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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喰种)鬼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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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偶尔吃一块饼干,我感觉自己的眼皮快合上了。在视线又一次模糊了之后,我干脆放弃了治疗,直接往地板上一倒,就睡着了。盛夏的季节,天气很闷热,本来就是容易范困的时候,更别说我写了大半个晚上的程序。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金木君和英都已经离开了,桌上的饼干也已经被消灭完毕。我走到厨房打算烧壶水解渴,发现冰箱上贴了一张纸条。上半截字迹清秀,下半截字迹凌乱,明显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
  “承蒙照顾,今天真是打扰了。饼干的话,我留了一份,放在流理台上了,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建议早点吃掉。
  哟吼良良,今天打了很久你家的psp真是愉快。过几天我还会过来玩的。Ps:你的睡相真是难看哈哈哈哈哈。“
  我就不应该对永近英良抱有什么期待,第二段明显出自他的手笔,那个鱼唇的人类,今天一定要在刀剑里虐死他。等等,我好像放错了重点。他说还要来,那不就是…我又要一大早被吵醒了么。呵呵。呵呵。永近英良,你这辈子就呆在黑名单里吧!!
  于是我从此和金木研、永近英良过上了轻松愉快的生活。
  以上是假象。真相是,从此以后我过上了每天早晚被永近英良的大嗓门骚扰的生活,而金木君也习惯了我每天早上暴走状态下一记飞镖的日常。然后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很久。暑假结束了。
  暑假的最后一天早晨,我结束了刀剑ol,疲惫的爬上床想要睡觉。三十分钟后,我神经亢奋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四十分钟后,我以飞快的速度,数完了1000只绵羊。五十分钟后,我默默做起了俯卧撑。一个小时后,楼道上传来了永近英良的小调。
  ……
  我有一种我的日常就要离我远去了的预感。顶着一双黑眼圈,我在英亮嗓子之前自觉的打开了大门,手上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凶器。
  “永近英良,请问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么?”
  **********************************
  今天早晨,我新上任的基友拿了一把亮闪闪的菜刀要我交代遗言,你们说,他变成喰种的几率有多大?
  1楼
  楼主洗洗睡吧,跨物种的恋爱是没有结果的。
  2楼
  阿拉,喰种还要拿着菜刀?差评。
  3楼
  亲爱的,你想好你的遗言了么!!!!来自硬生生被扭转生物钟的技术宅基友客户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三更留在黑洞。

  ☆、大学——在一切开始之前

  三年的时光飞逝而过。三年之前的我,宅,面瘫,三年之后的我,依然宅,面瘫。我的世界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除了被迫逆转的生物钟和增加的去学校报道的次数,外加几乎每天都被骚扰的日常。
  “平,起床了吗?”
  看吧,一大清早,英就跑到了我门前鬼哭狼嚎。我拿起书包,抄起放在门口的防狼棍,猛的打开门,就朝我看到的第一个生物挥去。
  嘭——
  “lucky~”
  听到英幸灾乐祸的笑声,我就知道又有哪里不对了。抬头一看,好吧,中棍的,又是金木君。是的,又。
  我叹了一口气,收回棍子,随手扔进屋内。
  “走吧。”
  自从三年前我跟英意外面基之后,英每天早上都会来找金木报道,顺带的也会来我这边混日子。暑假结束之后,我就被迫和他们一起上学。英的理由是我们三在同一所高中,只不过班级不一样而已,三个人一起上学比两个人热闹多了。最初我还能赖在家里不出门,但自从某次金木君一不小心发现了我的备用钥匙然后英毫不客气的去刻了一把一样的之后,灾难开始了。如果我拒不出门,英就堂而皇之的开门进来,然后一把掀了我的被子把我拖出家门。于是,我屈服了。顺带的,生物钟也被扭了过来,向正常人靠拢。
  在我打了第三个哈欠之后,我收到了金木君温和的问候。
  “良平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吗?”
  我含蓄的点了下头。昨天晚上刀剑出了新副本,一个不小心就睡晚了。
  “又在编程吗,还真是辛苦呢。“
  “切,平上次接了个大单,这段时间都吃喝不愁了,怎么可能接新单,又不是自虐狂,八成又在渣游戏吧。“
  永近英良你一天不拆我台会死么会死么!
  “并没有。”我一脸高深(leng)莫(dou)测(bi)。
  “我猜你内心正在疯狂的诅咒我。”英叼着棒棒糖,一副无赖的德行。
  我竟无言以对。
  一旁的金木君则看着我们互动微微一笑。我看着金木的笑容,耳朵可疑的红了一瞬:金木少年其实很萌,尤其是笑起来,很像小动物,有种,让人想把他剁碎吃掉的冲动……我的身体,蓦然发凉,刚刚,我究竟在想什么。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飘过的是一个晦暗的房间,一个很像金木的白发男子就坐在房间里,血色的泪水无声的从他的眼里滚落。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
  “良平,怎么了?”
  金木君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英也停了下来,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大抵是看错了吧,金木那样温和的个性,怎么会是喰种呢,更何况,有那样的例子在前,就算是真的,又怎样。我的父母抛弃我前,祖母来见了我一次。印象中她是一个很严厉的人。虽然记不太清具体的经过了,我却始终记得,祖母那个时候对我喃喃,“不要听,不要看,不要说,不干涉,不阻碍,不推进。未来自由它既定的方向,如若干涉,则…万劫不复。”
  祖母一生信奉佛教。她曾为我祈福,结果,却是未知。同乡的人讲,我的祖母是有大灵通的人物。我信。她一夜白头,只为挽回祖父的生命。我一直记得,在我三四岁时祖母依然是少女的模样,不过一宿,她已是垂垂老去的模样。她说,这一血脉,就快要了断了。
  曾经的我遗忘了祖母的话,出言警告了父亲。而当事情应验,父亲的回应…呵。若身处人群之中,不听不看不说不做,太难了。倒不如远离人群来的干脆。于是我把自己与世界隔绝了。但是现在,世界,又向我打开了。我站在岔路口,寸步难行。
  怎么做?
  逃吧?逃吧。
  也许,到了我回去的时候了。懦弱?是的啊,因为,我不过是个渺小的人类而已,何德何能,承担这样的重压。
  “金木君,英。你们先走吧。”
  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诶?果然是身体不舒服吗?那,你先回去休息?“
  金木君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而英,眼底一片冰冷。察觉到了么。我点点头,浅浅的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在转角处,我停下了脚步,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英感受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来,与我对视。我看了他良久,然后,转身离开。
  对不起,英。你把我拉了出来,现在,我又要逃回去了。
  回去以后,我打电话给了锁匠,给家里换了一把新锁,然后,换了手机卡,换了所有id。虽然我想干脆一点,直接搬家,但是…穷。好不容易付清的房款呢。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发呆。周围静的可怕。没有英吵吵闹闹的声音,也没有金木在一旁无奈的微笑。在他们进入我的世界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不习惯。而当我下定决心让他们离开我的世界的时候,我更加的不习惯了。都说人是怕寂寞的生物。一直以来,我都只能适应寂寞,却无法爱上寂寞。群居的习性,迫使我追求同类的气息。如果我这能做到与人群断绝,我就不会去上网,不会去刷论坛。在封闭自己世界的同时,我又渴望着能在别人的世界留下痕迹。感觉自己好卑鄙。
  三年的时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而我,正试图抛弃掉一个习惯。那种痛苦,就像戴牙套。矫正过牙齿的人都懂,在牙齿绕上钢丝的最初,你不会感觉到任何改变,而当一段时间之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足以淹没你所有的神经。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那种痛苦,却发现找不到着力点。足以让你窒息。因为是人为施加的,所以愈加难受。
  走过去便会好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天昏地暗的睡一觉起来,世界就又能恢复正常了。我这样想着,沉入了睡梦。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我梦到了过去,也梦到了未来。
  我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和英、金木君笑闹。和英联网pk,十之八九是我胜利。而后,英就会孩子气满满的摔下手柄,一顿狠揉自己的头发,周身环绕着懊恼的气息。每当这个时候,在沙发上看书的金木就会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我们胡闹。严格来说,是看着英单方面抓狂。因为我永远是那个面无表情眼神挑衅的存在。
  金木君很喜欢看书。他近来似乎迷上了一个叫高槻泉的作家。我看过其中的一本书,只觉得那些语言实在是晦涩难懂。就像金木君无法理解我所擅长的编程一样,我也无法理解金木君所热爱的国文。对我来说,国文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我讨厌国文,毋庸置疑。
  到目前为止,还是日常的生活。随后,场景突然切换了。我视线所能看到的区域,只剩下一片模糊。
  我努力去辨认,想要去看清,去触摸到那飘渺玄幻的雾,我朝未知伸出了双手。
  我看到了红色,满目的红色,像是粘稠的血液突然弥漫了整个空间。我看不见天空,也无法触及远方,所能看到的只有红色。
  蓦地,红色迅速褪去,化为一片虚无。黑黑黑黑黑黑,无止尽的漆黑。在那漆黑的尽头,有一点白色。我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那点白光逐渐放大,最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是今天早上,“看”见的金木。黑色,覆盖了整个眼白区域。红色,代替了原本瞳孔的位置。独眼。喰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默默回望着他。我的脊背,满是凉意。到底…是怎么了。
  他突然笑了。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透出慵懒的气息。他朝我伸出了手。他张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然后,我醒了。朝背上一抹,满是冷汗。
  **********************************
  我做了一个糟糕的梦。
  1楼
  被爆菊了
  2楼
  楼上…
  3楼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嗯。
  写到原本预计的一半的时候发生了点事。然后。神展开了。
  我现在正在反省等下要怎么把这个圆回去!!!!!!!!!!!!
  嘛。姑且给井上放了个蛇精病的设定,以后可以用来继续神展开吧(大概)

  ☆、结束与开始

  傍晚的时候,金木君和英就来找我了。在敲门不开之后,英拿出了钥匙试图开我家的门,可想而知的,他失败了。英很生气。
  那之后,他又来了几次,我都拒不开门。某天早上,他狠狠的踹了我家门一脚,怒吼一声,“井上良平!我不会放弃的!“
  我听着,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又不是分手,不会放弃个鬼。
  那之后,他就不再来敲门了。
  一星期之后,迎来了毕业典礼。我提前打电话给班主任,拿走了毕业证书,然后,我启程去了北海道,我祖母的故乡,我打算在那里度过整个假期。至于大学,我早已参加过上井大学的入学考试,那个时候和英、金木君一起去考的,现在,我也懒得再去改了。大学这么大,不同系的人想要遇见,还是有点难的。
  在北海道的日子十分平静。我为祖母扫了墓,就走了。在墓地里,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对着墓碑发呆。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心底与逝去之人对话,聊以慰籍。死者是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他们不会说话。面对墓碑上祖母的名字,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我拙于言辞了。
  很快,开学的日子到了。我离开了北海道,返回了东京,或者说,20区。托“井上良平”这个名字的福,我一直享有特权。父亲虽说不愿意抚养我,但在我的教育上还是花了一点“心思”的,也不知道是心怀愧疚还是什么,每隔几个月我的存折上总会冒出一笔来路不明的款项,各科老师对我也总有优待,这也是我可以长期不去学校报道的原因。这次在上井大学也是一样,我的教授对我的态度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我的成绩还可以,就不会对我有什么干涉。我也乐得轻松,偶尔交个程序,就安心窝在家里不出门。反正现在网络发达,可以网络授课。
  英最近在和我赌气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骚扰我了,我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日子。反倒是金木君,因为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偶尔碰见也会打个招呼什么的,但不会像之前那样来往那么密切了。有几次,金木君撞见我,一脸的欲言又止,我全当没看见,悠哉悠哉的走了,留下金木君在背后发出长长的叹息。哦,忘了说了,除了预知,我的五感也优于常人,爆发力也还过得去,但是体力很差。综合下来,打斗什么的虽抵不过专业的,比一般人倒是好一点。比如说,我虽虐不到反射神经堪称奇葩的英,虐虐金木倒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他躲的很快。
  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金木君的性格是偏安静的,居然和英那么跳脱的家伙相性很好,就算是互补,也不至于如此夸张,两个人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个性,但是意外的合得来。我跟英,也只限于网络上那么扯扯淡,现实生活中我不善言辞,一碰上斗嘴,完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跟金木君可能关系更好也说不定。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看书一个看电脑,虽然不讲话,也完全不会觉得尴尬,相处起来让彼此都会觉得很舒服。跟英呆在一起就会觉得有些累了,感觉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了起来应付他,跟着他跳脱的思维走,可是很累的。每次和英一起呆一下午,我晚饭的食量都会翻倍。
  啊,扯远了。
  大学的时间就这么打着水漂儿的晃悠晃悠着过去了。随着时间的逝去,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我越来越频繁的梦见白发的金木君对着我残忍的微笑,每一次我都站在那里无法动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手离我似乎越来越近了,之前还隔着一段距离,现在,他快触碰到我了。偏偏我无法逃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从梦境中狼狈的醒来——不对,不是醒来,是我被梦境驱逐了。我被一次次驱赶出了我自己的梦境。
  我又一次梦到了白发的金木君,这一次,他的脸比之前更清晰了。在他又一次对我抬起手的那一刹那,我被惊醒了。
  “啊——”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惨叫声来自隔壁,金木君的家里。前几天晚上,他似乎一直没有回家。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选择了起床。我打开了电脑,然后,黑进了通信局终端。如果金木君出事了,那么,从英和他的信息、通话记录上应该可以发现什么。我找到英和金木君的数据,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在内心吐槽自己的犯贱行为。虽说翻数据有点侵犯他人隐私权的嫌疑,不过先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金木君不但有了暗恋对象而且…和暗恋对象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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