眯起的、泛起带着凉意的紫罗兰色的眼睛,有意无意的从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出现、但明显维持着警惕的Reborn、以及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的威尔帝身上扫过,若无其事的弯起了嘴角,“——你和我亲爱的纲吉君提起过Choice没有,小正~?”
他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并且疑惑为什么白兰要在这种场合提起一种游戏:
“呃……我、我还没——”
“那么抽空解释一下吧——当然我觉得就今天晚上解释比较好,因为明天就有可能用得到了。”
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如此笃定的断言道。
明天?!Choice?Vongola和密鲁费奥雷?!!!天呐——可是那些守护者们今天才头一次接触到未来平行世界的战斗模式,甚至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包扎、一晚上的时间也根本就来不及调整!!就让这些十四岁的国中生去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所谓“真·六吊花”——
“嗯?是什么?变换棋局的新花样吗,白兰?——我会拭目以待的。”
根本就没有顾忌那些在他心底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有着一头蓬松棕发的少年看了看他,漫不经心的答应了。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这是要做什么?!完全没有赢面的事情……他算不出哪怕一点点能够平安无事获胜的几率!!泽田纲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几乎要冒着被那群虎视眈眈的人肢解的危险、转身抓着那少年的肩膀咆哮出声了。
“啊,对了~~!”白兰突然微微一偏头,饶有兴致的一拍手,“既然这样,那个答应过的晚安吻,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呢~?”
在顿时爆发开的轻蔑哼声或者怒骂声或者变态笑声——这样的噪音里,一直神色淡然而从容的棕发少年,只是安静的抬眼看着这个最危险的敌人。
“能够突破强尼二的无线电通讯网络,”少年的语气更像是只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在威胁我?”
“啊,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威胁我亲爱的纲吉君~?这只不过是早早到达然后经过漫长等待之后的甜蜜酬劳罢了。”
白兰走近那个少年,宛若月光下冰冷雪花的紫罗兰色瞳眸,对上那一双坚定而永不屈服的。
气氛突然紧绷。在好像包裹住地球表面的一整个大气层全部挤压到这个基地里的时刻,他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男人动作轻柔的抬起少年的下巴,将嘴唇印上了对方光洁的额头。
“……支付,否决——承受……”
暧昧的气流喷吐在少年白皙的肌肤上,他努力辨识着那间或流露出的词组。
不经意间,他窥见少年并无一丝波澜的眼神。好像有什么模糊的思绪,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种神情,看起来就好像——
就算正被人以这样的形式亲昵着,那个少年,却好像正透过眼前的一幕,注视着过去久远的……久远却温馨、能够让被爱着的人会心微笑起来的、甘美的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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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昨天头晕到天旋地转赶紧去了医院,恨不得以头抢地啊嗷嗷闹哪样……!!今天莫名的好受一点于是果断爆了字数【咳咳】。
——于是,这里是晚安吻的最后得主【咩哈哈叫你们内斗吧叫你们鹬蚌相争结果被后来居上吧吼吼吼】,不过,嗯,在最后夏久君在想着的人,到底是谁呢~~~?【荡漾】
以及,这里白兰在Vongola成功进攻了日本基地的同时高调出场,真的成为了惊喜大礼包一只……算是稍逊一步吧?噗请期待夏久君的礼尚往来~!【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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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微的风从花园里拂过;永远新鲜且盛放的蔷薇花海颤颤巍巍的战栗着;抖落下满地娇嫩的花瓣。
——太过于真实的假象;差不多都能够给人以轻嗅到浅淡花香的错觉。
不过是幻觉而已。
男人懒懒的翻了个身。
过长的、在柔和光线下像绸缎一样精致诱人的黑发;随着他漫不经心的动作,毫不客气的盖住了半张脸。
他把自己往松软舒适的沙发深处窝了窝。
独属于“夏久”的意识空间。永恒安全而惬意。凝固在某一个时间点、开满了雪白以及淡粉颜色蔷薇的后花园。微醺的午后。
把所有需要耗费脑细胞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丢给自己的半身,曾经被敌人惊惧的称呼为“殡仪师”的夏久白夜,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战前的沉眠。
他当然可以什么都不管的放下心来——这是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泽田纲吉”并不仅仅是泽田纲吉。这个十四岁的黑手党教父曾经是个统一并轻而易举毁灭了一整个星系的混蛋联邦元帅。这个看起来温和亲切好说话的少年,其实本身是个精神年龄未知、内里还有个绝对理性主义半身的双重人格。
……呵。
可惜的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家伙;在莫名的契机下;窥见了他们的秘密。
即使,那并不是完整的全部。
细碎的声响从旁边传来。馥郁的茶香慢慢溢出,然后在下一秒,他就听见了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什么一样、满是愤懑意味把茶壶砸在茶几上的声音。
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
不动声色的挣扎了一会,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把遮挡视线的头发往后一拨,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左眼睁开,瞥了那个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家伙一眼:
“唔……骸?你来了?”
“……”
那个拥有异色双眸的少年没有答话,只是沉默而漠然的瞪着他。
漫长的认识历程,已经足够他了解这样的表情——男人有些兴味的挑起了眉,犹豫了一下,尽管有些不舍,但终究还是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他用手微微遮了一下,满不在乎但却完全不失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我应该为已经习惯了你睡不着在别人梦境里散步的有趣癖好而感到荣幸吗?——你在生气,骸。为什么?”
似乎是这样的回答出乎意料并且再度点燃了本就蓬勃的怒火,男人在对方显露出面具一样虚假而令人恼火的笑容之前,强硬的打断了意料之中一定是离真正生气原因十万八千里的回答:
“苍日在做实验——你知道该怎么找到他。”
好像黑曜石一样、冷彻而清冽的漆黑瞳仁,对上那一双铭刻着不详意味的异色双眸。
从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在吵架和讽刺这方面永远都无法胜过对方——虽然没有露出对待别人时温柔却全无温度的笑容,六道骸还是扯了扯嘴角,努力使自己更加怒不可遏和理直气壮一点——奇怪,他本来就绝不是理亏和应该心虚的那一个:
“Kufufufu~~我可不是特地来找他的。”
“那么,如果你并不是来寻找你的心灵倾诉垃圾桶、以便时不时纠正你那幼龄儿童的心理偏执及强迫性依赖症,而且也不是试图弄懂接下来战场的布局或者出乎我预料、真心是来关切Vongola未来发展状况的话,”男人带着些凉薄意味的直视着那个像是竭力忍耐着什么冲动一样的雾之守护者,下了最后通牒:“我只有一句话——回去,睡你的觉。明天还有一场关乎性命的战斗等在那里,我以为,曾经的磨砺和你那寥寥无几的智商,还足够你理解这句话的重要性?”
——下一秒,男人有些不自在的向后仰了仰头,一边躲避开六道骸抓着自己衣领时喷洒在脖颈处急促的吐息,也在某种程度上为突然承受到扑上来的重量缓冲了一下,一边微微侧过脸去,对自己刚从半空中打开的门里向外迈出一步、手里还捏着一块精密而线路杂乱的电板、保持着这样姿势僵在那里的半身,不温不火的打了声招呼:
“总算出来了?——晚上好,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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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彻底的、缄默的……寂静的夜。
这个房间,侥幸在适才激烈的战斗中并没有遭到怎么样太过于严重的打击,还颤颤巍巍的幸存。未来平行世界完全科技化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或豪华或温馨舒适的窗户——以便让轻柔的夜风吹拂过脸颊,事实上,这里封闭的就好像某种随时可以抛弃、放满了行军床一样的集中营。
尽管,这个沉睡着恐怕是这个时刻里、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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