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站在原地咬了咬唇,想要走,又不甘心,天神交战了好一会儿后,终是犹疑不决地问出一句。
“爷爷……谁是顾欢?”
爷爷正合起的双眼霎那之间霍然张开,他既惊且诧地看着我,手掌险险扶住门框,身子甚至难以遏制地趔趄了一下。
【076】生无可恋
时隔八年之久,我终于听到了那个名字——顾欢,也终于,听到了她的故事。蔺畋罅晓
如你所想,她是一个女孩子。
是顾府货真价实的孙女。
爷爷说,“顾朗和顾欢,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子,两个人虽然长相并无二致,脾气和性格,却有着天地之别的差异。”
“顾朗自小贪玩,任性,是标准的贵族少爷派头,而顾欢却是温柔乖巧,对谁都一副亲切柔和的样子。乎”
“萧祐幼时,同顾欢走得极近。而顾欢虽对谁都好,最最喜欢的,却是同陛下呆在一处。”
说到这里时,爷爷苍老的脸孔之上,现出了很是感慨的唏嘘之色,他摇着头叹息,“他们三个,打小一起长大,虽说年纪不大,时日久了,难免也会生出情分……”
“萧祐将顾欢视若珍宝,而陛下幼时又冷又傲,看谁都不入眼,对顾欢亦是如此。为了这个,没少惹得萧祐置气。冗”
“打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便已经有了隔阂了。而直到陛下八岁,先皇赐婚,一道圣旨将顾欢赐给了陛下,这件事,便成了矛盾的顶峰。”
爷爷说,先皇赐婚的那一年,连夜八岁,已经做了四年的太子。
为太子殿下遴选太子妃,以便其日后掌管后宫,辅佐君主,这种事发生在八岁那年,其实也不算太急。
——更何况,顾欢品性淑良,温柔可人,也着实是日后可以母仪天下的美人胚子。
在所有旁观之人看来,这都是一桩再也合适不过的婚事,奈何三位当事人中,除却顾欢,竟有两个都不同意。
这两个人,自然是萧祐,以及连夜。
爷爷说,“陛下八岁那年,性子虽冷,却已有了自己的主意。他对先皇素来是唯命是从,可在婚事上面,却宁死都不屈——他不肯娶顾欢为妻。”
“我那时已是太师,辅佐陛下日常学习,为了顾欢,我曾拉下老脸问过陛下,他只说对她没有感觉。”
“那年那天,他背着手,仰着脸,少年老成地对我说,他是连夜,他要娶的,不该是政治联姻的助力,而应是喜欢的女孩子。”
“为了这句,我肃然起敬,决定亲自说服顾欢,让她断了这一绮思。”
令爷爷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规劝自家嫡亲孙女之前,萧祐竟然率先有了行动。
——他带着心碎欲绝的顾欢,私奔了。
对于此事,连夜没有太大反应,甚至亲自到为此而震怒的先皇面前恳请,求他能将顾欢指给萧祐。连夜大度若此,获得朝臣一致赞赏,而萧顾两府,却是陷入了令连国子民议论纷纷的境地。
听爷爷的话音,那一年,连夜拒绝了先皇的指婚,顾欢听闻消息,当即便哭成了泪人儿。看着自己百般疼爱的乖巧孙女,他不是没有想过,把两家恩怨搁一搁也罢,把政见不同搁一搁也罢,只要……
顾欢能够幸福。
爱孙心切的他,再一次拉下老脸,向先皇上了奏疏,恳请他能同意连夜的建议。
“与其嫁给陛下日日独守空房,还不如嫁给萧祐举案齐眉,”爷爷低低地叹,“萧祐喜欢欢儿,那时糊涂,我一心都是这么想的。”
爷爷以为可以给顾欢幸福的萧祐,有一个性格激烈的爹,也就是萧相。
萧相那时还不是萧相,而是萧大将军,他手拥重兵,正驻守在关外的云城。骤然听闻自家儿子带着太师府的孙女私逃,他当即便震怒不已,从自己手下抽调了一队精兵,满连国地搜寻,誓死要将那孽障儿子给搜出来。
顾府愿意联姻的消息传来,当着传旨太监的面儿,萧大将军冷冷地笑。
“太子殿下不要的,就想让我萧家收容?”
这一句,成了爷爷和顾朗,与萧家永世水火不容的原因。
不久后,萧大将军的手下,在距离连国国都不算太远的一个偏僻小镇,搜到了萧祐……和顾欢的尸身。
。
没有人知道,那私自潜逃的三天两夜里,两个堪堪七八岁的贵族少年男女,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个结果——萧祐俊脸惨白,神色恍惚,而顾欢横尸倒地,衣不蔽体。
她那年只有七岁,七岁而已,浑身红痕隐隐,肮脏不堪,显然经历过一番惨无人道的凌虐。
她死得全无尊严,更枉论贵族的气度。
这件事令爷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仇视萧氏心理,朝堂之上,他开始疯狂打压萧氏,萧大将军则直言顾欢的死与他萧家无干,并狠狠予以回击。
那一年的朝堂,俨然成了萧顾两家的厮杀之地。
。
顾欢的死,成了爷爷的一块心病,没有人知道是谁凌虐了她,是谁杀了她,于是他将仇恨一概倾注到带她私奔的萧祐身上。
就是在那一年,爷爷培养了暗卫势力,这些暗卫,不用保护顾府安全,只有一个用处——行刺萧祐。
为了保护自家儿子,萧大将军恳求从京外调到京内任职——他从战功彪炳的将军,坐到了宰相一职,朝堂之上,正式开始与顾家对峙。
殿下乱如团麻,丹墀之上,先皇端坐龙椅,静看两家分庭抗礼。
再后来,被萧相禁足了一年之久的萧祐,刚满九岁,便由高手苏冽亲自护送,悄悄离京,到了偏僻隔绝的青城山习艺。
也正是那一年,我被罚思过,花痴心起,只顾看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险些失足从悬崖上跌落下去。
一场,宿命般的相遇。
。
再深再浓的仇恨,也终会有缓解的契机,我七岁那年,连国因宰相与太师的暗斗,险些酿出大乱,在先皇的出面调停之下,萧相主动向爷爷示好,并朝顾府递出了和平相处的橄榄枝。
那支橄榄枝的名字,叫做风雅。
那支橄榄枝,是萧相的嫡亲儿子,从青城山带回京都的,可怜孤女。
——原来,这就是我被萧祐带回,却由顾家抚养的原因……
爷爷说到这里,默了许久,大约是在照顾我的情绪。
其实他没有什么好照顾的,我听得震撼,嘴角翘了起来,想要笑,想要夸一下:这真是一个跌宕起伏的好故事啊,眼泪却从眼眶里砸了下来。八年了,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我,风雅,只是一颗棋子。
顾家之所以收养我,是因为他们失去过一个孩子,那么,萧祐为什么要带回我呢?
为了他们萧家的利益?
我不敢深想,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可耻。
我可悲,是因为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才知道,我没那么好命,我做不了贵族小姐,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我可笑,是因为我曾以为我那么那么用力喜欢的人,他对我好,他朝我笑,我拼尽全身力气抓紧了他,这一辈子,就不会再孤苦无依。
我可耻,是因为我所得到的温柔,疼爱,呵护,这所有的一切,全部是,全部是……
我从那个叫做顾欢的、年幼枉死的女孩子那里,抢过来的。
爷爷后来又说了什么,安慰我没有,甚至他好像是难得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都再无任何的反应。我只是低着头,望着地面,看着自己因为死死紧握,而渐渐发白的手指。
。
那一天,回到暖苑里,我的房间,我紧闭房门,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小臂划了下去。
殷红刺眼的血汩汩而出,我脸孔发白,盯紧手臂,那里,渐渐现出一只凤鸟的图案……
栩栩如生,尊贵无匹。
映到我的瞳孔上面,却尽是讽刺。
我,果然是君国的皇女。
被我的生身父亲杀了母君、抢了皇位、抛弃于荒凉之地的,皇女。
我闭上眼,大滴的泪珠随着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的痛哭,划进了嘴里。我渐渐地蹲坐在地,哭得几乎要窒息。
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双手,他搂住我,喃喃的,“凰儿别哭,别哭……”
谁是凰儿?
“是你。”背后那人拉我转身,红的衣,黑的发,不妖而媚的凤眼。他凑近了,吻掉我唇边的泪,低低呢喃,“你是君凰,君国最后一任皇女。”
【077】隐门对敌
我一定是做了梦,梦里,失踪许久的连夜眼神哀悯地搂着我,我一遍遍问他我是谁,他一遍遍地答我的名字。蔺畋罅晓
他叫我君凰。
浑浑噩噩的迷梦里,我看到了萧祐,他在浅笑,温柔的眉眼,温柔的唇角。
我看到他抬起眼来,墨色的眼底全是从未有过的痛意,他几乎是艰难地挤出笑来,气若游丝,“你要嫁他?”
我看到他看着我,眉目似画,眼神却难掩失落,他喃喃的,“连你,连你都要嫁给他……犴”
我那时愚昧,竟然未能听懂——
这个“连你都要嫁给他”,是以“顾欢要嫁给他”,作为前提。
不是别人要骗我,是我太傻,傻到听不懂…杖…
傻到无知。
那一夜,我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连夜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终于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用力的。我心中想着,我的初恋,我拼尽力气努力喜欢了八年之久的初恋……
它,死掉了。
。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身旁果然没有连夜,而是一袭紫衣。
顾朗端坐在轮椅之上,正垂眼看我,那张秀丽无匹的脸孔上面,有关切,更有疼惜。
我猜他是知道什么了。
我想要笑,却没能牵动唇角,苍白无力地朝他看了一眼,我直起身,下了地。
顾朗滑动轮椅跟了上来,我对镜梳洗。
菱镜之中,依稀看到,他薄唇动了几次,却似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任何字句。
我在心底默默祈祷,别说,别说啊哥哥,我不需要安慰。
我一个人就好。
那日在正厅议事时,我垂着眼睫,安静得很,而出外寻找连夜时,却以我最为积极。
消息是从刑部尚书崔锲那里得到的,他最善断案,搜罗线索的能力也并不差,不过是一日的工夫,他已查出了蓝衣面具人的身份。
“他来自京城最大的秘密组织——隐门,那日同风史交手的,穿蓝衣,银色面具,该是里面的天隐。善攻击,善幻术,动作敏捷如魅,是他最大特征。若再遭逢,须得提防他的右手,他的武器是淬了毒的银针。”
银针?
我表情漠然,当仁不让地迈了一步出来,“银针也是我的擅长,潜入隐门这事,我来打头阵。”
李老爷子和左安齐齐皱眉,“京城之中有御林军无数,哪里须得风史冒此大险?”
我并不解释,而是转头看向爷爷,目光灼灼,不发一言。
自议事起,爷爷便一直沉默,沉默着凝视我的脸。此刻对视,他眼神复杂,我执拗得很,摆明了不肯改变心意。
他叹了口气,“也罢。李余镇守朝堂,小心异变,左安继续搜寻萧氏逆反的证据,崔锲同我,依旧督促随齐两州赈灾之事。至于隐门……李余你调出一千精兵,随丫头顾朗同去。”
我张嘴要说,爷爷已摆手沉脸,“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顾朗喜滋滋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近前,欢欢喜喜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想要躲,却在触及他那赤诚无比的关切眼神那刻,顿了一顿。
他咧开唇,紧紧握住我的手掌,不肯松开。
。
据崔尚书说,隐门位于城东一座废弃酒楼的下面,有地下通道通往他们的秘密邸宅。
我和顾朗想要潜入,势必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因而顾朗挑眉提议用炸药将通道炸开时,我果断地予以了否决。
顾朗撇撇嘴巴,“隐门里都是坏人,死了又有何妨?你就是心太软。”
我抬眼静静看他,静静地说,“连夜极有可能被关在此处,你真想我用炸药炸开?”
他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别过了脸。
我抬起手,御林军士立刻会意,十名御林军在前,先行潜入打探,一人回来汇报,说洞口守卫空虚,那几名看守之人已被除掉,可以放心入内。
我点点头,正要朝前方低洼之处走去,却被顾朗捉住了手。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掌,却不看我,而是目视前方,拔脚就要和我同进同退。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洞口狭窄,我们得一个一个地来。”
他不肯依,扯紧了我的手执拗得很,不肯松开。
“顾朗。”我开始挣扎,“你这样迟早得误事!”
“那便误吧!”他拧紧了我,不肯松,嘴里语气淡淡,“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不见。”
怎么会?我张嘴就要抗议,他侧过脸来,淡淡看我,秀丽无双的脸孔上面尽是轻蔑,“你想救回连夜就悄悄离开?别以为我是傻子。”
我僵了一僵。
他攥紧我的手,手指微动,滑入我的指缝之间,与我十指相扣。
“误事又能怎样?”他下颌微扬,语气又冷又狂,“有本事,咱俩就死在一块儿!”
我愣了一下,他已冷哼着拖住我的手臂,朝前走了。
。
除了阴森恐怖,九曲十八绕,也是隐门地道的特点。
每走不了几步,左右两侧就会出现一堵血红色的暗门,跟在我与顾朗身后的那些御林军士,不时会突然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不知什么东西拖入暗门之内。
暗门开启和关闭的间隙,极其短暂,根本防不胜防,顾朗将我护在怀里,手持一柄利剑,严阵以待地盯着周遭的动向。
可那些暗门后面的神秘之人,他们从未朝我俩下手,而是宛若鬼魅一般地将一个个御林军拽进里面。
暗门喑哑关闭,惨叫声立刻传了出来,如此近距离地听闻这样的动静,我只觉毛骨悚然,手掌撑着顾朗的胸口,我转头喊,“快退,你们退到洞口去!”
与此同时手中银针“嗖嗖”射出,直射每一堵下一秒可能就会开启的门——我想要给他们制造逃跑的时间。
却事与愿违,暗门不再开启,跟随我们进来的那数十名御林军士,依旧纷纷轰然倒地。
我抬眼去看,只见一袭蓝衣银色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宛若从天而降一般,伫立在我们刚刚走过的一片空地。
天隐?我脸色一变,立时从顾朗怀中挣了出来,他手持利剑,我抄出炸药,准备随时攻击。
蓝衣男人冷冷看我,语气戒备而又不善,“上次饶你一命,作何又来寻死?”
我捏紧银针怒瞪着他的脸,“连夜人在哪里?”
蓝衣人面具覆脸,看不到五官,只看得到一双眼睛森寒如冰,他盯着我,死死地盯着,唇中冷冷嗤了一声说道,“本座那日不已送给了你?”
我凛然冷笑,“你处心积虑制造假象,想要以此来迷惑我们,倒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只可惜,连夜的癖好,不仅仅是爱穿绯衣一点,他从不会在自己身上落下刀疤的印记!”
经刑部尚书崔锲手下的仵作验尸,那具被碎了尸的躯体之上,右臂肘尖位置,有一个极小极小的疤痕,颜色很浅,该是长年累月的刀伤落下的印记。
——我曾见过少年连夜的手臂,光滑无暇,绝对没有那种东西。
被我戳穿了诡计,蓝衣天隐竟然毫无反应,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或者羞耻,他甚至微微扬起下颌,冷冷地道,“想要救他出去,便凭你的本事。”
“正合我意!”我转脸望向顾朗,他朝我点一点头,二人心中默契。
我抬臂一连丢出三颗炸药,“嘭嘭嘭”三声巨响,暗道被炸得晃了几晃,浓烟滚滚而起。
紫色身影略略一闪,顾朗宛若惊鸿一般急速掠出,他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则稳持利剑,风驰电掣地朝天隐方才所站的位置扑去。
他扑了空。
果然是扑了空。
我翘起唇,冷笑着,手中携上银针,静等天隐朝我特意站着等他的方位逃来,果然,他一袭蓝衣,银白面具,身子直直扑向此处。
他手中没刀,银针乃是远距离对敌才能充分发挥功效的武器,我毫不犹豫,合身一扑,径直扑入他的怀里,与此同时,一手将指间毒针刺入他的身子,另一条手臂抬起,猛然掀起了他的面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