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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有声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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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樵的谎言被戳穿了有点悻悻的,他又看了看表:“好吧,是我居心叵测,今天中午我在那里瞟见一个姑娘,气质那叫一个……”他摸了摸胸口,“我这颗已经万年没有怦然过的心呐,瞬间就火山爆发了。”
“食堂员工?”
“是就好了!应该是病人家属,她从另外一个门出来,走得很快,一会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策略,”林衍总结道,“一到饭点就去食堂门口蹲着?”
“至少得混个脸熟要个电话吧!”
林衍只好跟着往电梯间走去,途中他摸出手机,却刚好收到一条短信。
“谢谢你,今天真的很高兴。”
发信人胥未梅。说话永远都这样,字数少,语气平……不过说到这一点他们两个倒还真的挺配的……
林衍对着电话屏幕轻轻笑了一下,他本来是想问问她在哪个病房,这样一来他可以顺便去看看。不过突然他又改变了主意,时间还多,下次也可以。
朱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门开了,进去吧。”
“叮”的一声,旁边上楼的电梯门也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差点撞到他俩。
朱樵的眼神瞬间直了,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这位杆儿瘦的姑娘手里端着两个饭盒,不是今天中午食堂那位还是谁?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只缘身在此山中……
姑娘被撞得手有点不稳,饭盒差点掉下来,林衍伸手捞住,又递还回去。
“谢谢。”姑娘抬起头来,看了看,表情变得万分惊讶,“是你?”
朱樵有点疑惑了,竟不知道自己与这位姑娘是旧识。
“是你。”林衍平淡的声音飘过来。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穿着工作服的她和现在的装扮有很大差别,昨天她不过是个兢兢业业的导购实习生,今天看起来要……漂亮许多,皮肤白得快要透明,颊上有零星的小雀斑。
“你也在这里探望病人?”姑娘的表情很诚恳,内心很翻腾。
“恩。”林衍微微点点头,抬腕看了看表,决定要给朱樵一点发挥的空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姑娘点了点头,错开身来,只是在他走过身边的时候突然扬起脸:“你的朋友喜欢那个表吗?”
“……喜欢。”林衍走进电梯,摁下1楼,“谢谢你。”
电梯门就要合上,一只手却突然伸进来,还来不及惊悚,接着探进来的是姑娘微笑的脸,“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好不好?”
“实在很抱歉,我现在并没有带在身上。”
“哦。”姑娘点了一下头,表情说不上是失望或沮丧,只是把手移开,摆了摆,“再见。”
再见。不是拜拜。
希望再次相见。
姑娘换了一只手拿饭盒,走过朱樵身边的时候冲他也轻轻笑了一笑。朱樵也算是阅尽美女,可她的笑,不是发嗲甜腻的笑,不是风骚妩媚的笑,更不是楚楚可怜清纯无辜的笑……那个笑容里悄悄融入了很多种元素,就好像好多个画家把心血和风格都糅杂进同一幅画中。
“哎哎,”见她就要离开,朱樵赶紧招呼了两声,“妹子你……”
话一出口他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如此老土的发言方式,怎么能彰显他浪迹情场的深厚功力!
姑娘并不介意,她只是停下脚步,转过身:“下次吧。”
“下次?”
“若是下次我们还能遇见,”姑娘挑了挑眉,像是有一点笑意,又好像没有,“我会把联系方式告诉你。”
她的脚步果真很快,带着些微外八字,头发随着走路而微微摇摆,轻盈又自然。
可是,总要告诉名字吧!
朱樵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心里哼哼道,这个要求再简单不过了,我只要挨着这层楼的病房打听不就知道了?饭盒妹子你也太小看人了……
第 23 章
朱樵说不难,那就真的不难。
他办事的效率一向很高,第二天一下班就直接杀到肿瘤医院,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推断,他大致得出了盒饭妹子前往的病房区域。她往左拐,没过多久就不见了,说明病房离电梯口不远,那里是住的大多是……
朱樵使劲瞅了瞅墙上的标识,恩,肝癌患者。
第一间,感觉不像,里头都是老太太,家属都陪着;第二间,也不是,推门进去有股怪味,怎么可能有她……一连找了几间都不见人,朱樵对自己这种愚蠢的地毯式搜索产生了怀疑。
大脑里突然闪出昨天的画面。对,林衍认识她,或者说,她知道林衍。
他拍了拍额头,后悔自己一早想什么去了,刚刚摸出电话,就听见背后响起魂牵梦绕的声音:“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一回头,女孩就站在两步开外。
她今天裹了一件桃红的短款羽绒服,张扬又青春。
“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又倏地回来了,这时候关键要淡定,“随便走走。很高兴见到你。”
“恩。”饭盒妹子这次手里没有饭盒,但是拎着一个袋子,面无表情,“你挡住我的路了。”
他抬眼一看,自己正正站在病房门口当门神,5号病房。
“不好意思。”他迅速退开一步。
“多谢。”
“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女孩子的步伐停下来,转过脸看着他:“什么?”
“你不应该穿脚下这双帆布鞋。”他继续淡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笑了一下:“怎么,你觉得颜色搭配得不好?”
“不,”朱樵也露出绅士的微笑,温柔又礼貌,“是因为天太冷。”
姑娘愣了一下,旋即用手轻轻挠了挠额头,笑道:“把你的手机给我,我会留下联系方式。”
朱樵照办。
这时候有人走过来,轻轻的声音飘在空气里:“小柯,你来了?”
他觉得非常耳熟,于是抬起头,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胥……胥未梅?!”
林衍正在修改自己准备在期刊上发表的翻译论文,电话响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伸手拿过手机。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朱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他很少说话那么正经又严肃。
“恩。”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们碰见的那个姑娘……呃,那个饭盒妹子?”
“她是友谊商厦钟表专柜的员工,”林衍的眼光继续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昨天忘了告诉你。”
“好吧这个不重要,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
电话那头有点怒了:“你有没有在听?和胥未梅有关!”
“恩?”林衍的目光收回来,稍微往后坐了坐。
“昨天那个女孩叫胥小柯,胥未梅的妹妹,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朱樵顿了顿,“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住院的是胥未梅的后妈,情况似乎很不乐观。肝癌晚期。”
林衍突然明白胥未梅为什么会那么憔悴。不是外貌上的颓唐,她仍旧看起来清秀娟好,岁月善待她——只是精神上的疲倦。他不知道这几年她是如何走过,猜想她是不是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夜,她总是沉默,安静,也许在很深的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她会轻声地,绝望地叹出一口气,好像缭绕哀伤的咏叹调,生活苛求她。
他也缓缓地,叹出一口气。
窗外就是深沉的夜空,霓虹的灯光仿佛要刺透苍穹,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寂寞的世界,酒吧里的歌唱不会停下来,24小时便利店的灯光不会熄灭,街上穿流的车龙不会断绝。
可是,胥未梅,你把自己放在了这个世界的哪个地方?
他果断站起身,拿上衣服出门了。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胥未梅正在换鞋,刚从医院回来。
“来了。”她踩着拖鞋飞快地过去,猜想是小柯回来了,“今天还挺……你,你怎么来了?”
林衍手里抱了个大箱子,一本正经:“刚好路过。”
这是怎样淡定的心态与扭曲的镇静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样槽点十足的谎言啊!
“那这个箱子……”
“这是,唔,喷雾剂。”
胥未梅想到上次林衍到她家的情景,有点抱歉地解释:“家里可能会有一些虫子,可是……也不用那么多吧?”
她的联想能力还挺丰富,林衍轻轻笑了一下:“不是对付虫子的,是对付坏人的,你……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胥未梅赶紧让开,看着他把这么一个大箱子放在客厅中央。
“对付坏人?”她蹲在地上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瓶,仔细打量,又像是辩白,“这里的治安还是很好的。”
他也蹲下去,两人脸对脸,一个巴掌的距离,胥未梅的心跳得飞快,可是林衍只是用漆黑的眼睛瞅了瞅她,又瞅了瞅她手里的瓶子,然后引用了同事的话:“现在的变态太多了。”
这么一大箱,是要消灭全天下的变态么?
他走到厨房洗手,胥未梅费力地将箱子往桌子底下挪动好让它不那么占地方,突然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小柯回来了。
“买这么多花露水?”胥小柯奇怪地看了一眼,“抽奖中的?”
厨房里水流的声音停止了,林衍走出来,就好像有盏锃亮的镁光灯,啪一下全打他身上了。
胥小柯的手一哆嗦,钥匙掉在地上。
胥未梅以为她是被屋里大变陌生人给惊到了,于是用手轻轻指了指林衍:“这个是我的同学,林衍。”然后又指了指小柯,“这是我妹妹,小柯。”
林衍弯腰拾起钥匙,摊在掌心里递给胥小柯,语气非常礼貌:“你好。”
“哦,林衍,”胥小柯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又见到了。”
三个人突然变得沉默,好像林衍才是不能适应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的那个人,他冲胥未梅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
“好。”他一点都不客气。
胥未梅跟着他出了门,脑子里浮现出小柯的表情,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不太合适,刚才应该解释一下的……等等,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又见到了?
正想着,前面冷不防停下来,她险些跌在他身上。
又一次,只差那么一点点。她舞蹈基础太好,平衡能力过硬,只轻微摇晃了一下就稳住了。
“你忘东西了?”她抬头看着他。
“我有话想说。”他的表情很严肃,脸部的轮廓显得硬朗。
“什么……”
外头是清冷的月,皎皎的清辉,梧桐叶随风作响,凄美的秋夜,楼梯间里仅有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矮矮的一级阶梯。
再浪漫不过的场景。
这样的引子,应当是一段深情表白的开端。偶像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小说里都是这么设计的。
胥未梅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攥成拳,耳边飘来他的话:“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好好保重?!这是什么东西?
他接着说:“不要太辛苦。若是太累,可以找我……你手怎么握得这么紧?哦这里太冷,你快回去吧。”
“……”
直到回到屋里关上门,胥未梅都没有从打击里回过神来。同学们说的对,她就是那种笑一笑好像比登天还难的僵尸性格,好像被劈头盖脸骂一通都还会是那么淡定的表情一样。可是僵尸也会有弱点不是么?林衍就是个大死穴。
她要求无多,从不奢望。念书的时候,她的数学不是最好的,语文不是最好的,她最优秀的地方,别人都看不见。那就是忍耐。
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教会她太多了。教会她默默付出从不索取,教会她在茫茫人海中一下子就能找出他的神奇眼力,教会她掩藏心酸与失意,教会她眼泪过后一颗柔软的心。
她曾失望过多少次?然而每一次,却总有那么些原因,让她千万不要放弃。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永远都一样,聪明得要命,却对感情一窍不通,真迟钝啊……
小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扭过头来看她:“他真的是你同学?”
“恩,还有昨天见到的朱樵,我们都是同学。”
“哦,那他为什么会来?”
“……不是中奖了么,”胥未梅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刚好他也去抽奖,好心帮我搬回来。”
“原来是这样,”小柯又扫了她一眼,好像带着一点冷嘲,“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提过这样一个人。”
她哑然:“同学而已。”
“那他在什么地方工作?”
“不知道。”
“他教养很好,是不是家庭情况很好?”
“恩……不是很清楚。”
“什么都不清楚,”胥小柯耐心有限,从小就不喜欢胥未梅温吞吞的性格,“那他的联系方式你总该知道吧?”
胥未梅淡淡笑了一下:“没有。”
胥小柯还是想错了,胥未梅一点都不温吞,有时还很……奸诈。
第 24 章
冬至了。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变化。
朱樵对胥小柯穷追不舍,胥小柯打听到了林衍的电话,林衍前段时间呆在丹麦,著名的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
胥未梅从来没有打过国际长途,没有发过国际短信,也很少用电子邮箱,所以她不知道林衍什么时候回国。
看到电话上的名字一闪一闪,她还以为眼力出了错。
“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老话重提,两个人的开场白总是如此奇异。什么人才会把问候语和寒暄省略直奔主题?她的记忆中,只有林衍。
原来他有一个小侄女,5岁,正是艺术特长的启蒙时期。上一位芭蕾老师因脾气太大被辞退,需新老师顶替。
胥未梅觉得这简直是一个玩笑。她已经有多少年没跳过舞?就算再好的技术,时隔许久,也该退化了。现在学芭蕾的女孩遍地都是,芭蕾私教的广告和语数外的家教一样普遍,找她?
他的思维还真是不一般啊……
她说:“我……”
“恐怕不行”四个字还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了:“你可以的。”
窗外的阳光浅浅的,温暖的气息轻轻吹拂进来,透明的玻璃窗上悄悄映现出一幅又一幅画面,她仿佛看见儿时的自己,洁白的舞裙,洁白的舞鞋,熟悉的音乐……试着踮了踮脚尖,穿着拖鞋脚有点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连过去一半的时间都坚持不到了。
“不可能了,”她静静看着窗外,“我已经七年没有再练过。”
林衍沉默了一下,决定使出杀手锏:“可是我已经约好了时间。”
她果然吃了一惊。
“先试一试吧,她也是急着想找老师,舞蹈不是切忌中断么……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腾出一点时间?”
她从来不会一而再地拒绝林衍,当然一直以来也没机会,这几乎是林衍第一次请求。
上班的时候同事都发现领班不太正常。她今天记错了一个桌号,向经理汇报日常的时候漏掉了一个细节,大家惊奇了,这种事可以发生在你身上我身上就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是工作中的女金刚!
许钊来的时候正是下午,客人两两三三,有歇班下来的服务生凑在走廊上聊天,他一向耳力不错,以上议论自然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往大厅里看了看,没有她的身影,于是又沿着员工走廊往里,挨着经理办公室有一个小花园,白色柱子上缠绕着葡萄藤,夏天时枝叶繁茂偶有蝴蝶飞来,冬天只剩零星叶片,在风里打颤。
胥未梅就站在葡萄架下。
她身上仍旧是墨绿色的工作服,户外天冷罩了一件大衣,双手在虚空中平举,手指微微弯曲,单腿站立,脚尖踮地,另一只脚尖轻轻抵住站立那一只脚的脚踝,然后缓缓地,划出优美弧形。她的身后是一株梅花,含苞待放,热烈红艳至极,像是冰凉空气里的摇曳的火焰。
只是一个姿势,久久定格。如同细致的画家用铅笔轻轻描绘,然后染上颜彩,这个女孩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出浅浅光泽,纤细的身影好像骄傲的天鹅,渐渐从油画里走来。
他没有见过比这更美的一幅画。
多年以后,每次想到胥未梅,首先进入许钊脑海的,就是这一个画面。无论他们之后多么近,或是多么远,这样一个场景,永远都没有变。
心的记忆需要多久?
一眼。
他的唇边浮出淡淡笑容,然后静静掩门离开,将那一方天空留给跳舞的女孩。
夜幕终于降临。
胥未梅坐在林衍车上的时候非常忐忑,左思右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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