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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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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当日所说亦是无错,流月城之人生来便无选择,哪里还要他说绝对二字呢。
  所以,他十分坦然,接受了大祭司之位。
  “主上,这是属下从城中各处灵力充沛的孩童中所选出优秀之徒,按照主上所说已经选好,还余三人。”
  谢衣,风琊,雩风。
  “……就他吧。”沈夜随手指向谢衣。
  “去和瞳学阵子法术再说。”
  “是,主上。”
  谢衣有一双黑色眼睛,与幼时沈夜极像,尤其是那顽劣热忱的眼神,简直和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还有一事,要请主上定夺。”华月上前一步,“按主上吩咐,属下找到那人,他正在明州停留,主上是否要属下——”
  “不。”沈夜立即道,“你退下吧,本座要亲自下界一趟。”
  “……是。”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山水之道,在乎天成。园林风景再是匠心独运,到底还是稍逊几分啊。”
  次日用过了早饭,夏侯瑾轩与姜承,还有瑕与谢沧行一行人早早离开明州朝折剑山庄方向前进,夏侯瑾轩十分积极,说万万不可耽误品剑大会的时辰。
  姜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晌午途径凝翠甸,夏侯瑾轩脚步放缓,说什么也不肯再走,又道:“此地风景如画,多留一天又有何妨。”
  姜承拿他无法,细想夏侯瑾轩难得出远门一次,若是他执意阻拦,岂不是要做了恶人,便依了这夏侯大少爷的性子,说在凝翠甸过一夜,等明日早上再往碧溪村去。瑕与谢沧行则说无所谓,江湖卖艺之人在野外过夜是常有的事情。
  “那我们就在河边露营一夜。我去找些柴火,生个火堆。”
  瑕与谢沧行去撒药粉捕野兔了,夏侯瑾轩在原地略有尴尬,便学着瑕的样子也在周围撒药粉,姜承看他暂无危险这河边也清净,便放了心往边处走。
  凝翠甸满是矮花矮草,没见什么可以生火的树枝,姜承走的越来越远,直到几丛灌木身处才勉强看到可以用的柴火。又捡了一些打算往回走,没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有沙沙脚步声。
  “谁?”
  姜承当下柴火,亮出腕刃。
  来人出剑极快,姜承甚至来不及看清长相便听耳边一阵风声掠过,叮叮数声只瞧见了刀光剑影,他本能地提刃去挡,对方见此轻笑一声,轻声道:“姜兄,小心了。”
  姜承一怔,腕刃朝下用力。这声线他颇为耳熟,却又添了不少男子的沉稳,一时半会他还想不起,只是现在情景极为眼熟,像极了六年前的一幕,黑金色的宝剑掠过他眼前,他才想起了。
  姜承往后纵身一跳,收刃,道:“……沈公子。”
  沈夜从灌木阴影中走出,穿着衣饰繁琐的深色长袍,尽管衣饰繁琐,姜承还是一眼瞧见了他腰间那枚木刻花生。
  六年过去了,他还未忘。
  “怎么,六年过去你不肯唤我阿夜了?”沈夜微笑道。
  “……阿夜。”姜承心情颇为复杂,“我原以为你不再……”
  “父亲病亡,我变成了流月城的大祭司。”沈夜缓缓道,“这六年我虽未曾下界,但我留意过你,那枚流月扣……姜兄还放在身上?”
  姜承静默半响后点点头,道:“一直带着。”
  “这六年我一直勤加练习你当日所传授我的剑法,适才一战,你却有点力不从心。”沈夜掌心出现一团光,光芒散去后墨玉金风握在掌中。姜承微笑道:“阿夜的剑术已是很好。”
  二人相对无言许久,姜承也不知该开口问些什么。良久后沈夜从怀中拿出一物,姜承一看竟然是六年前他见过的木头小鸟。
  “这偃甲鸟内含磁音石,有传音之能,我往其中注入了些许灵力,若是你日后有事我可以相助,便让它来找我。”姜承看着那小鸟,翅膀眼睛一如既往的栩栩如生,道:“这……只怕会给阿夜带来麻烦。”
  “推脱什么。”沈夜微微不悦,有些像当年顽劣热忱的少年孩童,“我与老友相见,这偃甲鸟只做传音之用。”
  偃甲鸟似有灵性,从沈夜掌中飞起,在空中绕了几个圈落在姜承肩头。
  “你的朋友正往这边来,”沈夜道,“我就不相陪了,姜兄,日后再见——”
  那边传来夏侯瑾轩与谢沧行的寻人声音,“你……”姜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光芒一闪,沈夜已是消失不见。
  就连着他肩头的偃甲鸟都懂人似的钻入他怀中。
  “姜小哥,我都抓了兔子回来,就等你的柴火啦!”
  夏侯瑾轩抱起地上的柴火,道:“姜兄适才是在与人说话么,我隐约瞧见这边有个人影儿,可是我与谢兄走来却不见了,千万别是我们顶撞了他,姜兄别怪我才好……”姜承摇头道:“无事,老友相见而已。”
  夏侯瑾轩挠挠头,不解:“既是老友为何不肯出面相见……”说着眸间一闪,他望了望已是黑下来的天边,又说:“今夜皓月高悬,夜风徐徐,与姜兄在此邂逅的莫不是蝶仙?玉人在侧,琴瑟相和……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啊。”
  “……晚上出来的是蛾子。”姜承毫不留情打碎他的幻想,夏侯瑾轩一下没了笑容,他摸摸头尴尬道:“唉,姜兄你还说我不饶人,我看你才是厉害,一句话就说破。”姜承微笑道:“你山野精怪的书看的多了,自然会有这些想法。”
  夏侯瑾轩摆手道:“唉,爹从小督促我学武,枯燥得很,再说有你们保护,一路上也出不了什么事。所以学武还不如多看看书,不管是杂是旁,总是乐趣不是,再者书中还有关于仙人记载,很是有趣呢!”
  “说不过你。”姜承捡起剩下的柴火。众人往河边走去,瑕已经等不耐烦,上前问道:“怎么这么慢,难道碰上猛兽了?”
  谢沧行拎起之前打的两只兔子,瑕帮忙生起火堆,夏侯瑾轩看着姜承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声问:“姜兄想什么呢,难道是这次品剑大会?说起来我与皇甫兄也有些时日没见了,不知他的剑术如何。”
  姜承摇摇头,道:“皇甫少主君子剑道想必更加出色。”
  那边烤野兔的香味往这边传来,夏侯瑾轩被勾起馋虫,姜承看了看他,道:“你们先吃,我负责周围安全。”
  “唉,这周围一眼都看遍了,能有什么事。”谢沧行爽朗道,“姜小哥,先吃饭吧。”
  “就是,姜兄快来尝尝这江湖烤野兔,与寻常酒楼不同,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再说这条路客船经常来往,也不会突然冒出来个野兽什么的——”
  夏侯瑾轩话音刚落,只听姜承对面灌木丛中传出一阵沙沙声。
  “什么声音?”
  “噤声!”
  灌木丛中那东西抬起身子来,足足有几丈高。夏侯瑾轩惊得后退一步,“怎么会有花妖——真让小少爷说中了!”夏侯瑾轩还未开口解释,姜承亮出腕刃挡在他身前,“想必是烤野兔的香味把它吸引到此,小心,它要过来了!”
  沈夜出现在流月城神殿内,瞳已经在殿内等他。
  “见到人了,怎么不多叙叙旧。”瞳知晓他是去下界见姜承去了,华月将谢衣领到他宫中时瞳顺口问了她一句,从华月口中得知大祭司问了几句姜承的事情,然后亲自下界去了。
  “……流月城的大祭司有什么旧可叙。”沈夜道,“本座怕对他不好,所以留了偃甲鸟便归来了。”
  “你也注意到他身上的气息……与寻常人不同?”
  沈夜转过身面对瞳,良久后叹息一声,缓缓说:“六年前你与我说此事之际我还不信,直到刚才我亲自去看了才确认。想必是当年天柱倾塌,各界封印受损导致神魔之井也有伤裂,才使魔族进入凡间的。”瞳淡然道:“我没想到过了六年你还是放不下。”
  “流月城高居九天少有浊气,非灵力充沛者不能再下界生存。魔又是浊气之首,他又是蚩尤血脉,流月扣暂时压得住他的魔气,若等他哪日魔力完全觉醒,流月扣也压不住,必碎不可。”
  “……所以我六年来只去看了他一次,不然你以为我当真不想……?”
  瞳淡淡一笑,道:“谢衣那孩子像极了幼时的你,也难怪你今日会下界去看他,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罢。”
  沈夜颔首不语,过了良久,他缓缓抬起手臂,端看了手掌许久,“瞳,你应该也下界去看看,尤其是下界的梅花和雪,红素夹杂,当真是美极了。下界的雪不比流月城,就算是在雪天也是暖的。”
  “会有那么一天的。”瞳含笑点头。
  与花妖激战过后,四人喘着,姜承觉得胸口尤其痛,呼吸也不顺。夏侯瑾轩看到,顺了顺他的后背,关切道:“姜兄,姜兄你还好么?”
  “……无、无碍。”
  “什么无碍,话都说不利索了,快坐下我助你调息。”
  姜承背对夏侯瑾轩坐定,夏侯瑾轩念起诀来。姜承觉得内心燥热,一股奇异的内力顺着经脉四处游走,之前从未见过。“姜兄这大约是运功过激,走火入魔了,我在书上看过一些调理气息的方子,这时候正好用上。”姜承垂下双眼,感觉随着夏侯瑾轩灵力的注入,一股清凉的力量从胸口蔓延开,这力量渐渐聚在一起,也在经脉内游走起来,与那股奇异内力相织相触,不多时竟然相互交融,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姜兄可好点了?”
  姜承面容苍白,“多谢,好多了。”
  夏侯瑾轩听罢却陷入沉思,瑕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大少爷手无缚鸡之力,灵力倒是蛮强的嘛。”谢沧行也在一边恭维,“不错不错,刚才眼看姜小哥脸色差得不行,小少爷简单运功竟然就好了。”
  “……奇怪。”夏侯瑾轩喃喃道,“我刚才帮助姜兄调息,灵力只注入了半点就将他体内那股燥热之力化解了,虽然我看过很多五行奇门的书但是应该还不会如此厉害才是……难道姜兄体质有异于常人,还是姜兄身上带着什么灵力充沛的法宝?”
  瑕见他竟然谦虚起来,便笑眯眯地说:“大少爷也会谦虚,说你厉害怎么还不肯收下呀?”
  “管他什么,姜小哥没事不就好了,快吃饭吧,刚才打了一仗可饿死我了。”谢沧行撕下一条兔腿。
  “也是,就当我误打误撞了。”夏侯瑾轩耸肩。
  三人说说笑笑起来,姜承坐在原地却笑不起来,那股燥热之力颇为强势,似乎不像是寻常内力,不过也许就如夏侯瑾轩所说一般,是他运功过激,走火入魔了,也不需要他多想什么。
  不过,若说灵力充沛的法宝,莫不是……
  姜承身无长物,浑身上下没带什么灵力物件。他想了片刻,忽然想到怀中一物。
  阿夜的流月扣……?
  夏侯瑾轩一直不知道流月扣之事,想必真是流月扣助他压制的那股力量。想到此姜承觉得胸口暖暖的,渐渐的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阿夜说日后再见,那么日后……真能再见罢。
  “姜兄,在笑什么?”夏侯瑾轩见姜承一人浅浅微笑,便好奇过来。姜承连放平唇角,道:“我……适才在笑?”
  “是啊,我也看到了,碎大石的,你说是不是,姜小哥刚才确实笑了。”瑕用手肘捅了边上快要睡熟的谢沧行,谢沧行揉揉眼睛,道:“是是……姜小哥啊——呵欠,刚才确实笑了。”
  “其实我早就觉得了,姜兄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平日里总是一副师兄的严肃模样。”夏侯瑾轩见他微笑似乎很开心,自己也不禁开怀起来。
  “……让各位见笑了,只是刚才想起一些旧事。”姜承略有尴尬,“并非我刻意……”
  瑕笑道:“笑就笑嘛,怎么一副对不起我们的样子。”
  谢沧行已经倒地呼呼大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伍】

  “此处的峰峦真是与众不同。”夏侯瑾轩将手掌遮于眉间远眺,“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比起凝翠甸和碧溪村的花草满园小桥流水,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姜承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道:“这里山势险峻,道路又狭窄,我们快些赶路,但愿不会碰上村民们口中的山贼。”夏侯瑾轩笑着接话:“姜兄你看这里的风景比折剑山庄终年不化的雪景还奇妙,不如我们——”
  “不行。”姜承知道他想说什么,坚决摇头拒绝,“我此次下山便是被师父派来保护你们,若是夏侯少主受伤,我万万不能交代。”
  夏侯瑾轩嘴巴一瘪,还想说什么,暮菖兰却指向前方,道:“那里有人!”
  姜承一把将众人掩到身后,袖刃出鞘,“小心!”
  “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瑕将双剑横在胸前。那岩石后走出几个人来,皆是村民服饰。姜承收敛杀气,“你们……是碧溪村的人?”
  三个村民叹气,“我还以为是那群山贼又回来了……我们家在碧溪村,从折剑山庄做生意回来,着急回家才选了千峰岭这条路,结果没想到碰到了山贼,财物被劫了去……”谢沧行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想不到千峰岭的山贼如此猖狂,官府也不管管?”其中一个衣饰稍稍华丽的村民重重叹息,“官府一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千峰岭道路崎岖易守难攻,他们也派人来过几次,未果而终也就再懒得管了。”
  “真是狗官。”暮菖兰气愤道。
  “姜兄,等我们到折剑山庄后,将此事禀报欧阳庄主吧。千峰岭是通往折剑山庄的路,想必欧阳伯父不会坐视不管。”
  姜承点点头,“夏侯兄与我想的一样。等到了折剑山庄之后,我会禀告家师,他定会派人来此解决匪患。”
  “我这还有些银两,你们分了快回家去吧。”夏侯瑾轩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慷慨大方。“大少爷你……”暮菖兰稍有惊愕,几个村民也有些惊讶。“怎么了?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这里山贼出没,你们快点回家去吧。”村民犹豫片刻,连忙接过银票往山下跑去了。
  “夏侯世家果然家大财大。”暮菖兰微笑着,“大少爷出手可真是阔绰。”
  “没有……”夏侯瑾轩尴尬的摸摸后脑,“我们快走吧,按照那几个村民所说山贼应该距离不远才是,千万别被我们碰上了,我可、我可没多少钱了……”
  话音刚落,他们面前出现了几个面目凶悍的人。这些人身材高大,身上还多多少少画着奇怪花纹。“难道真是碰上山贼了?!——乌鸦嘴!怎么什么坏事都被你说中呀!”瑕焦急得跺脚,姜承亮出腕刃站在最前面。夏侯瑾轩惊呼一声,连忙解释:“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只是……”谢沧行扛着一柄重剑,道:“先别解释了,来者不善,大家伙小心了。”
  “这几人力量极大,不像是普通山贼。”激战过后姜承觉得之前那股奇异的内力又在体内涌动,力量还比那夜霸道了不少,“你们放走那些人,还伤害我们弟兄!”为首的山贼叫嚷道,“我回去禀报老大,有你们好果子吃!”夏侯瑾轩扶着姜承坐下,“别说话,我助你调息。”姜承摆摆手,撑着胸口,“不用……快些离开此地,刚才那山贼……只怕我们寡不敌众……”
  “这都什么时候了,乌鸦嘴你快点帮姜小哥调息啊!”
  夏侯瑾轩急急答应下来,掌心贴在姜承背后,却觉得他体内的力量极力阻挡着自己灵力注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灵力进不去……”姜承剧烈地喘息着,“别管我,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谢兄,瑕姑娘,暮姑娘你们保护好夏侯少主先、先离去……”那力量越发霸道,姜承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暮菖兰忽提剑站到众人前面,朗声道:“来了就出来,还想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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