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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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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斯大叔和雷德大叔争吵起来——
  丹尼斯大叔:“骗谁呢你!我那时都看到你往那边走了!”
  雷德:“说什么呢!你该去医院看看有没有眼疾,见谁都像我么?你他妈的该不会看上我了吧?告诉你,我一下午都在厨房带着呢。你大可去问厨师。”
  丹尼斯大叔:“我怎么可能看错?那一定是你,两腿一高一低,走路像只愚蠢的企鹅的,除了你还有谁?”
  旁边其他吃饭的工友开始起哄:“雷德,你就从了丹尼斯吧!”
  “是啊,看人家一片痴心。走路都盯着你瞧呢!多细心体贴的好男人啊!”
  雷德:“瞎起什么哄呢!都滚都滚!丹尼斯我告诉你,你肯定看错了。我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除非我有分|身术……”
  不,不是分|身术。我眼皮一跳,只觉得头一阵阵疼起来。希望不是我料想的那样。
  半夜,我在厨房守株待兔。
  一个男子体魄的人鬼鬼祟祟摸进厨房里,我一下子从角落里跳出,“谁?”
  那人吃了一惊转过头来,黑暗中,“他”金色的眸子越发耀眼,中间的黑色竖瞳颇为吓人。
  我实在是无奈:“蕾文,你怎么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这张同人图,看着就好虐


☆、class 05

  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多言亦是无用。
  稍微令人安心的是蕾文走前曾留了解释的书信,只保佑母亲未将事情闹得太大,好让我回去之后再处理。我也曾想过远距离接驳母亲的脑电波来解决严重的事态,然而却屡屡失败,我只得暂时放弃。不知道为什么距离更远的艾瑞克却能成功联系上,难道是我们比较心有灵犀?
  在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航行之后,货轮行驶入英吉利海峡,抵达英国勒阿弗尔港,该港是法国第二大港和最大的集装箱港,也是塞纳河中下游工业区的进出口门户,承担着与南北美洲的货物运输中转枢纽职能。至此,我正式登陆欧洲大陆,救援行动才算真正开始。
  下一站是巴黎,勒阿弗尔港有高速公路和铁路通往巴黎,路程不过两小时。我将船上所有员工关于我的记忆抹去,带上蕾文悄然离去。这几日一直四处转移“战略基地”躲藏的她终于可以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我们马不停蹄搭乘火车达到巴黎。
  无心赏览艺术之都,我与蕾文按照既定路线赶往波兰华沙。
  法国与波兰中间夹了个德国,虽然心急,但我们是绝不可能直接从法国穿过德国赶往波兰,于是只得绕上一大圈,从巴黎到里昂,再从里昂到日内瓦,即瑞士。详细地名不多缀述,若是在地图上画出来,路线就是以德国为轴,逆时针绕一圈,从法国出发,途径瑞士、奥地利、捷克,最后才抵达波兰。
  而我们的终点地是距离波兰华沙三百公里的奥斯威辛小镇,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所在地。
  两个孩子孤身上路太过显眼,所以有人的时候蕾文变作成人的形态,妇女的外形太过柔弱易惹事端,所以只得委屈她一直保持着壮汉的外形。
  x学院收留了世界各地的学生,作为他们的导师我精通多种语言,交流工作全部落在我的肩上,蕾文的设定则是无法说话的长者,出了法国境内进入瑞典,交流的语言也从法语变成德语,奥地利的通用语言亦是德语,捷克语我并不熟悉,毕竟x教授也不是万能的,世界上有两千多种语言,我不可能每种都会,然而我可以用过读心术直接读取别人的心思,加上沾了曾经大学时的捷克同学的光,基本交流也不是问题。
  我准备的大量钱财派上了他们应该的用场,然而在法国开往瑞士的路上,我的怀表无意从领口滑出被人瞧见,让我再一次体会了人心险恶四字。读心术在此时派上了极好的用场。
  战时的欧洲十分萧瑟,一下火车,就可看到徘徊着许多美丽而憔悴的
  女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出来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连我这样年纪小的孩子都被拦住问生意。路上的行人皆行色匆匆贴着墙边一溜而过,个个形容枯槁。
  这样看来,纽约倒像是天堂了。
  我和蕾文一路上坐了各种交通工具,最后花钱搭了一位农民大叔装麦秸的牛车到了华沙附近,但并未进城,又向他询问了去奥斯威辛镇的路线,这一路上遇见的人嘴都比缝了线还要严实,但让他们开口说实话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我们在荒废的树林里找到了一栋废弃的农屋歇脚,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
  晚上,我与蕾文两人缩在满是霉味和灰尘味的木床上。
  “查尔斯,你睡了吗?”
  我:“还没有。”
  蕾文:“我们明天就可以救到人了吧?”
  这可不能肯定。“……也许。”
  蕾文:“我们一定可以救到人的。我会和你一起战斗的。就像漫画上超人打败坏人一样,等到回了美国,我一定把漫画分给他看。”
  我:“听上去真不错。”
  蕾文:“查尔斯,你说为什么漫画里超人收到人们的追捧,而我们却被社会厌恶呢?”
  我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脸颊,她的脸上也布满了鳞片,摸上去凹凸不平,像是鱼类的表面,我拭去她的泪水:“别想那么多,睡吧。”
  然而从房屋的缝隙中漏进来的强劲夜风还是叫我瑟瑟发抖,身处异乡的旅途中我竟没有生病这真是个奇迹。
  想到明天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十五岁的艾瑞克,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忍不住用心电感应联系了他。
  【艾瑞克,你睡了吗?】
  他还是一如既往慢吞吞地给出回应:〖还没有。〗
  【我也没有睡,我很兴奋。我准备明天去见我一个重要的朋友。】
  〖嗯。〗
  【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大概。〗
  【你……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些事情吗?我总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记得。你说你住在纽约,有个冷酷的妈妈,收养了一个也是变种人的妹妹。〗
  【还有呢?】
  〖还有你的文科学的很好,数学老师总找你茬。〗
  【我非常感动你记得这些……可是,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要我和你说些什么?〗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的艾瑞克甚至比当年我遇见他时更加冷酷。或许我遇
  见他时他已经年过三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已久,少年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个性冷漠残酷却又世故。
  而现在的艾瑞克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少年的内心敏感而乖戾。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从他那里套点什么出来。他生硬而不易接近,鲁莽而机警,然而毫无矫作,如同一块质朴的礁石,年少的心又比海底的暗流还要汹涌复杂,即使我有读心术也无法读清理顺。
  他不排斥和我聊天,我想他是渴望着一个慰藉的,否则他也不会天天接受我的骚扰,但他却一点也不坦诚,将自己的所有都隐瞒起来。每次和他交谈都是我在对他阐述我的经历、我的生活、我的故事,他从来都不肯透露关于自己的事情。甚至连自己是变种人这件事也没有和我说。
  我不知道艾瑞克有没有将我当做朋友。我一直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便相互合拍。
  我往年学的心理学知识都可抛到脑后去,青春期少年的心思太难懂了,又或者是我年纪太大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艾瑞克与我没有隔阂。
  现在我和艾瑞克的关系就像后来网络时代里的网友,我对他大概是可有可无的,平日听我唠叨只是因为他有些无聊。
  变种人大多会隐瞒自己的身份,越是孤单就越是渴望同伴,那艾瑞克不肯对同为变种人的我透露自己是个变种人又是为什么。
  【艾瑞克,你如何看待变种人?】
  〖这不好说。〗
  【达尔文说优胜劣汰,变异是进化的源泉,我觉得这应当是一件好事儿。我的变异就和许多人中有的人聪明一些一样……】
  〖我已经失学多年,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我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听。〗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概念。】
  〖我说了我不想听!变种人就是怪物!他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变种人的存在?!〗
  【艾瑞克?】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话:〖我很抱歉。我不是针对你的,查尔斯。我是说,我没有因为你是变种人而讨厌你。你不是怪物,我才是。〗
  我该如何回答?【艾瑞克……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也是变种人。查尔斯,因为我的能力,我的妈妈被害死了。我实在是无法对变种人以及超能力有好感。〗
  大多数变种人厌恶超能力厌恶人类大抵如此,来自于因为自己的特别而产生的伤害刻骨铭心,就像艾瑞克一样。
  我一直过
  得无忧无虑,学业也一帆风顺,我书念的多,人也理想化。
  我认定的是马丁路德的理念,要以和平战争的形式来推动普通人和变种人之间关系变得融洽。
  而艾瑞克则不同,他虽然深受纳粹的戕害,但实际上他在潜移默化之间染上了纳粹的气息,他崇尚暴力,认为力量决定一切。他认定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他同我一起制止了塞巴斯蒂安的阴谋,塞巴斯蒂安企图让核导弹发射然后利用核辐射制造更多的变种人。然而到了后来,在艾瑞克成了万磁王之后,他也处心积虑地想要制造更多的变种人,以达到让变种人统治世界的执念。
  我太理想化,而艾瑞克则被力量冲昏了头脑。
  我望着黑暗中看不见的尘埃叹了口气。
  如今的艾瑞克已经可以窥见以后的雏形,但是,我可是x教授,x学校几十年来不知接收了多少问题少年,在对付这种边缘少年上,我可谓是经验丰富,虽然也有不少失败的例案。
  我忽然有些忐忑,就算我救出了艾瑞克,我真的能引他走向善途吗?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这文果然好冷,不过我心火热!~≧▽≦)/~
  那啥,我是理科生,不碰历史地理好多年,上文路线是翻着世界地图加各种百度出来的(捂脸),大bug的话请随意指教,感激不尽。


☆、class 06

  灰色砖瓦垒起的高墙固若金汤,黑色金属的钢铁大门闪耀着冷酷的光泽,大门的上方写着“ARBEIT MACHT FREI”——劳动使人自由,透过密集的金属电网可以隐约窥见里面的场景:全副武装的纳粹士兵持枪戒备,金属制的纳粹鹰徽和骷髅徽令人望而胆寒,士兵的枪口与刺刀蹭亮发光。
  ——这里,就是奥斯维辛集中营了。
  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时期建立的劳动营和灭绝营之一,有“死亡工厂”之称。从距离波兰首都华沙二百七十公里的克拉科夫往西南走六十公里就可到集中营所在的奥斯维辛小镇。
  奥斯维辛集中营控制局控制的地区面积达四十平方公里,集中营内共有三个主要营地和三十九个小型的营地,全营壁垒森严、严谨有条,设有哨所看台、绞刑架、毒气杀人浴室和焚尸炉,由奥斯维辛一号、奥斯维辛二号、奥斯维辛三号组成,是希特勒种族灭绝政策的执行地。
  空地上,纳粹军官持鞭驱赶着犹太工人,比畜生更不如,他们个个都瘦的像一把干柴,一个正在搬运沙土的犹太人不慎摔倒,他立即被人拖到一边拼命抽打,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匐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两个士兵上来拎起尸体的腿拖走。旁边一起做工的同伴连看一眼都不敢。人命悲剧不值一提。
  我搁下望远镜,不忍卒睹。
  蕾文同我一起趴在高坡上,“查尔斯,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德国纳粹关押犹太人的地方。”我的心情也变得沉痛起来,我的眼睛被所看到的场景刺痛,哀恸在胸口化作一口浑浊的气息无法呼出,“我很抱歉,蕾文,我们将要去的,是可怕的地狱。”
  蕾文与我对视,金色的眸中清澈的如同琥珀,“查尔斯,我不害怕。”她指了指下面集中营里的犹太工人,“他们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那些是德国纳粹士兵,他们鼓吹宣扬种族优秀论,认为‘优等种族’有权奴役甚至消灭‘劣等种族’,犹太人就是他们所认定的劣等种族之一……”
  “就像我们一样?”
  我愣了片刻,“是的,就像我们一样。”
  蕾文看着我,“我们可以把他们都救出来吗?”
  我无法回答,苏联军队还没有渡河过来,现在的波兰到处都是德军,即使能把他们放出去他们又能跑到哪去呢?
  而且,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
  蕾文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转过头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该怎么做?”
  我将东西收好:“我
  们先回去藏好,现在不是时候,等到十月七日再动手。”
  我已花了几日观察整个集中营的作息,各哨所看台的换岗时间,以及出入的规律。当然,仅仅是几天的观察是远远不够的,但是我不能错过三日后的好时机。
  一路辗转花费了许多时间,三天后就是十月七日,在这一天奥斯威辛集中营发生了规模最大的一次暴动。当时营内流传着一旦苏联军队逼近纳粹军队就会将集中营中所有人都杀害的说法,不甘束手就擒的犹太人终于动手。犹太犯人用藏起来的各种武器结果了几根纳粹看守者,并用铁钳剪断了电网逃出去,走投无路的犯人还点燃了一间焚尸室,烧毁了一架焚尸炉。
  当营中开始出现混乱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好时机。虽然这样计划未免有些卑鄙。
  第二天,我们终于用望远镜窥探到了集中营的第三任指挥官,一九四四年到一九四五年间在集中营任职的理查德·巴尔。他带着区别与普通士兵的铝带绕边大檐帽,领章和右肩的肩章显示出他高级军官的身份。
  “蕾文,记住那个人的长相。”
  十月七日如期而至,空豁苍茫的大地上,云影在地面上的投影如在奔驰,撒下一片令人晕眩的斑驳疹子。空气嘶嘶作响,我们已准备好要进入地狱,等待的过程却令人忐忑,心灵深处一阵颤栗,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七岁,居然合起伙来要进一支纳粹部队,还要救出一个人来,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但不得不去做,而且我本质上也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铁门打开,一辆军车缓缓开了出来。
  来了!
  我闭上眼,无形的异能瞬间蹿到那辆车里,控制了车上的人的思维。
  车上有一名军官一名士兵,他们已成了我手中的牵线人偶,我操纵着他们思维的细线,想让他们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在我的命令传达到之后他们立即将车子开到了不远处的密林之中。
  我和蕾文随机赶到林中车子所在处,我让那名军官将士兵敲昏绑起,然后将人拖到灌木丛中藏好。
  蕾文变作那士兵的模样,拟态天衣无缝。一切准备完毕,军官“乖乖上车”并负责开车,我则缩起身子藏在在车座和车头的空隙中,其实,小个子也是有好处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我总觉得脸颊发烫,昨晚没睡好,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这些并不碍事。
  车子顺利被放了进去,行动的第一步算是顺利踏出。
  可惜的是,我没能从这个军官的记忆里探取到关于艾瑞克的信息。虽然没有艾瑞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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