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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尊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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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害怕,也不至于,他和贾蔷在一起都没有心理负担,更别提别人了,可是那个人如果是水沐的话,却又另当别论,水沐毕竟是他心底当朋友对待的人,发生了这种关系,终归是有尴尬窘迫在内的。
水沐一巴掌没把贾蓉拍下床,忽然盯着贾蓉的眼睛,冷冷地问,“蔷儿是谁?”
凭良心说,贾蓉心里并不怎么惦记贾蔷,无奈来了这边后,真正跟他有关系的只有贾蔷,所以在糊涂中做这种事,难免糊里糊涂认错了人,却不是如水沐所想那般,乃心爱之人,只是这话却不好出口解释!
贾蓉正踌躇时,水沐已经火了,脸色铁青,胸膛起伏,恶狠狠地瞪着贾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半天挤出一句话——“滚出去!”
这是气狠了!
贾蓉却知,平时毒舌的人连刻薄话都不会说了,那才是真生气了,只得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人是我堂兄弟,呃,也是前情人,这却是大家族的肮脏之处,原不想污了你的耳,并没有别的意思。”
贾蓉肯说出贾蔷身份,暴露自己家族的阴私,却是不想看到水沐生气,不论如何辩解,他确确实实是酒后失德,欠了水沐的,凭水沐的身份,现在便是要弄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砍了,也是念了几分往日情谊了。
水沐冷哼一声,“堂兄弟——前情人……你倒真是色胆包天……”说着闭了闭眼,终究不知从何说起,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走吧。”
贾蓉也不再说什么,此时此刻,说什么也是多余,便捡起尚完好的衣物,随便掩了身体,悄悄离开王府。
只留下水沐,似哭似笑,却把整个房间都砸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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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魇症 。。。
自那日起,贾蓉再未见到水沐,连着几日都不见去营里,贾蓉去问赵明泰,却说是病了修养在家。
贾蓉正思衬如何打破僵局,却有元妃下旨,让荣国府众姑娘入住大观园。
其时黛玉虽被林文接过回府,住得十分舒心,到底还是被贾母又接回了身边,便被指到潇湘馆,一来这里颇有江南风韵,精致小巧,正合黛玉的喜好,二来这里也离怡红院最近;既让黛玉住了,宝钗自然也住了进来,却是另一处离怡红院最近的蘅芜苑,也是一处好景,唯寒气森森,冬夏皆如此。
惜春乃宁府嫡女,本没有住荣国府大观园的理,只是贾母怜她孤单,与贾珍和尤氏说了一声,贾珍此时哪里顾得上这等“小事”,交予尤氏处理,尤氏本就不愿惜春回来,平白多了位冷淡难伺候的小姑子,对自己掌家的地位也是一种挑衅,在贾蓉暗示下,便应了贾母,然贾蓉心知这些姑娘大观园内生活的不易,却整治了一批衣裳首饰玩意儿给惜春送进去,添了一匣碎银,又敲打了一番惜春身边的奴才,这些却都是惜春从宁府带去的家生子,那一大家子人还在宁府呢,况且如今都在流传贾珍病重,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蓉小爷就继承了宁府,他们如何敢不听贾蓉的话?
贾蓉要见惜春却也容易,贾母也知他二人自幼待在一起,情分自不同寻常,惜春却是从贾蓉南下回来后就不曾见过他,陆陆续续听宝玉说了贾蓉的一些近况,也听说贾珍生病,却是语焉不详,如何满意?
却说惜春翘首盼望早些与贾蓉相见,待见到人,却又不敢相认,印象中白皙俊俏的公子哥儿,已经颀长结实,俊美倜傥,满身沉稳可靠的男子气概,只那双桃花眼却是未变,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贾蓉猛见到惜春和黛玉也是微微一惊,胖乎乎的小姑娘和柔弱的小姑娘都已亭亭玉立,初具少女清姿,惜春的精致美貌尚带三分稚气,黛玉却已明白显出绝代佳人的风流袅娜了,不愧是金陵十二钗之首。
惜春见贾蓉特特地送了东西进来,又是感动,又是担心,拉着贾蓉絮叨了半日,担心贾蓉于官场上如何立足,又担心贾蓉在宁府如何生活,直让贾蓉连每日里吃了几碗饭也交代清楚了,方肯放人。
黛玉待在惜春的蓼风轩,原也是等贾蓉,却是要感谢贾蓉暗中相助,最终贾蓉得到了黛玉和惜春亲手制作的一大包裹衣裳鞋袜荷包,惜春年幼,针线尤可,那黛玉所绣衣裳荷包,真真如艺术品般,果是得了苏绣精髓,连贾蓉这样不好精美物事之人,也忍不住把玩欣赏,便也选了黛玉和惜春各一件,喜滋滋地戴在腰上。
话说大观园自住入了这群青春活泼的女孩儿,园内登时花招绣带,柳拂香风,一扫前日的寥落寂静,真个是人声不断,连园内静静开放的花儿也精神了许多,宝玉自是在里面住得如鱼得水,不亦乐乎。
偏那日宝玉喝了酒,又扯着王夫人身边丫鬟玩耍,却惹恼了正在此处抄经的贾环,贾环到底是无人教导,不甚懂事,见宝玉扯着自己喜欢的彩霞胡言乱语,极不尊重,心中不忿至极,忽然看到案头的蜡灯,便生出了歹毒念头,故作失手,把一盏滚烫的蜡灯往宝玉脸上推了下去!
这一推,惹下了大祸,把贾环在府里的那点子人心儿都推没了,却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此是后话。
宝玉烫了,王夫人自是急怒攻心,把贾环并赵姨娘狠狠骂了一通,在贾母那里,宝玉只说是自己烫的,倒也没有出甚大事,只是赵姨娘不忿,又想到平日所受之气,竟生出想头,要把凤姐和宝玉一道除了!
那马道婆却是钱迷心窍,竟真应下了此事!
那日赵姨娘瞅着宝玉房里人多,悄悄把纸人塞在床下,当日宝玉便发作起来,惊动诸人,惹得宁荣两府主子并一众媳妇丫头都涌进大观园,正在乱麻一团时,凤姐也提着刀砍进园子,唬得众人忙把贾母围在中间,贾蓉忙上前拦住,抬脚在凤姐舞得寒光闪动的腕间一点,那刀便脱手飞去,被贾蓉接住,撇给身边一个媳妇,周瑞家的忙带了几个力大的婆娘抱住凤姐,把她抬进房中。
贾蓉眼见众人慌张得不行,贾珍萎缩憔悴,贾赦贾政顾东头顾不上西头,全无主见,便拉住他二人。
“赦老爷政老爷不必慌张,我见这情景却不是有性命之忧的迹象,如今琏二婶子和宝叔症状相似,不如先把他二人放在一处,派人延请太医来诊治,我再让蔷哥儿带些族里的人去那知名的寺庙道观去请得道高人来,这般忙得不堪,只恐会越发混乱下去!”
贾赦贾政一向与贾蓉少有接触,只自他做了武官后,虽无文官光彩,然想起贾家祖先也是武勋传家,贾蓉入武职也算继承祖志,即使有些不堪流言,他二人也高看贾蓉几分,今见他处变不乱,见机极快,于一片乱麻中却能迅速发现关键,找到对策,不由得暗自感叹贾家年轻一辈终于出了一个人物。
他二人也无更好的主意,当下便听从了贾蓉所言,指挥众人行动起来,这边贾蓉却让尤氏带着一群丫头婆子把姑娘们护在中间,当心被外人胡乱冲撞到。
这里贾赦贾政指派人,只听贾蓉吩咐,把那叔嫂二人抬出大观园,安在王夫人房内,再分头找人去。贾芸带着一干小厮们挨次轮班守夜。贾母,贾赦,贾政,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围在床边。贾蔷也带着贾芹贾琼等人快马往城外寺庙驰去。
贾蓉便叫上贾琏,此时贾琏只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却被贾蓉一把架了出去,只说了一句,“这件事有蹊跷,别是琏二婶子平日冲撞了什么,如今你这般苦哭,琏二婶子也不能立即好起来,我们先检查四周,或可有甚线索也不定。”
那贾琏平日里也算精明,只是一时被吓得失了方寸,如今听贾蓉一说,顿时便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哭了,日日与贾蓉一起出入大观园,只留下平儿丰儿守在床前。
这几日王家,史家,邢夫人娘家并各人亲属也都来瞧看,寻医问道也有,各式符水也有,却总不见效,最后贾政也心灰意冷,只说儿女之数皆由天命,便由得他去,那贾赦平时荒唐,此时却显出魄力,不理贾政所言,仍是百般忙乱。最后都说没了指望,王夫人哭得昏死过去,贾琏、平儿、袭人等更是哭得废寝忘食,寻死觅活,赵姨娘虚言假意,却被贾母和贾政责骂呵斥,一时间闹得天翻地覆,忽然闻得隐隐传来了一阵木鱼声响,自宅外传来。
贾蓉彻底放下心来。
那僧道被贾赦贾政请了进来,一番神神叨叨,为宝玉颂了经文,留了解救的法子,正要出门,忽然仿佛感应到什么,眼光直直地看向房中的贾蓉,竟是如青电般犀利清明,暗蕴宝光。
贾蓉本就对这些神仙鬼怪心存疑虑,便是他已以身实验,也难以说服他多年形成的无神论观念,这两僧道却是彻底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见他二人看过来,虽有些警觉,也不慌张,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那僧人上下打量贾蓉,过了片刻,却洋洋一笑,“施主自来处来,可知往何处去?”
贾蓉也回以一笑,略带嘲弄,“你既看穿我的来处,如何不知我的去处?便如我这样的人,去处自然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僧人微微摇头,面露惋惜,道人却点了点头,“本就没有定数,凡事随意而为,方是处世之道,道友来处奇诡,却是天地不拘的性子,只愿你得偿所愿,尘缘善了!”
贾蓉扬眉一笑,“多谢道长,俗人自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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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惩戒 。。。
却说到了晚间,二人渐渐醒来,只说腹中饥饿,一见人喜不自禁,既是知道饿了,那便好了一半,待吃了米汤,两人精神稍稍好些,一家人这把心放了下来。
尤氏与贾蓉虽日常过来照应,却也不时时在那边府里,宁府也需人照应,贾珍如今不同往日,不怎么管事了,却几乎日日窝在尤氏姐妹内室里,也不知捣鼓什么,尤氏心灰意冷,也不甚管他。
这日贾蓉上午去应卯,下午在荣国府待了两个时辰,晚间回了宁府正要吃饭,却有小厮来说那边老祖宗有请。
待去了贾母内堂,却见贾琏肃手站在下方,贾赦贾政跪在地上,涕泪纵横,贾母由鸳鸯扶着坐在上首,满脸怒意,一屋子鸦雀无声。
贾蓉进来时快速扫量一番屋内,在贾母手边发现了几张泛黄纸张,心中顿时有数,知贾琏已把找出来的纸符交给了贾母,微微转念,面上很快调整表情,显露出带着些许疲倦的笑容。
贾母见到贾蓉脸色亦是忙得过头的倦意,想到他这些日子忙前奔后,竟是他一个人周旋着两家的大小事务,却是有条有理,并无丝毫疏漏,虽然口气仍不好,神情已不自觉地缓了缓,“蓉哥儿过来,可怜见的,你却是心细能干的,若不是你有见识,我的宝玉和凤儿被人害了我竟被蒙在鼓里,可叹我这些个儿孙,竟没一个中用的!”
贾母这一说,连贾琏贾蓉都跪了下来,赔笑道,“老祖宗这样说,可不是折杀我了?琏二婶子和宝叔有事,我们如何心安?本是老祖宗的福气保佑着,如今琏二婶子和宝叔转危为安,以后却是有大福气的,老祖宗且宽心养身为重!琏二婶子和宝叔若知老祖宗为他们二人过于忧虑,可不是让他们养病也不安么?”
贾母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让他二人起来,“你却是有孝心的。他们二人有贾家祖上保佑,幸而度过难关,若是天灾也罢了,老婆子便亲自去烧香祈福又如何?可如今老婆子却听闻这竟是人祸,叫老婆子如何能够安心?素日里这些个不孝的被人挑唆着,只管强逼自己的亲子,把我宝玉胆儿都唬破了,我那凤儿虽泼辣了些,又能得罪哪个?若不是没有个厉害的爷们镇着这个家,又如何要她逞强立威?这些个烂了心肠的一心盼望他们死了——难道他们死了,这起子犯上的混账们我便能饶过了?”
贾赦和贾政愈发被贾母说得抬不起头来,只趴在地上频频磕头,泪流满面,贾琏一脸悲痛,“求老祖宗为宝玉和凤姐做主!”
唯贾蓉默然不语。
贾母却掂起了那数张纸符,双手颤抖,“我的宝玉儿,我的凤儿,这真是生生割我的心啊,竟有人用这等物事算计他们——”
贾蓉沉思半晌,方上前道,“老祖宗且勿伤心,既物证未毁,我们不妨顺藤摸瓜,暗中查探,这等阴私物件流落入园内,绝非小事,今日既能咒魇琏二婶子和宝玉,他日只怕……”
贾母却是人老成精,自听出了贾蓉的未竟之语,心头一凛,拍案站起,“查,一定要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贾家,做下这等断子绝孙之事!!”
有贾母在后面撑腰,贾琏是个利落的,贾蓉更是胸中有底,自然很快就查到了马道婆身上,自她那里,又找到了赵姨娘的五百两欠条,再联系当日发生之事,自然真相大白。
原来那纸符本该在生效后化作一团烟灰,僧道的到来却生生打断了马道婆的作法,纸符自然也没能自毁行迹,而自那日起贾琏便封锁了怡红院和自己的房间,派人轮班把守,赵姨娘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机会将那纸符毁去,正忐忑不安。
而这纸符便是未曾即时毁去,待宝玉好了,赵姨娘也随时有机会出入两人房间,将那东西带走,却不会有人联想到她身上,不想贾琏得贾蓉提醒,也联想到了这一层,早早就把纸符攥在自己手里,只等报仇,待凤姐和宝玉一好,立时就把纸符交给了贾母。
贾蓉原不想联系到赵姨娘身上,毕竟她却是贾环和贾探春的生身母亲,若她出了这种事,他们姐弟二人在府里的日子却不会好过,然而那位马道婆,既然敢为了几两银子就对贾府的当家奶奶和嫡子出手,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对手,胆大包天不说,也确有几分诡异手段,难保她日后不会帮着别人对付自己家,甚至自己,这样危险的人,却是尽早除去方才安心。
至于赵姨娘也牵扯其中,却也不算冤枉,她本就是打算一举除去两人的,如此恶毒心肠,也非良善之辈。即使她在府里的日子不甚好过,却也拥着贾政的宠爱,又有一个儿子傍身,只要安分守己,终归是可以养老的,只是这个女人心太大脑子太小,愚蠢到不堪了,难道她以为除去了他二人,这个贾家就是贾环的了?恐怕只要凤姐和宝玉一死,贾环也必要步他二人后尘,王夫人如何容得他?
这件事最终以马道婆诈骗钱财不成竟下咒害人为了结,贾蓉特意让贾琏宣扬了马道婆的手段,有那等与她有过来往的人家,顿时不寒而栗,富贵人家,最怕的便是这等巫邪之事,哪还能容得擅长巫邪的马道婆活下去?甚至不用贾家出手,马道婆很快便病死于狱中。
这次事件,贾家上下闹得只怕全京师贵族世家都知晓了,贾蓉的所作所为虽不明显,亦显露了一番胸中沟壑,落入有心人的眼里,见微知著,都知这贾家长房,烂泥潭里却出了个有头脑的子孙。
荣国府自家的丑事,却不可为外人道,只赵姨娘被拘禁在贾府后一个破落的小院里,终其一生,至少直到贾家败落,她也未曾出来,贾环却被领到了王夫人身边教养,这样一来,王夫人反不好让贾环日日抄写经文,少不得做做慈母样子,贾环也渐渐明白过来,每日里越发沉默寡言,木头一般,仿佛一夜间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之气,探春私下里更是掉了不少眼泪,贾政治家不严,羞愧不已,也有所消沉,荣国府一席间仿佛沉闷了许多,少了许多喧闹浮华。
贾蓉目睹了贾环的转变,虽说以前有些心怀怨愤,却也比如今暮色苍苍的好,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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