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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神龙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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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人面前的,怪不得我无法掌握他们的行踪!一个大胆的构思不由浮上心头。

只见凤妖女深深注视着他,露出思索的表情。我刚心道不妙,耳边突然传来气恼的细声道:“那。。。那怎相同!思想有善恶之分,理想有高尚邪恶之别,不能因为一点就就否定了全部!”

我微侧首就看到他一脸的激动,遗憾的是越激动,嗓门就越尖细,表达越是苍白,看着着实让人有些可怜。旁边的那个肯定是不善辩论,一脸的愤慨之色,但就是没有办法。

凶神嚣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充满了残忍的讥嘲之色,道:“连天性都泯灭了还哪能分辨什么?怕是把黑夜说成白昼,把背叛说成忠义,把阉割说成男人雄风吧!”说着又哈哈狂笑起来。

一时哄笑阵起,嚣横旁边的两凶徒更是一个前俯,一个后仰,做出滑天下之大稽的模样,极尽嘲弄之能。地头蛇的恶祭拉枚不消说了,就是所谓的“大得”负嘹也对恶意人身攻击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

余姓文士余勒气得脸都红了,张开的喉咙中发出垂死的老鼠般尖细的声响,但就是没有说出话来。幸亏凤妖女人性还没泯灭,蹙起黛眉一个横扫,与我冷眼旁观的目光一触就转到了旁边,露出同情与无奈之色,看来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我不怕得罪人,大不了到时候随便变个身,总不至于这里当场动手吧?重点是能吸引凤妖女的注意力以获得单独问话的机会了。

我运功突然放声一阵大笑,赫然就是佛门的“狮子吼”,一下子把群魔狂笑压得服服帖帖。待所有的嘴巴都闭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身上,我又突然刹住笑声,冷冷道:“一只再雄辩的畜生它还是畜生!而一个有缺陷的勇士他还是勇士。。。。。。”

我才把中性的“禽兽”换成贬义的“畜生”,一下又被暴起的哄笑声打断了。不过,这次作为笑料的对象就换成刚刚还是得意嘲笑的嚣横了。看拉枚笑得欢的样子,可以肯定两者的关系并不好,但没有一丝笑意的负嘹就暴露了某种利益的牵连。而那三张丑恶的嘴脸一下子就凶光毕露了,没有了刚才的镇定,特别是被我比作畜生的,露出一副恨不得生裂我的模样。

等笑声稍微回落,我马上接着道:“人很多时候是虚伪狡诈、阴险狠毒,但首先得看用在谁身上。记得有位圣人说过: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畜生要像冬天般残酷无情。我们对待禽兽就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否则还不让给吃了?当然,卖主求荣、背叛朋友是不对,但自古邪不胜正。。。。。。”

一脸沉色的负嘹突然冷冷打断我,一针见血道:“你说的只是手段,不是本质。手段可以多变,但本质不变。我们现在的辩题是人与禽兽的本质区别,请胡壮士先弄清楚辩题再来发表高论如何?”

帮腔的来了?看来这老家伙也实在有一点能耐,至少这个偷换概念立即给揪住了。不过,看刚才嚣横也如此发挥时他笑眯眯屁都不放一个,现在狼狗般窜出来,那应该表示相同的利益还不小。遗憾的是刚才没有我发言的资格,要不早抓住落水狗狠狠痛打了,好在手段我还是有的。

我哈哈一笑道:“要说到人与禽兽的根本区别,那应该就在人脑内部结构与禽兽截然不同,人可以凭此支配欲望、管理社会、构建理想,而禽兽是被欲望与本性所支配的,除了饱食就是交配,在大自然中是茫然与被动的。。。。。。”

嚣横冷哼一声打断我,嗤笑道:“人脑兽脑我全打开看过,还不是骨壳和肉酱,两者没有什么分别!”

哈!我还以为他能看出陷阱,既然同时中了我“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之计,哪还有他不出局的资格?我潇洒一口喝掉余姓文士亲自为我斟上的茶水,微笑着一伸大拇指,平静道:“嚣先生果然高明!此言正是道出了人与畜生的本质区别!”

凤妖女突然举袖掩嘴,但遮不住眉目间的笑意,竟然有一种小女儿家的可爱。恶祭拉枚一愕,立即仰天失声狂笑起来,大厅马上暴起一阵惊天的狂笑,这次连同一战线的负嘹也憋不住了脸上的笑意。嚣横胸口剧烈起伏着,血红的眼睛凶光暴闪,要不是这里实在不是撒野的地方,估计当场就发作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众生相,仿佛自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

耳边忽然传来凤妖女安详而柔和的声音道:“嚣先生请后面休息一会,改日再请教如何?”

也是!这个话题已经被我浑打混插给捣乱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可能再接下去,而如此狂怒攻心的嚣横怎么也不再适合唇枪舌剑的辩论了。不过,凤妖女那声音还真有点魔力,让我感觉如夏日里清凉的风拂过。嚣横脑门上蜿蜒的青筋悄然消褪,却冷哼一声长身而起,眼中寒光一闪,又往主位抬手一礼就带着爪牙们灰溜溜去了。

拉枚大笑着道:“胡壮士果然英雄出少年,让拉某人不由感慨良多,不如移驾共叙一席如何?”

我还没找上门去,他倒先向我示好了?不过,现在是给凤妖女留下好印象的时候,势利不得。

我微笑着抬手一礼,模棱两可道:“改日当登门拜访,到时不要说不认识才好!”

他有点尴尬着一阵哈哈,我没理会那穿透性的目光,而是趁着侍女换茶水,添瓜果的一点点空闲时间虚心向旁边请教了。原来他叫余勒,旁边也是一脸感激之色的叫谭邦德,是他客卿,却再没详细一点的介绍。凶神嚣横的爪牙分别叫黑骨打与兀突征,都是阿兹台克的有名剑手。阴沉马脸的年轻人果然是拉枚的儿子,叫归夭娄,而那让我有点顾忌的保镖叫肯地舍。

我正想知道得稍微具体一点,上首就传来一声仙乐:“请问胡壮士,你认为不扫一屋,就不足以扫天下,那是不是说成大事者都必须得从琐碎的小事做起?”

话声刚落,就听到负嘹弟子思誉恒讥嘲道:“我家女奴们天天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那岂不是个个都可以管理天下了?”

负嘹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捋着花白的山羊胡须,张开狗窦呵呵笑着道:“大家想像一群手拿扫把的妇孺,一窝蜂涌到殿堂去管理天下苍生的模样。真是何等壮观,何等可笑!”

那群弟子们马上摇头晃脑着边笑边附和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哪!”

“此言差矣!”恶祭拉枚的声音马上凸了出来,嘿嘿奸笑着道:“我相信只要凤大家肯出马,那治理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座的各位以为然否?”说着还拿贼眼瞄了脸带春霞的凤妖女一眼。

看来他实在是抓机会溜须拍马的能手,怪不得在众多祭司中能成为主祭的接班人!负嘹略微露出尴尬的神色,但几个弟子脸皮就没那么厚了。

我沉声道:“不扫一屋,不足以扫天下!这并不是说扫了一屋,就一定能扫得天下了。这道理就如同我们不吃食物就一定不能生存,但吃饱了、撑足了也不一定能够活着一样简单!我们无论怎么饱足最终都得生老病死,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瘟疫都可以让饱足的我们变成一具尸体,何况人霉起来走路摔倒都给跌死、喝口水还给哽死、洗把脸还让淹死不是?”

我说着突然一抬手吱了一口茶,卖弄道:“不要光看扫,扫是外在的肤浅表象,内在的思想才是能不能最终扫得天下的根本。假如扫一屋的时候仅仅就是为扫一屋而扫一屋,那就永远只能是扫一间小小的屋子了。只有胸怀天下,以扫天下为目标扫一屋子,扫出智慧,扫出勇气与毅力,才能最后扫得天下。有先生问一帮读书郎:为什么要读书?有说为权力、为钱财、为美女的,却有铮铮铁骨的声音‘为国之崛起而读书’请问各位,谁更有可能扫得天下?”

大家都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立即感受到余勒那炙炙的目光,凤妖女更是美目异彩连连。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只见负嘹一捋胡须,哈哈一笑,冷笑道:“我皇从不打扫屋子,却怎地把天下扫得干干净净的?”

狗屁!夕尽完颜那老家伙根本是草包一个,除了精通享乐外,其他可以说是白痴的楷模!做个寿可以说把全世界一半以上的雌性动物都给宴请了,气派是气派,风光是风光,但这是以综合国力直线下降为代价的。在其他国家休养生息的最后阶段,阿兹台克人磨刀嚯嚯的当儿,他还给自己来个釜底抽薪,实在是愚昧之极!更愚昧的是水利不修建、农业不发展,却赶几十万苦力十几年如一日地修造自己的豪华坟墓,真可谓是自己的掘墓人!我知道仅拉枚就为此带兵血腥镇压过两次奴隶暴乱。

夕尽完颜所有的信心应该就在有天险可以凭借了,所以才有血色峡谷的森严防备。但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占的,而现在的塔拉斯克从内部被攻占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甚至已经被攻占了都不一定,或者等待的只是一个时机。可以说国家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了,但我刚才耳朵还听到什么来着?干干净净?唉!人是不是越老越无耻?还“大得”?

对了!这老无耻用政治大帽子压我,那我就同样用政治大帽子压他吧!我冷冷一笑道:“我皇是神的使者,当然例外!但我倒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例子,可以与我皇平起平坐的。”

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根本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要不就是满门抄宰、株连九族的大罪了。老无耻眼中寒光闪闪,想咬我?凤妖女目光辣辣,却没有说任何赞美的表示。

她突然慵闲地一伸懒腰,露出万般娇艳的别样风情,微笑着道:“凤雏有点困了!”

一时下面只有色授神与,竟然连老无耻也是一愕。唉!妖怪就是妖怪!这就是逐客令了,看来只有明天。。。。。。咦!我如此卖力表现,而应该是苦苦寻找我的凤妖女还不能看出一点苗头来?回想耳边那一遍复一遍的幽幽呼唤,可以说是整个玛雅千年的呼唤与期盼,就是她对新奇事物的兴趣,也没有可能轻易放我走的!那我还担心个啥?

余勒站起来向我深深一躬,道:“谢胡壮士援手,异日如有差遣,必不推辞!”说完转头就走。

谭邦德向我一抱拳,轻声道:“胡壮士小心路滑,一路顺风!”然后跟着去了。

我也学着往主座一抬手,头也没转就拔腿往外走。

 第四章 长巷血战

果然!故意落到最后的我脚步还没迈出巨型屏风,凤妖女轻柔的声音就传来了:“胡壮士请稍候片刻!”

此言一出,惊讶、怒目、冷笑、忌恨等各种表情迎面扑来。唉!就算能够啃到也不过一根肉骨头而已,紧张什么?不由暗自摇头苦笑。

我装作诧异地转过身,只见凤妖女盈盈一笑,颇含深意道:“胡壮士精通诗歌韵律吧?”

我轻描淡写道:“算是认识几个字吧!不过,雕虫小技何足挂凤大家之齿!”

“雕虫小技?”她面显惊容,却马上笑吟吟道:“那首怪模怪样的诗莫非是胡壮士自个信手涂鸦?”

听她口气分明是把我看成捡他人牙慧,却冒充自己才能的无耻之徒!虽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但我的长相就这么大老粗?估计问题出在自我感觉良好的书法上。

我眉一挑,故作紧张道:“莫非。。。。。。莫非已有人如此涂鸦过了不成?”

旁边的侍女憋着笑看着我,特别是引我进来的那个。凤妖女却微皱眉道:“那倒不是!不过,能够写出如此格调高雅、构思奇特、意境绝美,却又寓意深刻诗歌的作者,他肯定是出身高贵、才情出众、思想深刻、性格孤傲而又多愁善感的。”说着用深不可测的黑眸罩定我,竟是一眨不眨。

一首词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才女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看那咄咄逼人的雪亮目光简直能穿透人心,我实在没有多少把握能蒙过她,也只有浑打混插着混过去了。我马上双手负背、眉峰深隆,还高扬粗横的下颌让两鼻孔直迎苍穹,露出性格孤傲的绝代才子不可一世的样貌。那两个侍女这次怎么也憋不住了,“噗唏”一声笑出声来。

我用最深沉的语调道:“不知小弟这个孤傲才子的造型还符不符合凤大家的要求?”

余光瞥到凤妖女也憋不住了笑意,却上下打量着我道:“可我怎么越看越不像样了呢?”

我故意重重一叹道:“想当年我胡某人当街吆喝‘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类的豪言壮语,怎么弃笔从武后连低声细语几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之类的小调也老遭人怀疑?”

一低头就看到凤妖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却轻声道:“莫非。。。。。。”

我暗中一叹,却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道:“那不如请凤大家随便出个题,我当场吟上几句如何?”看她狠狠盯着我的样子,忙求饶道:“凤大小姐请出题吧,我随便捏造几句或者也可以顺便请教两个问题。”

她露出微笑,道:“如果牵涉到国家机密与个人隐私,那就恕我不能答了。”

还把丑话说前头了?这妖女!我马上想到了拜帖封面上的那句激将之言,含笑道:“是有关古代神话的一些事,应该不会为难凤大家的,现在还是先验明我不是浮滑轻言之辈吧!”

她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转首望着雾霭空朦、烟雨含翠的窗外,道:“那就以‘小楼一夜听秋雨’为题吧!”

脑中一阵搜索,立即跳出李后主的《虞美人》,那应该很符合题目,不过还得稍微改动一下才成。我故作姿态地凝眉低头把题轻念了两遍,然后学着作《七步诗》的曹植踱出一步,略显感伤地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听着她呼吸一沉,就往窗口迈了两步,继续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土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不由想起了时空之外的家乡与隔世的心上人,就环顾着木雕石刻的厅堂,缓缓一趋一吟道:“雕栏玉砌影犹在,只是红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场秋雨乱。。。心。。。头。。。”感伤的声调逐渐变得低沉而缓滞。

我负着双手临窗而立,曾经的点点滴滴如飘垂的雨丝划过眼帘,一时心乱如麻。唉!今夕明夕,何处是归期?烟雨中沉沉的楼台彷若横亘时空的高墙,让我不能凭窗远眺,只得低叹一声,转过身来,却见凤妖女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竟是脸带泪光。看来她也很有领略这曲流传千古名词的魅力,但没有一点相同经历,能有如此感触?

惊醒的她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神色,柔声道:“公子高明,凤雏自叹不如!能不能先问公子个私人问题?”

让我不准问她私人问题,自己却一点也不含糊,但看她温柔小女子模样还能拒绝不成?对了!怎么连称呼也变了,壮士与公子好像有所区别吧?我嘴角一牵,苦笑道:“凤大家请放胆垂询,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公子为什么要弃诗书入草莽?”

为什么?鬼才知道为什么!我心神犹在现代徘徊,不由情绪低落道:“我觉得拳头比嘴巴更能说得话,就这样了!”

看得出她对我敷衍了事的回答非常不满,却半歪着头似笑非笑道:“就不为富贵,不为名利?”

我强打精神顺口道:“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咦!这应该是在验明正身了,可怎么老问些无关痛痒的事?她有如此耐心,我可没空跟她瞎磨蹭,就刹断话题道:“不谈这些了!我对羽蛇神特别感兴趣,特别是有关他重回玛雅的承诺,不知凤大家能否指点一二?”

她微蹙黛眉道:“我们可以追涉的历史只有短短五百多年,之前是一片无知的空白。奇怪的是所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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