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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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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和我相爱


面具扯了下来,我看到一张熟稔至极的脸。蔺畋罅晓
眉目如画,墨色的眉,墨色的眼,我握着面具,喃喃地唤。
“萧祐……”
他眼神很冷,和戴着面具时一模一样,撩起眼来,望我一下,当即便重又垂下了眼帘。
——好似扑进他怀里的是陌生人一般乎。
我捏着面具站在原地,一只手依旧保持着将银针推入他胸口的姿势,有些不知所措。
好巧,是不是?
我昨夜刚刚为他哭一场,今日就又相遇,而且,还是以这么匪夷所思的局势冗。
我从未想过蓝衣面具之人竟会是他,即便昨日白天,护城河边,顾朗曾经有过那么过激的一番言语。此时此刻,陡然意识到这么一个事实,我最大的反应不是震惊,而是呆滞。
我有些无法接受在知道他为何将我带回京都的真相之后,紧接着,便知道他真的恨不得连夜去死这一事实。
萧祐……
他本该是多么温润如玉的男子……
我承受不住,更有些狼狈不堪,忍不住便闭了闭眼。
为了对阵天隐,我第一次将银针上淬了毒,而此时此刻,它不偏不倚地,正正刺在萧祐的胸膛里。
他没看我,眼睫低垂,面色很白,唇角渐渐渗出乌黑鲜血的同时,光洁莹润的额头上面,也难以遏制地浮现出了大大的汗滴。
他很痛苦,我看得出。
除了这个,下一秒我感觉到的是,在我的颈后,约莫只有一寸的距离,是他的手。
他的手里,同样携着银针,据崔锲说,天隐的武器是毒针,那上面,淬了蜀中唐门特制的毒。
他只需稍稍一动,便能送我归西。
我感觉到了,后颈处的汗毛几乎倒竖起来,匆匆赶回的顾朗见到这一架势,更是吓得一动不动,只敢站在原地瞎喊,“萧祐你,你不要乱来!”
萧祐听到了顾朗的声音,终于抬起了眼。
这一抬眼的动作,他做得很慢,很慢,像是耗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般,终于,他的视线定住,与我平视。眸中神色复杂,深不见底。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脸。
他动了动唇,秀美清好的嘴角,弧度极小地翘了起来。他望着我,唇边,漾起不可掩饰的苦笑。
“为了连夜,你……你终是朝我动了手……”
我浑身一震。
他墨色的眼眸徐徐地闭了起来,那只携着毒针的手,更是缓缓垂了下去……
他,放弃了取我性命的良机。
我堪堪脱险,顾朗一袭紫衣一闪,风驰电掣地便朝我扑了过来,他将我从萧祐怀中扯出,抬手欲补萧祐一剑,被神情恍惚的我给拽了住。

这场连夜失踪的闹剧,该说是两败俱伤?还是有惊无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浑身无力。
顾朗抱着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的我从隐门走出时,隐门的下属纷纷出现,动作轻柔却极迅速地将他们的天隐抬走,想来是要去医治。
我合着眼,断了翅膀的鸟儿似的缩在顾朗的怀里,依稀听到隐门的人在窃窃私语。
一个说,“真的不动手吗?他们敢私闯隐门禁地!”
另一个顿了一顿,回答得咬牙切齿,他该是在强压自己的愤恨之气。
“天隐特意吩咐过,不得攻击!”
前头那人愕了一愕,喃喃自语,“不能攻击?她,他们不是敌人吗……”
声音渐渐远去。
我蜷在顾朗的怀里,没动,也没睁开眼睛。
眼角隐约有凉凉水意划过,鬓角濡湿。

回到顾府,我终于见到了那袭暌违已久的绯衣。
连夜红衣乌发,面孔妖娆,正端坐在太师府的正厅里面喝茶。
也正是那时,我终于,听到了连夜失踪这整件事的分析。
他确实在那场大爆炸之中失了踪,和丁岄一起。
也确实是被隐门的人给捉了住。
——在卿安为我验明身份的时候,那些突然杀出来的黑衣人,就是隐门的下属。
隐门将连夜和丁岄捉了住,并将他们关在一处,戴金色面具的隐门门主想借此来威胁朝廷,因而朝我们发出了书札,约我们西山一叙,谁料,中途里,却被天隐萧祐将“连夜”劫走,并残忍分尸。
萧祐劫走的那个,是丁岄。
他除了武艺高超,还善易容,这就是为什么萧祐口口声声笃定连夜已死,而“连夜”的尸身肘尖之处,却有一块经年累月的刀疤印记……
所有的疑窦,在连夜面无表情的讲述之下,浮出水面,彻底清晰。我却只觉自己依旧身处迷雾,好像听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清。
连夜的话音落定,薄唇微微抿起,那双不妖而媚的凤眼,开始灼灼地盯着我看。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浓郁的思念之意。
爷爷左安李余崔锲一概会意,借口称了声忙,火速从正厅遁去。
唯余顾朗留在原地,冷冷看着连夜,倚墙抱臂。
他挑唇冷嗤,“陛下近日去了哪里?”
连夜凤眼看我,薄唇微启,话却是朝着顾朗说的。他说,“想杀朕的不止萧祐,骗得了他,朕还有要应付的事。”
顾朗仍是冷嗤,“昨夜到风雅房中的,可是陛下?”
“是。”
“您来作甚?”
“她哭了,朕看不下去。”
“哭?”顾朗冷笑得愈发厉害起来,“她为了您,何止是哭,简直险些连命都没了!”
“我知道。”
连夜说“我”。
他凤眸如水,静静看我,眼神之中全是深沉似海的情意,他一字一句。
“她今日为我做的,我自会百倍还之。”
顾朗唇舌滞了一滞。
连夜转眼,睨向顾朗,他声音虽轻,语气里却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之意,“朕可否与她单独待会儿?”
顾朗看了看我,我面色很白,仍是恍惚。
他上前握了握我的肩膀,“我在外面”,继而眼神冷冷地看了连夜一眼,转身离去。

正厅之中,唯独剩下我与连夜两人,他离了座,走到我的面前,轻轻蹲了下来。
我微垂眼睫,就看到他那张温柔满溢的脸。
他伸出手,搁在我的膝盖上面,下巴微微扬起,自下而上,望着我的脸。
他的神情很乖,温柔款款。“我回来了。”
我眼睫一颤。
他握住我手,低低呢喃,“害你担心……是我混蛋。”
我闭了闭眼。
他稍稍起身,抱了抱我,动作很轻,很柔,像是生怕会将我给抱坏。
他俯在我的耳畔,轻声地念,“我想了想,一到明日,就是七天,可我不舍得把你放开。”
“我后悔了。”
“先前的话,只当我没说过吧。”
“好风雅,试一试,试一试吧……”
“和我相爱。”

连夜那夜的话,让我遏制不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绵延不绝地砸了下来。
我哭了好久好久,也许,是为我那无疾而终的初恋,也许,是为他那剖心挖肺的表白。
我是在连夜的怀里睡着的。
梦里,我见到了七岁那年的风雅,她脸孔稚嫩,却天真烂漫。
她尾随在白衣少年的身后,傻傻地笑,一心想着:若是天晴了,要邀他一起,去放纸鸢。
只可惜……
这愿望,这一生,都难再实现。

我的日子,恢复了以前的有条不紊,却再也不曾没心没肺地笑出来。
连夜还朝,再不复以前昏庸暴虐的模样,他开始手腕凌厉地整顿朝政,第一步,便是借张吉瑞等人开刀。
礼部、户部以及兵部,以张吉瑞、石越和史一海为代表,有不少旧臣被革职换掉,这个登基了将近半年的君王,终于开始展示自己可堪大任的一面。
这一切,似乎都起源于萧氏的破败。
萧相薨亡,齐州赈灾贪污一事证据确凿,萧祐行刺,竟想致陛下于死地,连夜昭告天下,取消对萧氏一切封爵,废除萧祐礼部尚书之位,逐出朝堂。
这一诏书颁下,我伏案书写,不敢抬头。一身明黄龙袍的帝王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来,柔声款款。
“我不杀他,为了你,也为了顾欢。”
我心中震撼,闭了闭眼,良久,朝他俯身跪拜。
“吾皇万岁……”
   

 【079】水性杨花


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我重又恢复了之前同连夜形影不离的女史生活。蔺畋罅晓
萧祐离开之后,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升起,星星照常升起,只不过我笑的次数,明显比这八年来的任何一天都要少一些。
对于此事,李余李老爷子是这样劝说我的——没错,自打连夜失踪一事告终,我们成了忘年之交,几乎是无话不说。
我这位无话不说的忘年交抚摸着自己下巴上面的胡子,安慰我说,“风史你该想开一些,萧家贪污叛逆,还妄想将陛下碎尸,这种行径真真是太大逆不道了。说出来还真不怕你不信啊,这种事也得亏是让心胸宽广的陛下给遇了上,不仅没报复萧家,还饶了萧祐一命。哼哼,这事若是搁在老子身上啊,我少说得把萧严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他安慰我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可听了这些话,我丝毫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反倒莫名觉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犴。
李老爷子斜睨我一眼,再开口时,声音里颇有几分不能理解的茫然,他茫然地望着我说,“风史,有一件事老子着实想不通啊……”
没错,李老爷子也爱张口闭口说“老子”,在这一点上,他和顾朗很有坐下来一起喝几杯的缘分。
眼见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尽是迷惑和求知之色,我诚恳道,“您说。杖”
他开始说了,“陛下不是回来了么?前一阵子你们两个吵吵着要订婚啊成亲什么的,怎突然就没下文了?”
所以说李老爷子是面粗心细,他若是不说,这一茬我还真是忘交代了。
我抬脚碾着面前的地面,心底其实有些害羞,脸上却是极力保持着平静之色为他解惑,“我……我和陛下觉得啊,没感情就贸然成婚,着实不甚妥当,想了想,还是再发展一下比较好吧……”
李老爷子眉毛登时就拧起来了,“没感情?谁?陛下不是你刚来就看上你了吗?”
这话说得我臊了一臊,当即脸颊一红,抬眼白他。
“您可真是越来越会胡说。我刚来京城那时,不过七岁,陛下那时根本不肯正眼瞧我。”
李老爷子当即愣了一愣,“啊?那你爷爷怎说他对你情根深种的?”
得,就这么一点儿破事,搞得全朝堂的老头子们都知道了。
我的脸颊莫名的有点儿热,“别,别听我爷爷乱说。陛下从七岁才见到我,我七岁他就种下情根了么?”
李老爷子哦了一声,摸了摸鼻,“许是陛下更早时就见过你吧……情情爱爱这种事啊,老子也懂,最是说不准了。”
情情爱爱他也懂?
我着实对他刮目相看,由衷地觉得他实在是文武全才,发自肺腑地夸赞了他几句,他直说哪里哪里,其实眼角眉梢都挂满笑了。
闲聊完毕,两人齐齐站起,拍拍屁股,从台阶上离开。

刚转过崇元殿的殿门,就遇到了对我情根深种的那位。
他一袭绯衣,斜倚墙壁,看似很是优哉游哉,实则眉眼之间已然漾起等了许久的不耐之色,“不是去趟史馆么,怎这么慢?”
我上前回答他说,“遇到了李老爷子,聊了几句闲话。”
连夜站直身子,举步朝我走了过来,他红衣艳艳,眉眼妖娆,再自然不过的抬手牵起了我的手,笑道。
“饿不饿?”
我忖了一忖,“还好……”
他沉了沉脸色。
我立马说,“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饿。”
他立刻笑逐颜开,牵着我走向殿内,吩咐宫女上菜。
我们日日都是这么过的……
他晨起时,我在朝阳殿里等他,早朝时,他端坐龙椅之上,我伏案静静记录,二人并无任何交流,而下了朝,我就要全程陪他用早膳用午膳直到用晚膳了。
当然,还有这种不早不晚不中不午的下午茶。
连夜夹了一块点心到我盘里,随口问道,“你同李余聊些什么?”
我想了想,这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于是果断准备混过去算了。
“并没什么。”我咬着点心含糊其辞地说,“不过是几句可有可无的闲话。”
连夜嘴唇一扁,“能同他说却不能同我说?”
我默了一默。
想来你们也该发现了,自打劫持事件之后,连夜对我……似乎更加黏糊,简直可以直追他喝过酒之后的德行了。
我略略顿了顿正咬点心的动作,掀睫看他,“你真要听?”
“嗯。”他往我身边凑了一凑,“你说。”
说就说。
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刻意地将视线下移,眼睛盯着地面,我飞快地说,“他问我们几时成亲。”
连夜怔了一怔,似乎反应了一下,然后他翘起嘴角,凤眼晶亮地望着我道,“你怎么说?”
“再了解了解。”
他又瘪起了嘴角,闷闷的。
“然后呢?”
“他说……你对我情根深种,许是更早之前就见过我。”
连夜埋头鼓捣盘子里的点心,长睫似羽,动也不动,声音更是怏怏的,“见没见过又如何?总之得多了解么。”
听语气他是在抗议我。
我望着他,默了默。
片刻之后见他实在是情绪低落得很,我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我又没说不要嫁你,只是想妥当一些……”
“怎样才算作妥当?”他抬起眼来,凤眸晶亮,却是一脸的郁卒之色,“怕我不够真心?我若不够真心,早以皇位压你,你早就进宫为妃了吧。”
我抿唇半晌,终于开口,“我……我喜欢萧祐整整八年,对你不公平的。”
“那有什么。”他其实脸色不怎么好,却极力做出一副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长睫微颤,淡淡地说,“不过才八年罢了,日后你有的是时间喜欢我。”
这话说得自信而又霸道,我禁不住愣了一下,他已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搂住了我。
微凉柔软的唇瓣在我额头上蹭了蹭,他咬牙说,“我虽没有杀掉萧祐,却也不代表就不恼他。你喜欢他,我知道,也气得很,以后不许再提醒我了。”
我噎了一噎。
   

他搂着我,吻着我,我的身子着实有些僵硬,顿了半晌才怔怔说,“话虽如此,我……我也怕被别人说。”
“说什么?”
“说我水性杨花。”
连夜放开我的身子,稍稍支起,凤眼认真地凝视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想笑,笑不出来,就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地说,“八年感情,虽说要断,也不会那么快的……我若是这么快就喜欢上你,总觉得……太轻佻了。”
他无声沉默。
我盯着他,认认真真地说,“我若喜欢你,就要完完全全地喜欢你的。你别催我,这种事李老爷子懂,我却懂得不多,我……我只是想要对你公平一些。”
连夜沉默良久,终于抬起眼来,他静静看我,看了好久,突然说,“那,你讨厌我么?”
我没犹豫,立刻就摇头了。
他霍地逼近了我的身子,动作很快,很轻,俯低头在我唇瓣上吸了一吸。
他抬眼问我,“这样呢?”
我愣了一愣,他催我,“讨厌吗?”
我想了想,“还好。”
他凤眼一亮,抬手再次搂住了我,“被我抱呢,会讨厌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他怀里微凉,很舒服的。
他搂住我就不肯撒手了,语气里依稀有喜悦之意,“行,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埋首在我颈间蹭着我说,“你还小,没关系,我等你好了。”

和连夜说好了相处看看,他会抱我,会吻我,但绝对不会再逼我了。
对于一个感情略白痴的人来说,终于不用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作出我所不擅长的选择,我由衷地觉得,心中块垒消除了。吃什么都香了。
连夜放开我,坐回原位,我终于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就问他,“顾朗说那夜去我房中的人是你,对吗?”
他怔了一怔,大约是猝不及防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顿了一顿,才点头称是。
我愣愣看他,“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君国皇女啊?”



 【080】此生初遇
   

我的问题,让连夜默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抬眼深深看我,一字一顿。蔺畋罅晓
“若是我说……幼年时我就曾见过你,你信是不信?”
我愣了愣,然后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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