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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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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二十一,杀罪

黄记川的天甜言蜜语,若是放在以前,白锦汶会开心地接受,努力地回应。
但是,现在,尽管他一下午在佛前忏悔,忏悔的结果却是对自己绝望,时间倒转,他也会沈沦进这叁个男人给他铺就的蛛网,甘愿做他们的食物。
想开了,反而看自己的遭遇如同看客,只觉得好笑,想早早解脱。
黄记川如此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答,便看了看对方黑沈沈的眼睛,堵住对方的嘴巴。
舌头被吮得发麻,白锦汶扭开头,看向一旁的酒:“你不喂我喝吗?”
他认真的表情,犹如回到了以前乖巧的少年的时期。
黄记川用的这具身体,虽然几经易主,但是仍残留着前任主人和前前任主人的些微记忆,黄记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喝酒会过敏,全身都红,好看是好看,但是酒后会得桃花疹一样发痒。这酒,还是我替你喝了。”
白锦汶默默地看着他。他是准备好喝酒了,不管这酒喝下去是不是会一同赴死,他都无所谓了。
但是,黄记川竟然不让他喝?
看着黄记川仰头,一下灌了大半壶,还笑哈哈地说好酒,白锦汶着魔一样凑前,贴着黄记川的嘴唇说:“喂我,我的酒,我也要喝。记川,你以前说过要对我好的,你记不记得,可是,你说的话跟放屁一样,对我坏透了……”
黄记川低头,吻住白锦汶的嘴巴,把酒渡过去。
白锦汶把他嘴巴里的液体都吸吮净了。
他们一口一口地喂。
白锦汶晕乎乎地抱住黄记川的脖子,快乐地道:“可是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
“哪句话?”黄记川把剩下的酒都倒在白锦汶山上,然后凑上嘴巴去品尝。
白锦汶摸着黄记川的后脑勺说,捏捏他的耳朵,道:“我说过……
要把你杀了……切成一块一块……呵呵……”
黄记川应了一声:“你不怕吗,我本来就是鬼,回去修炼个几年,仍旧可以回来……找你。”
白锦汶甩头:“做鬼如果随意,你跟陈七还要订什么契约?”
“你真聪明。”黄记川注视着白锦汶,“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对卢旺和陈七,似乎都享受得很?”
“……人鬼殊途。”白锦汶半晌念出个他自己都思衬半天的理由。
黄记川笑了,吻他的鼻子,吻他的脸颊:“我的锦汶的真可爱。”
白锦汶郁闷。
这酒,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他的身体里软融融酥麻麻,根本不是死的感觉。白锦汶双腿绕到黄记川的腰上,坐了起来,自己动,他摸摸黄记川道:“因为,你欺负我啊……”
白锦汶这天快睡过去的时候,感觉黄记川在他体内释放了,热的不仅是液体,更多的是气,舒缓的气流从他后穴凶猛地撞击进来,然后绵绵不绝地流淌他的全身。他觉得舒服极了,快登天成仙,不仅夹住了腿间的源头,贪婪地吸纳。
半昏半醒间,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小子,我这符不是这么用的,老和尚的酒能通阴阳,你这么合在一处喝了,坏处多多啊,以后死了也逃不开了。我是不负责,要算账找菩提寺的秃驴去!”
白锦汶手足无措地站在空旷的天地间,丝毫不明白自己的境遇。
声音又说了:“那老和尚为老不尊,是报复你昔年借他寺庙图他方便,才设了这坎。如今,你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还体质招灵。权当渡鬼吧!”
“你说什么?”白锦汶一听什么招灵渡鬼就炸毛了,他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怯鬼除灵吗?赔上自己性命报仇也没问题啊,怎么成了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白锦汶一颗心都寒了。
“他们叁只孤魂野鬼,滞留人间不去,都是孽缘,因果往复,你老死时候再带他们一起投胎就是了。”声音哼哼唧唧说完,越说越轻,飘飘渺渺地消失了。
白锦汶呆了。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话啊!
白锦汶大喊大叫,声音没有再回来,他从床上惊起。身上硬邦邦躺着个发青的死人。
啊啊啊……他没死,黄记川死了!
真的是酒的原因吗?
白锦汶摸过酒葫芦,倒了倒,发现里面一滴都没有了。估计这酒对活人不起作用,对黄记川这种活死人起作用!
咬一咬牙,白锦汶一脚把黄记川踢翻在地。
屋外很沈沈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仿佛天永远也不会亮了。
白锦汶脑袋里响起他不久前重复过的话,说话算话……杀……分尸……分尸了,就不会回来了吧。
不然怎么跟别人交代黄记川死在他房里?
被判谋杀的话……小和尚和老和尚会不会指证他?不!他们才是帮凶……不,再也不去菩提寺了,以后得绕着走。
房间里,昏暗的油灯映照中。脸色惨白的青年从角落摸出了一把偷偷藏好的柴刀。
刀口锋利,闪着寒光,切肉分骨头什么的是绝对没什么问题……

(8鲜币)二十二,埋尸

白锦汶没有失去完全理智,靠着冲动就直接把柴刀一刀一刀砍下去。
事到临头,他的脑袋甚至特别清醒。
狐狸一样狡诈的黄记川这么容易死吗?
万一没死透怎么办?
万一和尚给的符镇压不住他,又被他跑出来怎么办?
他看上去就跟睡着了一样,脸色是青白僵硬不少,但他本来就是爬到别人身体里的鬼啊,鬼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死了……
呵呵……
白锦汶恐惧又兴奋。他拖着尸体的手不住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抖得厉害,还是尸体太重了,好几次,太重的尸体从他发抖的手里掉下去,他飞快地又去拉起来。
幸好黄记川之前心急,只脱了裤子,没有把衣服卸光。白锦汶不用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直接接触他冰冷的身体。
但是衣服不禁拉,歪歪斜斜地挂在黄记川精壮的身体上,在被白锦汶拖出门槛时用力过猛,撕拉破了。
没有清醒时候的耀武扬威,此时的黄记川看上去就像个丑角,僵死的丑角。
白锦汶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他即使想把黄记川砍了,也不能在房里,留下满屋子的血迹,怎么对人解释?
他不想为了这个人渣,被抓进牢狱。
黄记川的尸体完整地躺在一边泥地上,脑袋朝着白锦汶的方向,在这个昏昏沈沈的夜里,仿佛会随时吸取了夜的精气而起身。
仰起头,明明没有月亮,但是白晃晃,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混沌的浑浊中,白锦汶能看见每一样东西。
不仅有柴刀,铲子什么,他也准备好了。
不错,是谋杀。
只不过老和尚给的药太轻巧,所以他准备了两个计划,一个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另一个,是黄记川死了,他可以把他埋了。他终究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要他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他下不了手。
可以的话,当然要活着。
不要做鬼。
鬼太可怕了。
如果跟黄记川一样做鬼了,黄记川怎么可能放过他?会比鬼还惨。
白锦汶哆嗦嘴巴,他老是不由自主看向黄记川的脸,错觉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要不要拿衣服挡住他的脸?
不!
看不见的话更令人害怕,万一眼睛在衣服底下动了怎么办?
白锦汶还是觉得这样能令他稍微警觉点。
他静了静心,去拿锄头挖地。
门前的园子不大不小,错错落落种着十几棵花树。
土不少,不难挖。平时就是松动的,何况这几日下过雨。
要挖得深一点……
白锦汶想,这样不不会被别人轻易发现,腐烂了,臭味也不会散发出来。一定要挖深点……
他不能保证以后出状况后,他能像今天一样大着胆子再来收拾补救。
他会疯的!
一次性搞定!一点痕迹不能留!不可以被人发现!
白锦汶这么想着,手底下的力气大了点,似乎面前的土跟他有仇,他一直以来压抑的仇恨、绝望和恐惧都通过这个施力的过程发泄出来!
有使不完的劲似的,身体根本不用脑袋使唤,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凿地。
如果白锦汶能看到自己的脸,绝对会吓到!
他的脸色不必地上的死人好多少,甚至因为神色疯狂,更加骇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坑完成。
足够大,足够深……白锦汶咧了咧嘴,他慢动作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身,然后笨拙地走过去,双手拖了过来。因为力气透支过多,他甚至踉跄了一下。
但是,黑沈沈的眼睛沈着稳定,今晚,他绝对要把事情做圆满了。
黄记川终於躺了进去,白锦汶不敢看他,他不浪费时间地拽过柴刀,实现他对黄记川的诺言。
只要砍下去!
对!多砍几刀!这样肯定能死透了,不会再冲他眨眼睛冲他笑了…

新鲜的尸体里还流淌着饱满的血液,在白锦汶的刀下,很快,如同果汁一样飞溅出来,砸了白锦汶满头满脸。
白锦汶眼前一片模糊,他抬手擦了擦,可是手上也都是粘稠的血液,越擦眼睛越疼……
眼前朦胧血雾。
明明是晚上,闻着铁锈的味道,仿佛能真的看见整片整片的红……
白锦汶不管不顾,双手握着柴刀,一下一下,又砍了好几下,这才怔了怔,脱下身上的血衣,擦了擦,光裸地站在土坑边。
可以了?他自言自语一句,把刀和脏衣都扔进坑,然后拿铲子把土一丝不苟堆了回去。
填满。
压实。
在上面来回地踩。甚至搬了些碎石和杂草胡乱在上面掩饰了下。
这才,呼出一口气。
人几乎虚脱了。
白锦汶觉得自己忙了很久很久,但是院子里浮动的朦胧光线根本没变,似时间停止了流动,夜晚还在继续。
白锦汶想,肯定是自己惊惧过度,变迟钝了。他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赶快把自己清理了,埋头就睡。

(8鲜币)二十三,惊魂

白锦汶跟黄记川的丑事,白府内近乎人人皆知。
每到晚上,总有不害臊的声音传出来,如果灯没有熄,纸窗上投下的相迭人影,能让人喷鼻血。
下人们自觉远远绕开。
有时候,屋里的人白天也毫不避讳。
渐渐,这处主家公子的小院几乎鲜有人打扰了。
所以,白锦汶想,晚上这么大动静,没有人被惊动,很正常啊。
他安慰自己,没事了。
烧水,泡澡,把头发上和身体上的血腥味和臊味酒味都洗干净了,他才浑浑噩噩爬回床上。
之前脏掉的床单给黄记川陪葬了,现在换上了新的。
白锦汶虽然平常不喜欢自己动手,但是长这么大了,为了洁癖,什么都会些。
窝进干燥温暖的被子里,白锦汶总算放松了些,很快睡去。
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后,他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坐着个男人。他下意识惊醒。
男人的眉眼不是他憎恨的模样。不是黄记川……白锦汶又倒了回去。
察觉动静的男人很快放下书,紧皱的眉间有了松动,敦厚老实的长相,一双沈稳精明的眼睛。
“张大哥……”白锦汶轻轻叫了声。
年长的男人走近:“你总算醒了,发烧睡了三昼夜。大夫开的药都灌不进去……老夫人快急死了。”
白锦汶勉强笑了笑。他不敢多讲话,但是刚苏醒的脑袋转得飞快,他担心他之前做的事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醒了就好。”张殷德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退下不少,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烧。”
白锦汶认真想了想,半天道:“白粥。”
张殷德失笑:“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我前阵子得了支老山参,给你吊命用了半支,剩下的不如给你熬粥。”
“多谢张大哥……”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张殷德的神色却有些复杂,“婉宁带孩子来看过你几次,她们母子也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白锦汶沈默,半晌,只是点头。
“卢旺……”张殷德刚起了个头,就被白锦汶飞快打断。
白锦汶脸色发白,闭着眼睛,只吐出两个字:“走了。”
“啊?”张殷德奇怪。
“被我赶走了。”白锦汶忽然笑了笑,“张大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从来任性惯了,即使准备冷静隐瞒,终究不管说谎,情绪很难收放。压抑的声音里竟然有几丝歇斯底里。
张殷德没有问下去,他只是道:“走了也好。”
白锦汶在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张殷德站了站,体贴地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
“嗯。”白锦汶应了一声。
张殷德带上门的时候,白锦汶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已经都结束了,为什么自己的神经依然紧绷?
心里跟堵了石头一样。
呼吸不畅。
白锦汶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白皙干净,骨节圆润,指甲盖都是透明的……但是白锦汶愣是从指甲缝里看出一丝红痕,他神经质地拿牙齿去咬。
就是这双手,昨晚做了不得了的事。
呵呵……
白锦汶的病好得很慢,即使好几个丫环伺候着,他仍一天比一天瘦下去,食欲不振。
半夜更是连连噩梦,偶尔会尖叫着清醒过来。
他走了,他仍然怕。
白锦汶想搬出这处阴气森森的庭院,连随侍的人都说,晚上院子里格外地冷。
但是他不敢搬,他怕他一走,万一有人给园子里的植物浇水松土,发现蛛丝马迹往下挖怎么办?不行,他不放心,他得看着。
下人们以为少爷这一病变傻了,动不动就坐在窗边看外面园子里的花。
园子里的花种得好,一年四季都有盛开。
他们不知道,白锦汶是在看花下的土,滋养花草的土壤……
白锦汶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觉得泥土在缓缓耸动,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乎睡在下面的黄记川要翻个身,坐起来,来找他了。
魔障。
白锦汶逃不开。
虽然他做了那么许多……但是,他终究是个普通人类。人心肉长,跳动有时。
他坐着看久了,久而久之,忘了自己的目的,就这么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归来。
是的,白锦汶他从来没有觉得已经彻底摆脱过往了。
他变得敏感脆弱,一阵风吹草动,没有打过招呼的脚步声靠近,他都会吓得他瞪圆眼睛,惶惶不知所措。

张殷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有时间的时候,他就拉着白锦汶出去四
处走走,散散心。张殷德不笨,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人,还生了个不该生的孩子,但是白家对她们姐弟俩真正不错。白老爷去世后,白家基本的产业都交给了张殷德打理,白锦汶什么都没说,还是会叫他张大哥。
看着白锦汶迅速消失了神气,变得委顿,张殷德不想逼他讲什么原因,但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有责任……他希望白锦汶能好起来。

(8鲜币)二十四,距离

妖孽的卢旺失踪后。
白家公子的情况逐渐恢复正常,一度枯槁的神色慢慢养回,有了鲜艳和活络。
张殷德俨然白家的家主,里外一应大小事,都他照应。小到白锦汶的饮食安排,大到白家的财务进出。
时间过去。
以前乖张骄矜的白公子淡去。
现在的白公子动不动发呆,眼神游离,嘴唇紧抿,眉间锁着消不开的愁云,一副忧郁模样。
他的人在这里。
躯体里的灵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一日,张殷德进白府来,看见白锦汶坐在台阶前,又对着房前的院落发呆。
张殷德眉间紧皱:“地上凉,你身体才好点,怎么又坐地上?丫环们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白锦汶眼睛眨了一下,扇去空茫,多了一丝神采,古怪地笑道:“我打发她们玩儿去了。我不需要她们照顾,我一个人可以。”
“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置气?是她们惹你不开心了?”张殷德问。
白锦汶收了笑容:“张大哥,不用这么关心我。我喜欢安静,不喜欢眼前人太多……”

张殷德可听说这白公子小时候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怕黑。到了十
几岁上头,还有侍夜的丫头在外间搭铺。
不喜欢眼前有人……是从那些要不得传闻开始后。
白家公子的房里藏着男人,自然不会希望别的人在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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