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纪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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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握紧了拳头：“你记住，所有这些，我早晚都会还给你的！”

“好。我就喜欢你这么有斗志，否则，就不好玩了。不过，我要提醒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要让自己足够的资本才行。或许，本来你那出色的战斗力是你的优势，但是现在你已经被我的新手下比下去了，你还有什么？再说你们醉诱惑的那么几位，怎么都那么没用，老栽我手里，随便一个小计谋，就把你们折腾得团团转，真不知道权叔他们之后是怎么混的。你说这次把，怎么那么不小心，绑架的事还没有完全平息呢，有搞起了藏毒，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过幸好有你，有你可以陪我做游戏，逗我开心，才能帮他们解决困难。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的，这次藏毒的坏蛋我已经帮你们抓住了，送给警方你们的嫌疑就解除了。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哪天，我要是没兴趣进行这样的游戏，你们也就完了！”

“我会在那之前，先送你上路的！”木头挂断了电话，往墙上狠狠地一拳，血色。

八爷抽一口烟，笑着对手下说：“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做导演，拍些什么三角恋的姐弟恋的大片，一定大卖啊，哈哈哈！”




【１４】散心：南方的旅程


窗外，一切都在飞速流转，所有风景，看起来显得眩目。木头漫不经心地吃着饭，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因为疲惫，显得有些困乏。梁子坐在木头的对面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像木头称赞：“木头，你多吃一点啊，你是不知道啊，在火车上能吃到这么美味的午饭，那就是一个奇迹呀！”

火车，这还是木头第一次坐。前几天权叔对他和梁子说，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太辛苦他们，趁着现在木头放假，出去走走散心，顺便替他去南方拿一批货。木头本来想推诿，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八爷又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心里还是担心着梦瑶，已经把她牵扯进来了，该如何是好？

权叔坚持，要木头放心，这里一切有他。最后木头还是应允下来，南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风景？

吃完饭，梁子又开始发牢骚：“木头啊，你也太不像话了，你看，我连小颖都没有带出来，你怎么就把小布给带来了，你看，它居然吃得比我还多，我觉得它一定是猪投错胎了，除了睡觉和吃饭，我都不知道它还会什么！”

“它还会上厕所！”木头笑起来，没有办法，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把小布单独留在醉诱惑。小颖最近去报了什么厨艺培训班，一心想着向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一刻都不想耽搁，以至于这次出来散心都不参加。

“你们结婚吧！”

“啥？”木头忽然的一句把梁子吓了一跳。

“你和小颖，你们结婚吧。”不知道为什么，木头突然很想看到两个相爱的人有一个好结果。

“木头，你傻了，小颖比你还小几个月，结婚，我上哪领证去？”

“怎么，黑社会结婚也要领证啊，那就网上做一个先看着，等年龄到了再换一个真的。”

梁子往木头的脑袋敲了一下：“不至于吧，坐个火车把人都坐啥了，那么急着结婚，自己去啊。对了，那个女孩来找过你好几次，怎么都不见人家。”

“我和他，不熟。”木头知道梁子说的是夏弭，几次服务生上来说有人找他，都推诿自己不再。在二楼的窗口看下去，夏弭还真是一个美好的女孩。不能再伤害这些人了。

七个多小时的车程，让木头疲惫感不断增加，原来，南方这样的遥远，所谓散心休息，看起来效果不佳。

八月之末的南方，似乎比预想的还要炎热一些，木头刚下火车便觉得一阵燥热，第一印象不好。火车站附近集聚着很多为旅馆拉客的“人贩子”，他们等待列车进站，然后蜂拥上来替宾馆旅社拉客，带到地方之后按人数提成。木头和梁子就是被这样的人贩子连哄带骗的带到了一家叫做红尘的宾馆，要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双人房。

木头对梁子说：“我们不是黑社会么，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从乡下进城后被人贩子拐骗来卖给人家的无知孩子，而且是被卖了还会乐呵呵替人口贩子数钱的那种！”

梁子打开电视机躺倒床上：“谁敢卖我，老子砍了他！木头，其实这家还不错，我住过比这糟多了的地方。再说，你可是读书人，你没发现这家宾馆的名字不错嘛，红尘，多有意境。”

“呵呵，你也会看文字的意境了啊，以后当作家吧。”木头说着把小布放到厕所，一会得给它洗洗，在火车上蹭了一身的灰。

天气实在有些太热了，给小布洗完澡之后，木头已经不想再动。草草冲了一个凉水澡便安心坐下来看电视。见木头完全没有出去玩的心情，梁子也洗了澡，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说等到饿醒了的时候就一起吃宵夜去。

傍晚时分，梁子没有醒，木头一个人去餐厅吃饭。宾馆的餐厅在三楼，环境算是不错。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让自己可以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一样的霓虹闪烁，一样的人来车往，城市，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依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剩下的给小布打包回去。刚到房间，听到有电话在响，木头看看把头埋在枕头底下的梁子，不由笑起来，这个家伙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喂？”木头接起电话。

“先生，请问，需要小姐吗？”

木头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这还真是没有遇过的事。听到木头不说话，梁子就坐起来，问：“咋了，出什么事了？”

“她问要不要小姐，你要吗？”

梁子也愣了一下：“不，不要吧，你告诉她我结婚了，证都好几个了！”

木头用极其鄙视的眼神看着梁子：“还不要吧，听着这口气，你似乎还挺犹豫。”

梁子笑笑：“我是很纯洁的，你可以要一个。”梁子调侃木头的时候小布从厕所出来，梁子看一眼，就立马从木头手里拿过电话，问：“你们给狗提供服务吗？我们这有一个小狗，挺空虚的，要不，你们给它来一个。”

“神经病！”那头挂断了电话，木头和梁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梁子，你这样不好，我还没问小布呢，小布，你需要小姐吗？”木头抱起小布，都已经笑翻了。

小布抬起头来，满嘴都沾着油，嘴里还嚼着肉，一脸享受，显然对刚才的晚餐挺满意。它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木头他们的调侃，摇了摇脑袋，挣脱木头的环抱，继续走回去吃东西。这把梁子乐坏了：“木头你看，它好像听懂你说的，它说不要小姐，哈哈哈！”

遥远的南方，木头和梁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次出行，看来没有预想的那么沉闷。难得的机会，就放松一下吧，那些沉重的事情暂时都抛开，得一时欢愉。

明天，或许会有一个好的心情去感受这个南方城里的魅力，既然是游玩，就试试摆出该有的姿态吧。一程南方，一路索欢。

夜开始深了，这个城市，有些地方开始安静，有些地方开始热闹，木头和梁子安静地睡着，平凡真好。




【１５】火种：开始崩溃的心灵


有了第一天的轻松铺垫，这次的南方之行开始变得一场真正的放松之旅。和梁子一起吃遍美食，找寻好玩的珍奇。和其他陌生的游客聊天，诉说半真半假的故事，彼此欢笑。

一连数日如此，都有些流连忘返。若不是木头还记得要帮权叔取货的事情，恐怕梁子都要空手而回了。这次帮权叔拿的是一批手表，算不得正规的门路。整个过程没有所谓的刺激，就好像平时买东西一样，付款，然后拿上东西走人。没有黑吃黑，没有警方的埋伏，看来电影里都是夸大了。

打算回去的那天，木头听宾馆的服务员说不远的一个小镇可以看到海，便动了心，想要去看。

梁子对此很是激动，终于有一件事，木头主动提出去做，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要求的人。而对于这样的夏天，海，是多么美好的去处。

不过，当木头和梁子坐上去往那个小镇的客车不久，梁子接到了小颖的电话。梁子的表情，让木头紧张起来。梁子挂掉电话的时候，吞吞吐吐。海，是看不成了。

奔驰的火车，夏天的燥热，真是让人难以喘息。梁子依然小心翼翼地看着木头情绪的变化，不敢丝毫大意。现在，只要小布睡得很熟，木头抱着它，看着窗外，自己所担心的事，一一变成现实。

大海，从很小的时候就很想见上一面，最初还是阿狗告诉木头的，说有一种水坑，叫做海，比河要大好多好多，大海是蓝蓝的水，大海的广阔是即使阿狗这样的狗刨健将也无法游到对岸的。说这些的时候，阿狗和木头都对大海这样一个地方无限向往起来，一定很美吧。而如今，自己在一个离海那么近的地方，没能看上一眼，便离它越来越远。

梁子看着木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一时语塞，似乎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始终觉得，木头如今这个样子，是自己害了他。本来只是一个上中学的孩子，就是因为认识了自己，才开始承受这些苦痛，才害他失去了心爱的女孩，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原本所有的美好来承受痛苦！

木头闭上了眼，记忆，不自觉得开始飘散开来，一点一点晃过眼前。

小梦瑶把油腻腻的手擦在小木头身上，对着小木头微笑，那是小木头见过的第一个微笑。

小梦瑶不停地在哭泣，她抓住了小木头的手，她说，你帮我救救阿狗！

小梦瑶一脸的明媚，她说，以后你就是木头了。

小梦瑶搂过小木头和阿狗的脖子，我们是一伙的，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梦瑶去城里的那年，她语重心长地叮嘱着漫不经心的木头，你好好学习，考到城里，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梦瑶说，木头，，你一定不可以比我先死，我怕留下我一个人，那么那些从前的故事，我要和谁去说，谁又能明了。

梦瑶说，木头，我很高兴你跟我说那么多，我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你，我终于参与到你现在的生活，其实，我真的很高兴！

……

刚才的电话，小颖跟梁子说：“梦瑶，疯了！”

记忆和很多瞬间纠缠在一起，就好像要从此被剥夺失去一样的忧伤。木头攥紧了拳头，喃喃自语：“等着我回来！”

醉诱惑，小颖看到梁子和木头回来就迎了上去。小心地看了一下木头的脸色，才开口说：“小颖，在医院里。”

踌躇了好久，木头都没有进去病房。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梦瑶爸妈陪伴在梦瑶的身边，满脸的伤心难过。梦瑶似乎是睡着了，但木头还是想到了梦瑶惊恐的表情。

从医院出来，梁子一路跟着木头，生怕木头去做什么傻事。木头越走越快，梁子有些跟不上了：“喂，你慢点，我腿脚不好！”

“没有让你跟着我，这事我自己搞定！”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自己搞定？木头，你不是那样冲动的人。”梁子实在不希望看到木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较，这个城市的夜晚，也不是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接纳的。

“你回去，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木头没有要听梁子劝阻的打算。一直往前走，那个方向，是八爷的金碧辉煌。

“喂，靠，你给老子慢点，今天你要一个人去了，就别怪我和你翻脸！”梁子冲着木头喊了起来，但是木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梁子吃力地跑起来，想要赶上木头脚步，但眼看着木头身影渐渐远去了。

“看起来，你的打算都已成空，到头来还是要用这么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挡在木头跟前的，是离。

木头看了他一眼：“你让开，我想你不会也想来劝说我什么吧？”

“噢，那倒没有，我阻止你做什么，我很想快点看到你把事情解决，我还等着你的左臂呢，我来是想帮你一把，来，这把刀很适合你。”离说着，拿出一把刀递给木头，银光闪闪，寒气逼人。

木头毫不犹豫地接过来：“谢谢你的刀，等我回来，我的左臂就是你的了。”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要在这个夜晚结束一切，不能再有人被八爷伤害了。

离看着木头的背影，不由地叹息起来，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但是，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了，那条左臂，必须快些得到。

最后一个挡在木头前面的人，是夏弭。她说：“你不想看到珍视再受伤害，可是我们也同样希望你不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或许对于你来说，我不够资格站在这里阻止你。但是，对于我来说，因为在乎你，所以我不会让开一步。”

没有多说一句话，木头上去亲吻了夏弭。这个吻意外而突然，夏弭呆住了神情，一时无措。放开夏弭，木头从她的身旁绕过：“等着我回来。”

终于还是没有人能把木头拦下来，这个城市的夜晚，即将展开一场杀戮，而最后会有的结局，无法预知。




【１６】爆发：斩马饮血


在妖怪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个族群，他们是骁勇善战的力量型，他们是王的勇士，为王斩杀一切的敌人，他们被称为斩马者，而斩马刀被赐予这个族群中最强的勇者。

当然，木头不是斩马者，他手里的斩马刀不过是一柄利器，是要帮助他发现心中怨愤的工具。

医院里梦瑶脸上的惊恐眼神，已经让木头无法再等下去。杀了八爷，一切都会好的！杀死八爷，这是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动作指令。

金碧辉煌，水晶大吊灯让整个大厅显得无比明亮，八爷端着红酒坐着，仿佛就是在等木头的到来一般。他微笑地看着木头：“孩子终究是孩子，你以为，拿把刀就可以杀得了我？”

“杀你都不需要刀，我只是不想直接脏了我的手，所以需要一个工具罢了。”

“哈哈，年轻人说起大话来，还真是没有分寸。若是从前，我或许还真有些害怕。但是今天不会，你不要忘了，你在擂台上是怎么被打趴下的。”八爷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这个人的出现，让八爷在和木头的对决中充满了底气。

“你不该去伤害梦瑶的，你要知道，愤怒是会产生无限力量的！”

“怎么，你是在教我吗？你说在医院的那个女孩啊，她不配合我的工作，心理素质又不行，怪不得我给她点教训啊。倘若她一开始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哪舍得去伤害一个祖国的花朵啊。不过是给她看了一点血腥的画面而已，都还没有轮到她呢，居然就已经吓疯了，你看我其实还是很善良的，看在是老乡的份上，还送她去医院，还及时通知你们去看望她。关于这些，你怎么不谢谢我呢？”

“它会替我谢你的！”木头提起斩马刀上前，就有四五个手持利器的人围了上来。每一个动作，在木头的眼里都变成了慢镜头，斩马刀所到之处，就有人倒下，十多米的距离，经历起来短暂又漫长。

“你，心理素质不行！”木头已经到了八爷跟前，轻蔑的眼神，愤怒的语调。

八爷愣在那里，一切是有多快？木头的左臂，神一般的力量，转瞬之间，四五个人就这么倒下了，都还没来得及把脸上的笑容卸下，斩马刀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仅仅是那么一道细小的口子，足以让八爷吓破了胆，因为他知道，木头这已经在告诉他，杀死他，容易之极！

身子一紧，一股强大的蛮力把木头从八爷的身前甩开，那个中年人迅速把八爷护在了身后，中年人生平第一次这么紧张。那天的擂台之后，八爷就对中年人赞赏有加，对于打败了木头，算是解开了八爷的一个心结。但是中年人自己知道，赢得侥幸，这个孩子的一切，都不在自己之下，若不是抓住了木头在那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