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老子当过西门吹雪-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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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天语气断断续续，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小女孩的身上，看着小女孩，石中天由衷的喜悦，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美好的回忆了，石中天已经渐渐淡忘了，回忆美好，但美好过后，却是那无尽的伤痛，石中天深谙这点，如果不是因为白羽得到了九彩混沌之力加上他一时间有些兴起，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再去看从前的故事。
庭院中，当年的石中天蹲在那里，略显焦急，但面对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被称为杀神的石中天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叔叔，你快点走吧，不然等我娘回来肯定会拎着扫把将你扫地出门的。”小女孩劝告道。
石中天一愣：“你娘？将我扫地出门？你娘很厉害吗？”
“当然喽！”小女孩一本正经地点头，“这些年镇上不少男人都想打娘的主意，不过都被娘给打跑了！”
“为什么要打你娘的主意呢？”石中天问道，这么小的女孩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让石中天有些恼怒，他心中已经下了决定，等到打听到她的消息之后，他肯定会帮助这一家人好好教训教训那些色鬼！可能是因为石中天心里也比较担心她吧。
“小石头！”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女孩赶忙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叔叔，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还是赶紧离开吧！娘要是发火的话，你肯定不是娘的对手！”
而这时，门前也出现了一道身影，石中天转过头去，整个人呆住了，而那拎着菜篮子的女人更是手一松，菜篮子掉到了地上，绿油油的青菜洒了满地。
望着那道熟悉的倩影，一身粗布衣裳却难以掩盖她的美丽，头上裹着蓝布，几缕青丝顺着眼角直到唇边。
而这时一直在观看着的石中天眼眶也红了起来，有些磕巴的与当年的自己异口同声的开口道：“小，小倩。”
“你回来了。”她浑身颤抖地说道，紧咬嘴唇，眼泪如绝提的洪水一般流淌出来，石中天冲了上去，抱住了她。
庭院中，小女孩张了张嘴，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门前相拥在一起的娘亲与陌生叔叔。
画面消失，石中天已经无法坚持着再看下去了，他与白羽再度置身于虚空当中，只不过，石中天这个最强的主宰却直接躺在了虚空之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无声地哭泣着。
看着石中天，白羽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同情，很反常的同情，毫无疑问，就算石中天不去述说，他也已经大致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当然，他只猜到了结局。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白羽感觉九彩混沌之力与他非常的契合，只要再用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与九彩混沌之力融合成功，而石中天的状态也恢复如初，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个酒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之后，石中天道：“还想听吗？”
“你想说么？”白羽反问。
石中天笑了笑，继续开口道：“之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了小镇上面，当然，我还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去骚扰她的男人们，这一住就是十二年的时间，而我的女儿也长大成人，和其他人一样，我也想让女儿变成一个强者，最起码，能够拥有自保之力，除了那部功法之外，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部传授给了她，小石头很小就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长大之后更想要早点去看外面的世界，那时小石头的实力已经很强了，我相信，她自保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在她十八岁那年，我同意了她的要求。
恐怕，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这个决定了，我忽略了一点，小石头实力虽强，但是，她的心地太善良，而且也太单纯了，哪怕她鬼灵精怪一点，也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小石头离开之后，我与她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那样的日子里，我们真正的放松自己，她每天烧菜做饭，而我则是做着一个普通男人该做的一切，刷碗和整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那部功法，我不敢不修炼，我怕某一天会离开她。
这样的二人生活仅仅才过了两年，又一天，小石头突然回来了，原本我们应该高兴的，但她还带回来一个男修士。
不知道那个男修士给小石头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小石头很爱他，那时，我和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听小石头说，这男修士是自己要来见见我们二人的。
可能是伪装自己太累了吧，当天晚上，小镇就聚齐了一大帮的修士，这些修士将我们团团围住，事后我才知道，因为小石头的单纯，在离开小镇不久之后，就听说了我和她娘的事情，小石头为我们鸣不平，而就在这时，那个家伙趁虚而入，打着要为我和石头她娘讨回公道的幌子哄骗了小石头，并且和小石头在一起生活。
终于，小石头放下戒心带着他来了小镇，却是一个设计了很久很久的圈套！”
石中天大手一挥，眼前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原本宁静安谧的小镇此时一片红光，落日的余晖洒在小镇上面，配合着小镇上面熊熊燃烧的充填烈焰，这种暮色伴随着鲜血充斥在小镇上面。
院子中，一名男修士跪在那里，同时，石中天手捏剑指抵在男修士的额头，想要将男修士击杀，一旁流泪的小石头却让石中天心中一软。
“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石中天沉声一喝，望着被烈火包围的小院子，心情沉重。
“带着小石头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石中天对身后的她说道。
“要死死在一起，这一次，所有门派都出动了，我们无路可逃。”她少了往日的柔情，变得异常冷静。
石中天微微点头。
“这时的我，修炼碰到了一个瓶颈，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可能凭借着我的修为还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但……”站在白羽身旁，石中天大口喝酒。
小镇上，当年的石中天拉着她与女儿的手，在暮色下竟然生出了一种凛然的气势，如同利刃出鞘一般，锋芒无匹。
石中天冲出了小院，望着人山人海的修士大军，表情森冷，大步跨前，整个人陡然激射出去，如同一把无可阻挡的利剑，直插敌人的心脏，密密麻麻的修士大军被石中天一分为二，石中天在杀出去之后，又折返回来，双手不停舞动，当再次见到那名骗了自己女儿的男修士时，石中天出手了。
一招，不光那名男修士，就连男修士周围的修士都被轰杀！
那些自祤正道的修士们大声叫嚷，喊得是什么已经无法听清，石中天冲回她的身旁，拉着她与女儿的手再度冲了出去。
那些修士被震慑的一时间有些麻木，竟然没有出手，当将她与女儿送出修士大军外的时候，石中天拦在那里，阻挡着想要追杀她们母女的修士。
“走！快走！”石中天大声喊着，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飘扬起来，在深黄的暮色下与那些冲上来的修士搏杀着。
鲜血四溅，溅到石板上，溅到石中天的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石中天将这些追赶而至修士屠杀成一座座小山，全是修士的尸体，而修士大军真正的强者也终于出手了，这时候的石中天俨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当石中天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放弃了那功法，甚至已经无惧生死，但也就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实力在这一瞬间又有所提高，但是，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只觉得大脑有一股热气侵袭。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在绝对实力下，石中天如同一头矫健的猛虎，不断的冲杀着，终于，让石中天看准机会，从这包围圈中逃了出来。
石中天并没有马上沿着她们母女逃跑的方向追赶过去，而是将这些修士引到了反方向，一直到群山叠嶂之地，在这里整整逃了两日，这两日都在生死间徘徊，辛酸、苦涩，这种感觉白羽能够深刻的体会到，他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
风吹拂着，场景变幻，此时，出现在白羽与石中天面前的是一个热闹喧嚣的城镇，望着这座城镇，城镇中，卖着风车，烧饼，各种美味，街道上各种味道夹杂，混在一起，似曾相识。
城门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男子，男子的衣服染血，狼狈不堪，实力更是大不如前，望着这座城池，男子大步的跑了出去，同时开始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望着此时的石中天，白羽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感慨。
场景消失，喝着酒的石中天显然不想要再多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转而望着白羽，道：“很快，我就找到了她们母女，然后躲藏起来，只不过，因为那一战，我的实力大跌，如今，就连自己的女儿都打不过，呵呵，这种感受你能体会到吗？”
白羽点了点头，这让石中天感到诧异，看着白羽，石中天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道：“你炼化九彩混沌之力怎么样了？”
白羽闭目，再度睁开，道：“已经炼化一半了，你继续说吧。”
石中天苦涩一笑，继续说了起来：“也许，那时印证了一句天无绝人之路，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偶然得到了一部古籍，不过得废掉一切修为重头再来，废掉一切修为，当时我根本不想这么做，但现实逼的我没有别的选择，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废掉修为，重头再来。
为了她，也为了小石头，在漫长的岁月当中，我的实力都缓慢的增长着，如果不是她的支持，恐怕我早就放弃了。
那时，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之上还有另外的世界存在，于是，我便决定了，变强，带着她和小石头离开这个世界，这一修炼就整整三百年的时间，三百年啊，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还好，她与小石头的实力也在提升中，都没有衰老。
三百年，那些门派虽然在当年被我重创，但到了现在，这些门派也已经成长了不少，甚至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天才，当我出关的时候，这些门派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再度找上门来，打打杀杀，呵，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只不过，我没想到，那部古籍所记载的功法那么强横，竟然让我十分轻松的将这些来犯的门派修士全部击杀！
那时的我忽然信心澎湃，更加坚定要修练下去的想法，时间过去的很快，用不了多久我的实力又变强了许多……。”
石中天开始讲述，期间，每每到了那激动的时候，石中天都会猛喝两口酒，就这么的，石中天整整讲了两天的时间，而白羽也耐心地听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白羽已经炼化九彩混沌之力一大部分。
“终于，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石中天长舒了一口气。
白羽继续听着，他知道，石中天还有很多话没有讲完，果然，石中天继续开口，石中天叹了口气，继续道：“在那个世界中，我们一家是最底层的存在，那时的我想不明白，但是成为了主宰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那一任主宰这么做的原因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一种平衡，不然，去到一个更加低级的世界，试问，实力怎么提升？只有不断的挑战与磨练中才会成长，在那个世界中，我们一家三口十分小心，好不容易与那些门派再也碰不到面，我也过够了那种整天被人追杀的生活。
那个世界，叫做……仙界！”
“仙界！？”白羽忽然有些发呆。
石中天摇了摇头：“那个仙界已经不是黄泉所在的世界了，黄泉所知道的仙界是我后来创造的，而我所知道的那个仙界却是我之前的那位主宰所创造的，可以说，名字相同，但很多地方都是不同的。
仙界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和谐，很多暗中的勾心斗角是我最开始不知道的，只不过，我一向本本分分，与人为善，一时间，日子过的也十分轻松，实力更是稳步提升。
但，有一点我始终没有想到，那就是，变强之后，就会成为仙界争相拉拢的对象，当我达到仙界当中可以排得上号的实力时，终于有势力找上了我，要求很简单，加入他们，如果我拒绝的话，就会祸及家人。
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想杀了他们，很快，另一个实力也过来拉拢我，当初的仙界是三足鼎立的时期，三种实力，我最看好的却是没有拉拢我的势力，可能，我看好他们的原因也正是这点吧。
我做出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加入那个并没有拉拢我的势力，对于我的加入，那个势力表示很开心，而这也就造成了其他两大势力对我的怨恨，他们同时拉拢我，我却都没有选择他们，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在我看来，这何尝不是一个耻辱？仅仅因为他们实力强，我就必须要依附他们？放他娘的狗屁，我是有着自己想法的，凭什么就必须跟在他们手下？”
石中天越说越气愤。
白羽望着石中天，许久才开口道：“行了，如今你也是一个主宰，跟他们计较什么？继续说吧。”
“你觉得有意思吗？”石中天神色一正。
白羽点了点头：“这样，我没准能知道你的弱点。”
“笑话，我有弱点？”石中天大笑起来，继续道：“既然你要听，那我就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我，仙界一直以来的平衡被打破，三个势力开始了不断的战争，整个仙界都动荡不安，而我也成为了那个势力的一个马前卒，不断的杀戮让她感到厌倦，但我别无选择，不杀别人，不光是我，她们母女二人也都会死！那时，我的心中只有四个字，为了活着！
为了活着，我不断的杀戮，从麻木，到习惯，最后，我竟然有些爱上了这种感觉，溅在脸上的血是热的，腥甜味让我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当我在杀戮时，我发现实力增长的几乎是一日千里，我享受着这种感觉，我甚至是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忘乎所以，但是最终，我也没有想到那一件事的发生。”
石中天再度顿了顿，目光望向了白羽。
白羽耐着性子，反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石中天道：“那两个势力选择了联合，两个势力同时对抗我们这个势力，兵败如山倒，哪怕我们成长为了三大势力中最强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以对抗，死伤无数，不出二十年的时间，我们这个势力就已经剩下不多的仙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所做的就是逃亡，那两大势力看我十分不顺眼，在那时，我已经成长到仙界数一数二的强者，但同时对上那两大势力也是没有底气的，没想到，呵呵，没想到我在仙界等到的竟然又是一个大逃亡，这一次的逃亡直接逃了大半个仙界，最终，还是被围攻了。
我与他们殊死搏斗，而她与小石头也与那些仙搏杀着，但，太多了，仙太多太多了，几乎把我们淹没，我根本无暇分身去保护她们，而她们母女，在仙界第一次死亡。”
“第一次死亡？”白羽蹩眉，很快就想明白了：“你去过地狱？”
“那时地狱并不叫地狱，而是叫冥界，之所以去冥界，因为，在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中，我也死了。
冥界有着百殿阎王，三千判官，你们那个世界所流传的十殿阎王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幻想，但阎王并非空穴来风。
或许是因为修炼那部古籍的缘故，我没有失去记忆，我进了百殿当中的一殿，准备投胎时，却被阎王给看中，成为了一名判官，而我则是开始思索着如何去寻找她们母女二人，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等等！”白羽忙打断道，“你也没有失去记忆？”
“觉得很像你是吧？没错，当时的那位主宰与我抱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培养出来一个可以与自己媲美的存在，他培养我的方式就是那部古籍，而我培养你的方式则是阴阳棍！因为我知道你必死无疑，甚至，你就算不死也会被我弄死！地狱这一趟你是必须要去的！”
石中天肯定地回答着。
“为什么？”白羽问道。
“只有去过主宰创造的所有世界，才有资格见到主宰！你明白了吗？至于我之前去看你，只不过是帮你解决一些小麻烦，顺便，活动活动手脚而已，只不过，神界那帮神级强者太垃圾，根本提不起我丝毫兴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