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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有声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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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音在楼下戛然而止,并不是小柯。
气氛却变得可怕的沉默。林衍眼中的亮光急速地黯下去,他也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我说那么多,你却还是没有明白。就那么害怕被她看见?”
胥未梅的脸白了白,又闷了半晌,伸出一只手想告诉他再等等吧,过一阵再说。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一向礼貌疏离的笑容中竟带了一丝愤怒的冷然:“如果到时候她也不放弃,那你是不是就永远躲着我?是不是只要她还喜欢我,你就这样跑开?”他的手松了力道,缓缓放下来:“那好,如你所愿。”
那抹修长的身影消失地非常快,眨眼间就仿若隐匿在了空气中,只余她一个人,讷讷站在楼道间。
如你所愿,双方都不要见面。
她这一生中,唯有这一次不听他的话。却只因为这一次,酿成了日后不可逆转的差错。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生活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照顾阿姨的责任更重了一点。偶尔闭眼会闪过他的面庞,可终究在奔波中又渐渐飘远,只有心底的痛苦是真的,不露痕迹的。
真是伤人又伤己。
可是林衍仍旧是个好同志。纵使在被她气得拂袖而去的情况下,仍不忘履行“报备”行程的职责,前天去日本时早早向她发了一条短信,等到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不死心的掏出电话最后看了一眼,发现收到一条她的回复。
“好,路上小心。”
简单又机械,简直和那些撒娇的女孩子千差万别,倒像是一点都不担心,放任男友自生自灭。林衍难得孩子气地瘪瘪嘴,可到最后仍旧忍不住微笑起来,修长手指拂过屏幕上的那几个字,最后关了机,将它妥帖安置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说是明天会回国,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胥未梅方才乱糟糟的一颗心,此刻因为想到林衍而柔软起来,虽然见到他的时候自己的表现总是不好。
这实在是个可怜的女孩子。生活教会了她许多本领,却独独忘了赠予她在爱情中游曳有方的计谋。她本应该得到很多,如今反而在巨大的幸福面前一再退缩。
还没到上班时间,又不想上楼,百无聊赖下她只好翻出手机,短信箱里堆了好几条手机报,都还没来得及看。
花猫跳在她身侧盘成舒服的姿势睡觉,她的手机报恰好也翻到最后一条国际新闻。日本昨日下午发生特大地震……日本?!
第 42 章
胥未梅的背猛地坐直,花猫也受了惊蹭一下窜起来。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骇人,不过十行的文本她反复看了数遍,手竟有些发抖。她摁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短暂等待过后竟是空白,连忙音都没有。再打,还是一样。
震区是没有信号的,她晓得。她不知如今他身在何方,心中一急几乎是要跪下地来祈求他千万不要在震中地带才好。纵然这样,日本国土面积狭小,也必会受到波及不是么?
她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顺便瞅到朱樵号码的那一刻,立即就拨了出去。脚下却一刻也不歇着,一路往楼上奔,准备回去守着电脑。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没想到这无头的苍蝇还撞对了墙。
朱樵听到胥未梅有些不稳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真的是胥未梅么?”
“日本地震了你知道吧,林衍他……”她蓦地止住狂奔的脚步。
朱樵拍拍脑袋,怎么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居然忘了胥未梅现在是林衍牌亮条顺的女朋友呢!她家里的情况已经很棘手,猝然得知这样的新闻又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冷眉冷眼的她什么时候这样慌乱过?
他立刻道:“我也联系不上林衍,只是听说有两个航班已从日本起飞,当中有他也说不定。”
“万一……万一没有他呢?”
朱樵总算明白了,那种从头顶淡定到脚趾的女生看起来好像超然物外岿然不动的酷样,只是因为还没到紧急关头——看看胥未梅就知道了,她一向冷静的头脑跑哪里去了?
他诚恳地说出了答案:“那我们就一直在机场等着。”
果然短时间内朱樵的车就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看到胥未梅一个人走来走去、捏着手机拨出又挂断的失望表情,油然生出了一股怜惜之意。这个女生虽和他也是六年同学,不过个性实在不强,虽然长得漂亮但也并不是那种扎眼的漂亮,而且垂着头谁也看不见,很没有存在感。他一直觉得她背挺得那么直清高得很,要不那淡淡的眉眼就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总是独来独往,也没见什么朋友,不知道现在竟是什么状况居然和林衍走到了一起。这条新闻在同学之中绝对是爆炸性的,毁灭性的,到时候胥未梅必然会头一次站在八卦的风口浪尖……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次在医院门口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竟没有觉得半分不合适。
从前他流连花丛的时候也经常分心担忧,唏嘘到底谁才配得上林衍这颗油盐不进的硬石头,如今看来,上天早就做出了选择,胥未梅这型,简直就是特地为林衍量身定制啊!
现在看到胥未梅这样焦急的模样,他觉得比从前看着亲近了许多,这样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姿态不是么,太冷静了总是不好,林衍已经够凉了,再加上她这么一座冰山,大概是为了夏天不开空调……
神思这么一跑,果然就跑得老远,哪怕现在是林衍生死未卜的关键时期,但他深信林衍这小子一向运气上佳,从来都是金光闪闪跟倒霉事挨不上半点关系,客死他乡这样的衰事绝对不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胥未梅明显不会有这样苦中作乐的心态。见到朱樵的车来,她黯极了的眼神才微微亮了一亮,仿若绝望之中点燃的一小簇火光。天气这么冷,她穿了一件棉服,没有戴围巾手套,头发被风吹得乱了,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反反复复折腾手中的手机,倒像是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看到这样狼狈的她本来是觉得好笑,可不知怎么却有点心酸。
她伸出手来拉车门,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朱樵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不要太担心,林衍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眼神闪了闪,一时没有回答。
他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在胥未梅的心中早已没了分量。她曾听过无数次“没关系”“会没事的”“会好的”,然而从未如愿的生活,硬是将初听时的感动化为失望。于是她长成了一个实际的姑娘,好就是好,坏就是坏,那些飘在虚空的中的幻想和语言便如同透明的精灵一般,笑嘻嘻地飞远。
她说了一句谢谢,终于打开车门坐到后面,头又垂下去,恢复到朱樵记忆中那种远不可触的样子,再也看不清表情。
朱樵忍了忍,没有说话。看到这个样子他也有几分忧心起来,从昨天新闻播出开始,关于日本地震的传言就十分惶惶,教育厅里审批的小学生访问团正好在日本,连夜上报后本应在昨晚就安排一次航班,却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已有救援队伍和记者抵达震区,真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林衍的电话如果能通的话,应该一早就被打爆了吧?可拨出去后电话那头如死一般的沉寂,一点一点扩大了恐惧与不安。
他知道胥小柯呆在家中,然而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楼上,又风驰电掣地开远了。
到达机场只用了半个小时,一路上胥未梅都很沉默。朱樵几度认为她哭了,可是当他转头却没能欣赏到梨花带雨的表情,她的神情依旧那样淡,只有一双眼睛带着透人的黑,双手的骨节因为攥紧了手机而发白。
机场的人很多,俩人站在大厅中茫然张望了一瞬,朱樵冲到询问台,得知飞机将会于中午抵达。回头间,发现胥未梅仍旧站在大厅中央,一步未挪,只是一双眼紧紧盯着上方的大屏幕,一眨不眨,仿佛林衍下一秒就会从那些滚动的航班信息中跳出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只有她是静止的,好像用这样的方式,等待着林衍回来。
朱樵心里有些难过,只好将她拉到一个座位上叮嘱:“就在这里等着吧,还有一会儿呢。”
航班再次被延迟。第一拨从日本返回的乘客到达首都机场已是下午一点,朱樵与胥未梅便守着出口,对于北京飞过来的航班望眼欲穿。
突然从通道里飞奔出一个人来,一个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连行李都忘了拿,一下子扎到家里人的怀抱中,一群人又哭又笑:“真是吓死我了!”
这是出现在视线中的第一位自日本平安回来的人。余下的等待者纷纷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场景,面面相觑,心中更是倍感煎熬。
下午六点,访日的小学生团终于抵达,心急如焚的家长如同一大波僵尸涌上前来,电视台记者也立刻挤过去采访,整个场面真是混乱无比,大厅中嘈杂得简直要掀了屋顶。
喧嚣中,只有胥未梅依然沉默,石化一般的沉默。她扭头看了一眼重聚的场面,只是一两秒,又将头转过来,专心致志看着通道,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暖气很足,她却觉得有些冷。背后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好像要将整个衣衫湿透。
朱樵走来走去,也是着急得很,不时嘟囔着刚得知的讯息,“章阿姨已经飞北京去了”“林衍他们那一行同传到现在为止一个都还没回来”“下一班要等到晚上了”……
晚上十二点,大厅里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等待登机的人各自上网发呆打盹以外,已经没有接机的人,自从小学生访问团顺利抵达,大家都觉得很圆满,该干嘛干嘛去了。
他又看了看旁边,胥未梅仍旧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凝望的姿势,脸朝着出口的方向,眉眼淡淡的,嘴唇微微抿起来,一句话也不说。旁边的椅子上是一份意大利面,下午时朱樵买的,到现在都凉透了,她只吃了一口,像是感觉不到饿。
白天时不觉得,现在人都快走光了,大厅里变得分外空荡,屋顶也显得格外高,于是胥未梅的肩膀就显得分外瘦削,穿得也有些单薄,头发绑成个马尾更显得脖颈长,偏偏背还挺得那么直,也不知道累不累,每次林衍看见她的时候必然觉得很心疼吧?
两人的手机已经彻底没电,一直拨林衍的电话,晚上八点的时候有短暂的忙音,搞得他俩好一个激动,再拨却又不通了,胥未梅眼中的小火苗,如同被一阵劲风呼一下熄灭,再次沦入无边的黑暗。
大厅的电子时钟发出零点报时,刚好有航班抵达,一动不动的胥未梅突然站起来,眼中情绪如天边浓云翻涌,双手紧握成拳。朱樵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只是轻轻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喃喃了一句什么,然后转过头来,冲朱樵展颜一笑,极轻极浅的一个笑容,像是在求证:“这次会有他吧。”
朱樵不怎么相信,为了不叫她失望,也站起来,努力做出张望姿态。
他终于明白了。等待原来是这样叫人身心俱疲的苦差。这不是约会——傻站在电影院门口,踱步于游乐场门外,因为那只是骄傲的女孩们乐此不疲的小小手段,你不必担心她们消失,也知道对方一定会出现,只需稍加耐心。
可是,这样一次等待……林衍会出现么?他受伤了没有?现在在哪里?
如此难熬的时间,一秒仿佛一年,可是他朱樵没有见过比胥未梅更镇定的女孩子。除了上午最初通话时的声音颤抖,她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明明是害怕的,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可是不知道是怎样强大的力量,逼退了她的泪水。
他叹了一口气,由衷希望林衍能够下一刻出现在视线中,千万不要让胥未梅唯一一次的愿望都落空,不然那该是多么、多么失望的表情。
于是下一刻,仿佛真的在回应胥未梅的心灵感应,通道里翩翩走出穿着西装的林衍。朱樵心中对胥未梅的膜拜之情顿时如同滔滔江水,他几乎是带着一脸莫测的表情狂奔上去,差点就要亲上一口。
可是林衍嫌弃的眼神明显不配合,他扫了朱樵一眼:“那么兴奋,不如帮我拎行李。”
朱樵悻悻地将一双爪子从林衍的肩膀上挪开,这才发现此人也并非远看那样玉树临风,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藏不住的倦怠,想来也是不眠不休赶回来。
朱樵嘿嘿一笑,拍拍他的手臂:“好兄弟受惊了,不过你看,惊喜在后面!”
林衍扫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
朱樵磨磨牙,一转身,神色变得无比惊讶:“咦……胥未梅?”
开什么玩笑,不过片刻功夫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移形换影?他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那个因为担心林衍所以一眼不眨守在这里的女孩为什么突然之间消失,左右环顾,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的背后是空荡荡的大厅,偶有人来往,而那个随他一起等待了整整一天的女孩子,仿佛从来未曾出现。
“她……刚刚还在啊!”
林衍抬起头来,用一双沉沉的眼睛淡淡扫过整个大厅,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惫:“我知道了……走吧。”
第 43 章
胥未梅花了十块钱,坐了临时增开的一趟机场大巴。车内也是空荡荡的,前排的小女生在用手机聊天,传出咯咯的笑声。
她将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窗外便是无尽的夜色,只有远处幢幢的山峦重叠。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林衍自通道中走来的身影。那时距离还有些远,她只看得见他略微匆忙的脚步,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一贯的从容平静,还是风尘仆仆的倦意?如果是前者,那样就太好了。
肚子发出轻响,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真正是饿了。
家里也是黑漆漆的,已经是一点过,小柯和阿姨都睡了。她轻手轻脚洗了一把脸,钻到床上——阿姨出院后小柯的床腾出来,所以两姐妹要同睡一张床。小柯迷糊中不满地嘟囔了两声,背过身去。
胥未梅盖好被子,盯着天花板,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就好像一切的疲倦、委屈、欣喜,都随着这叹息似的一声,飘出了身体。
然后睡意方如无声的海浪,悄悄将她席卷。
从前的场景,仿佛春日的风,带着无比熟悉的香味,头一次进入了她的梦里。
平坦的柏油马路,繁密高大的梧桐,闷热的天气中像是撑开的绿荫大伞,蝉隐在层层树叶中不知疲倦的聒噪鸣叫。
她看见多年前的自己。头发刚及背,用黑色的皮筋在脑后绑成马尾,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袖口缀着细小荷叶边,背上是一个与自己身材不太相符的黑色,对,黑色双肩包,随着自行车的前行微微晃荡,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脊背。书包底下露出细细的带子,那是连衣裙的腰带,在腰后系成蝴蝶结的形状,此时随风飘扬起来。
骑自行车的……哦,只能是林衍。大姨妈突然造访事件,那个令人尴尬的下午。
他的轮廓深深,如同画家用工笔细细描绘,温和又沉静,又有几分少年的稚气。那时的她多小啊,身材真像一颗豆芽菜,脸是圆圆的,眉眼那样淡,可是笑容却是真的。
自行车悠悠驶过熟悉的街道,男孩子挺阔的背近在咫尺,盛夏的燥热从皮肤的每个毛孔渗透进心底,在梦里,她竟真实感受到当年自己那如雷的心跳。
那是一个怎样的下午,流霞似的的阳光染透了他的背影,照亮了他的头发,像是画中的风景。她也是怔怔的,街边小贩的叫嚷,车辆来往的喧闹仿佛都不见了,一二三……她在心中鼓励自己,然后迟疑地张开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
他蹬车的脚步一滞,于是她的脸红了红,心里慌得要命,嘴里开始不知所云的抱怨:“天气好热啊!”
她将脸贴上他的脊背,感受到来自他胸腔的震感,那是一声低笑:“都说热了还这样?”
然而他的一只手,分明也悄悄握紧她交叠的双手。
梦里的他和她都被温柔的光圈包裹,那是过去的时光,亦或是求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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